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福小妞的幼儿园生活
晚饭是苦灵帮着杜鹃一起做的。苦渊比福小妞大一个月。却是一副霸气外露的小大人模样。对苦灵和福小妞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苦灵在厨房帮忙的时候，就听到福小妞哇哇大哭的声音。苦灵放下手中的芹菜，洗了一下手，往客厅走去。
“妈妈，他打我的头，用他的玩具枪打的，你看这里好疼啊。”福小妞哭着告状。
苦灵蹲下身子抱着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那里红了一小块，还好没有淤青。
苦渊鼓着一张不屑的脸，叉腰嘟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苦灵牵着福小妞的手走过去，好声好语地说：“渊渊，不可以打人的哦，你告诉姐姐，为什么打人呢？”
“哥哥不让我玩他的玩具。”
“就不让你玩！哼！”
“宝宝，他是舅舅哦。”苦灵微笑地转过头：“渊渊，你是小舅舅，是小大人哦，所以可以答应姐姐不要打依依吗？”
“他才不是！”
“我偏要打！”
两个小人儿，各不相让。
苦灵只觉得头疼，对苦渊她无可厚非。
苦灵抱着福小妞做到客厅偏远的沙发上，安抚她的情绪。苦灵自小就是抱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态度的。并不是她害怕，她就是懒得浪费精力去计较。
她告诉福小妞，她会给她买新玩具，让她不要去跟苦渊抢玩具。
“妈妈，我不喜欢哥哥！”
苦灵笑了笑，哥哥就哥哥吧，等她长大点自然就懂了。
“宝贝，哥哥打你是他不对，不过是你抢哥哥的玩具在先，下次不可以抢别人的玩具哦，你可以问哥哥，可不可以给你玩一会儿？如果哥哥说可以，你就玩，如果哥哥说不可以，你就自己玩别的好吗？”苦灵也不知道她听懂多少。
“小渊，你过来，妈妈跟你说。”杜鹃的声音从厨房里春传出来。苦灵抬眼望过去，刚好看到她走出厨房门口。苦渊放下手里的机器人，跑过去抱住杜鹃的大腿。
“妈妈，你要和我说什么？”
杜鹃蹲下来，握住他的手臂，柔声道：“依依是你的外甥女，你是舅舅，有好玩的好吃的要分享给依依，更不能打她。”
苦渊不服气地皱着小脸：“妈妈你偏心！”
杜鹃捏捏他的小脸：“这不是偏心，这是礼貌。”
“去洗手，吃饭饭了。”杜鹃起身，摸摸他的头顶。
“小灵，带依依洗手吃饭吧。”
苦灵点点头。
苦博是晚饭过后才回来的，客厅里，苦渊和福小妞各玩各的，还算和平。
苦灵回复陈晨的微信：嗯，还好。
陈晨：叔叔阿姨没说什么吧？
苦灵：我还没见到我爸。
陈晨：没事的，你是他女儿。
玄关处开门的声音传来，苦灵顿觉紧张。如果可以，她很想选择躲进她的房间里。要是以前她是会这么做的。但是如今已不一样，她只是客人。客人就要有客人该有的礼仪。
这么多年，她已经多少懂了一些人情世故。
估计杜鹃跟他说了，苦灵她们回来的事。所以当苦博见到客厅里的两人时，并没有多大的讶异。
“爸~”苦灵轻声喊道。
苦博淡淡的眼角扫了一下，微微点了一下头。就抱起飞跑过来的苦渊。眼角爬上苦灵鲜少见过的笑容。
苦博抱着苦渊步伐稳健地走到主沙发上坐下来，杜鹃递过手里的茶杯：“今天怎么这么晚？小灵和依依下午就到了。”
苦博这才仔细地看了紧贴在苦灵身旁的小女孩，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小苦灵，机灵的双眼里带着陌生的戒备。
苦灵轻轻地摸着福小妞的头发：“依依，这是妈妈的爸爸，叫外公。”
福小妞小心翼翼地声若蚊虫地喊了一声：“外公。”
“他是我爸爸，才不是你外公，略略略~”苦渊抱住苦博对着福小妞做着鬼脸。
“依依好。”苦渊语气平常地回道。边说边起身上楼，苦渊跟在身后拉着他的手要抱抱。
福小妞轻轻拉了拉苦灵的手腕，小声地说道：“妈妈，外公好像不喜欢我。”
苦灵看她耷拉着的小眉毛，微笑着安慰她：“依依这么可爱，外公怎么会不喜欢依依呢？只是现在还不熟悉，等依依和外公熟悉了，就知道外公是喜欢依依的。”
“好吧~”小家伙兴致不高。
苦灵带着她上楼洗澡，今天一天是很累的，小家伙洗好澡，在床上蹦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苦灵看着到她熟睡的小脸，长长的睫毛下肉嘟嘟的脸蛋，比白天的时候更能治愈人心，她轻轻地亲了福小妞一下，轻轻地掖了掖被角。转身坐在床头发起呆来。
她心里知道回来并非是她最好的选择，但她别无选择。福小妞还小，苦灵要上班的话，需要有人帮忙带，而她请不起保姆，在这里虽然不是很开心，但至少能安心一点，父母即使对她不似从前，但对福小妞应该不会差，毕竟隔辈亲也是有点道理的。
她需要送福小妞去学校，然后再找一份工作，让生活慢慢走上正轨，未知的生活里，她要自己学会面对，她要做福小妞和她自己的坚强的后盾，因为她没有别人可依靠了。她没有退路。
夜深了，苦灵觉得好累，也没精力去想那么多了，闭上疲倦的双眼入睡。人家都说一步错即步步错，苦灵以前不屑，这一路走来，却渐渐深得体会。
虽然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家，但如今在这里，苦灵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落差感，那种小心翼翼的与父母相处的感觉并不好受，杜鹃的脾气有时候来的莫名其妙，发火的时候，也会让苦灵去外面住，或者让苦灵回去她婆家。苦灵看着一旁自顾自玩耍的福小妞，眨了眨眼，隐忍地把爬上眼角的泪珠默默的擦掉。
以前的她，怎么可能如此受气，她会回怼杜鹃，然后躲进自己的房间，跟杜鹃怄气。最后杜鹃会妥协，苦博也会宠着她。
而现在变了，自从她嫁给福乐，他们之间的亲情也在慢慢的变了。杜鹃的骨子里是一个思想很传统的妇女。从小到大。最看重的就是面子，苦灵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地让他们蒙羞了，在亲戚朋友在家族里，留下了足以让他们抬不起头来的种子。
现在她们所做的，也仅仅只是为人父母该做的最后的责任了，暂时收留没有去处的苦灵母子，这个家里的东西最终都是苦渊的，与苦灵这个嫁出去又离婚的女儿没有任何关系。
日子很难，苦灵从没想过一个人带着小孩的日子这么难。以前的自己太天真，她不知道小朋友不仅仅只是吃饱喝足就好了，她也会顽皮，也会生病，也会哭闹，需要花费很多精力来照顾。最让苦灵为难的事，就是福小妞每次和苦渊争抢玩具，两个人不分输赢，哭声盈满整个客厅的时候。
苦灵一边安慰她，道理每天都在讲很多遍，每天都在重复，重复了很多遍，但是福小妞似乎永远无法理解，有时候她还会质问苦灵，为什么外公外婆的家不是她的家？为什么妈妈不能给她一个新的家？
苦灵眉头深锁，看着她，温和地抱着她：“宝宝你再等等，等妈妈赚钱了，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就出去外面住好不好？”
福小妞困扰道：“妈妈，我也不是很想去外面住的，我也想和外婆外公一起住的。我就是不喜欢舅舅，他总是要跟我抢玩具，哼！”
苦灵很喜欢她这个弟弟的，她本来就喜欢小孩，当了母亲后，看小朋友就更多了一份包容的爱。这两个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玩不到一起，在一起玩，不到五分钟保准打架，两边来回地沟通，下一次还是依然如此。所以，苦灵有时间都尽量看着他们，有事转身去忙的时候，不出两分钟，哭声就传来。
其实苦灵比他们更想哭，她甚至很羡慕他们这样大摇大摆地嚎嚎大哭。
苦灵找了一份离家近的工作，房产中介，听说这是赚钱最快的工作了。赚钱快不快，苦灵倒还没赶上，她的同事一连卖了两套大房子，提成确实让她耳目一新，这给了她足够的信心，让她觉得未来可期。
赚不赚钱是其次，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炎热的夏天，带着客户上上下下看了十几套房子，客户最后跟别人租了就算了，还反过来怪苦灵报的价格太高了。
苦灵无奈，欲哭无泪：“价格都是业主报的，我也是按收费标准收取相应的报酬而已。”
客户说：“那也是你办事不到位，业主给你报的价格高了，给别人的比你的低”
苦灵想了想，初来乍到，她还要磨炼和成长。每天累得不行了，回到家里，想要自己安静地待会儿，福小妞这时候又要来粘着。一分钟也不得透气，半小时就要哄她二十分钟，每天重复跟她讲好多道理，反反复复地讲，但没有效果，她该闹的时候还得闹，越凶她，她越闹。苦灵，被磨得没有了脾气。
气都闷在胸口，日积月累，到了那几天就头痛欲裂，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样，可工作还得做，生活还得过。
苦灵在厨房帮忙的时候，就听到福小妞哇哇大哭的声音。苦灵放下手中的芹菜，洗了一下手，往客厅走去。
“妈妈，他打我的头，用他的玩具枪打的，你看这里好疼啊。”福小妞哭着告状。
苦灵蹲下身子抱着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那里红了一小块，还好没有淤青。
苦渊鼓着一张不屑的脸，叉腰嘟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苦灵牵着福小妞的手走过去，好声好语地说：“渊渊，不可以打人的哦，你告诉姐姐，为什么打人呢？”
“哥哥不让我玩他的玩具。”
“就不让你玩！哼！”
“宝宝，他是舅舅哦。”苦灵微笑地转过头：“渊渊，你是小舅舅，是小大人哦，所以可以答应姐姐不要打依依吗？”
“他才不是！”
“我偏要打！”
两个小人儿，各不相让。
苦灵只觉得头疼，对苦渊她无可厚非。
苦灵抱着福小妞做到客厅偏远的沙发上，安抚她的情绪。苦灵自小就是抱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态度的。并不是她害怕，她就是懒得浪费精力去计较。
她告诉福小妞，她会给她买新玩具，让她不要去跟苦渊抢玩具。
“妈妈，我不喜欢哥哥！”
苦灵笑了笑，哥哥就哥哥吧，等她长大点自然就懂了。
“宝贝，哥哥打你是他不对，不过是你抢哥哥的玩具在先，下次不可以抢别人的玩具哦，你可以问哥哥，可不可以给你玩一会儿？如果哥哥说可以，你就玩，如果哥哥说不可以，你就自己玩别的好吗？”苦灵也不知道她听懂多少。
“小渊，你过来，妈妈跟你说。”杜鹃的声音从厨房里春传出来。苦灵抬眼望过去，刚好看到她走出厨房门口。苦渊放下手里的机器人，跑过去抱住杜鹃的大腿。
“妈妈，你要和我说什么？”
杜鹃蹲下来，握住他的手臂，柔声道：“依依是你的外甥女，你是舅舅，有好玩的好吃的要分享给依依，更不能打她。”
苦渊不服气地皱着小脸：“妈妈你偏心！”
杜鹃捏捏他的小脸：“这不是偏心，这是礼貌。”
“去洗手，吃饭饭了。”杜鹃起身，摸摸他的头顶。
“小灵，带依依洗手吃饭吧。”
苦灵点点头。
苦博是晚饭过后才回来的，客厅里，苦渊和福小妞各玩各的，还算和平。
苦灵回复陈晨的微信：嗯，还好。
陈晨：叔叔阿姨没说什么吧？
苦灵：我还没见到我爸。
陈晨：没事的，你是他女儿。
玄关处开门的声音传来，苦灵顿觉紧张。如果可以，她很想选择躲进她的房间里。要是以前她是会这么做的。但是如今已不一样，她只是客人。客人就要有客人该有的礼仪。
这么多年，她已经多少懂了一些人情世故。
估计杜鹃跟他说了，苦灵她们回来的事。所以当苦博见到客厅里的两人时，并没有多大的讶异。
“爸~”苦灵轻声喊道。
苦博淡淡的眼角扫了一下，微微点了一下头。就抱起飞跑过来的苦渊。眼角爬上苦灵鲜少见过的笑容。
苦博抱着苦渊步伐稳健地走到主沙发上坐下来，杜鹃递过手里的茶杯：“今天怎么这么晚？小灵和依依下午就到了。”
苦博这才仔细地看了紧贴在苦灵身旁的小女孩，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小苦灵，机灵的双眼里带着陌生的戒备。
苦灵轻轻地摸着福小妞的头发：“依依，这是妈妈的爸爸，叫外公。”
福小妞小心翼翼地声若蚊虫地喊了一声：“外公。”
“他是我爸爸，才不是你外公，略略略~”苦渊抱住苦博对着福小妞做着鬼脸。
“依依好。”苦渊语气平常地回道。边说边起身上楼，苦渊跟在身后拉着他的手要抱抱。
福小妞轻轻拉了拉苦灵的手腕，小声地说道：“妈妈，外公好像不喜欢我。”
苦灵看她耷拉着的小眉毛，微笑着安慰她：“依依这么可爱，外公怎么会不喜欢依依呢？只是现在还不熟悉，等依依和外公熟悉了，就知道外公是喜欢依依的。”
“好吧~”小家伙兴致不高。
苦灵带着她上楼洗澡，今天一天是很累的，小家伙洗好澡，在床上蹦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苦灵看着到她熟睡的小脸，长长的睫毛下肉嘟嘟的脸蛋，比白天的时候更能治愈人心，她轻轻地亲了福小妞一下，轻轻地掖了掖被角。转身坐在床头发起呆来。
她心里知道回来并非是她最好的选择，但她别无选择。福小妞还小，苦灵要上班的话，需要有人帮忙带，而她请不起保姆，在这里虽然不是很开心，但至少能安心一点，父母即使对她不似从前，但对福小妞应该不会差，毕竟隔辈亲也是有点道理的。
她需要送福小妞去学校，然后再找一份工作，让生活慢慢走上正轨，未知的生活里，她要自己学会面对，她要做福小妞和她自己的坚强的后盾，因为她没有别人可依靠了。她没有退路。
夜深了，苦灵觉得好累，也没精力去想那么多了，闭上疲倦的双眼入睡。人家都说一步错即步步错，苦灵以前不屑，这一路走来，却渐渐深得体会。
虽然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家，但如今在这里，苦灵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落差感，那种小心翼翼的与父母相处的感觉并不好受，杜鹃的脾气有时候来的莫名其妙，发火的时候，也会让苦灵去外面住，或者让苦灵回去她婆家。苦灵看着一旁自顾自玩耍的福小妞，眨了眨眼，隐忍地把爬上眼角的泪珠默默的擦掉。
以前的她，怎么可能如此受气，她会回怼杜鹃，然后躲进自己的房间，跟杜鹃怄气。最后杜鹃会妥协，苦博也会宠着她。
而现在变了，自从她嫁给福乐，他们之间的亲情也在慢慢的变了。杜鹃的骨子里是一个思想很传统的妇女。从小到大。最看重的就是面子，苦灵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地让他们蒙羞了，在亲戚朋友在家族里，留下了足以让他们抬不起头来的种子。
现在她们所做的，也仅仅只是为人父母该做的最后的责任了，暂时收留没有去处的苦灵母子，这个家里的东西最终都是苦渊的，与苦灵这个嫁出去又离婚的女儿没有任何关系。
日子很难，苦灵从没想过一个人带着小孩的日子这么难。以前的自己太天真，她不知道小朋友不仅仅只是吃饱喝足就好了，她也会顽皮，也会生病，也会哭闹，需要花费很多精力来照顾。最让苦灵为难的事，就是福小妞每次和苦渊争抢玩具，两个人不分输赢，哭声盈满整个客厅的时候。
苦灵一边安慰她，道理每天都在讲很多遍，每天都在重复，重复了很多遍，但是福小妞似乎永远无法理解，有时候她还会质问苦灵，为什么外公外婆的家不是她的家？为什么妈妈不能给她一个新的家？
苦灵眉头深锁，看着她，温和地抱着她：“宝宝你再等等，等妈妈赚钱了，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就出去外面住好不好？”
福小妞困扰道：“妈妈，我也不是很想去外面住的，我也想和外婆外公一起住的。我就是不喜欢舅舅，他总是要跟我抢玩具，哼！”
苦灵很喜欢她这个弟弟的，她本来就喜欢小孩，当了母亲后，看小朋友就更多了一份包容的爱。这两个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玩不到一起，在一起玩，不到五分钟保准打架，两边来回地沟通，下一次还是依然如此。所以，苦灵有时间都尽量看着他们，有事转身去忙的时候，不出两分钟，哭声就传来。
其实苦灵比他们更想哭，她甚至很羡慕他们这样大摇大摆地嚎嚎大哭。
苦灵找了一份离家近的工作，房产中介，听说这是赚钱最快的工作了。赚钱快不快，苦灵倒还没赶上，她的同事一连卖了两套大房子，提成确实让她耳目一新，这给了她足够的信心，让她觉得未来可期。
赚不赚钱是其次，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炎热的夏天，带着客户上上下下看了十几套房子，客户最后跟别人租了就算了，还反过来怪苦灵报的价格太高了。
苦灵无奈，欲哭无泪：“价格都是业主报的，我也是按收费标准收取相应的报酬而已。”
客户说：“那也是你办事不到位，业主给你报的价格高了，给别人的比你的低”
苦灵想了想，初来乍到，她还要磨炼和成长。每天累得不行了，回到家里，想要自己安静地待会儿，福小妞这时候又要来粘着。一分钟也不得透气，半小时就要哄她二十分钟，每天重复跟她讲好多道理，反反复复地讲，但没有效果，她该闹的时候还得闹，越凶她，她越闹。苦灵，被磨得没有了脾气。
气都闷在胸口，日积月累，到了那几天就头痛欲裂，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样，可工作还得做，生活还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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