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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弩箭拔张

    ‘“儿臣给母妃请安啦!”燕王又是一副放荡不羁的表情,歪着头,一副站不稳的样子,手里的酒瓶似乎也拿不稳了。

    锦绣也欠了欠身,跟在燕王声后说道:“给娘娘请安了。”

    张贵妃没有搭理锦绣和燕王,指着雪地上的太监尸体问道:“是你杀的!”

    锦绣低着头没有说话,燕王却哈哈笑起来了,“这俩奴才想架起本王,下手重了些。”

    “来人,将这俩人拖走。利索点收拾干净,这里被弄得脏兮兮的,成什么样子。”

    几名太监犹豫着上来,正撸起袖子准备抬的,却听见一个隐忍沙哑的声音传过来,“不许动!”

    锦绣抬起头,诚安站在皇后娘娘身侧,脸上现出悲戚之色,眉心处出现一个川字形的深纹。

    “皇后娘娘怎么也过来了,天儿冷,还是小心着点不要得了伤寒才是。”张贵妃捏着嗓子说道。

    “秀兰,掌嘴,十下!”皇后冷冰冰的声音伴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平淡的语调里透着寒意,锦绣只觉得心缩成一小团,打了个冷颤。

    张贵妃看着一个中年嬷嬷走上前,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后退了两步,“皇后娘娘,臣妾开个玩笑,当心您的凤体,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张贵妃这几点和皇后的交流并不多。自从皇后需要静心休息,后宫的一些例会都是张贵妃操持,只有后宫的开支调度从皇后这里颁发懿旨遵守即可。

    自从太子设宴,然后就是成亲之后,原本病恹恹的皇后愈发精神起来。张贵妃只当她是一时兴起,也没有当一回事,可像现在说动手就动手,就算是在前几年她也一直都是温和忍让的处事风格。

    “这些话你留着说给你自己听吧。”皇后笑的明媚,又对看着自己的秀兰点了点头。秀兰站在张贵妃的面前,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的落在张贵妃脸上。

    锦绣有些不忍看下去,却又不知以什么理由速速离开。

    十下,锦绣感觉这时间过得太慢了,煎熬的好像经历了前世今生这么漫长。

    她偷偷看了一眼张贵妃,张贵妃两颊已经红肿起来了。但是眼里依旧傲然,没有后悔的愧色。气势如虹,可能是四周看不见的耳目太多,她依旧在维持着自己主子的尊严。

    燕王仍是一脸醉意的模样。

    诚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那吐血身亡的太监旁边了。

    他用洗的发白的手帕,沾着身边的雪,仔细给那太监轻轻擦拭着。以锦绣的角度看过去,那太监已经僵硬了,脸上的皮肤在诚安的擦拭下也没有一点点弹性。几滴泪水落在太监的脸上,在慢慢滑落,掉进旁边的雪里,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燕王,这俩人是你杀的?”皇后看着燕王,面带微笑地问道,然后看了一眼锦绣,“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回皇后娘娘,刚巧碰到了,这?这?······”锦绣肯定不会照实将太子问自己的话都招出来,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找不出理由搪塞过去。

    “皇额娘,是我,这两人是我失手弄,弄死的。”燕王大声打断锦绣的话,边说边打着酒嗝,歪着头,全没有一丝仪态,说完还故意往锦绣前面穿过来,挡在锦绣和皇后中间。

    “怎么喝成这样。”皇后摆摆手,一脸嫌弃。

    “你先回宫,与你无关就早些走,怎么也这样眼皮子浅,凑什么热闹。”皇后冲锦绣说完,又看向诚安。

    锦绣赶紧行礼,逃命般的快步往东宫走,生怕走慢一步又会被那个多心的给拽回去了。

    “你是太监总管,想要怎么处理。”张贵妃看清了形势。

    死两个太监,不过是两个命比草贱的下人而已,用不着当回事。如今最大的障碍就是诚安了。有皇后给诚安撑腰,诚安这个太监总管想将小事搅大也不是没有可能。

    诚安将手底下的那帮太监当成亲人,出什么事都会忍气吞声的担下责任。也许是真情实意,太监总管的位子他坐的稳稳当当,已有十来年了,也从来没有哪个太监对他不劲过。张贵妃看诚安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

    小心谨慎,能屈能伸是她的格言。就像得知皇后就要找个机会,在御花园让秀兰给自己掌嘴一样,逃不掉就接受,欣然接受,找个机会狠狠回敬就算是本事。

    “这是两条无辜的性命,都还不到二十,和燕王差不多大的年纪啊。”诚安呜咽着说出来。然后没有再说了。

    “要不我来给他们俩陪葬喽。”燕王呵呵笑着,漫不经心地给了诚安一记白眼,“诚安公公想要我怎么着,我从了不就结了?”

    燕王知道诚安不开口,就等着张贵妃或自己先开口,让后再在这个基础上加码。

    诚安似乎没有听到燕王的话,依旧只是哭。将其中一具尸体清理干净,又爬到另一具尸体那里去清理,头发用手往两边轻轻往脑后抚平。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皇后静静站着,像一名判官,等候着两方势力的拉扯评判。她监督着这些,以保障诚安不被欺负。

    “要不,我们给这两人的家人一人五十两白银,另外再加三十两白银当作入土送葬的费用。”

    事情拖的越久就越不好处理,干脆破些财,这么些钱也算不上什么。

    诚安此时站起身来,看着皇后说道:“要不这样,将这件事交给宗人府处理吧。”

    张贵妃没等皇后说话,拉着燕王一起跪在皇后面前,“娘娘,我儿醉酒不醒事,还往皇后娘娘能宽大处理,此事是燕王的错,铁板钉钉的事情,发生在后宫,您自行裁断,怎么处理都可以。”

    说完张贵妃又看向诚安,“公公觉得怎么处理合适就怎么处理,燕王和我决不会说一个不字。”

    宗人府受理各类皇亲国戚的案件。燕王作为一个正当年的皇子,只要进来宗人府,且不说最后会定什么刑罚,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和皇位沾边的机会。

    进来宗人府就会在皇子的生平记上,像一个擦不掉的污迹。

    很多皇子宁可舍弃性命,也不愿意进宗人府,给后世子孙留下不光彩的记录。更何况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可疑和回旋之处。

    诚安没有看张贵妃,皇后看着声泪俱下的张贵妃,她在考量。此时是个绝佳的机会,成年皇子也就燕王品貌不凡,能和太子一较高下,其他皇子想比之下都不成气候,没有竞争力。

    见诚安和皇后都不做声,张贵妃突然起身,一把抽出燕王右侧的一只宝剑,将剑尖抵在燕王颈间,“如果要交给宗人府处理,那我就一剑杀了他,要他给诚安公公您的人陪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