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门前挑战状
俗话说，树大招风。
也有人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踯躅馆，便是这群碌碌武者的大树。
它为很多无依无靠的人，提供了可以乘凉的方寸之地，但它从不招风，也没有风儿理会它，它就这样屹立在徘徊山前，不争不抢，遗世独立，默默的孤寂了好些年。
今天，却不同了。
因为一名桀骜不驯的学员，腾骁。
世家里的纨绔子弟，他，闯祸了。
浑天馆执教摩云，领着一众学员，前来兴师问罪，后面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有寻常好事之徒，也有其他场馆打探消息的探子，一群人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吆喝起哄。
阿飞几人赶到门前，这平日冷冷清清的踯躅馆，今日倒成了市集一般，聚拢了一群外人，而踯躅馆也有不少新老学员，一脸担忧的围拢在后方，阿飞瞥到一张方正大脸，发现是老熟人雕刻带着他那三个兄弟，几人鼻青脸肿的站在人群中，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阿飞没空理会这些，只四处寻找腾骁的身形。
说巧不巧，这关键时刻，馆主不夜花却寻不着人，白无垢里里外外找遍了也没人知道馆主去了哪里，气得白无垢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诸位踯躅馆执教，还望遵循神州规矩，将腾骁交出来。这小子有胆来浑天馆踢馆，打伤我们的学员，却没胆子出来见人，也不怕丢了踯躅馆的脸？”摩云一脸愤慨，厉声要人。
馆主不在，这里便属石老最具资历，关键时刻，也只有这样的长者能主持大局，石老横栏在门口，眯着双眼问道：“你是说我们的人，到你们那踢馆去了？”
摩云正色道：“不然呢，难不成我还骗你们不成？”
这踢馆，是学员的大忌，学员在未结业前，属于被保护状态，寻常人不能找其麻烦，不然就是与所在修炼馆过不去，一旦有学员去别的馆挑衅，那若失手被擒，便是生死无怨，就算被打死打伤，也只能自作自受，与人无关了。
白无垢冷笑一声，怪声笑道：“哎哟，骗谁呢！踢馆？就凭腾骁这小子，他有这能耐嘛？”
摩云脸色铁青，冷冷道：“这混小子，凶得很呐！不光我们浑天馆，就连赤焰馆、烈风馆、阎罗馆，都陆陆续续有人被他打翻，伤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不是筋骨折断，就是断手断脚，估计这几天，还有不少人会来拜访啊，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真的嘛？”符勇、枭隐几名执教顿时议论纷纷，石老和白无垢互望一眼，听摩云这般说，看来之前的传言应当属实了，腾骁这小子，估计真的打伤了不少人。
摩云催促道：“石老，您也别包庇了，大家都知道腾骁被你们踯躅馆抓了回来，还请把这个孩子，交出来吧！”
石老脸色一沉，大声喝道，“将腾骁带出来！”
听到唤腾骁，阿飞心中一紧，只见腾骁被执教雷烈子带出，手脚都被黄色锁链给缚住，尤其是脚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看起来无法动弹，腾骁脸上还留着淤青伤痕，却一脸傲然，浑然不放在心上。
这是捆龙索，锁链中掺和阴柔蚕丝，让人极难挣脱，是专门针对犯事学员所用的一种惩罚工具，阿飞虽然早有耳闻，却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腾骁高大的身躯被五花大绑，他却满不在乎，嘴角挂着笑，仿佛在嘲弄场上之人，以他的高傲性格，要他低头认错，可是比登天还难吧。
腾骁是世家少爷，周围的人，从小都让着他，迁就他，腾家在风神镇，或许还有几分薄面，在外面，就未必会有人卖腾家面子了。
石老严厉地问道：“腾骁，有人说你去外面踢馆，打伤了人，可有此事？”
腾骁不以为然，咧嘴笑道：“打伤几个不中用的喽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这么说来，这些天腾骁出走，确实是出去打架了，但为什么腾骁会做这种事呢，阿飞心中隐隐觉得，肯定和当日被辱有关，不过此时情形复杂，却容不得自己多想其他了。
“自己承认了最好，石老，踢馆之人，被抓到，应当如何？”摩云一脸得意问道。
石老还未回答，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暴喝：“逆子！”
只见腾骁的父亲腾川，一脸气冲冲闯入，后面跟着一名身着蒙面斗篷的怪客，伴随几名精悍家将和十余名家兵，气势汹汹而来，腾川狠狠盯着腾骁，气急败坏骂道：“畜生！”
腾骁本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到自己父亲到来，脸上霎时一变，瞪着眼睛道：“你来做甚么！”
腾川怒气冲冲，提声大骂：“小兔崽子，你以为我想来看你出丑？不是白师范通知，我才懒得来，你这点破本事，也敢去踢馆，真是丢我腾家的脸，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我来这里，是替你收尸的！腾某过来，就是告诉在场诸位，这种逆子犯事，大家皆可处置……腾某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最后一句话，腾川却是转过身来，面对众人而说，说完，人也不走，只在腾骁旁站定，一排家将家兵矗在身后，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情，这架势，让人不禁暗暗警惕。
谁知摩云一脸轻蔑，冷笑一声：“你又算老几？”
“放肆！”
腾川身后两名家将跳出，话还刚落，却被摩云啪啪两掌击退，摩云有意羞辱腾川，纵身向前要擒腾川，谁知那蒙面怪客蹭蹭而出，双臂一上一下，轻松挡住摩云来势。
摩云但觉对方手臂冰凉，硬如顽石，心中生疑，一时心中不知高低，腾川却立即喝止：“不得无礼，退下！”
听得指令，蒙面怪客不声不响，又站回人群之中。
摩云不愿多理腾川，问道：“石老，您的意思呢？”
“他又不是我的学员，既然犯错，自当受罚。”石老眼睛半睁半闭，只说了这么几句话。
阿飞一听，心中急了，知道腾骁危矣，脑中热血上涌，就要出面说话，脚跟一动，却被旁边初阳拉住，摇了摇头。
谁知摩云微微抱拳，一脸佩服道：“石老英明，不愧是踯躅馆首席执教，令人尊敬得很。只不过，这腾骁在外扬言，要去报名天之选士，倒有点吓住在下了。后来一打听，原来踯躅馆志气不小，真有一个天之选士特训小组，这可把咱们浑天馆比下去了，这个特训小组，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可比一个腾骁厉害多了。”
石老微微昂首，只嗯了一声，大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浑天馆大费周章，还吆喝了一大群人来看热闹，原来，他是来反踢馆的！
踢馆之中，一旦被擒，可引来对方反踢馆报复，这可是一件大为出丑的事。
“哦，说的对，踢馆之人，就该和踢馆之人，好好亲近亲近。”
一个男声从人群后传来，阿飞几人一听，喜道：“古师范。”
摩云不识得古川，问道：“这位是？”
白无垢一脸尬尴，介绍道：“这位是本馆新执教，古川。”嘴里却在小声嘀咕：“古执教，这都是你学员惹的事，现在却要我们来帮你擦屁股，你快想办法解决！”
摩云一脸惊喜，上前道：“原来这位就是古执教？听说古执教特训了几名学员，要挑战天之选士，真是让我等羡慕啊。”
古川一来，石老求之不得，正好顺水推舟，卸下担子，便道：“正好，这位古师范，就是腾骁的执教师范，你要带走腾骁，需问过他才行。”
摩云打量古川，虽气定神闲，却是一副落魄中年男的模样，心生疑问，不禁问道：“听说您以前是潜心宗的长老？看来您教的学员，也是宗门的水准啦？”
“这个自然。”古川随口答道。
摩云本是真心实意发问，谁知古川却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摩云心里很不痛快，冷冷地点了点头，道：“好！好！既然如此，我浑天馆自不量力，倒想讨教一番，我这里有三名不成器的学员，还请古执教也派出三名爱将，依次比划一番，任凭较量，生死不怨，你敢是不敢？”
古川笑道：“若我们赢了，如何？”
摩云指着演武场四面角旗，冷笑道：“三局两胜，以四面角旗中间的区域为场地，投降、场外、倒地不起都算输，如果你们胜出，我自然相信古执教非浪得虚名，腾骁打伤人之事我浑天馆也不追究了。但是，如果我的学员侥幸胜出，那不仅要带走腾骁，你们特训组，也要就地解散，从今往后，踯躅馆的人，见到我们浑天馆的人，都要绕道而行，如何？”
“可以。”古川点了点头，爽快答应。
白无垢一干人等脸上一惊，万万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答应了，急忙跳出来道：“等，等，等等！古川，谁让你就这么答应的！解散特训组也就罢了，这踯躅馆之人，怎么能见到对方绕道而行，此事兹事体大，需得请示馆主才可断定！”
古川身份奇特，摩云一直以来都将信将疑，此时再无疑虑，已确定对方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心中无忧，不禁笑道：“如果踯躅馆想反悔，那我们也不强人所难，只是这腾骁，我们就带走了。”说罢，笑吟吟望着众人，似乎要看对方如何答复。
古川微微一笑：“古某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反悔，只不过，我们赢了，仅仅留下腾骁，未免有些不公平。”
“哦，那你要如何？”
古川伸出手来，指着摩云腰间，微微道：“听闻浑天馆摩云，有一把匕首，名唤“雪见瞳”，如果我们赢了，将其留下，做个纪念。”
摩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原来古执教觊觎在下这“雪见瞳”啊，也罢，也罢，不下重注，古执教倒不上心了，若在下输了，这“雪见瞳”留下便是。”
古川一脸旁若无人与对方下赌，难为白无垢心中担忧，只能愁眉苦脸问旁边石老：“您老再不出来说句话，说不定以后见了浑天馆的人，咱们都要绕道而行啊！”
石老一声不吭，摇了摇头：“这姓古的和人比试，我们又何必过问，再说，特训组被解散了，不正好合大家心意嘛，至于绕道而行一事……大不了以后带个面具出门，他们认不出我们，也就不用绕道了。”
“……”
白无垢与雷烈子互望一眼，两人张大嘴巴，脑中凌乱，石老今天都有些不正常了？
比试已定，天选小组几名成员被古川唤了过去，阿飞有些神情紧张，这时，一人从人群中走出，这人脸上削瘦，后面跟着三名小弟，是雕刻四人组，老大雕刻面对阿飞几人，表情凝重，摇了摇头：“那几个家伙，可不好惹。”
阿飞看到浑天馆那边，几人在场边，耀武扬威，看雕刻和他的几个小弟，一脸鼻青脸肿的样子，心中反应过来，问道：“你们……和他们交过手啦？”
“昨日他们在附近瞎转，正好被我们撞上，三言两语间便打了起来。”雕刻点了点头，忍不住劝道，“你们是打不过他们的。”
石老看见馆里学员聚拢在那鬼鬼祟祟，喝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打便打，磨磨蹭蹭的！”
雕刻话已说到，只留下一句“小心”，便带着兄弟退开。
“诸位，都准备好了吗？”
这边，浑天馆请出了第一名学员。
摩云一脸自信，嘴角含笑。
“我们的先锋，便是此人。”
也有人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踯躅馆，便是这群碌碌武者的大树。
它为很多无依无靠的人，提供了可以乘凉的方寸之地，但它从不招风，也没有风儿理会它，它就这样屹立在徘徊山前，不争不抢，遗世独立，默默的孤寂了好些年。
今天，却不同了。
因为一名桀骜不驯的学员，腾骁。
世家里的纨绔子弟，他，闯祸了。
浑天馆执教摩云，领着一众学员，前来兴师问罪，后面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有寻常好事之徒，也有其他场馆打探消息的探子，一群人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吆喝起哄。
阿飞几人赶到门前，这平日冷冷清清的踯躅馆，今日倒成了市集一般，聚拢了一群外人，而踯躅馆也有不少新老学员，一脸担忧的围拢在后方，阿飞瞥到一张方正大脸，发现是老熟人雕刻带着他那三个兄弟，几人鼻青脸肿的站在人群中，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阿飞没空理会这些，只四处寻找腾骁的身形。
说巧不巧，这关键时刻，馆主不夜花却寻不着人，白无垢里里外外找遍了也没人知道馆主去了哪里，气得白无垢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诸位踯躅馆执教，还望遵循神州规矩，将腾骁交出来。这小子有胆来浑天馆踢馆，打伤我们的学员，却没胆子出来见人，也不怕丢了踯躅馆的脸？”摩云一脸愤慨，厉声要人。
馆主不在，这里便属石老最具资历，关键时刻，也只有这样的长者能主持大局，石老横栏在门口，眯着双眼问道：“你是说我们的人，到你们那踢馆去了？”
摩云正色道：“不然呢，难不成我还骗你们不成？”
这踢馆，是学员的大忌，学员在未结业前，属于被保护状态，寻常人不能找其麻烦，不然就是与所在修炼馆过不去，一旦有学员去别的馆挑衅，那若失手被擒，便是生死无怨，就算被打死打伤，也只能自作自受，与人无关了。
白无垢冷笑一声，怪声笑道：“哎哟，骗谁呢！踢馆？就凭腾骁这小子，他有这能耐嘛？”
摩云脸色铁青，冷冷道：“这混小子，凶得很呐！不光我们浑天馆，就连赤焰馆、烈风馆、阎罗馆，都陆陆续续有人被他打翻，伤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不是筋骨折断，就是断手断脚，估计这几天，还有不少人会来拜访啊，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真的嘛？”符勇、枭隐几名执教顿时议论纷纷，石老和白无垢互望一眼，听摩云这般说，看来之前的传言应当属实了，腾骁这小子，估计真的打伤了不少人。
摩云催促道：“石老，您也别包庇了，大家都知道腾骁被你们踯躅馆抓了回来，还请把这个孩子，交出来吧！”
石老脸色一沉，大声喝道，“将腾骁带出来！”
听到唤腾骁，阿飞心中一紧，只见腾骁被执教雷烈子带出，手脚都被黄色锁链给缚住，尤其是脚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看起来无法动弹，腾骁脸上还留着淤青伤痕，却一脸傲然，浑然不放在心上。
这是捆龙索，锁链中掺和阴柔蚕丝，让人极难挣脱，是专门针对犯事学员所用的一种惩罚工具，阿飞虽然早有耳闻，却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腾骁高大的身躯被五花大绑，他却满不在乎，嘴角挂着笑，仿佛在嘲弄场上之人，以他的高傲性格，要他低头认错，可是比登天还难吧。
腾骁是世家少爷，周围的人，从小都让着他，迁就他，腾家在风神镇，或许还有几分薄面，在外面，就未必会有人卖腾家面子了。
石老严厉地问道：“腾骁，有人说你去外面踢馆，打伤了人，可有此事？”
腾骁不以为然，咧嘴笑道：“打伤几个不中用的喽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这么说来，这些天腾骁出走，确实是出去打架了，但为什么腾骁会做这种事呢，阿飞心中隐隐觉得，肯定和当日被辱有关，不过此时情形复杂，却容不得自己多想其他了。
“自己承认了最好，石老，踢馆之人，被抓到，应当如何？”摩云一脸得意问道。
石老还未回答，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暴喝：“逆子！”
只见腾骁的父亲腾川，一脸气冲冲闯入，后面跟着一名身着蒙面斗篷的怪客，伴随几名精悍家将和十余名家兵，气势汹汹而来，腾川狠狠盯着腾骁，气急败坏骂道：“畜生！”
腾骁本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到自己父亲到来，脸上霎时一变，瞪着眼睛道：“你来做甚么！”
腾川怒气冲冲，提声大骂：“小兔崽子，你以为我想来看你出丑？不是白师范通知，我才懒得来，你这点破本事，也敢去踢馆，真是丢我腾家的脸，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我来这里，是替你收尸的！腾某过来，就是告诉在场诸位，这种逆子犯事，大家皆可处置……腾某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最后一句话，腾川却是转过身来，面对众人而说，说完，人也不走，只在腾骁旁站定，一排家将家兵矗在身后，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情，这架势，让人不禁暗暗警惕。
谁知摩云一脸轻蔑，冷笑一声：“你又算老几？”
“放肆！”
腾川身后两名家将跳出，话还刚落，却被摩云啪啪两掌击退，摩云有意羞辱腾川，纵身向前要擒腾川，谁知那蒙面怪客蹭蹭而出，双臂一上一下，轻松挡住摩云来势。
摩云但觉对方手臂冰凉，硬如顽石，心中生疑，一时心中不知高低，腾川却立即喝止：“不得无礼，退下！”
听得指令，蒙面怪客不声不响，又站回人群之中。
摩云不愿多理腾川，问道：“石老，您的意思呢？”
“他又不是我的学员，既然犯错，自当受罚。”石老眼睛半睁半闭，只说了这么几句话。
阿飞一听，心中急了，知道腾骁危矣，脑中热血上涌，就要出面说话，脚跟一动，却被旁边初阳拉住，摇了摇头。
谁知摩云微微抱拳，一脸佩服道：“石老英明，不愧是踯躅馆首席执教，令人尊敬得很。只不过，这腾骁在外扬言，要去报名天之选士，倒有点吓住在下了。后来一打听，原来踯躅馆志气不小，真有一个天之选士特训小组，这可把咱们浑天馆比下去了，这个特训小组，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可比一个腾骁厉害多了。”
石老微微昂首，只嗯了一声，大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浑天馆大费周章，还吆喝了一大群人来看热闹，原来，他是来反踢馆的！
踢馆之中，一旦被擒，可引来对方反踢馆报复，这可是一件大为出丑的事。
“哦，说的对，踢馆之人，就该和踢馆之人，好好亲近亲近。”
一个男声从人群后传来，阿飞几人一听，喜道：“古师范。”
摩云不识得古川，问道：“这位是？”
白无垢一脸尬尴，介绍道：“这位是本馆新执教，古川。”嘴里却在小声嘀咕：“古执教，这都是你学员惹的事，现在却要我们来帮你擦屁股，你快想办法解决！”
摩云一脸惊喜，上前道：“原来这位就是古执教？听说古执教特训了几名学员，要挑战天之选士，真是让我等羡慕啊。”
古川一来，石老求之不得，正好顺水推舟，卸下担子，便道：“正好，这位古师范，就是腾骁的执教师范，你要带走腾骁，需问过他才行。”
摩云打量古川，虽气定神闲，却是一副落魄中年男的模样，心生疑问，不禁问道：“听说您以前是潜心宗的长老？看来您教的学员，也是宗门的水准啦？”
“这个自然。”古川随口答道。
摩云本是真心实意发问，谁知古川却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摩云心里很不痛快，冷冷地点了点头，道：“好！好！既然如此，我浑天馆自不量力，倒想讨教一番，我这里有三名不成器的学员，还请古执教也派出三名爱将，依次比划一番，任凭较量，生死不怨，你敢是不敢？”
古川笑道：“若我们赢了，如何？”
摩云指着演武场四面角旗，冷笑道：“三局两胜，以四面角旗中间的区域为场地，投降、场外、倒地不起都算输，如果你们胜出，我自然相信古执教非浪得虚名，腾骁打伤人之事我浑天馆也不追究了。但是，如果我的学员侥幸胜出，那不仅要带走腾骁，你们特训组，也要就地解散，从今往后，踯躅馆的人，见到我们浑天馆的人，都要绕道而行，如何？”
“可以。”古川点了点头，爽快答应。
白无垢一干人等脸上一惊，万万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答应了，急忙跳出来道：“等，等，等等！古川，谁让你就这么答应的！解散特训组也就罢了，这踯躅馆之人，怎么能见到对方绕道而行，此事兹事体大，需得请示馆主才可断定！”
古川身份奇特，摩云一直以来都将信将疑，此时再无疑虑，已确定对方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心中无忧，不禁笑道：“如果踯躅馆想反悔，那我们也不强人所难，只是这腾骁，我们就带走了。”说罢，笑吟吟望着众人，似乎要看对方如何答复。
古川微微一笑：“古某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反悔，只不过，我们赢了，仅仅留下腾骁，未免有些不公平。”
“哦，那你要如何？”
古川伸出手来，指着摩云腰间，微微道：“听闻浑天馆摩云，有一把匕首，名唤“雪见瞳”，如果我们赢了，将其留下，做个纪念。”
摩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原来古执教觊觎在下这“雪见瞳”啊，也罢，也罢，不下重注，古执教倒不上心了，若在下输了，这“雪见瞳”留下便是。”
古川一脸旁若无人与对方下赌，难为白无垢心中担忧，只能愁眉苦脸问旁边石老：“您老再不出来说句话，说不定以后见了浑天馆的人，咱们都要绕道而行啊！”
石老一声不吭，摇了摇头：“这姓古的和人比试，我们又何必过问，再说，特训组被解散了，不正好合大家心意嘛，至于绕道而行一事……大不了以后带个面具出门，他们认不出我们，也就不用绕道了。”
“……”
白无垢与雷烈子互望一眼，两人张大嘴巴，脑中凌乱，石老今天都有些不正常了？
比试已定，天选小组几名成员被古川唤了过去，阿飞有些神情紧张，这时，一人从人群中走出，这人脸上削瘦，后面跟着三名小弟，是雕刻四人组，老大雕刻面对阿飞几人，表情凝重，摇了摇头：“那几个家伙，可不好惹。”
阿飞看到浑天馆那边，几人在场边，耀武扬威，看雕刻和他的几个小弟，一脸鼻青脸肿的样子，心中反应过来，问道：“你们……和他们交过手啦？”
“昨日他们在附近瞎转，正好被我们撞上，三言两语间便打了起来。”雕刻点了点头，忍不住劝道，“你们是打不过他们的。”
石老看见馆里学员聚拢在那鬼鬼祟祟，喝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打便打，磨磨蹭蹭的！”
雕刻话已说到，只留下一句“小心”，便带着兄弟退开。
“诸位，都准备好了吗？”
这边，浑天馆请出了第一名学员。
摩云一脸自信，嘴角含笑。
“我们的先锋，便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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