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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后悔没有用,话说出口就没有了退路,便无需后悔

    “逼宫事件”的第二天,张总被调走了。望着他离开团委落寞的背影,想着前一天晚上二哥我们的不懂事,心中不觉升起一阵悲凉,于是我给他发了条消息:张总,对不起,在您离开之际还给您心里添堵,是我不懂事,希望您能原谅我,祝愿您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凡事顺心,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好兄弟,虽然您不在这里了,但我是您带出来的,这一点永不敢忘,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全力以赴。

    张总: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兄弟吗?

    我:谢谢您认我这个兄弟。

    看着张总回复的消息,仿佛一块巨石落地,不由得流露出心安的微笑,很多时候话不必多,寥寥几个字即可。

    起初张总和老大想把二哥培养成下一任主席,把我培养成团委学生副书记接替瑾姐,于是瑾姐逐渐把团市委分配的工作交给我处理,让我与团市委进行工作对接。

    我与江南的相识缘于嬴筱菁,当年嬴筱菁领导的女生部缺人,她找到刚刚担任副主席的我,想从我们分院招两个女生充实到她的部门,通过与分院沟通,来自东北且是我直系学妹的江南走进了我们的视野,东北人在我们分院实属稀缺人群,因此在我们彼此之间产生一种亲近感。

    初见江南并把她推荐给嬴筱菁的那天,市血站中心邀请高校的学生干部前去观摩学习。那天的江南画了妆穿着红色高跟鞋,或许是她的穿着,让她在人群中散发着别样的光芒。见到她的某一个瞬间,感觉她像极了一个使我变化很大、又拼命想要忘记的人,那一刻原本以为已经从我记忆中消失的姜婧再一次出现在脑海。她径直走到正在愣神的我的面前,她被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叫了一句:学长好,我是江南。

    我缓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的笑笑:昂,来了,走吧,你学姐在等咱们。

    说完转身大步向前走,心里暗暗摇头,嘲笑自己想太多,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想起她。

    见到嬴筱菁,给她们互相做了简单的介绍,便一起去了血站中心。

    张总的离开给了蒸蒸日上的校学生会当头一棒。时间流逝,彭司令离开了,阿杰和老范也离开了,本要接任主席位置的二哥,工作重心也慢慢转向了分院学生会,瑾姐也逐渐退出大众的视野。这一路我们仿佛在一辆公交车上,有人上有人下。所幸毛毛和小七还在,还有一个替我们把握方向的人——老大。离开的人都以不同的方式向我们表达着相同的想法:以后校学生会靠你们了,千万别丢脸。这让自己身上肩负起使命感、责任感、兄弟朋友的信任支持、我们共同的理想、我们之间的情感默契,也是这些东西在我与姜婧分手后,心态频临崩溃的时候给予了我精神寄托,让我对这个组织爱的愈发深切。那时候的身心全部交付给了这个自己深爱的地方,以至于自己的第二段感情没能给绮梦陪伴。那时候的自己年轻气盛,争强好胜比较浮躁,所以没能抽时间陪她。每个人都在用力的活着,用他自己的方式。生活也充满各种阴差阳错,有快乐,有难过才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绮梦是在感情中让自己感到最愧疚的人,她乖巧懂事,成绩优异,属于邻家女孩那种类型。那时的自己在心中早已迷失了最初的模样,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回到学生会之后,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姜婧从脑海中抹去,我想或许投入下一段感情就能把她忘记,于是自己横刀夺爱从安少爷手中追到了绮梦。不知安少爷是否还记得当年的种种。在和绮梦确定关系之前,我思索再三向安少坦白,并询问他的想法,看得出他心中不爽,但并没有加以阻拦。这让我至今想这件事,依旧对安少心怀愧疚,毕业的时候,和他提起这件事,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一句:当时我和绮梦也没处上对象,所以阿天你也不用心里不好受,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人的权利,最后的选择权在绮梦手里,也不在咱俩这,如果你心里特别不好受,那你就在我结婚的那天多喝两杯。我看着安少爷,心中的感觉不知道该怎样用语言描述。

    不知道婧姐如何得知我重新回到了学生会,那段日子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每天沉浸在麻木的忙碌中,与思维的碰撞中,这种感觉让自己踏实,也让自己身心俱疲。我和绮梦在一起不久后的某一天深夜两点婧姐打来了电话,我朦胧中睁开双眼看到来电显示,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睡意也散去了七分,踌躇许久后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夹杂着醉意的声音。

    婧姐:阿天,我想你了。

    我:哦。

    婧姐:你想我了吗?

    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婧姐:我问你,你想我了吗?

    我:你喝多了吧,你在哪?

    婧姐:我在寝室,没喝多,我问你话呢!

    我:有事吗,没事早点睡吧。

    婧姐:我想你了,咱俩和好吧。

    听到她说出这话,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好像在意料之中,似乎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自己说:终有一天她会后悔,她会拾起曾经我的真情实意回来找我。不得不承认,在那一瞬间我的内心有一丝快感与满足,内心压抑已久的恨意得以泄放,试图淹没对她曾经的爱意。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内心的爱怜与恨意在心中波涛汹涌的斗争着。那时的我早已不是那个心如碧波的人了,而是被戾气层层包裹处在黑暗角落里的人。

    在她面前,我无法控制内心从一个曾经苦苦求爱到如今高高在上的情绪转变,我在电话这头冷笑着:怎么?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她仿佛对我的情绪变化并不意外,带着哭腔对我说: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从前是我做的不对。

    报复的快感经过言语刺激,迅速的顺着血液蔓延到大脑,心想:如今我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了,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现在看到我的成绩了,又想回到我身边了?心中所念至此,更加增添了被恨意扭曲的喜悦,并享受那一刻的快感。

    在下一秒,曾经的爱意被唤醒,想与她复合,却又与无法伤害绮梦的良知之间争斗着,心中的狂躁在黑暗的喂养下不断滋生。

    思索良久,我尽可能的保持平静的说:你还记得分手那天,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她愣了一下说:记得。

    我:记得就好,我曾经问过你三次,你是不是确定要和我分手。我们都是要强的人,都不愿吃回头草,如果分手,不论在那之后发生什么,咱们都无法复合。

    她:我当时没想到会像现在这样,和你分开的这几个月,我过的很糟糕,我特别想你,我觉得你才是真心对我好的那个人。

    我冷笑道:可是当初你并没有珍惜我对你的好,你也不相信我说过的话,现在你和他相处过后发现我的好了,想回来找我了,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备胎吗?

    我的话戳到了她的软肋,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态度忽的转变:天,你别觉得你重新回到学生会就狂到不行,不用你来教育我。

    我心酸且无奈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回到学生会了?合着你是看到我回到学生会了,证实了当年我说过的话,也证实了我的能力,所以你才回来找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我把电话挂掉,看着天花板,眼角不自觉的滑过两行泪。婧姐的电话一遍一遍打过来。

    我看着嗡嗡作响的电话,最终接了起来。

    婧姐语气再次变得柔软:阿天,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那是哪样?你让我觉得你是哪样?在我一无所有,处在最低谷的时候,你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我,选择和他在一起。不错他是当地人,有实力有势力,你让我该怎么想?我可以理解你心高气傲,想要过上好的生活,我也相信你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我说过,只要你对我说你想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不会阻拦你追求你的幸福,可是你不该一次又一次的骗我,找各种理由数落我的不是。

    婧姐:阿天,你变了。

    我冷笑了一声,情绪激动起来:对,我变了,从你对我说分手,牵起他的手那天,我就变了,从前的那个我已经死了,是被你亲手掐死的,你选的嘛!

    婧姐: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你是不是又有喜欢的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着说:睡觉吧,就这样吧。

    说罢,挂掉电话,揉了揉因血气上涌而发胀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

    第二天起床,看到几十个未接电话,筋疲力尽的自己受到阳光的沐浴,心中戾气退去,剩下满心的悲凉,安少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怎么?婧姐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了?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安少看了看我说:阿天,作为兄弟,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为了她,心里受了那么大的痛楚,还学会了抽烟,虽然我也抽烟,但真心不想看到你重蹈覆辙,而且你现在还有绮梦,自己要想清楚,自己别再受伤,也别轻易的伤害到她人。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安少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转身走开。那天开始,婧姐在接下来近半个月的日子里连续在深夜两点给我打电话,搞得我本就因为学生工作疲惫不堪的身心变得更加乏心乏力,加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背负的压力,使得自己再无法像从前那样深度睡眠,神经开始变得衰弱,夜里轻微的声响就会惊醒,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毕业。婧姐最后一个深夜打来电话,她那天情绪异常激动。

    她: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依旧冰冷冷的回应:不要怎样,你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和快乐吧,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婧姐:我现在只想你回到我身边。

    我:我现在心很乱,也没有气力再像从前那般对你呵护备至,你何必非要强求。

    她哭泣着说:我知道从前我做的不对,也和你道歉了,自从你离开,我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只想你给我一个机会,给咱们俩这段感情一个机会。

    那些天每天听着婧姐给我打来的电话,却找不回从前一点点的温暖,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升起的冰冷。爱之深恨之切,结痂的伤口再次破裂,我冷笑着说:我给你机会?几个月前,谁又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机会,你给了我机会吗?没有吧?我没给过你机会吗?从你和他开始联系,这一年来,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一次次的骗我,最后和我分手,和他在一起?在你心里你把我当成过你对象吗,你在意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当我得知你们两个在一起那一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不仅仅是伤害,更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我深吸一口气说:婧姐,咱们就这样吧,我现在不可能和你复合,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好,你根本不知道你对我的伤害和改变有多大,如果有那么一天,或许我内心的伤痛和仇恨散去,我会去找你,但在这之前我们不可能了。

    不知道哪句话刺痛了婧姐,忽然她的情绪变得极度激动:阿天,如果你今天不答应和我复合,我就死给你看。

    听到这话,我忽的一怔说:婧,冷静点。

    她仿佛抓到了我的软肋:呵呵,怕了吗?你现在当上副主席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你答应我和我复合,我就好好的。

    听到这话一瞬间心中生起一种厌恶的感觉,或许从那时候开始,我极度厌恶别人威胁我:你是在威胁我么?记住你的命是你爸妈给的,你如果觉得对得起你爸妈,那你随意吧。

    说罢,我挂掉电话起身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漆黑夜里昏黄的路灯,突然心中念头一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生命和生活变得如此冷漠,内心毫无波动。步入大学的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在眼前无比清晰,从前内心对生命充满无比的敬畏,对身边的人事物充满着浓厚的爱意,如今好像对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漠不关心。

    忽然脑中闪过许久以前婧姐有一个坏毛病:在内心的压抑无处宣泄的时候喜欢GW。她右手腕上的疤痕仿佛历历在目,自己的左胸突然感觉在抽搐,在疼,在动,爱怜与不舍的暖流从不知名的地方流淌出来,慢慢的填满了整个胸腔。我捂住口鼻一阵剧烈的咳嗽,猛喝了几口水,感觉舒服了许多,我点上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婧姐哭泣着接通了电话:我还以为你真的狠心不管我的死活了,你内心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吗?我们既然彼此还相爱着,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我们和好吧,像最开始一样好吗?

    内心的不舍不断作祟,我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婧,你别那么偏激,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你也再不是从前的你了,我们回不去了。

    她激动的说:为什么回不去,只要我们和好了,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不然你也不会给我打回来。

    我心如乱麻,冷静了片刻说:爱不爱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告诉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像个孩子一样拿生命开玩笑,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没办法给你希望,因为我给不了你从前对你的爱了,因为我现在对你恨多于爱,即便和好,你也会有很大的落差感,与其最后伤害了两个人,不如让我一个人承受这段感情所有的伤害。

    婧姐:不要紧,我有心理准备,我可以承受的住,我慢慢弥补从前的过错,让我们再像从前一样。

    我打断了她的话:早点睡吧,我们就这样吧,不要再彼此增添伤害了,就像曾经我说过的那样,信任就像一张崭新的白纸,有一天你把它揉作一团,再展开的时候,无论怎样努力的去梳理,终究是充满褶皱,无法回到从前的模样。

    她忽然发出充满绝望的笑声,那阵笑声令我不寒而栗,至今为止都无法忘记,那种极度绝望的笑声,在电话那头萦绕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声连连,听得人寒毛直立,笑过之后她说:好好好,你睡吧,不用管我了,从此以后我的生死与你无关,你不是在学校处对象了吗,呵呵,阿天,你小心点吧,也让你对象小心点,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你不必再打电话过来了。

    说罢,她把电话挂掉,我愣愣的看着手机,她那阵凄凉的笑声在心头萦绕,触动着我内心的不安,我拿起手机再次拨打她的电话,却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让我本就不安的内心更加躁动,黑夜总是能够激发人无限的想象,脑中回荡着婧姐的笑声,以及她轻生的情景愈加清晰。内心承受不住爱怜、不安、愧疚的袭扰,我拿起手机反复的拨打着她的电话,却始终传来同样的声音,心乱如麻的我不停的抽着烟,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安少被烟味呛醒,他起身看着我,轻声问道:怎么了?她又打电话过来了?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安少看我表情不善,试探的问了句:出什么事了吗?

    我简单的和他讲了发生的事,他看着我说:阿天,你觉得她这个时间能在哪?

    我随口而出:还能在哪,肯定在寝室啊。

    安少看着我点点头,没说话。我看着他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门,说了声谢谢。我拿起手机开始一遍遍拨打婧姐室友的电话,后半夜都是人熟睡的时间,打了十多通后,她的室友终于接通电话。我焦急的问道:婧,在不在寝室?

    她的室友睡意惺忪的说:小天啊,等下,我帮你看一下昂。她在,你找她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我平静的说:她在寝室就好,我不找她,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有个事想拜托你,你是她的室友,她最近情绪可能不太好,麻烦你多陪陪她,她性子比较冲动,我怕她出什么事。

    室友:恩,好。

    我:谢谢你,早点休息吧。

    挂掉电话,我看着安少,经过一番折腾他也没了睡意,他说:从没见你这么手足无措过,也从没见你这么慌张过,慌张到脑子都不会转了。

    我看着他无奈的苦笑,我扔给了他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支。那天晚上晶少和三金去网吧通宵,寝室里就我和安少两个人,我们一夜未眠。

    安少:其实你有多爱她,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也都知道在你心里一直都放不下她,以至于因爱生恨。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抽着烟,眼神里充斥着忧郁:还能怎么办,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没有谁比我更加了解我自己的内心了,我变了,是她让我认清了现实,知道了什么叫做现实,如今再想回到从前天真的模样已经不可能了,命中注定的事,人力又如何能胜天?家人朋友都不支持我们,光靠我一个人苦苦支撑,我的心也早已累了,她也没能给我坚持下去的勇气,我还能做什么。而且我也终于明白,男人手里如果不握住点什么,永远都无法守护自己所珍惜的东西。即便我不想变成现在这番模样,可一旦下雨,路上就布满了泥泞和肮脏,脚下只有这一条路,我能怎么办,我不想走,可现实却逼着我走过去。

    突然想到婧姐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我清楚她的性格,执拗与偏激可以让她不管不顾,绮梦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成为我和婧姐之间无辜的人。想到当时自己的实力不足,无法很好的保护绮梦,内心又是一阵自责与不甘,思索片刻,欲言又止的看向安少。

    安少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阿天,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别一个人憋着,不论什么时候你的身边还有我这么一个兄弟。

    他真挚的眼神,一瞬间让我的内心充满感动,我无奈的说:兄弟,谢谢你,很多话我没法对你们讲,因为一旦讲了,你们就会发现我已经不是我了,还是把从前美好,善良的我,永远留在你们面前吧。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安少,有个事兄弟想求你帮个忙。

    他看着我:说吧,咱们兄弟之间不用求,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把婧姐的话对他简单做了陈述,我:安少,过去一年里我也没怎么在学校,如今刚回学生会没多久,我一个东北人在南方没什么根基,没办法照顾好绮梦,我担心姜婧钻牛角尖做出过格的事,伤害到绮梦,你最近一段时间帮忙多留意点周边,帮我照看点绮梦,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突发情况,马上通知我,然后帮忙保护好绮梦,兄弟我不胜感激,我不想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他看着我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觉得没有这么严重吧,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我苦笑着说:世事无常,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以防万一,有备无患吧。连身边的人都没法保护好,如今我觉得自己特别无能,看样子,我要抓紧时间在学校里扎稳脚跟了。估计我陪在绮梦身边的时间也会少很多,不知道婧姐怎么知道我处对象这件事,也许她在诈我,可咱们还得做好准备,不至于发生突发情况的时候无法应对。

    安少点点头询问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绮梦,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我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说:还是先别说了,她那么一个单纯、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我不想让她卷入这场无聊的争斗中,这种纯粹简单的日子弥足珍贵。而且即便告诉她也于事无补,只会徒增烦恼,我们在明,别人在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安少忧虑的说:那你这去打根基了,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你抽不出时间陪她,小姑娘肯定会多想。

    我轻叹口气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把自己变强大,不论她是不是在诈我,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现在正处在学校风口浪尖上,我和绮梦在一起时间越多,她被人盯上的几率就越大。

    安少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随即笑了起来。

    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收起笑容说:我咋觉得咱们这一个学生,整的好像美国大片一样,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我看着他也笑了:夸张不夸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尽我所能的保护好身边的人。

    安少收起笑容坚定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那天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婧姐的消息。也从那天开始,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攀登到顶峰征服一切的决心,身心俱疲的我为了追逐麻木的踏实,拼了命的工作,每天都将自己置身于忙碌,内心思索谋划着身边的一切,揣测、赢得人心,努力扎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