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俺好像变啦
大家都回去了，阿飞正百无聊赖躺在床上，虽然有伤在身，却掩饰不了他脸上兴奋的神情。
“你傻啦？伤成这样，还一个劲的笑儿？”这时，初阳已经回来，望着阿飞，打趣问道，眼中却微微忧愁，想着要怎么开口和阿飞说自己想走的事儿。
“心里高兴呗。”阿飞笑着，露出一张灿烂笑脸。
初阳一愣，微微动容，这张熟悉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和满足，这十八年来，自己与这张脸朝夕相处，却从来看到过它这副幸福满满的笑容，初阳心中梗塞，忍不住问道：“是因为打赢了浑天馆嘛？”
阿飞摇头。
“是因为领悟了聚气嘛？”
阿飞又摇了摇头。
“那是？”
初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要不就是因为送了一把匕首给自己妹妹，却见阿飞眼眸泛出温润光泽，神采奕奕道：“是因为，我感觉自己，变了。”
“感觉自己，变了？”初阳不明白。
阿飞一脸认真，缓缓道：“不瞒你说，虽然我加入古师范的天选小组，发誓要通过天之选士，其实，我内心是不相信的，不相信古师范，更不相信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稍微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才加入到这里来。”阿飞回想自己当初加入的情景，又忆起这些天没日没夜特训的日子，心中百味杂陈，喉头微微颤动，把心里藏着许久的话，一句一句，忍不住慢慢倾诉出来。
“你知道嘛，我在踯躅馆这几年，一直幻想自己是个武者。”
“嗯。”
“家里没钱入馆学艺，馆主说我菜烧得好，让我待在馆里当学员，那晚，我开心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我懂。”
“每天，我都会早早去厨房，尽快把事儿做完，就是为了能早点去参加修炼课。”
“嗯。”
“但是，修炼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陌生，一套拳我怎么都记不住，常用的基本动作，我从来都练不好。”
“……”
“速度训练，我永远是最后一个，比力量，很多姑娘家都比我强……嗯？是的，就是小叔公。”
“……”
“运气吐纳，感受体内气息流转，我却总是练着练着就打起呼噜。”
“……”
“至于选士，我也一直都弄不清楚，因为感觉这些东西，离我非常遥远。”
“我不敢离开踯躅馆，因为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我曾一度以为，自己将来就会在踯躅馆油淋淋的厨房里度过，那天，听到踯躅馆可能会被迫解散，我心里忽然好怕。”
“直到遇上了你，我觉得自己要改变，然后，古师范来了，小叔公也来啦，腾骁也和我们亲近了……我心想，要是这次错过，我就真的完了。”
“虽然，这个过程很辛苦，但经过这次，我是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我觉得自己，变得厉害了，变得有目标了，也变得更坚强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啦，你明白嘛。”
“我终于可以……不再那么讨厌自己啦！”
阿飞一直说，一直说，边说边笑，后来变成一边笑，一边哭，一句句心里话，如虫子一般钻入初阳心里，让初阳胸口发热，感觉心里特别堵。
有些人，真的是很努力的在活着啊！
初阳两只眼眶滚滚发烫，别过脸去，尽量不让阿飞看到自己。
初阳心理憋着，特别难受。
曾几何时，我也是那么的讨厌自己啊！
无时无刻，都在畏缩逃避的自己，却不敢像这个男人一样，直面自己的人生，以前是，现在也是，阿飞脸上荡漾的幸福笑容，深深印入初阳心里。
这本该是属于我自己的笑容才对啊。
阿飞感情真挚的话语，冲击着初阳的心灵，本想一走了之的初阳，看到闪闪发光的阿飞，心中难受，不忍心，也不甘心就这样逃离，心里竟打消了离开这里的念头，心里默默决定：在两人变回来之前，在找回真正的那个自己之前，绝不和阿飞分开。
这天以后。
阿飞慢慢养伤，初阳勤奋修炼，间隙之中，两人不忘琢磨身体交换这回事儿，找寻变回来的方法。
功法，传说，丹药，宝物，两人将希望寄托于这些，虽然踯躅馆是个小的修炼馆，好在馆内也有不少典籍，暗中翻阅了大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典籍太过浅显，仍旧一无所获，失望而回，一时之间，两人束手无策。
时间一天天过去，阿飞的伤也慢慢恢复，本以为腾骁之事就会这么过去，谁知浑天馆之后，又有人前来找踯躅馆麻烦。
赤焰馆，热土境内颇有名声的修炼馆。
腾骁当初，好像也打伤了他们的人，现在他们也听到风声，前来要人了。
大家一脸嫌弃地看着腾骁，眼神不言而喻：看你惹的好事！
腾骁虽然桀骜不驯，但再次引来人寻仇，心里也有些过意不起，说巧不巧，一到关键时刻，馆主不夜花又寻不着人了，有了上次的经验，首席执教石老又顺势将问题推给古川，自己落了个清闲。
再次临危受命，古川也不意外，一脸淡定叮嘱学员：“修炼之人，以武会友，也算一桩美事，之前怎么打发的浑天馆，就怎么打发他们。”
此言一出，腾骁第一个叫好，他的脚伤已差不多恢复，正想活动活动筋骨，而小殊因为错过上次的比试，这次也是跃跃欲试，一干人等提前商议完毕，预备就和上次一样，比试三场，由腾骁、小殊、初阳三人和对方比试。
这边商量得好好地，提出比试，赤焰馆方面爽快答应，不消说，对方的目的也是来踢馆。
谁知，这赤焰馆正如其名，气焰格外嚣张，根本不讲规矩，这边腾骁才将第一场比试的对手踢下场去，对方十几名学员就吆喝大闹起来，一拥而上，纷纷冲上场来，喊打喊杀。
对方领队的执教，名唤疯火雷，臭名昭著，以无赖执教著称，见场面大乱，嘴上说以武会友，点到即止，实际却根本不喝止自己学员的无赖举动，三言两语之间，一群人就和这边起了冲突，演变成了一场流氓群殴。
对方以多欺少，惯用流氓战术，而腾骁、小殊，也非善类，初阳虽是君子作派，无奈夹在人群中，一时间双方打作一团，只听见啪啪乱响，场面混乱不堪。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白无垢愁眉苦脸。
“哼，让他们吃点苦头，不是挺好的嘛。”石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踯躅馆执教不和，古川组的事情，其他人都不愿意过问，阿飞看到大家都在一旁袖手旁观，也不知道他们是何居心，自告奋勇，上前请战：“古师范，要不，我上去帮忙吧。”阿飞此时，依旧伤势未愈，只不过初雪身体孱弱，不便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儿，阿飞又悄悄瞟了南柯未来一眼，上次之后，她一直没有过什么好脸色，就不指望她了。
古川摇头道：“不必，就交给他们吧。”
这时，阿飞才醒悟过来，原来古师范早有打算。
古川细心观战，但见腾骁双腿如电，劲踢如雷，嘴里“啊啊”“喔喔”嚷嚷个不停，踢得对方东倒西歪。
小殊出手势大力沉，每招每势，一旦得手，都打得对方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中招者惨叫连连，苦不堪言。
而初阳，爆发惊人，一拳打出，拳影重重，噼里啪啦轰在对方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痕，功力较差的，都被打的手脚脱臼，叫苦不迭。
疯火雷本来兴致匆匆，后来脸色大变，越看越惊，只见对方三人，生龙活虎，在人群中翻转跳跃，而自己赤焰馆的人，则一个接一个被打出场外，稍有不慎者，被下了重手的，就落了个筋骨折断的后果，估计三五个月内难以走动。
阿飞有些不解，轻声问道：“赤焰馆的学员，一个个都这么脓包吗？”
古川解释：“几个月前，你们还未必是他们对手，只不过越是差劲的武者，越是努一把力，就会越有成效。”
阿飞也不知古川是在夸大家，还是在损大家，只见赤焰馆的学员个个鼻青脸肿，全部被打趴在地，有倒在场上的，也有跌出场外的，现场一片凌乱，哭爹喊娘。
疯火雷脸色惨白，本来还以为浑天馆不中用，现在才明白摩云当时的心情，自己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过来耀武扬威一番，万万没料到，踯躅馆的实力，竟然这般令人刮目相看。
事已至此，疯火雷老脸一红，装疯卖傻，赔笑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打伤我们学员的，不是腾骁，是别人，我们搞错啦，搞错啦！”
“诶！”
在场之人万万没想到疯火雷贵为一馆执教，居然可以当众扯谎，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都有些惊得说不出话来。
古川也不多说，面无表情，淡定道：“哦，那就好，疯先生，下次可得先搞清楚啊，劳师动众的搞这么多人过来，怪吓人的。”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
疯火雷丢足了脸，吃了亏，找个台阶赶紧下了，招呼一声，一群伤员，你扶着我，我扶着你，速速离馆而去了。
值此一役，踯躅馆迅速出圈。
先败浑天馆，再以少胜多群殴赤焰馆，踯躅馆的名头，在远近迅速传开，很多没听闻过踯躅馆的年轻人，首次知道了这座老字号修炼馆，更让大家感兴趣的是，这座小小的修炼管，竟然放出豪言壮语，要参加三个月后的天之选士。
一时间，风神镇、伏牛镇、烂骨镇、人云亦云镇……几个附近镇子的年轻人，都涌到踯躅馆，争相恐后交纳学费，希望成为踯躅馆的学员，关于踯躅馆的热门话题，也一下子在街头巷尾传了开来。
“老字号踯躅馆，沉寂多年，再现人间”
“踯躅馆，不是新人坟墓，而是新人王的台阶”
“潜心宗长老，暗藏踯躅馆多年，恐怖如斯”
“踯躅馆修炼秘法，终于揭露”
听到这些传闻，馆主不夜花，也吓了一跳，曾几何时，踯躅馆哪里有过这么多学员！
一时间，馆主眉开眼笑，也不管学员资质如何，只要交钱，就都收纳，沉寂了好多年的踯躅馆，一下炙手可热起来，入馆学员应接不暇，诸位执教焦头烂额，反倒逼得古川组学员，为了专心特训，躲到徘徊山去修炼了。
古川说，这是选士前的——
秘密修行！
“你傻啦？伤成这样，还一个劲的笑儿？”这时，初阳已经回来，望着阿飞，打趣问道，眼中却微微忧愁，想着要怎么开口和阿飞说自己想走的事儿。
“心里高兴呗。”阿飞笑着，露出一张灿烂笑脸。
初阳一愣，微微动容，这张熟悉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和满足，这十八年来，自己与这张脸朝夕相处，却从来看到过它这副幸福满满的笑容，初阳心中梗塞，忍不住问道：“是因为打赢了浑天馆嘛？”
阿飞摇头。
“是因为领悟了聚气嘛？”
阿飞又摇了摇头。
“那是？”
初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要不就是因为送了一把匕首给自己妹妹，却见阿飞眼眸泛出温润光泽，神采奕奕道：“是因为，我感觉自己，变了。”
“感觉自己，变了？”初阳不明白。
阿飞一脸认真，缓缓道：“不瞒你说，虽然我加入古师范的天选小组，发誓要通过天之选士，其实，我内心是不相信的，不相信古师范，更不相信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稍微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才加入到这里来。”阿飞回想自己当初加入的情景，又忆起这些天没日没夜特训的日子，心中百味杂陈，喉头微微颤动，把心里藏着许久的话，一句一句，忍不住慢慢倾诉出来。
“你知道嘛，我在踯躅馆这几年，一直幻想自己是个武者。”
“嗯。”
“家里没钱入馆学艺，馆主说我菜烧得好，让我待在馆里当学员，那晚，我开心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我懂。”
“每天，我都会早早去厨房，尽快把事儿做完，就是为了能早点去参加修炼课。”
“嗯。”
“但是，修炼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陌生，一套拳我怎么都记不住，常用的基本动作，我从来都练不好。”
“……”
“速度训练，我永远是最后一个，比力量，很多姑娘家都比我强……嗯？是的，就是小叔公。”
“……”
“运气吐纳，感受体内气息流转，我却总是练着练着就打起呼噜。”
“……”
“至于选士，我也一直都弄不清楚，因为感觉这些东西，离我非常遥远。”
“我不敢离开踯躅馆，因为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我曾一度以为，自己将来就会在踯躅馆油淋淋的厨房里度过，那天，听到踯躅馆可能会被迫解散，我心里忽然好怕。”
“直到遇上了你，我觉得自己要改变，然后，古师范来了，小叔公也来啦，腾骁也和我们亲近了……我心想，要是这次错过，我就真的完了。”
“虽然，这个过程很辛苦，但经过这次，我是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我觉得自己，变得厉害了，变得有目标了，也变得更坚强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啦，你明白嘛。”
“我终于可以……不再那么讨厌自己啦！”
阿飞一直说，一直说，边说边笑，后来变成一边笑，一边哭，一句句心里话，如虫子一般钻入初阳心里，让初阳胸口发热，感觉心里特别堵。
有些人，真的是很努力的在活着啊！
初阳两只眼眶滚滚发烫，别过脸去，尽量不让阿飞看到自己。
初阳心理憋着，特别难受。
曾几何时，我也是那么的讨厌自己啊！
无时无刻，都在畏缩逃避的自己，却不敢像这个男人一样，直面自己的人生，以前是，现在也是，阿飞脸上荡漾的幸福笑容，深深印入初阳心里。
这本该是属于我自己的笑容才对啊。
阿飞感情真挚的话语，冲击着初阳的心灵，本想一走了之的初阳，看到闪闪发光的阿飞，心中难受，不忍心，也不甘心就这样逃离，心里竟打消了离开这里的念头，心里默默决定：在两人变回来之前，在找回真正的那个自己之前，绝不和阿飞分开。
这天以后。
阿飞慢慢养伤，初阳勤奋修炼，间隙之中，两人不忘琢磨身体交换这回事儿，找寻变回来的方法。
功法，传说，丹药，宝物，两人将希望寄托于这些，虽然踯躅馆是个小的修炼馆，好在馆内也有不少典籍，暗中翻阅了大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典籍太过浅显，仍旧一无所获，失望而回，一时之间，两人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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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馆，热土境内颇有名声的修炼馆。
腾骁当初，好像也打伤了他们的人，现在他们也听到风声，前来要人了。
大家一脸嫌弃地看着腾骁，眼神不言而喻：看你惹的好事！
腾骁虽然桀骜不驯，但再次引来人寻仇，心里也有些过意不起，说巧不巧，一到关键时刻，馆主不夜花又寻不着人了，有了上次的经验，首席执教石老又顺势将问题推给古川，自己落了个清闲。
再次临危受命，古川也不意外，一脸淡定叮嘱学员：“修炼之人，以武会友，也算一桩美事，之前怎么打发的浑天馆，就怎么打发他们。”
此言一出，腾骁第一个叫好，他的脚伤已差不多恢复，正想活动活动筋骨，而小殊因为错过上次的比试，这次也是跃跃欲试，一干人等提前商议完毕，预备就和上次一样，比试三场，由腾骁、小殊、初阳三人和对方比试。
这边商量得好好地，提出比试，赤焰馆方面爽快答应，不消说，对方的目的也是来踢馆。
谁知，这赤焰馆正如其名，气焰格外嚣张，根本不讲规矩，这边腾骁才将第一场比试的对手踢下场去，对方十几名学员就吆喝大闹起来，一拥而上，纷纷冲上场来，喊打喊杀。
对方领队的执教，名唤疯火雷，臭名昭著，以无赖执教著称，见场面大乱，嘴上说以武会友，点到即止，实际却根本不喝止自己学员的无赖举动，三言两语之间，一群人就和这边起了冲突，演变成了一场流氓群殴。
对方以多欺少，惯用流氓战术，而腾骁、小殊，也非善类，初阳虽是君子作派，无奈夹在人群中，一时间双方打作一团，只听见啪啪乱响，场面混乱不堪。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白无垢愁眉苦脸。
“哼，让他们吃点苦头，不是挺好的嘛。”石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踯躅馆执教不和，古川组的事情，其他人都不愿意过问，阿飞看到大家都在一旁袖手旁观，也不知道他们是何居心，自告奋勇，上前请战：“古师范，要不，我上去帮忙吧。”阿飞此时，依旧伤势未愈，只不过初雪身体孱弱，不便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儿，阿飞又悄悄瞟了南柯未来一眼，上次之后，她一直没有过什么好脸色，就不指望她了。
古川摇头道：“不必，就交给他们吧。”
这时，阿飞才醒悟过来，原来古师范早有打算。
古川细心观战，但见腾骁双腿如电，劲踢如雷，嘴里“啊啊”“喔喔”嚷嚷个不停，踢得对方东倒西歪。
小殊出手势大力沉，每招每势，一旦得手，都打得对方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中招者惨叫连连，苦不堪言。
而初阳，爆发惊人，一拳打出，拳影重重，噼里啪啦轰在对方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痕，功力较差的，都被打的手脚脱臼，叫苦不迭。
疯火雷本来兴致匆匆，后来脸色大变，越看越惊，只见对方三人，生龙活虎，在人群中翻转跳跃，而自己赤焰馆的人，则一个接一个被打出场外，稍有不慎者，被下了重手的，就落了个筋骨折断的后果，估计三五个月内难以走动。
阿飞有些不解，轻声问道：“赤焰馆的学员，一个个都这么脓包吗？”
古川解释：“几个月前，你们还未必是他们对手，只不过越是差劲的武者，越是努一把力，就会越有成效。”
阿飞也不知古川是在夸大家，还是在损大家，只见赤焰馆的学员个个鼻青脸肿，全部被打趴在地，有倒在场上的，也有跌出场外的，现场一片凌乱，哭爹喊娘。
疯火雷脸色惨白，本来还以为浑天馆不中用，现在才明白摩云当时的心情，自己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过来耀武扬威一番，万万没料到，踯躅馆的实力，竟然这般令人刮目相看。
事已至此，疯火雷老脸一红，装疯卖傻，赔笑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打伤我们学员的，不是腾骁，是别人，我们搞错啦，搞错啦！”
“诶！”
在场之人万万没想到疯火雷贵为一馆执教，居然可以当众扯谎，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都有些惊得说不出话来。
古川也不多说，面无表情，淡定道：“哦，那就好，疯先生，下次可得先搞清楚啊，劳师动众的搞这么多人过来，怪吓人的。”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
疯火雷丢足了脸，吃了亏，找个台阶赶紧下了，招呼一声，一群伤员，你扶着我，我扶着你，速速离馆而去了。
值此一役，踯躅馆迅速出圈。
先败浑天馆，再以少胜多群殴赤焰馆，踯躅馆的名头，在远近迅速传开，很多没听闻过踯躅馆的年轻人，首次知道了这座老字号修炼馆，更让大家感兴趣的是，这座小小的修炼管，竟然放出豪言壮语，要参加三个月后的天之选士。
一时间，风神镇、伏牛镇、烂骨镇、人云亦云镇……几个附近镇子的年轻人，都涌到踯躅馆，争相恐后交纳学费，希望成为踯躅馆的学员，关于踯躅馆的热门话题，也一下子在街头巷尾传了开来。
“老字号踯躅馆，沉寂多年，再现人间”
“踯躅馆，不是新人坟墓，而是新人王的台阶”
“潜心宗长老，暗藏踯躅馆多年，恐怖如斯”
“踯躅馆修炼秘法，终于揭露”
听到这些传闻，馆主不夜花，也吓了一跳，曾几何时，踯躅馆哪里有过这么多学员！
一时间，馆主眉开眼笑，也不管学员资质如何，只要交钱，就都收纳，沉寂了好多年的踯躅馆，一下炙手可热起来，入馆学员应接不暇，诸位执教焦头烂额，反倒逼得古川组学员，为了专心特训，躲到徘徊山去修炼了。
古川说，这是选士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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