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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假的

    或许是因为得知眼睛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白日烛的心情还不错,他不介意多和这位小家伙多聊些,可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到医院里,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斯文眼镜的医生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向那小家伙招手

    在看小家伙,她满眼敌意,拽了拽白日烛的衣袖,见后者俯下身来,便凑近了耳旁想要小声说些什么,但在看见那位医生越来越近,也就放弃了,她推开白日烛,瞪了一眼医生后跑进了医院

    “院长的小女儿,小些的时候受到了刺激,这些年尽管院长想尽了办法也.......”这位医生说着摊开了手“见效甚微。”

    白日烛回以礼貌的微笑

    “我该走了”

    “给你添麻烦了”

    白日烛摆了摆手

    “不碍事”

    说完便走了,只是没走多远,走到了路口的尽头又蓦然回首,望向医院,顿了有两秒,视线下移,正好看见了站在医院门口注视着他的那位医生

    白日烛没有在多做些什么,无视了对方,直接径直走远了。

    回到派尔尼镇,中途慢悠悠时停时走,进了巷子,远远看向住所,不由驻足停住,只见那四五黑白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出租屋里进进出出,不时谈论些什么,让白日烛一瞬间不由觉得,自己似乎走错了地方

    再三确认无误后,他走了上去

    “你好,这是怎么了?”

    他向门口处一位年轻的警察问了一句,在得到后者口中死了夫妻两人的结果后,疑惑更甚,刚走进门口,迎面便是一股恶臭,他踮起脚尖,视线越过那几位警察的肩头,从耳门缝隙中看进去,那是一间凌乱的房间,靠左手边的橱柜,上面的锅碗瓢盆全部都被打翻在地,被褥,衣服,从床上,柜子里倒出来,明显看得见撕扯的痕迹

    在往里看,白日烛瞪大了眼睛,忍着胃中的翻涌退了出来

    一对夫妻躺在角落里,尸体膨胀成了一个庞然大物,瞪着一对发白的眼睛,口唇外翻,胸腹隆起,难以辨认生前容貌,不过凭借着记忆和现在的尸体一一对比,依稀能认的出,这对夫妻就是他楼下晚出早归的邻居

    虽然他和那对夫妻一个月也谈不上几句话,但至少都生活在了同一栋屋檐下,平白无故便得知他们暴死在了家中,任谁都不会好受

    白日烛捂着嘴,蹲在地上干呕,那位年轻的警察走了上来,轻拍着他的背,并说了些安慰的话,还表示在近期就能找到凶手

    本想在白日烛嘴里得到些消息的他,看着前者,最后还是决定晚些等白日烛适应了在讲

    楼下右边的那间屋子此时白日里破天荒仍旧是关着的,不知那女人去了那里

    缓了十来多分钟,白日烛才逐渐适应,随后,一位年龄稍大的警察见状便向他走了过来,他问是不是这里的住户,白日烛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间段,周围的邻居大多都去做工,只有很少是夜里出白儿回的,右隔墙二楼的老头就是后者,估计也是他报的警,至于真正闲赋在家的,这一块也只有白日烛独一个了。

    那位警察又询问了一些事情,大多和那对夫妻有关,少数提起白日烛及周边邻居,而他也是知无不言

    临近中午,来了两位穿黄衣服的,他们拖着双轮车,和那位年龄稍长的警察谈论了一会儿,然后进屋用黑口袋装好了那对夫妻的尸体,抬上了车,拖走了

    那四五位警察也走了,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让白日烛不要担心,他们会很快将罪犯绳之以法

    白日烛沉默着点头,一楼的气味还很大,要散掉估计得很久,靠左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房东没来之前想必会一直开下去

    上了楼,用钥匙打开门锁推开大门,一屁股坐在了躺椅上,也没那个胃口去吃午饭了,趴在桌子上,侧过头透过窗户朝外看,因为上午这一遭事,连心情都低落了起来

    坐着,脑海中浮现了上午看见的那一幕,打翻的厨具,散乱的被褥衣服,忽的,他想起了一个细节

    如果凶手是闯进屋子里的谋杀,那么不提那对夫妻死前的尖叫,就是打翻的厨具,他这个一天到晚宅在家里的人也应该会听得见,即便他听不见,楼下与他们一墙之隔的那个女人也会听见才对

    这栋房子不隔音,楼下楼上动静稍微大些都能听得见

    白日烛坐起了身,抉择了一番,最终还是拉开了房门,走下了楼,来到这间靠左的房间

    站在走廊忍着恶臭往里看,还是白天看见的那副光景,只是里面那对夫妻的尸体被拖走了,地上留下一滩发黄的液体

    捏着鼻子,探出脑袋往里瞧,看了一圈最终毫无所获,白日烛收起脑袋,狠狠的揉了一通

    要是我能看出些个什么,那要那四五个警察就没有用了

    他轻叹了口气,正要上楼,记起了什么,冷不丁走到了那女人的门口,正要敲门就看见了门沿被从外面上了的锁

    站了会儿,就上楼去了

    在次坐在躺椅上,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上午的事,干脆从柜子里翻出了已经看过了几遍的散文集,开始埋头看了起来

    中间,他曾莫名感到烦躁,左右张望,最后透过窗户看见了那只乌鸦,它还在枝丫上,在白日烛的目光看向它时,它也偏头看过来

    傍晚,视线中那摊早上消减了几分的污渍变得已经有婴儿头大小了,白日烛的精神也开始有了些恍惚,对做什么事都兴致缺缺,若不是腹中空空已然开始敲锣打鼓,白日烛估计会一头栽在床上不想起来

    他推开门下了楼,不知道是在屋里闻了一下午从而麻痹了嗅觉还是因为其他,楼下的恶臭那一会儿竟然消失不见了,但白日烛疑惑着仔细去嗅,它们又依旧存在,甚至感觉没有丝毫减淡

    出了门,此时外面的太阳光已经十不足一,月亮挂在天上露了个小角,巷子里的路灯此时也亮了起来,视线虽然多少受到了些影响但至少还能隐隐看清

    走在菜园子边,隐约两声犬吠入耳,但左右张望却不见其踪迹

    刚走出菜园子,忽然,后背有了凉意,他下意识的顿了下,回头往后看,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当视线上移,来到了二楼他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朝里看,一道黑影立在窗前,夜色模糊了它的脸颊与头发,只留下了两只圆白空洞的眼睛往下看,正与此时白日烛两两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