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谁可以证明（8）

    “不敢，这些年我也从来没在你们手里赢过，小打小闹不得安宁。”

    刘以安风轻云淡，裴嘉南冷冷的哼了一声，“小打小闹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之前入侵我们网站的人是你吧？在林国，破坏我们买卖计划的人也是你吧，还有在越国的时候，我们卖的那批人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也是你做的吧？”

    裴嘉南垂下眸子，空气中忽然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这里是华国，他从小就生长的地方，耳边忽然想起何碧雅刚才说的那些话，眸子微微抬起看着何碧雅的时候，早已没了生气，“我生活就活在一个有规矩的地方，可那些规矩只会让我觉得不舒服，吃饭的时候，我应该要怎么做，说话的时候，我要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哪怕是我经不住的打个喷嚏也要看看场合。”

    双眼一阵放空，四目相间，何碧雅仿佛感受到他眼底的绝望，那些人站在高处俯看人间，却体会到的却不是人间疾苦，他们想要更多的自由，就好像可以随随便便的踩死一只蚂蚁，何碧雅再也说不出因为他们爱你这种话，她也曾被何碧婷这样爱过，这是这种方式到了最后，都变的无能为力，仿佛只有自己才能为自己生长。

    “裴嘉南，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也不想劝你要怎么去原谅别人，你让别人不痛快，别人也会让你不痛快，你知道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什么感觉吗？”

    何碧雅瞳孔微微震动了一下，裴嘉南沉着一双眸子，“什么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要说什么我没有同理心，我受伤的时候谁对我有过同理心！”

    他在话里挣扎，脚下却没有了退路，看着刘以安身后的那些人，他眼皮一垂，“我算计你，你也在算计我，刘以安，你是真的很会隐藏自己，是你让顾晓晓接近我的，像她这样没有心的一一”

    裴嘉南一句话还没说完，顾晓晓一巴掌打了上去，“你才没心呢，当年你上高中被那些校霸欺负，是我，是我顾晓晓冲上去保护你的，还说我没有心，裴嘉南你真是说的出口，我现在才知道宋教授的女儿是被你害死的，她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你们却要那样折磨她，她做错了什么？裴嘉南，从头到尾，你都只是想保护你自己而已。”

    顾晓晓瞥了一眼裴嘉南，只觉得手心一阵滚烫，何碧雅听着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开始搜寻起来，那是属于刘以安的记忆，宋教授站在窗前，何碧雅看不清楚他的脸，屋子里回荡着他的声音，我不想回忆那个场面，我找到她时候，她衣衫褴褛，手里举着一把枪，对我说，爸爸对不起，我没有成为一个好女孩儿，她的脸上还挂着伤痕，对不起，她嘴里喃喃的念着，一颗子弹穿过她的太阳穴，有时候我在想到底什么才是一个好女孩，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

    宋教授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微微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