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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搞点花样

    顾项走出房间,看到关羽也已经醒来,便告诉关羽,准备好行李,去租个小宅子,为了后续方便。

    先前的顾项也早就考虑到,所以直接带着关羽,来到之前看过的宅子,找到宅主,付了一年的费用。

    见关羽放下独轮车,对关羽说道:“云长出去买十坛酒,一会有用。”

    关羽以为顾项把自己当成酒鬼,连忙说道:公子不必如此,云长并不嗜酒。

    顾项却没过多解释,只回道:“等你买回来后便会知晓。”

    然后顾项自己也往宅子外走去,不多时招来两个年轻人一个伙夫雇其一年。

    吩咐到:把伙房的大锅洗刷干净,再找个大木桶来,另外还要手臂粗细的竹竿半截,全部拿到伙房备用。

    顾项想到以前喝酒的众人,基本不见醉意,坏笑的自言自语道:醉人的酒,只需一斤足矣。!!!

    顾项在伙房里鼓捣了半天,折腾得伙夫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劈了竹竿,拆了大木桶,砸了大锅的锅底,众人都猜不透这是要做些什么,充满好奇。

    一直快到傍晚才在灶台上架起蒸笼般的东西,因为是拆掉大木桶底部做的架子,它远比蒸笼大上许多。

    最上面不是盖盖子,而是用砸凹了低的铜盆盖着。

    铜盆底下开了个口子,竹竿一半削成水槽状,另一半疏通,管子从木桶往外面延伸。

    十坛酒早就买好摆放在地上,做好这些之后,让伙夫将酒一坛一坛的往大锅里倒。

    再用大火煮,将空酒坛摆放在竹管的出口处。

    关羽看得不明所以,直到到深夜依旧不明白,于是问道:公子,这到底是作甚。

    但顾项依旧未明说,卖起了关子,只让关羽先去休息,明日便知,无聊的关羽没有拒绝,便回房休息。

    顾项依旧守在伙房,让伙夫一直添柴火,直到将十坛酒全部烧干。

    吩咐道:上面铜盆里的水要是热了马上换凉水,一顿饭的功夫,看到竹管里有水滴落下。

    顾项立马凑上去嗅了嗅,随后方才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马上用包了软布的木塞把坛口封好,让伙夫连夜烧火蒸煮,若发现漏气的地方尽量用布和茅草盖住。

    饶是如此,半个时辰之后,伙房里还是充满着淡淡的酒香,顾项不时的指挥、调整,后来不知不觉,在柴草堆中睡着。

    被伙夫叫醒的时候,已经天亮,还有两坛酒没煮。

    顾项便又招来两名伙夫,让忙了一晚的伙夫出去再买点酒,然后再去休息。

    具体教了一下操作,便吩咐新来的两人继续烧火,现在一切正常,顾项便先回房歇息。

    正在洗漱的关羽,见一身酒气的顾项,吃了一惊,心想公子难道在伙房喝了一夜的酒吗?

    顾项看出了关羽的疑惑,却没有解释,让关羽先去练武中午吃完饭再说。

    睡个回笼觉的顾项,中午被关羽唤醒吃饭。

    吃完饭后,顾项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小酒壶,给关羽倒了一杯,笑道:“云长请!”

    关羽看向小杯子微微疑惑,昨夜不是买了十坛酒吗?现在却倒这么一小杯酒,未免有些小气了吧??

    但顾项毕竟是自己的公子,自己没必要多想,按下心思,端起酒杯抬了抬说道:多谢公子。!

    酒杯送到嘴边,那一股浓烈的酒香,瞬间扑鼻而来,关羽不禁一愣,丹凤眼猛地睁开又微微眯起。

    鼻翼煽动,深深的嗅着,然后小心的啄上一口,唇齿间那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忍不住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如火焰一般,嗓子发热,随即顺着喉咙、胸口、清晰的感觉它流入胃中。

    旋即,腹部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让人精神振奋。

    这一切其实只在片刻之间,关羽举起空杯停顿半响,丹凤眼睁开,赞美道:“好酒!!!”

    顾项笑道:“当然是好酒。”

    关羽忍不住端着杯子向顾项问道:“可否再来一杯?”

    顾项再次笑道:“来我陪云长共饮一杯”桌上的两个酒杯全部满上,两人一同举杯。

    烈酒入喉,顾项感慨这才叫酒嘛。

    关羽长出一口气,暗红的脸上泛起了红光。

    一人三杯酒下肚,竟有些微醺,如此烈酒,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顾项拦住想继续的关羽,说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明日要出门办事,这次便到此为止。”

    关羽恋恋不舍的应道:“是,公子。”

    次日清晨因此前打探过张飞住处,所以不需要再寻找。

    吃完早饭,带了些许美酒,两人出门上街。

    涿县只有两条街,东西通往城外的田地,南北是城门与府衙,两条大路交汇处的十字街最为繁华。

    即将秋收,集市上摆放着各种农具,但样式都很笨拙粗糙。

    耕犁上只有尖端包着一层铁皮,锄头、犁耙等.....用铁都很少,大多都是以木头为主。

    顾项与张飞素未谋面,贸然要求相见,说什么仰慕之类的话语,多少有点苍白无力。

    此时黄巾未起,太过唐突,或许会把顾项当成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轰出来。

    顾项便想出了个馊主意,那就是先去找茬,见到张飞再见机行事,然后用武力征服。

    不对,应该是以德服人,年轻人要以和为贵,只是这个“德”很有讲究,听说“老子”的佩剑取名“德”,顾项贱兮兮的想着。

    信步来到街口,便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菜市,杂货,形形色色的都有。

    但因灾荒,人烟稀少,商客行旅锐减,这些人也就没了什么生意。

    关羽扫视左右,叹道:一郡之首尚且如此,其他县更是不敢想象。

    顾项微微皱眉,汉末民生凋敝,除了见到的流民之外,就是这种半死不活的市场,从上到下确实看不到一点人气与活力。

    客官,刚宰的黑猪肉,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咯!

    就在这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在街上回荡,比起那些有气无力的吆喝,这人的嗓门如同大喇叭,整个街口都能听到。

    人群中一阵骚动,都在往这个摊位走去。

    这个肉铺,摊前的架子上挂满一排铁钩,正有一个大汉半撸袖子,大声吆喝着、熟练的切砍肉块,往钩子上挂。

    猪肉一看就十分新鲜,五花肉肥瘦相间,摊前早已站了不少人,一看就知道都是老主顾,等了许久就为了买肉。

    这摊主看起来孔武有力、干练彪悍,有些许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