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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她的生日

    我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出租屋,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高兴,决定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两罐啤酒再去江边坐坐。

    这个时间还不算太晚,磁器口里还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在街道上晃荡着,并时不时地拿起相机四处张望。来到江边,可能是因为天太冷的缘故,我没有看到老张和老杨,随即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背景——是叶清,她独自一人坐在江边的石阶上。

    我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她没有发觉,只是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的小木棍在水里划来划去,然后又对着那些水波发呆。

    “不知道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味道?”我出声问道,她转过头看了看我,并没有很意外能在这儿遇到我。

    “什么味道?”

    “孤独的味道。”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掏出一罐啤酒递给她,说道:“请你喝。”

    “无聊......”她白了我一眼,从我的手中接过一罐啤酒。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后我们便很有默契的陷入到了沉默中,我们就这么安静的坐着遥望对岸的灯光绚烂的江北。一阵风吹来,让她的长发在不经意间与我的脸亲密接触着,一阵柔软,一阵芳香,我开口说道:“好像靠的太近了,我往那边坐一点。”

    她笑了笑回道:“没事!”随即又从手腕上取出一个头绳把头发扎上。

    这个小插曲打破了安静,我又问:“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她很平静的回答道,听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很难想象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过生日应该是一件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叶清却在生日这天独自坐在江边,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孤独和寂寞?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心疼,想为她做些什么......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我将啤酒罐里的最后一口啤酒送进了嘴里起身说道。

    “去哪儿?”她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又轻轻拽了她一下,说道:“走吧,跟我来就对了。”

    ......

    打了辆出租车,来到沙区的劳动路,我点上一支烟,指着二楼的一个灯牌对身边的叶清说道:“就这里了,我大学时候的根据地。”

    “花间Bar......”叶清打量着店招念了出来。

    我在前面领着叶清,推门进去,BOSS老曹正坐在一张可以升降的吧台椅上拿着吉他唱歌,脚边还放着一瓶科罗娜。

    老曹发现了我的到来,弹着音乐的间奏对我说:“好久不见,小黑。”

    我冲老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和叶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你外号叫小黑?”叶清笑着打量了我一下,接着说:“还真是很贴切......”

    “你懂什么啊,肤色越深代表越健康,人家古天乐还专门去晒成这种颜色呢。”我一阵无语,对于这个外号我也是没有办法,谁让我天生肤色就要深一些呢。

    “就你歪道理多。”

    没搭叶清的话,我看着台上唱歌的老曹,认真听着这首《漫步》,叶清似乎也很喜欢老曹的歌声,没有继续和我说话,安静的听着。

    唱完了一首歌,老曹把吉他放下向我们这边走来。

    “喝什么?”老曹拿出两根烟一根递给我,另一根递给叶清,接着又问道:“美女抽烟吗?”

    “谢谢。”叶清客气地接过老曹递给她的烟,却没有马上点燃。

    “喝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老规矩。”我点上老曹递给我的烟随即又介绍到:“这是我朋友叶清......花间Bar的老板,老曹。”

    互相打过招呼后,老曹就去吧台给我们准备酒水去了,我和叶清也有了独处的空间,我向她介绍到:“等会儿你一定要尝尝老曹自酿的梅子酒,特别好喝。”

    待老曹把酒拿过来之后,我先给叶清倒了一杯,再给自己满上,“生日快乐!”和叶清干了一杯之后,我走到舞台拿起了吉他。

    我用话筒说着:“一首《曾经的你》送给叶清,生日快乐。”找了下感觉之后我就闭着眼睛开始弹唱: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这首《曾经的你》虽然是以一个男生的视角写的歌词,但我希望借这首歌向叶清表达和过去的不愉快告别,活出现在的自己。一曲唱罢,叶清起头为我鼓掌,接着店里喝酒的客人也纷纷鼓掌,我把舞台还给了老曹,回到座位坐了下来。

    “想不到你还会弹吉他,唱得不错。”

    “嗨,大学的时候跟一帮朋友瞎玩的。”我谦虚地回答道,然后又端起了酒杯跟叶清碰了一下。这时,老曹端了一个水果布丁上来,说道:“没想到今天是小叶的生日,我们这里也没有蛋糕,送你一个布丁,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看起来很好吃啊!”叶清很感动地说。

    ......

    叶清住的地方离劳动路不远,于是我散着步送她回家。漫步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叶清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

    “谢谢,今天我很开心。”

    我忽然脑门一热,借着酒劲儿对叶清说:“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孤独的样子,我有一种心疼的感觉......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冬日的暖阳.....以后,希望你常把笑容挂在脸上......”

    叶清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我,而我也不说话,望着她.....

    “你可不可帮我一个忙?”她突然开口问我。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说道:“你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

    “我想让你做我男朋友!”她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我说。

    “什么?!”我直接被烟呛了一口,难以置信地问到:“你刚说什么,让我做你男朋友?!”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想让你...假装我的男朋友。”叶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又纠正着说了一遍。

    听她这么一说,原本觉得喜从天降难以置信的我立刻又觉得苦逼了,甚至有些生气,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道:“你是让我做你的备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