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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火大了

    小侯爷真心是火大了,他干脆利落的一个脑抽抽,也不管什么大年跟下不处理公务的规定了

    顶着一身备受凄凉的衣服可怜巴巴的走进来

    身上的狐皮大氅被抓掉毛了,跟玉簪是正正好的歪歪扭扭,身上的衣服丢了一个袖子,脑门上还有点点斑驳的血迹

    伤口就那么明晃晃的摆着呢,被两个丫鬟搀着,瘸着腿的小侯爷可怜巴巴的跪在陛下跟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啊,求求您给小臣做主啊,奴才被欺辱的惨了啊。奴才差点都见不到您了啊!”

    凄惨的哼唧着,小侯爷一口老血又吐了出来,他颤抖着手擦擦血迹

    额,看出来了,这狐皮大氅上的血是小侯爷自己的啊,文帝不得不承认,他慌了一下

    愤怒的火焰已经快要把他给吞噬了,但是好歹文帝还没忘了他是一个帝王,他不能过分的表现出来太多的情绪

    “爱卿,告诉朕,你怎么了?谁如此大胆,在宫宴之前对着一品大臣下此等黑手?”

    小侯爷想要说什么,似乎又是内伤十分的难受,小侯爷直接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人虚弱无力的躺地上晕了过去

    “来人,太医,还不快些给小侯爷检查,来人,把小侯爷遇上的事儿给朕交代清楚了,当街袭击一品侯爵当真是没有把朝廷的威严当回事儿啊。”

    听着文帝愤怒的话语,两个丫鬟中的紫烟对着文帝行礼:“陛下,奴婢已经给小侯爷用了药,昏过去只是愤怒攻心。奴婢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给小侯爷施针。”

    “訾骇,送小侯爷去看病,那个丫鬟,你说,小侯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给朕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说和清清楚楚的,敢有一个字儿的缺失,朕饶不了你。”

    绿惜跪在地上,肩膀笔直的恭敬却并没有半分的阿谀奉承:“陛下,事情是这样的

    今日我们小侯爷早早地就收拾好了,说是要早点儿来宫里,还特意给您准备了年礼,虽然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胜在新鲜。

    结果刚刚出了家门口儿。便有一女子冲撞了我们小侯爷的马车,为了不让马车伤到人,猛的勒住缰绳

    我们小侯爷就直接的冲了出去,摔在了马车的对面儿。额头撞破了不说,那份节礼也。。。。”

    “朕且问你,谁冲了出来?”

    “颍川侯府的萍姑娘。”

    “他冲出来做什么?另外巡城守备军呢?没有人管吗?”

    “他冲出来便不分青红皂白的说为我们小侯爷流产之类的话。实在是有辱斯文,奴婢便说让他赶紧离开。

    结果萍姑娘就跪在马车前悲悲苦求,说着他有多不容易,说着我们小侯爷有多对不起他。

    然后奴婢也是着急。毕竟我们小侯爷已经见了血。

    奴婢变让另外的妹妹跑过去请寻城守备军了。”

    “守备军的人没到吗?怎么人还是你们请来的?”

    “人到了,那小将军站在拐角看热闹。守备军副将领乃是奴婢请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皇帝陛下那生下来的气也好,耐心的压了下去。他知道任何时候都会有一些蛀虫的存在。

    他耐着性子对着绿惜问道:“我且问你,既然如此,也不必这么长时间才过来吧。为何还是拖了如此长的时间?”

    “因为那副将来了之后,不说做任何处理,只是驱散了民众。然后便对着我家小侯爷说:“还请小侯爷给他个面子,手下留情。再有就是这件事情容他几天处理。这大过年的他们将领已经跟入宫赴宴暂时管不了了。他们也没有权利去管。”

    文帝有什么听不出来的呢,这是他的皇城守备军的守备军将领里面有人叛变了他文帝的阵营,变成了利益的奴隶,小侯爷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伤,文帝对着刚刚跑回来站在旁边儿訾骇说道:“小侯爷情况怎么样了?”

    “启禀陛下,小侯爷身子上除了几处磕碰伤之外,就脑袋上的伤最是严重,秦太医说十有八九可能是要落下疤痕的,那应该是马车突然停下来,小侯爷没有防备,人直接的撞在了马车上的那方桌或者是窗台什么地方了。已经包扎好了。”

    “小侯爷可能出来?还是别让小侯爷出来了,就让他在依春殿好生的休息,告诉他,发生的事情朕都已经知道,定会给他主持公道的。”不管什么先入为主,文帝反正是站在了小侯爷的这一面,这大臣好赖是一方面,这人是不是好人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就是要数这大臣的心和自己是不是一心儿的,如果能真心地给自己办事儿,文帝表示他不会亏待任何的一个大臣

    但是这人心,最是经不住考验的。文帝眼神儿冷冷的看了一眼下面的诸位大臣

    “陛下,腊月二十九大年会,臣以为还是应当以年会当紧,小侯爷的事情有什么委屈或者是什么的还是可以等到过年之后再定夺的。”

    “陛下,臣以为,这正所谓是苍蝇不叮无缝蛋,那萍县主虽然是犯了错,但是她为什么不说别的人侵犯了她,不说她给别的人怀上了孩子?这没有什么原因的话,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陛下,您不妨把两方人给都找出来,说个清楚,该负责的负责,该嫁人的嫁人。”

    “陛下,这往大了说是打了朝廷的脸面,往小了说这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员,侯爷之身,这说冤枉就冤枉,说打就打了,总归是不好的。那萍姑娘当时发生的事情,往宽了说,有几家不知道的当时还有人苦主来告状结果被颍川侯府的人给压起来的?与小侯爷这亲事,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颍川侯府经过了哪门?”

    “陛下,钱大人胡说,萍大姑娘一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怎么会拿着青白来当儿戏的侮辱他一个纨绔,如果没有爱,没有他的许诺,谁家漂亮姑娘会做出来这个样子的事情,如今还有偶人为了攀附权贵就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这监察院闻风奏事是从前朝时期就有的大臣,但是事到如今,这样的大臣却已经把这闻风奏事的公职给当成了拉拢权贵的一种方式,只要是你碍着了我的利益,那么我就可以直接的废了你,反正我就是闻风奏事,不用任何的证据,就算是处理不了你,我还可以让你在主位者的心上恶心恶心

    但是今儿他这个监察院院正算是遇上了硬茬子,他本来就接了好处要帮着某些人把这个事情给压实了,务必把小侯爷给趁着这个大年夜给毁了,绝对不能让他有那个上位的可能

    但是他没想到,小侯爷听见了他的那个话之后,人居然摇摇晃晃的出来了,手拿着一个一尺高的青铜美人鱼灯台,二话不说,就直接的把监察院院正给踹躺下了,然后抬手就用灯台把他的胳膊腿儿给砸了,血溅当场

    “你刚刚说了,苍蝇不叮没缝,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自然是有这样的理由,这话,小侯爷我原封不动的把话还给你。”

    说完了这个话,小侯爷直接的就晕了过去,灯台也掉了地上了,人也不动了就那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快,给小侯爷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