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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卿卿入我心

    曲水流觞原是上巳节流传下来的一个习俗,后渐渐演变为文人雅客的娱乐项目。

    大晋时期,王羲之等人兰亭曲水流觞,更有千古名篇兰亭集序流传于世。

    不过这里玩弄曲水流觞的,都是小女娘,遂便以风花雪月赋诗。

    说来也巧,这随着水面流动的酒盏,没有一次是落在温杳面前的。

    众女娘纷纷暗自嘲笑。

    看看,连水和美酒都笑长宁郡主不通文墨,不舍得让她碰酒哩。

    对此,温杳倒是无所谓。

    她今日此行目的,便是要看住姜娆玉,不让姜娆玉去听到谢珩和小虞侯的对话。

    只要姜娆玉在场,她赋诗不赋诗都无所谓的。

    又过须臾,从姜娆玉手中飘出的酒盏慢慢停在了温杳面前。

    “诶,竟是落在长宁郡主面前了。”

    “郡主常年舞刀弄枪,哪里会赋诗呀。”

    “是呀,她那所谓的精通六艺,还都是太子殿下和谢小丞相给吹捧出来的。”

    “……”“……”

    女娘们纷纷掩唇笑起温杳。

    姜娆玉看向温杳,有些不好意思:“郡主……若不然……这道酒让它飘去吧。”

    温杳笑笑,端起茶盏,斜倚假山。

    只片刻,她便慵懒看向旁边侍女:“拿笔墨来。”

    侍女垂眸,奉来纸墨笔砚。

    众人看到温杳提笔簌簌写下几行字,纷纷好奇上前。

    须臾后,小姑娘微微一笑:“本郡主确实不通文墨,在姜家娘子面前赋诗,实是班门弄斧了。”

    “郡主哪里的话。”姜娆玉掩唇轻笑,而后看向侍女。

    侍女会意,将未干的文墨拿起,走过去递到姜娆玉面前。

    白纸之上,漂亮的草书沆瀣一气,见字如见人,只一眼便觉惊鸿。

    “春庭月下照落花,别有似个他。未无虞,心无忌,南风拂境,卿卿入我心。”

    姜娆玉念罢,蓦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红衣小姑娘。

    这一刻,她意识到传闻也许是真的,长宁郡主已经不是先前的草包郡主了。

    至少从现在来看,她还是有些文墨在身上的。

    不可轻看。

    “郡主好词。”姜娆玉微微一笑,将白纸递给旁边的侍女,命其收录。

    温杳将酒放回飘在水面上的木案,任其飘远。

    众女娘们面面相觑,一个个耳朵红的厉害。

    论史上最快打脸当为何者,非她长宁郡主莫属。

    女娘们继续开始赋诗。

    温杳听着那华丽的辞藻,半晌后幽幽抬头看天。

    忽然很想念在塞北和容非乐斗嘴的时光怎么办。

    如此到了傍晚,日暮西沉,姜娆玉也不留众人用晚膳,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开。

    温杳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外面的马车上,扒着车窗等了片刻。

    须臾后,熟悉的声音慢慢走出来。

    那一袭月牙白衣,如珠如玉的少年郎,自是谢珩无疑。

    而他旁边那个眉清目秀,披着薄氅同其作揖的,大抵便是小虞侯了。

    至于温杳为何这般猜,那是因为小虞侯出来时,姜娆玉有跟来相送。

    小虞侯还送了一支钗子给她。

    钗子一般用作定情信物,看姜娆玉绯红的小脸蛋,不难猜出来这个陌生的小郎君便是那小虞侯。

    作别小虞侯之后,谢珩便向温杳走来。

    待他上车,温杳扑到少年怀中,嗅着他一身的药香,心头顺势安静下来。

    “让你久等了。”谢珩抚了抚温杳的发梢,示意车夫驾车。

    “不过片刻。”温杳靠在谢珩肩膀上,“阿珩今日会见小虞侯,可曾探出些什么?”

    “他口风严密,我暂时探不出来。”谢珩摇了摇头,

    “小虞侯还要在京再待些时日,到娶了那姜家娘子才会与之一同回到封地。”

    温杳一愣。

    前世她记得姜娆玉是在明年才出嫁的,怎么这一世提前了?

    算了,与她无瓜。

    几日后,一部诗集刊印成册,从尚书令府传出。

    这本诗集正是那日赏花宴上,众女娘们曲水流觞传出来的辞赋。

    出于对世家女娘的追捧,男子们毫不吝惜地赞美其用词华丽。

    但当看到其中一首词,出自温杳之手时,他们纷纷诧异了。

    温杳这样只会耍刀弄枪的女娘,竟然也会赋诗!

    而且,她的字竟然这般潇洒飘逸!

    这一手草书,堪为一绝啊!

    自这以后,温杳的字成为了长安一绝。

    不少爱收集字帖的长安郎君,乃至名儒雅士数次登门,只为求得温杳一副字帖。

    却屡屡无功而返。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崇拜温杳。

    温杳就这样成了长安的天之骄女。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本诗集也落到了谢珩的手中。

    翻到属于温杳的那一页,他摩挲着上面的字,缓缓念出——

    “……南风拂境,卿卿入我心。”

    卿卿入我心……

    少年莞尔。

    须臾后,他从旁边抽屉取出一张白纸,拿到桌案上来细细摩挲。

    若有当日赴宴的女娘在场,必定能认出这是温杳亲笔写下的词之原稿。

    十一……

    少年心头默默咬着这两个字,眉眼间的温柔似水一般。

    须臾后,他将这张纸收进书房暗格。

    须臾后,有人叩门。

    “进。”

    很快走进来一个一身劲装的少年,对着谢珩俯首作揖。

    来人名唤白泽,乃是谢珩贴身侍卫。

    “可曾探到消息?”谢珩问。

    白泽摇头,抱拳作揖:“属下无能,还请主公怪罪。”

    谢珩摩挲着下巴:“小虞侯城府颇深,探不到消息也不能怪你。起来吧。”

    “多谢主公!”

    “再派人去盯着小虞侯。过几日他要与尚书令女成亲,婚后便要启程回封地。”

    “喏!”

    等到白泽离开,谢珩微微皱眉。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十月十三,良辰吉日。

    这一日,姜娆玉与小虞侯大婚,满城喜庆。

    温杳收到了请柬,带了份礼物上门去吃喜酒。

    所有的女娘,在出嫁这一日,永远都是最美最美的。

    温杳对姜娆玉今日的模样颇感惊艳,姜娆玉也对今日的大婚毕生难忘。

    看着他们拜堂成婚,小姑娘眼里充满艳羡。

    从前世至今,她都没有好好地拜过一次堂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