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山涧失马
却说师徒二人言归于好，继续向西而行，走的都是些悬崖峭壁崎岖路，迭岭层峦险峻山。
行经数日，正逢腊月寒天，周围是朔风凛凛，冰霜寒寒，冷得那陈玄奘都开始长冻疮了。
正走着，那玄奘在马上突闻唿喇喇水声响，回头叫道：“悟空，怎么有水响？你流尿了么？”
“怎么可能？”孙悟空道：“俺老孙憋尿功夫了得，想当年在那五行山下被压五百年也不曾煎出尿来，这才哪厢，怎么会流尿？”
“呃……我这下肢已冷得无感。”玄奘道：“难不成会是为师？”
“我记得此处叫做蛇盘山鹰愁涧，若不是师父漏尿，那便是涧里水响。”孙悟空道，“走到近处，便知分晓。”
话不多时，师徒两便来到涧边，玄奘勒缰观看，但见涓涓寒流穿云过，湛湛清波映日红。此景可谓是人间仙境。
玄奘正看得精精有神时，突听得那涧中濑地响一声，钻出一条龙来。
那龙张着大嘴，推波掀浪撺出崖山，盯准玄奘就要连人带马一口吞。慌得孙悟空赶紧丢了行李，跳将过去一脚将师父踢翻下马来。
那条龙虽没咬着玄奘，但却将他跨下白马连鞍辔一口吞下了肚，然后又径直潜下水去失了踪影。
孙悟空将师父玄奘扶起来坐稳了，回来时才发现不见了马匹，地上只剩行礼一担。他将行李担送到师父面前道：“师父，那孽龙吓跑了咱们的马，以后您老就只能步行了。”
“为师西行，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无马啊！”玄奘道：“徒弟啊！你得想办法去给我弄一匹来，我还是要纯白色的。”
“跑了马与俺老孙何干？为毛要我去弄？”孙悟空道。
“祸因你起，你若不踢为师一脚，那马也丢不了。”玄奘道，“而且我严重怀疑刚才那一脚是报复行为。皆因为师先前对你念了咒，你一直怀恨在心，方才总算有了机会。”
“我靠！”孙悟空道，“这也能行。”
“悟空，快去与我找马。”玄奘道，“否则为师我开念那紧箍咒了哦！”
“师父莫念，我去便是。”孙悟空道：“兴许那马还没跑远，俺老孙这便去追回来。”
说罢，孙悟空便打个了唿哨，一个筋斗云跳上空中，用那火眼金睛四下观看。但无论他往东西南北哪个方向瞅，也没寻见马的踪迹。
见寻马无果，孙悟空又按落云头来到玄奘面前报道：“师父，俺老孙寻遍了方圆几百里地，也没瞧见马儿的踪影，很有可能是被那条龙吃了。”
玄奘道：“胡说，区区一条龙能有多大的嘴，却能将我那匹大白马连鞍辔都吃了？莫不是你这猴儿偷懒，没去那山凹之中瞅瞅。你再去仔细看看。”
“师父，你不知我的本事。千里之内就连那蜻蜓展翅也逃不过俺老孙这双火眼睛睛，更不要说那么大一匹马。”孙悟空道，“肯定是被龙吃了。”
玄奘道：“既是被龙吃了，那你就下水去把龙逮出来，让他还我马匹。”
“俺老孙水性不好，只怕去寻龙时，那龙暗地里撺将出来，又害了师父。那时节人马两亡，怎生是好！”孙悟空道。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玄奘道，“干脆就坐等那龙出来，为师就不信耗不过它！”
正说着，只听得空中有人言语，叫道：“圣僧莫恼，大圣莫烦，我等是观世音菩萨差来相助的神仙。”
玄奘闻言，慌忙对天礼拜。而孙悟空则是手搭凉亭，朝来人望将过去，道：“你等是什么毛神？可报名来。”
众神道：“我等是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今日正逢轮流值班听差。”
孙悟空道：“现在该谁值班？”
众揭谛道：“轮到丁甲、功曹、伽蓝了。但我们五方揭谛只是陪值。”
“既然如此，还没轮到值班的都退下。”孙悟空道：“权且留下那值守的保守我师父，等俺老孙去寻那涧中的孽龙，教他还我马来。”
众神遵令。
玄奘这才放下心来，坐在石崖之上，吩咐孙悟空道：“徒儿只管宽心去，为师要小歇片刻。”
说罢，只见孙悟空束一束绵布直裰，操着那金箍铁棒抖擞精神，便径直往涧壑而去。
孙悟空一个筋斗翻腾到那半云半雾的水面上，高叫道：“小泥鳅，快还我马来！还我马来！”
却说那龙一口气吃了玄奘的大白马，被噎得胃有点涨，此刻正伏在涧底消化不良。突听得有人叫骂索马，便按不住心中火发，急纵身跃浪翻波，跳将上来道：“是哪个敢在这里海口给我取外号？”
孙悟空见那龙窜出水面，大咤一声：“泥鳅，休走！还我马来！”
正说着，孙悟空已轮起了金箍棒，劈头就打将过去。
那条龙必毕也不是善茬，张牙舞爪就来抓。他两个在涧边前这一场赌斗，打得是骁勇异常。
这边孙悟空举舞金箍棒，那边孽龙使出锋利爪。他两个来来往往，战了多时，在水面盘旋良久，那条龙突然力软筋麻，不能抵敌，一个转身又撺于水内，深潜涧底，再也不愿出头。
孙悟空见状，那个气啊！在岸边骂不绝囗，但也气不得龙出水，无赖之下，他只得抓耳挠腮。
见没奈何，孙悟空只得回见师父玄奘，道：“师父，那个泼泥鳅被俺老孙骂将出来，他与我赌斗多时，怯战而走，现又躲在水中间，再不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玄奘道：“徒儿呐！你前日打虎时，可曾吹牛说有降龙伏虎的手段，今日如何便不能降他？枉了为师这么信任你。”
孙悟空哪吃得急将，听玄奘这么一说，他就发起神威道：“妈蛋！等我与他再见个高低！”
说罢，孙悟空便拽开步，跳到涧边，把手中金箍棒变得长有百余米，并使出那翻江搅海的神通，把一条鹰愁陡涧彻底澄清的水，搅得似那九曲黄河泛涨的波。
那孽龙在深涧中，坐卧不宁，心中暗想道：“这特么今年是本命年么？我才脱了天条死难，在此随缘度日不久，又遇上这般疯魔来搅水。简直是祸不单行。”
那龙越想越觉得憋屈，咬着牙跳将出去，骂道：“你是哪里来的疯魔，这等欺我！”
孙悟空道：“要求你管。快还了马匹，俺老孙就饶你性命！”
那龙道：“你的马已经被我吞下肚去，如何吐得出来！不还你，又待怎的！”
孙悟空怒道：“不还马就看棒！俺老孙今日要搅得你不安宁。”
说罢，他两个又在那山崖下苦斗。仅斗了几个回合，那小龙实在体力难支，便将身一幌，变作一条水蛇，钻入草丛中去了。
孙悟空拿着金箍棒，赶上前来拨草寻蛇，但却见不了踪迹。急得他三尸神咋，七窍烟生，赶紧念了一声咒语，将金箍棒往地上一拄。
当地土地山神立即从土里钻出来，一齐跪下道：“大圣爷爷，山神土地来见。”
孙悟空道：“把你们爪子伸过来，俺老孙要各打五棍出出气。”
二神听罢，叩头哀告道：“大圣啊！使不得，使不得。小神细皮嫩肉，不经打啊！”
孙悟空道：“你说甚么？”
二神道：“小神不知大圣几时到此，所以不曾接得，万望恕罪。”
孙悟空道：“既如此，我不打你们。俺老孙且问你等，这鹰愁涧里，是何方怪龙？他怎敢抢了我师父的白马吃？”
二神道：“大圣几时拜了师？这是真的吗？”
“你等无知小辈。”孙悟空道：“俺老孙在五行山下整整受了五百年的苦刑，今蒙菩萨劝善，护唐朝圣僧陈玄奘西行，为掩人耳目，我便与他做了个徒弟。方才路过此处，被那孽龙吃了我师父的白马。”
“原来是如此。”二神道：“大圣莫急，这涧中自来无邪。只是年前，观世音菩萨为寻访西行借书人时，曾救了一条待斩玉龙，送他在此，也叫他在此等候那西行借书人，不许为非作歹。他只是饿了时，才上岸来扑些飞禽吃。估计今日他是想换个口味吃走兽，这才冲撞了大圣。”
孙悟空道：“刚才那孽龙与俺老孙动粗，打了没两下就变做条水蛇溜进草丛不见了。俺老孙还没尽兴，可有办法寻他出来？”
土地道：“大圣有所不知，这条涧有千万个孔窍，彼此相通，故此大圣寻他不得。不过大圣也无需发怒，要擒此物，只待将观世音菩萨请来，他自然伏诛拜罪。”
说罢，孙悟空便领着那山神土地回了去，同见师父玄奘，俱言相告。
“徒儿若要去请菩萨，不知几时才得回来？”玄奘闻言道：“为师饿了咋整？”
见师徒两人协商无果，那金头揭谛自告奋勇，道：“大圣，你不须亲自动身，待小神去请菩萨来也！”
孙悟空大喜，道声：“有劳！有劳！”
说罢，那揭谛便急纵云头，径直上南海寻观世音而去。而孙悟空则是吩咐山神、土地守护师父玄奘，又让日值功曹去寻找斋饭，他自去涧边巡逻。
行经数日，正逢腊月寒天，周围是朔风凛凛，冰霜寒寒，冷得那陈玄奘都开始长冻疮了。
正走着，那玄奘在马上突闻唿喇喇水声响，回头叫道：“悟空，怎么有水响？你流尿了么？”
“怎么可能？”孙悟空道：“俺老孙憋尿功夫了得，想当年在那五行山下被压五百年也不曾煎出尿来，这才哪厢，怎么会流尿？”
“呃……我这下肢已冷得无感。”玄奘道：“难不成会是为师？”
“我记得此处叫做蛇盘山鹰愁涧，若不是师父漏尿，那便是涧里水响。”孙悟空道，“走到近处，便知分晓。”
话不多时，师徒两便来到涧边，玄奘勒缰观看，但见涓涓寒流穿云过，湛湛清波映日红。此景可谓是人间仙境。
玄奘正看得精精有神时，突听得那涧中濑地响一声，钻出一条龙来。
那龙张着大嘴，推波掀浪撺出崖山，盯准玄奘就要连人带马一口吞。慌得孙悟空赶紧丢了行李，跳将过去一脚将师父踢翻下马来。
那条龙虽没咬着玄奘，但却将他跨下白马连鞍辔一口吞下了肚，然后又径直潜下水去失了踪影。
孙悟空将师父玄奘扶起来坐稳了，回来时才发现不见了马匹，地上只剩行礼一担。他将行李担送到师父面前道：“师父，那孽龙吓跑了咱们的马，以后您老就只能步行了。”
“为师西行，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无马啊！”玄奘道：“徒弟啊！你得想办法去给我弄一匹来，我还是要纯白色的。”
“跑了马与俺老孙何干？为毛要我去弄？”孙悟空道。
“祸因你起，你若不踢为师一脚，那马也丢不了。”玄奘道，“而且我严重怀疑刚才那一脚是报复行为。皆因为师先前对你念了咒，你一直怀恨在心，方才总算有了机会。”
“我靠！”孙悟空道，“这也能行。”
“悟空，快去与我找马。”玄奘道，“否则为师我开念那紧箍咒了哦！”
“师父莫念，我去便是。”孙悟空道：“兴许那马还没跑远，俺老孙这便去追回来。”
说罢，孙悟空便打个了唿哨，一个筋斗云跳上空中，用那火眼金睛四下观看。但无论他往东西南北哪个方向瞅，也没寻见马的踪迹。
见寻马无果，孙悟空又按落云头来到玄奘面前报道：“师父，俺老孙寻遍了方圆几百里地，也没瞧见马儿的踪影，很有可能是被那条龙吃了。”
玄奘道：“胡说，区区一条龙能有多大的嘴，却能将我那匹大白马连鞍辔都吃了？莫不是你这猴儿偷懒，没去那山凹之中瞅瞅。你再去仔细看看。”
“师父，你不知我的本事。千里之内就连那蜻蜓展翅也逃不过俺老孙这双火眼睛睛，更不要说那么大一匹马。”孙悟空道，“肯定是被龙吃了。”
玄奘道：“既是被龙吃了，那你就下水去把龙逮出来，让他还我马匹。”
“俺老孙水性不好，只怕去寻龙时，那龙暗地里撺将出来，又害了师父。那时节人马两亡，怎生是好！”孙悟空道。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玄奘道，“干脆就坐等那龙出来，为师就不信耗不过它！”
正说着，只听得空中有人言语，叫道：“圣僧莫恼，大圣莫烦，我等是观世音菩萨差来相助的神仙。”
玄奘闻言，慌忙对天礼拜。而孙悟空则是手搭凉亭，朝来人望将过去，道：“你等是什么毛神？可报名来。”
众神道：“我等是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今日正逢轮流值班听差。”
孙悟空道：“现在该谁值班？”
众揭谛道：“轮到丁甲、功曹、伽蓝了。但我们五方揭谛只是陪值。”
“既然如此，还没轮到值班的都退下。”孙悟空道：“权且留下那值守的保守我师父，等俺老孙去寻那涧中的孽龙，教他还我马来。”
众神遵令。
玄奘这才放下心来，坐在石崖之上，吩咐孙悟空道：“徒儿只管宽心去，为师要小歇片刻。”
说罢，只见孙悟空束一束绵布直裰，操着那金箍铁棒抖擞精神，便径直往涧壑而去。
孙悟空一个筋斗翻腾到那半云半雾的水面上，高叫道：“小泥鳅，快还我马来！还我马来！”
却说那龙一口气吃了玄奘的大白马，被噎得胃有点涨，此刻正伏在涧底消化不良。突听得有人叫骂索马，便按不住心中火发，急纵身跃浪翻波，跳将上来道：“是哪个敢在这里海口给我取外号？”
孙悟空见那龙窜出水面，大咤一声：“泥鳅，休走！还我马来！”
正说着，孙悟空已轮起了金箍棒，劈头就打将过去。
那条龙必毕也不是善茬，张牙舞爪就来抓。他两个在涧边前这一场赌斗，打得是骁勇异常。
这边孙悟空举舞金箍棒，那边孽龙使出锋利爪。他两个来来往往，战了多时，在水面盘旋良久，那条龙突然力软筋麻，不能抵敌，一个转身又撺于水内，深潜涧底，再也不愿出头。
孙悟空见状，那个气啊！在岸边骂不绝囗，但也气不得龙出水，无赖之下，他只得抓耳挠腮。
见没奈何，孙悟空只得回见师父玄奘，道：“师父，那个泼泥鳅被俺老孙骂将出来，他与我赌斗多时，怯战而走，现又躲在水中间，再不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玄奘道：“徒儿呐！你前日打虎时，可曾吹牛说有降龙伏虎的手段，今日如何便不能降他？枉了为师这么信任你。”
孙悟空哪吃得急将，听玄奘这么一说，他就发起神威道：“妈蛋！等我与他再见个高低！”
说罢，孙悟空便拽开步，跳到涧边，把手中金箍棒变得长有百余米，并使出那翻江搅海的神通，把一条鹰愁陡涧彻底澄清的水，搅得似那九曲黄河泛涨的波。
那孽龙在深涧中，坐卧不宁，心中暗想道：“这特么今年是本命年么？我才脱了天条死难，在此随缘度日不久，又遇上这般疯魔来搅水。简直是祸不单行。”
那龙越想越觉得憋屈，咬着牙跳将出去，骂道：“你是哪里来的疯魔，这等欺我！”
孙悟空道：“要求你管。快还了马匹，俺老孙就饶你性命！”
那龙道：“你的马已经被我吞下肚去，如何吐得出来！不还你，又待怎的！”
孙悟空怒道：“不还马就看棒！俺老孙今日要搅得你不安宁。”
说罢，他两个又在那山崖下苦斗。仅斗了几个回合，那小龙实在体力难支，便将身一幌，变作一条水蛇，钻入草丛中去了。
孙悟空拿着金箍棒，赶上前来拨草寻蛇，但却见不了踪迹。急得他三尸神咋，七窍烟生，赶紧念了一声咒语，将金箍棒往地上一拄。
当地土地山神立即从土里钻出来，一齐跪下道：“大圣爷爷，山神土地来见。”
孙悟空道：“把你们爪子伸过来，俺老孙要各打五棍出出气。”
二神听罢，叩头哀告道：“大圣啊！使不得，使不得。小神细皮嫩肉，不经打啊！”
孙悟空道：“你说甚么？”
二神道：“小神不知大圣几时到此，所以不曾接得，万望恕罪。”
孙悟空道：“既如此，我不打你们。俺老孙且问你等，这鹰愁涧里，是何方怪龙？他怎敢抢了我师父的白马吃？”
二神道：“大圣几时拜了师？这是真的吗？”
“你等无知小辈。”孙悟空道：“俺老孙在五行山下整整受了五百年的苦刑，今蒙菩萨劝善，护唐朝圣僧陈玄奘西行，为掩人耳目，我便与他做了个徒弟。方才路过此处，被那孽龙吃了我师父的白马。”
“原来是如此。”二神道：“大圣莫急，这涧中自来无邪。只是年前，观世音菩萨为寻访西行借书人时，曾救了一条待斩玉龙，送他在此，也叫他在此等候那西行借书人，不许为非作歹。他只是饿了时，才上岸来扑些飞禽吃。估计今日他是想换个口味吃走兽，这才冲撞了大圣。”
孙悟空道：“刚才那孽龙与俺老孙动粗，打了没两下就变做条水蛇溜进草丛不见了。俺老孙还没尽兴，可有办法寻他出来？”
土地道：“大圣有所不知，这条涧有千万个孔窍，彼此相通，故此大圣寻他不得。不过大圣也无需发怒，要擒此物，只待将观世音菩萨请来，他自然伏诛拜罪。”
说罢，孙悟空便领着那山神土地回了去，同见师父玄奘，俱言相告。
“徒儿若要去请菩萨，不知几时才得回来？”玄奘闻言道：“为师饿了咋整？”
见师徒两人协商无果，那金头揭谛自告奋勇，道：“大圣，你不须亲自动身，待小神去请菩萨来也！”
孙悟空大喜，道声：“有劳！有劳！”
说罢，那揭谛便急纵云头，径直上南海寻观世音而去。而孙悟空则是吩咐山神、土地守护师父玄奘，又让日值功曹去寻找斋饭，他自去涧边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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