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滔天漩涡劲
这些天，大家各自练得起劲，也没人在意旁边的初雪，阿飞更是算题算到脑袋炸裂，早已无暇理会自己妹妹，初雪却因为身体孱弱，修炼进展缓慢，心中萌生了退意。
这天，终于忍不住找到古川，开口道：“古师范，我……不想练了。”
“哦？”古川不置可否。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修炼。”
是啊，当初为了凑齐五人之数，古师范才邀请自己加入特训组，现在未来姐姐加入进来了，自己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初雪看着远处哥哥的身影，一脸心满意足。
修炼这种事，毕竟离自己太过遥远。
这样就够了。
“嗯，你要退出，我不阻拦，但……我从不认为，你不适合修炼。”古川好像并不赞同初雪的想法。
“唉？”初雪不明白，自己明明这么差劲，为什么古师范还信任自己。
古川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因反复出错被凌小殊暴打的腾骁，慢慢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就拿聚气这门学问来说，腾骁气劲雄浑，阿飞气量磅礴，初阳气质精纯，小殊控气精准，未来气流灵活，而阿雪你，应该也有自己的才华才对。”
初雪鼓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不太相信：“阿雪会有，自己的才华？”
古川点了点头：“现在还说不准，但我感觉，你或许属于感知力特别卓越的那种。”
初雪完全听不明白，摇头摇头，道：“阿雪不懂。”
古川一脸高深莫测，也不明言，只道：“自己的路，自己决定，若真不想修炼了，我自然不勉强你。”作为一名执教，古川永远尊重学员的自我选择。
“……”初雪一旁默默无语。
经过严苛的控气训练，古川终于不再让大家算题了，腾骁大呼一声解脱，古川却暗暗冷笑，小殊眼尖，瞅到古川神秘的表情，惊呼道：“不会吧，古师范你还有什么诡计？”
阿飞一脸不安，不知道古川还会拿出什么法子出来折磨自己。
古川安慰道：“不用着急，大家也辛苦好多天了，先休息一阵，游游山，玩玩水罢。”
“游山？玩水？”
大家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魔鬼执教也会带着少男少女们游山玩水？
“真的假的？”众人难以置信。
古川点点头，带着大家往徘徊山深处而去，路上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男女并肩而走，大家兴致勃勃，一路上倒也滋味无穷。
阿飞是徘徊山的常客，但以往只在山脚游荡，干些捕鱼打猎的勾当，这般登上山顶，倒也是头一遭。
“啊！”阿飞忽然注意到山的另一侧，一片宽广，沃野千里，也不知道延绵到何处，自己还从没来过这边，不禁问道，“这是什么地儿？”
“那是王下之地，喜王的领地。”古川解释道。
“王下之地？喜王？”
阿飞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天下之大。
古川点了点头：“徘徊山纵横东西，将王下之地和热土一分为二，北面是王下之地，是喜王的地盘，南面是热土，属于怒王，这两国诸侯，将来或有一战。”
初雪好奇问道：“喜王，怒王，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腾骁毕竟世家出生，见识非阿飞这种土包子可比，听初雪这么问，兴致勃勃解释道：“这两人都是君临天下的一方雄主，素有“笑脸喜王，横眉怒王”的说法。”
初雪面露惧色，小声道：“这笑脸喜王倒还好，横眉怒王，听起来好可怕哦。”
“胡说！”
“乱讲！”
一男一女忽然异口同声，却是初阳和未来两人，初阳看了未来一眼，微微道：“我的意思是，民间传言，岂可相信，说不定，没那么可怕呢，对吧，未来姑娘？”
未来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众人不懂天下大势，也没心思了解这些大人物，没兴趣关心什么笑脸横眉的，只好奇古川将要自己带到哪儿去，不多时，听到远远一阵轰轰隆隆的巨响，大家纷纷猜测这是什么声音，阿飞多在山中巡游，心念一动，不禁道：“瀑布！”
古川点头：“没错，前方确实有一座瀑布。”
众人又行数里，眼前果然出现一条巨瀑，远远看去，如银河倒悬，飞流而下，雄奇壮观，也不知有几百丈高，四周白雾缭绕，水气弥漫开来，看不清瀑布深浅。
初阳灵光一闪，忽然道：“这是灵河？”
古川点头：“正是。”
初阳和阿飞互望一眼，当日两人交换，就是在这灵河之畔，现在回忆起来，当时好像自己就是在这附近坠入河里的。
瀑布声音很大，水流倾泻，轰轰隆隆，岸上说话声都听不清，让人心中烦闷，腾骁大声问道：“老伯，咱们来这里干嘛？”
古川不动声色，从袋子里翻出纸笔来，不慌不忙，慢慢写道：
“潜到水里，进行试炼”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古川真是有备而来啊，竟然连纸和笔都带来了，旁边水流声太大，他懒得扯起脖子大喊，干脆不说话，眼睛半睁半闭，开始用纸笔发号施令。
古川继续写道：
“瀑布底下，提高剩余三层的元气吸纳量”
腾骁一拍手掌，惊喜道：“我当日潜入灵河修炼，就是这样想的，原来真的可行啊！”
腾骁得意地看着阿飞和初阳，一副正如我所料的模样，阿飞和初阳也一脸惊讶，当时还笑话腾骁，没想到这竟然真的是修炼之法。
南柯未来一蹬脚，大喊道：“我不要，这样衣裳会弄湿的。”
女孩子家，确实麻烦，这水冰冰凉凉的，未来不愿意下去，也情有可原，正在大家这么想时，却听到一声落水声。
扑通~！
一个不注意，未来被古川推下水去。
“哇~~！”未来全身湿透，惊慌失措。
“哈哈哈！”腾骁幸灾乐祸，却不料被未来抓住，一把拉下了水，两人在水里扑通一阵，衣裳全湿，这下想不下水都不成了。
不等众人耽搁，古川从怀中拿出五枚星曜币，上面用刀刻了五个人的名字，然后往瀑布底下一扔，也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
“找回来”
古川快速写下。
“诶？”五人脸色铁青，一个比一个惊讶。
这指甲大的星曜币，要如何才能找得到啊，这不是要自己命嘛！
“古师范，你开玩笑吧！”
“这么大的瀑布，谁看得清哇！”
“会死的，老伯！”
旁边瀑布轰鸣，古川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懒得多听，一人一脚，将五人纷纷踢下水，并写道：
“不找到，不许上岸”
最后，一脸严肃，又补了一句：
“小心”
“混蛋！”
瀑布底下白雾弥散，急流激荡，也不知道哪里深哪里浅，纵使腾骁胆子再大，也犹豫着不敢冒进，凌小殊却好似摸清了虚实，纵声一探，第一个潜入水底。
“一束甜菜都下去了，老子还发怵不成？”
腾骁猛吸一口气，潜到了水里，阿飞、初阳、未来三人也紧随其后。
古川见大家都下去了，吩咐旁边的初雪，写道：
“帮我生火”
初雪却愣在原地，不声不响，过了半晌，初雪终于轻轻道：“古师范，也让我下去吧。”
旁边水声太大，古川听不真切，初雪又提起一口气，大声喊道：“阿雪不退出，阿雪可以继续修炼！”
初雪小小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古川会意，拿出一枚早已刻好初雪名字的星曜币，扑通一声，扔在了较近的水里，初雪心里感激，纵身一跃，也跳进了河里。
大家都是一次水中寻物，这远比想象的要难。
星曜币不可能飘在水中，必须潜到河底才能寻到，而河底走路，比游泳要难得多，在河底，水的阻力让一切都变得沉重缓慢，伴随着潮水中迎面而来的暗流，眼前一片浑浊，根本分不清方向，更别说寻找这丁点儿大的钱币了。
阿飞脚跟勉强触到河底，必须一直控制身体来调节平衡，这已经是异常艰难了，每一步往前都得奋起全身之力才可微微迈动一步，心里还得承受巨大的恐惧。
“古师范应该会在后面照看我们吧？”阿飞心中寻思，虽然这么想，却好像没看到古川的身影，就连几个伙伴也不知道在哪，心中慌慌的，轰轰隆隆的激荡水声，让阿飞胸恶烦躁，忽然脚下一滑，脚底吃痛，原来是河底尖锐的岩石割伤了自己，一口冷水浸入口鼻，阿飞连忙闭气，用隐气排出浊气，缓解呼吸困难。
刚刚这一下，又消耗了不少隐气，阿飞一边盘算着隐气的可用时间，一边计算星曜币的落点，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河底下，每一步都那么艰难，以往几步的距离，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挪动，浑浊的水里，阿飞根本看不清脚下有什么，只得蹲下身子，伸手乱摸，却都是些圆石、贝类什么的，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方向都搞不清，又要从哪里开始找。
眼看隐气一点一滴流逝，阿飞心中越来越慌张，若是一个不小心淹死在河底，恐怕都没人知道罢。
阿飞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在河底想稳稳地站着，已经是门高深的学问了，旁边滔天水流推着自己，底下暗流涌动，越往瀑布底下越艰难，真的是以全身之力在与河水决斗。
对啦！
阿飞忽然脑中一闪，突发奇想，将隐气聚到眼部，刷的一下，周围的景象逐渐清晰，岩石、水草、鱼虾、浮游，历历在目。
好家伙！将隐气聚在眼部，竟然可以在水中看得这么通透，阿飞心中兴奋，打起十二分精神，赶紧找寻起来。
只不过，这一下，体内隐气消耗倍增，不仅要维持自身气息，还要暗中寻物，阿飞越找越累，脑中嗡嗡作响，心知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趁着还有些许力气，脚跟一蹬，先往河面游去，换口气再说。
谁知，一抬脚，脚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拉住，阿飞伸手去拉，却摸到滑溜溜的水草，这水草缠着自己脚跟，阿飞用手去扯，这草仿佛越扯越紧，一圈一圈将阿飞缠住。
水中不比平常，很难使不出劲来，阿飞慌了神，一口水呛入嘴里，眼前变成了浑浊的深蓝，只留一片浑浊，没有多余的隐气可供消耗了。
本以为还可以支撑一阵，谁知在水里面，自己算出的消耗量，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控气彻底失败！
可这样的失败，会直接要了当事人性命！
脚下被水草牢牢缠住，感觉身体深深陷下去。
阿飞心中惊恐万分，哭丧着脸期望有人来救援，古师范的身影，却依旧没有出现，古师范压根就没在后面保护大家吧！
迷迷糊糊中，恐惧感袭上心头。
这种感觉，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好像要死了一样。
这天，终于忍不住找到古川，开口道：“古师范，我……不想练了。”
“哦？”古川不置可否。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修炼。”
是啊，当初为了凑齐五人之数，古师范才邀请自己加入特训组，现在未来姐姐加入进来了，自己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初雪看着远处哥哥的身影，一脸心满意足。
修炼这种事，毕竟离自己太过遥远。
这样就够了。
“嗯，你要退出，我不阻拦，但……我从不认为，你不适合修炼。”古川好像并不赞同初雪的想法。
“唉？”初雪不明白，自己明明这么差劲，为什么古师范还信任自己。
古川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因反复出错被凌小殊暴打的腾骁，慢慢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就拿聚气这门学问来说，腾骁气劲雄浑，阿飞气量磅礴，初阳气质精纯，小殊控气精准，未来气流灵活，而阿雪你，应该也有自己的才华才对。”
初雪鼓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不太相信：“阿雪会有，自己的才华？”
古川点了点头：“现在还说不准，但我感觉，你或许属于感知力特别卓越的那种。”
初雪完全听不明白，摇头摇头，道：“阿雪不懂。”
古川一脸高深莫测，也不明言，只道：“自己的路，自己决定，若真不想修炼了，我自然不勉强你。”作为一名执教，古川永远尊重学员的自我选择。
“……”初雪一旁默默无语。
经过严苛的控气训练，古川终于不再让大家算题了，腾骁大呼一声解脱，古川却暗暗冷笑，小殊眼尖，瞅到古川神秘的表情，惊呼道：“不会吧，古师范你还有什么诡计？”
阿飞一脸不安，不知道古川还会拿出什么法子出来折磨自己。
古川安慰道：“不用着急，大家也辛苦好多天了，先休息一阵，游游山，玩玩水罢。”
“游山？玩水？”
大家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魔鬼执教也会带着少男少女们游山玩水？
“真的假的？”众人难以置信。
古川点点头，带着大家往徘徊山深处而去，路上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男女并肩而走，大家兴致勃勃，一路上倒也滋味无穷。
阿飞是徘徊山的常客，但以往只在山脚游荡，干些捕鱼打猎的勾当，这般登上山顶，倒也是头一遭。
“啊！”阿飞忽然注意到山的另一侧，一片宽广，沃野千里，也不知道延绵到何处，自己还从没来过这边，不禁问道，“这是什么地儿？”
“那是王下之地，喜王的领地。”古川解释道。
“王下之地？喜王？”
阿飞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天下之大。
古川点了点头：“徘徊山纵横东西，将王下之地和热土一分为二，北面是王下之地，是喜王的地盘，南面是热土，属于怒王，这两国诸侯，将来或有一战。”
初雪好奇问道：“喜王，怒王，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腾骁毕竟世家出生，见识非阿飞这种土包子可比，听初雪这么问，兴致勃勃解释道：“这两人都是君临天下的一方雄主，素有“笑脸喜王，横眉怒王”的说法。”
初雪面露惧色，小声道：“这笑脸喜王倒还好，横眉怒王，听起来好可怕哦。”
“胡说！”
“乱讲！”
一男一女忽然异口同声，却是初阳和未来两人，初阳看了未来一眼，微微道：“我的意思是，民间传言，岂可相信，说不定，没那么可怕呢，对吧，未来姑娘？”
未来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众人不懂天下大势，也没心思了解这些大人物，没兴趣关心什么笑脸横眉的，只好奇古川将要自己带到哪儿去，不多时，听到远远一阵轰轰隆隆的巨响，大家纷纷猜测这是什么声音，阿飞多在山中巡游，心念一动，不禁道：“瀑布！”
古川点头：“没错，前方确实有一座瀑布。”
众人又行数里，眼前果然出现一条巨瀑，远远看去，如银河倒悬，飞流而下，雄奇壮观，也不知有几百丈高，四周白雾缭绕，水气弥漫开来，看不清瀑布深浅。
初阳灵光一闪，忽然道：“这是灵河？”
古川点头：“正是。”
初阳和阿飞互望一眼，当日两人交换，就是在这灵河之畔，现在回忆起来，当时好像自己就是在这附近坠入河里的。
瀑布声音很大，水流倾泻，轰轰隆隆，岸上说话声都听不清，让人心中烦闷，腾骁大声问道：“老伯，咱们来这里干嘛？”
古川不动声色，从袋子里翻出纸笔来，不慌不忙，慢慢写道：
“潜到水里，进行试炼”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古川真是有备而来啊，竟然连纸和笔都带来了，旁边水流声太大，他懒得扯起脖子大喊，干脆不说话，眼睛半睁半闭，开始用纸笔发号施令。
古川继续写道：
“瀑布底下，提高剩余三层的元气吸纳量”
腾骁一拍手掌，惊喜道：“我当日潜入灵河修炼，就是这样想的，原来真的可行啊！”
腾骁得意地看着阿飞和初阳，一副正如我所料的模样，阿飞和初阳也一脸惊讶，当时还笑话腾骁，没想到这竟然真的是修炼之法。
南柯未来一蹬脚，大喊道：“我不要，这样衣裳会弄湿的。”
女孩子家，确实麻烦，这水冰冰凉凉的，未来不愿意下去，也情有可原，正在大家这么想时，却听到一声落水声。
扑通~！
一个不注意，未来被古川推下水去。
“哇~~！”未来全身湿透，惊慌失措。
“哈哈哈！”腾骁幸灾乐祸，却不料被未来抓住，一把拉下了水，两人在水里扑通一阵，衣裳全湿，这下想不下水都不成了。
不等众人耽搁，古川从怀中拿出五枚星曜币，上面用刀刻了五个人的名字，然后往瀑布底下一扔，也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
“找回来”
古川快速写下。
“诶？”五人脸色铁青，一个比一个惊讶。
这指甲大的星曜币，要如何才能找得到啊，这不是要自己命嘛！
“古师范，你开玩笑吧！”
“这么大的瀑布，谁看得清哇！”
“会死的，老伯！”
旁边瀑布轰鸣，古川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懒得多听，一人一脚，将五人纷纷踢下水，并写道：
“不找到，不许上岸”
最后，一脸严肃，又补了一句：
“小心”
“混蛋！”
瀑布底下白雾弥散，急流激荡，也不知道哪里深哪里浅，纵使腾骁胆子再大，也犹豫着不敢冒进，凌小殊却好似摸清了虚实，纵声一探，第一个潜入水底。
“一束甜菜都下去了，老子还发怵不成？”
腾骁猛吸一口气，潜到了水里，阿飞、初阳、未来三人也紧随其后。
古川见大家都下去了，吩咐旁边的初雪，写道：
“帮我生火”
初雪却愣在原地，不声不响，过了半晌，初雪终于轻轻道：“古师范，也让我下去吧。”
旁边水声太大，古川听不真切，初雪又提起一口气，大声喊道：“阿雪不退出，阿雪可以继续修炼！”
初雪小小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古川会意，拿出一枚早已刻好初雪名字的星曜币，扑通一声，扔在了较近的水里，初雪心里感激，纵身一跃，也跳进了河里。
大家都是一次水中寻物，这远比想象的要难。
星曜币不可能飘在水中，必须潜到河底才能寻到，而河底走路，比游泳要难得多，在河底，水的阻力让一切都变得沉重缓慢，伴随着潮水中迎面而来的暗流，眼前一片浑浊，根本分不清方向，更别说寻找这丁点儿大的钱币了。
阿飞脚跟勉强触到河底，必须一直控制身体来调节平衡，这已经是异常艰难了，每一步往前都得奋起全身之力才可微微迈动一步，心里还得承受巨大的恐惧。
“古师范应该会在后面照看我们吧？”阿飞心中寻思，虽然这么想，却好像没看到古川的身影，就连几个伙伴也不知道在哪，心中慌慌的，轰轰隆隆的激荡水声，让阿飞胸恶烦躁，忽然脚下一滑，脚底吃痛，原来是河底尖锐的岩石割伤了自己，一口冷水浸入口鼻，阿飞连忙闭气，用隐气排出浊气，缓解呼吸困难。
刚刚这一下，又消耗了不少隐气，阿飞一边盘算着隐气的可用时间，一边计算星曜币的落点，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河底下，每一步都那么艰难，以往几步的距离，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挪动，浑浊的水里，阿飞根本看不清脚下有什么，只得蹲下身子，伸手乱摸，却都是些圆石、贝类什么的，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方向都搞不清，又要从哪里开始找。
眼看隐气一点一滴流逝，阿飞心中越来越慌张，若是一个不小心淹死在河底，恐怕都没人知道罢。
阿飞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在河底想稳稳地站着，已经是门高深的学问了，旁边滔天水流推着自己，底下暗流涌动，越往瀑布底下越艰难，真的是以全身之力在与河水决斗。
对啦！
阿飞忽然脑中一闪，突发奇想，将隐气聚到眼部，刷的一下，周围的景象逐渐清晰，岩石、水草、鱼虾、浮游，历历在目。
好家伙！将隐气聚在眼部，竟然可以在水中看得这么通透，阿飞心中兴奋，打起十二分精神，赶紧找寻起来。
只不过，这一下，体内隐气消耗倍增，不仅要维持自身气息，还要暗中寻物，阿飞越找越累，脑中嗡嗡作响，心知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趁着还有些许力气，脚跟一蹬，先往河面游去，换口气再说。
谁知，一抬脚，脚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拉住，阿飞伸手去拉，却摸到滑溜溜的水草，这水草缠着自己脚跟，阿飞用手去扯，这草仿佛越扯越紧，一圈一圈将阿飞缠住。
水中不比平常，很难使不出劲来，阿飞慌了神，一口水呛入嘴里，眼前变成了浑浊的深蓝，只留一片浑浊，没有多余的隐气可供消耗了。
本以为还可以支撑一阵，谁知在水里面，自己算出的消耗量，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控气彻底失败！
可这样的失败，会直接要了当事人性命！
脚下被水草牢牢缠住，感觉身体深深陷下去。
阿飞心中惊恐万分，哭丧着脸期望有人来救援，古师范的身影，却依旧没有出现，古师范压根就没在后面保护大家吧！
迷迷糊糊中，恐惧感袭上心头。
这种感觉，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好像要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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