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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继后

    这些后宫妃子,多是天武帝为了制衡朝廷而纳的。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那前不久被枭首的睿王容珵。

    哦不对,他现在已经是庶人了。

    拿容璟来说,他是已故谢皇后所出,虽为太子,在这一辈中却是四殿下。

    前面三位皇子,除了早早被扔去封地的容珵,就只有二皇子活了下来,那位三皇子生下来百日,便夭折于襁褓之间。

    二皇子容珏,为淑妃所出,四年前十六,便被封了齐王赐了封地。

    而容璟往后的那些皇子们,多是未满十六的。

    其中,五皇子和十七皇子为继后所出。

    若温杳记得不错,这位五皇子今年十四,而过了两年入朝后,便一直意图与容璟一争高低。

    可惜阿舅看重的儿子只有容璟一个。

    而那十七皇子,不过是个三岁的幼子,容璟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

    再看公主,其中温杳记得最清楚的,便是继后所出的三公主了。

    这三公主暗恋谢珩多年,曾多次对天武帝软磨硬泡,乞求天武帝废除温杳与谢珩的婚约。

    若非天武帝强硬,谢珩这会儿已是三公主的准驸马了。

    之所以说准,是因为今年三公主适才及笄,却因为得不到心上人而推脱掉了天武帝和继后准备的婚事,打算另觅良人。

    上一辈子因为谢珩的事情,温杳看不惯这三公主容非乐,常常与她各处争锋。

    后来她入了容璟的东宫,容非乐还来嘲笑她。

    “温杳,你口口声声说爱慕谢小丞相,如今他才故去每两年,你便嫁作他人妇,你这爱慕可真不值钱。”她如是说道。

    而温杳那时,已经将容璟当成了谢珩的替代品,自知理亏,便不再与容非乐逞口舌之快。

    后来容非乐一生未曾嫁人,却常常来东宫看她和一众莺莺燕燕争风吃醋。

    容非乐说,她替她感到不值。

    她出自将门,理应驰骋疆场,而非埋没在后院。

    后来,容非乐病故,她失去了唯一能说话的人。

    再后来,她死了心,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宫阙。

    前世种种历历在目,让温杳再见彼时还是少女的容非乐时,忍不住心生感慨。

    似乎是察觉到温杳的目光,容非乐侧眸看来。

    小姑娘朝她昂了昂下巴,眉宇间的挑衅清晰可见。

    她不像继后那般温婉,她的眉眼有些和温杳类似,都是张扬的美。

    容非乐和她一样,也是嚣张跋扈的主儿。

    但她并不苛待下人,她只是行事略略乖张——

    容非乐不喜女红,反而和她一样喜欢习武射箭,也曾偷偷跟随将士去过战场。

    用林子初的话来说,容非乐一身反骨,若非生于帝王之家,她也会是一个出色的将军。

    看到容非乐的神情,温杳微微一笑,朝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容非乐愣了愣。

    诶,奇怪了,温杳这次怎么不向她挑衅回来了。

    这不像她作风啊。

    难道……她真的如坊间传闻一般,变得有担当啦?

    感受到容非乐探究的目光,温杳坦坦荡荡任她打量。

    这一辈子,她要还清前世的债,她也要做一遭她自己。

    ……

    宫宴持续到深夜,温杳以不胜酒力为由先一步离开。

    在外吹风醒酒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长宁,余见你面色不好,可需饮一些醒酒汤再离宫?”

    温杳回头。

    来人一袭玄色宫装,上有凤凰遨游云际,可不便是继后么。

    这位继后是已故谢皇后的小妹,也是谢珩的姑母。

    在谢皇后故去之后,天武帝伤痛欲绝,想起谢氏还有一位与谢皇后容貌相仿的幺女,便让其进宫为后。

    前一世,她与继后交集甚多,心中甚是喜欢这个温婉贤淑的皇后。

    尤其是进宫以后,继后将她当成己出女儿来疼爱,她更是将继后视为母亲。

    一直到继后病故之前,她都是以太子妃之名,侍疾左右。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长宁这会儿已经醒的差不多了。”温杳盈盈一拜。

    “一年不见,你清减了这么多。”继后上前,握住温杳的手,眼里露出一抹心疼。

    温杳和谢珩都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看着他们从襁褓一点点长成如今的少年模样。

    姑娘大了,该嫁人咯。

    “明年长宁就要及笄了,余已和陛下商议,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及笄礼。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说你未有双亲陪伴。”继后拂去温杳鬓边白雪,目光温柔慈祥。

    温杳鼻子一酸,垂眸轻声开口:“皇后待长宁如此之好,长宁无以为报。”

    “你和子机一世无虞,便是对余最好的回报。”继后点了点温杳的鼻子,“明年从塞北回来,余还为你准备了一份嫁妆。”

    温杳颔首。

    前世继后也是这么说的,只可惜那时的阿珩已是行将就木之身,他没有撑到他们成亲那一日。

    那是她的遗憾,也是继后毕生的遗憾。

    温杳与继后去了长亭之下,聊了些体己话,又从体己话说到容非乐。

    “非乐倾慕子机,长安上下皆知。也是因她,让你和陛下险些生了嫌隙。”继后有些愧疚地绞着帕子,

    “余和陛下为她寻了好几门亲事,她却只说非子机不嫁,还说要闹了你的及笄礼。长宁,非乐被余惯坏了,你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温杳笑。

    自然的。

    容非乐的为人她最清楚,她那些话都是逞口舌之快,想气一气自己而已。

    她爱慕谢珩,却也有一身傲骨。

    若真的要来闹,才会让她大跌眼镜呢。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直到容非乐过来。

    见到温杳,她满脸的笑当即耷拉下来。

    “母后与长宁郡主说悄悄话,都不与儿臣说悄悄话。”容非乐扑进继后怀中,在继后看不到的地方瞪了一眼温杳。

    温杳笑。

    像一只炸毛的猫。

    “余倒是想与你说,你却总去校场看将军训兵。”继后揉了揉容非乐的脑袋。

    容非乐撇嘴:“若母后和父皇答应儿臣,让儿臣也能光明正大地去战场打仗,儿臣自然愿意日日陪在母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