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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雪

    待的人影散乱,酒舍楼空,陈诺独坐,抚琴女在收拾古琴。

    背后的身影走了出来,一袭浅色的青白长衣。

    这时陈诺看见了她。

    是一女子。

    酒舍的灯光已经昏沉,只剩几处明亮,陈诺慢慢的走进。

    她的发絮微长,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细细的打理了,半遮半盖的掩映着柳眉。

    长长的发衣有点略微的触地,左顾右拂,打理这古琴及小样品。

    昏暗的灯光夹杂着一丝神秘的气息,陈诺高大的身体留下了一个长影,抚琴女看到了一惊。

    回头对着青衣女道:“姐姐,是黄巾,他往我们这边来了,我们快走吧!”

    青衣女子乌黑的头发垂直的落放肩上,精致的脸上露出微微的泛红与紧张。

    看着陈诺就站在眼前,不过却没说什么话。

    她淡淡的眉毛一轩,拿起琴盒,携着抚琴女就要走。

    陈诺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她,他很喜欢她恬淡的样子,未知的神秘感深深的牵引着他。

    可,他却没有什么理由留住她,她甚至害怕他。

    她走的很急,待的掠过身旁,陈诺只是仔细的看着她,微微笑着,心中却翻涌的说不出话来。

    触电的神经在这一刻惊起,浅色青衣女子让他想起了某些美好但留不住的回忆。

    只是几秒,浅白青衣女子就匆匆忙忙的过去了,像小鹿似的,慌忙如此。

    待的身影不见,陈诺才开始慌乱。

    他急忙追去,酒舍之外,微微泛黄的油灯点缀着大门,酒舍黄旗在幽幽的浮沉。

    酒舍之外,下雪了。

    看样子,已有许久。

    硕大的雪花纷纷扬扬,陈诺怎么也想不到这北方的寒冬日底还在飘洒这霜雪。

    淡白色的青衣女子和抚琴女站着酒舍泛黄的灯光下,显得小巧。

    陈诺靠近,她们却踏雪走了,脚步很急促却轻盈。

    没有交流,陈诺呐呐的看着她,这个浅白色的青衣女子。

    女子在不经意间回眸了,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陈诺,陈诺似乎在对他咧嘴笑。

    “这个人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恶意。”浅白色青衣女子对抚琴女小声说道。

    抚琴女听了这话,害怕的回道:“他可是黄巾军啊,刚才和那一帮人吵闹的很,似乎对那文人还有想大打出手的意思。”

    是么?浅白色青衣女子默默的想。

    落下的白雪很纯净,在这一刻她觉着他身上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像这雪花,带不来的意觉。

    ……

    “诺兄弟,你在这傻笑什么呢!?”一声稳重而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是陈到。

    “没什么,你怎么来这里了?”陈诺讪讪的一笑,回复的却是很平静。

    陈到不疑有他,走近他说:“我这不是看好大夫,看你不在,来寻你吗?”

    陈诺听到这话心中一暖,刚才遇到的冷寂在这会慢慢的融解。

    但是心头还在想着刚才的女子。

    “身体医治的怎么样?”陈诺边走边问,有些雪花掉落在肩膀上,陈诺也不顾,只是走。

    陈到这会也心安,二人并步回府邸,说道:“这黄巾军的符水治病却是有些水平,我在用了符水之后,伤口凝结的很快,这会已经没有痛感了。”

    陈诺听到也是挺惊讶的,没想到黄巾军的符水确实有些用处。

    不过萦绕陈诺心头的,女子的身影却在此时挥散不去了。

    回屋,睡梦中,他又朦胧的看见那个女子,浅白色的青衣,迷迷蒙蒙的站在远处。

    他觉着,酒舍的女子便是她。

    她在抚琴,悠扬伴有忧伤。

    他伸手想要触摸,“你,你是……”

    但却扶手无力,女子只是默默拨动指弦。

    乌密的长发洒下,掠过长琴,眉间的文脉略紧,绰约的身姿抚琴,似乎带来一种难失的风骨。

    但是在忧愁的琴声之中,明显的感知她的无可奈何,无尽的忧愁。

    ……

    次日醒来,已是三竿。

    不知觉间,陈诺的眼颊有润湿的一行泪水。

    睁开眼睛,望着规整的木梁,用手擦拭掉了泪水,但是心中还是带着些许惆怅。

    自己果然还是留在这真实的三国里。

    踌躇满志,一事无成。

    如果说未知的神秘,会给人带来希望。

    那么梦中的酒舍女子想必就是陈诺觉得真实的希望。

    她应该还会到酒舍吧。陈诺这样想到。

    ……

    “诺兄弟,听闻昨日你们饮醉大醉,我好生羡慕啊!”陈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边走边说,脸上还带着痴笑。

    “怎么,想喝酒了?”陈诺打趣道。

    陈到点了点头,“日子苦闷,酒水解乏!”

    “那今日便又再去。”陈诺拿出了自己的布囊,理由存有几锭金子。

    陈到看到后哈哈一笑,“真有你的,被黄巾掳掠还留的这么多!”

    陈诺看着这个贴身行囊,暗叹,这个前世的npc还真有一手的。

    陈诺看着心情较为愉悦的陈到,想到了他的陈家庄,不禁问道:“你走出来了?”

    “何谓走出来?”陈到不明所以,对于这个走出来了却是不太明白。

    “汝南陈家庄一脉,至亲断绝了了。”陈诺冷冷的说。

    陈到脸色一变,变得有些沉重,似乎不愿意提这个话题。

    “自然没有,我日日咬牙切齿,恨不能报仇。”

    “话虽如此,但不能操之过急,况且这马元义对我们有些情分,得看着来。”

    些许时间之后,他表面带着平静却有些颤悠悠的说:“那马元义马渠帅,对我说,保我性命衣食无忧,但要我为他卖命,同时还有你!”

    是么,陈诺听到这话,有些讶然。

    没想到最终接受陈家庄结局的是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马元义。

    用家人作钳制么?他到底想要什么。

    “虽然他这样做,我却是觉得他没有恶意,他似乎有什么东西还在瞒着我们。”陈到此时继续道,说了一下他心中的疑惑。

    “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对于你,我,来说,目前都还算一个不错的结果。”陈诺接过话,“至少,我们现在都活了下来。”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陈诺看着陈到问道。

    陈到呵呵一笑,“那是自然。”

    “我还有一句话想要送给我们两个。”陈诺正经的说,“困厄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掷地有声,在他坚定的话语中,陈到似乎也被感染了。

    这时两个不大不小的少年郎在美好的憧憬着未来,丝毫没有预料到未来的种种折磨与困苦,那精彩的人生,就要铺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