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名句
上回说到，王听得外头有动静，脚步连连，既轻又重，根扎盘稳而飘飘欲仙，这显然是古一法师无疑。
立刻从蒲团上站得起来，赶去开门。奈何王身宽体盘，也并不是什么灵活死胖子，还没等他站得起来，门已经被推开。
“古一法师......咦？”王话都说了一半，看到门外的人，后一半话生生咽了下去。
陈致远看王站了起来，以为外面的就是古一法师，于是也站了起来。必要的尊重还是要有。
但是等门外的人进来......
“是你？”
“是你？？”
进门的人，正是夏栀。
“至尊法师有一些意外......”夏栀话说到一半，才看清眼前正在站起来的人。“......陈致远？”
“哎呀，还真巧......”陈致远试图聊天，但是摆脱不了尬聊的范畴。
“你就是来参见至尊法师的那个......”夏栀说着又觉得不对，“可是法师说那个人是鹰酱人啊。”
“那没错，我是鹰酱国籍。”陈致远点头。“参见”这个动词用在古一法师身上未尝不可，但是和自己相关联起来，还是让陈致远觉得有点古怪，仿佛自己穿着翎顶补服，挂着朝珠，从什么荒郊野岭的外省进京面圣。
关于国籍的事情，虽然陈致远一颗种花家的心，但是这个世界和前世一样，想要入种花家的国籍很困难，不仅有很高的经济投资要求，而且还要过政审。陈致远虽然是肉眼可见的华裔，但是毕竟是起点穿越户来的。
起点穿越户嘛，大家都知道的，死爹死妈，亲生爹娘不晓得姓甚名谁，根本过不了政审。虽然托尼有的是钱，可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却推不动政府公职人员一颗公平公正为人民服务的心！
陈致远还想着下次去找鄂A红会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实在不行就去开一家妇科医院嘛。
不过古一法师......为什么......这就有些奇怪啊。
夏栀还想说什么，嘴张开了又快速合上，转身对着门外行抱拳鞠躬礼：“见过至圣法师。”
陈致远往外一瞟，忽然不知怎得被什么东西的反光一下子闪伤了眼睛。应激之下拿手挡了一下，从指缝里才歪歪扭扭看到外面一顶秀气的大光头，在不知是不是魔法催化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必然是古一法师。整个至圣所，包括纽约、伦敦、夯炕三家分院，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光头！
夯炕那边虽然不少法师勤练武艺，把法术和种花家武艺联系在一起，练多了也就秃了；可是陈致远看到眼前这顶头皮上反射出的光，不是那种头油过多的油腻腻的恶心的光，更不是那种琦玉老师一样肌肉虬结的头，而是一张年轻的（古一有五百岁！）、有活力的、发出耀眼圣光的女性的头皮！
好像吹过头了，总之古一的光头冒出刺眼的圣光。
“见......”陈致远本来也想学着夏栀拜一下，说什么参见之类的话，可突然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和古一都属于神秘侧世界，甚至古一搞不好都知道元素世界的存在，更甚至有可能知道元素世界的一些事。
而他，陈致远，好歹也是新的王族成员，一位真真正正的（被废的）（没有实权的）（只有一个男爵追随他的）（武力弱到会被裁纸刀杀死的）国王！
克罗尔王国的疆域之广袤，远超太阳系之所覆盖。现在的克罗尔共和国因为内乱的时候被外国势力入侵，一些外围国土被或签约或抢占地瓜分，并且出现了类似萨克拉门托的大半个新墨西哥这样的，由于太穷被上面假装看不到（或者真的看不到）的地方，国土减小了不少，但是依然庞大。
反观古一，不过是个小小地球的自封守护者，放在克罗尔共和国，也就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村儿的自发民兵领袖。
这样的身份差异，说什么参见......
当然就现在的形式来看，好像自己没比对方强到哪里去，甚至还有点赶不上的意思。
所以只能不卑不亢，同时心里默念一些“30yearsrivereast，30yearsriverwest”之类让空气快活的话。
经过了以上一堆内心戏之后，陈致远恢复了自若的神态，一点都不像是被光头闪瞎了眼的样子。
“见......见到你真开心，古一法师。”
“......？”古一脑袋上仿佛出现了一只大大的问号。众所周知，当我缓缓打出一个“？”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大概已经百十来年没人这么和她说过话了。
夏栀在听到陈致远说了半句的时候就已经绿了脸，怕陈致远祸从口出，想伸手拉他的衣服，还没拉到，陈致远话已经说完了。夏栀的手在空中僵住。
王刚刚行完礼，脸上表情很玄妙。
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
就在陈致远不知道怎么继续对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来，很平和的中年女声：
“参见陛下。”
“咦？”陈致远心里一惊。这不是英语更不是汉语，而是元素语。
明明他没有召唤元素啊，莫非这间会客室里自带一个元素？
“咦？”
古一脸色神态虽无变化，但是心里惊骇不下于陈致远。这个声音她也听见了，而且很熟悉，就是那个朝夕相处的“她”。可是......“陛下？”
“她”从来不会称古一为“陛下”！，而是——
那么眼前这个华裔骚年，其貌不扬的样子，是“她”的“陛下”？
“陈先生。”古一把内心里的讶异压了压，“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这里是平时我的客人来喝茶的地方，不是谈话的空间。不如来我的禅室一叙。”
听到古一平平淡淡这一句话，夏栀和王各自有反应。夏栀本以为陈致远出言无礼将遭大祸，没想到古一法师就这么平起平坐式的把话递了回去，好像很平易近人的样子，和自己所知道的并不太一样。
至于王，他的惊讶已经无法压制，眼皮子带着满脸控制不住的肌肉，拽着脸上十八斤重的肥肉乱抖。
古一法师到底是什么样，王算是和她接触很多的人了，自然清楚。平易近人确是有的，可是王从来没见过古一法师邀请别人去她的禅室。据他所知，古一法师的禅室除了古一法师她自己以外，进去过的人只有——
“那便......”
陈致远可不知道这些，只当是古一找他煮酒论英雄，自己不如答应下来。只是有一件事在意，就是那个刚才向他问好的元素语声音是谁。
且看看古一要说些什出来吧。陈致远这么想着，嘴里说：
“那边叨扰至圣法师了。”
“我自己带陈先生去禅室，你们去做本该做的事吧。”古一带着陈致远离开会客室的时候，随口吩咐了一句。
“是。”夏栀和王齐声答应。
古一法师也不看陈致远在身后到底有没有跟上来，自己便往前走着。
在她的胸口，一只镶金的眼睛状的盒子被链子挂在脖子上。随着她向前走的步伐而小小左右晃动，发出氪嚓氪嚓的微声。
一抹绿光在中心闪过，好像那真是一只眼睛。
立刻从蒲团上站得起来，赶去开门。奈何王身宽体盘，也并不是什么灵活死胖子，还没等他站得起来，门已经被推开。
“古一法师......咦？”王话都说了一半，看到门外的人，后一半话生生咽了下去。
陈致远看王站了起来，以为外面的就是古一法师，于是也站了起来。必要的尊重还是要有。
但是等门外的人进来......
“是你？”
“是你？？”
进门的人，正是夏栀。
“至尊法师有一些意外......”夏栀话说到一半，才看清眼前正在站起来的人。“......陈致远？”
“哎呀，还真巧......”陈致远试图聊天，但是摆脱不了尬聊的范畴。
“你就是来参见至尊法师的那个......”夏栀说着又觉得不对，“可是法师说那个人是鹰酱人啊。”
“那没错，我是鹰酱国籍。”陈致远点头。“参见”这个动词用在古一法师身上未尝不可，但是和自己相关联起来，还是让陈致远觉得有点古怪，仿佛自己穿着翎顶补服，挂着朝珠，从什么荒郊野岭的外省进京面圣。
关于国籍的事情，虽然陈致远一颗种花家的心，但是这个世界和前世一样，想要入种花家的国籍很困难，不仅有很高的经济投资要求，而且还要过政审。陈致远虽然是肉眼可见的华裔，但是毕竟是起点穿越户来的。
起点穿越户嘛，大家都知道的，死爹死妈，亲生爹娘不晓得姓甚名谁，根本过不了政审。虽然托尼有的是钱，可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却推不动政府公职人员一颗公平公正为人民服务的心！
陈致远还想着下次去找鄂A红会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实在不行就去开一家妇科医院嘛。
不过古一法师......为什么......这就有些奇怪啊。
夏栀还想说什么，嘴张开了又快速合上，转身对着门外行抱拳鞠躬礼：“见过至圣法师。”
陈致远往外一瞟，忽然不知怎得被什么东西的反光一下子闪伤了眼睛。应激之下拿手挡了一下，从指缝里才歪歪扭扭看到外面一顶秀气的大光头，在不知是不是魔法催化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必然是古一法师。整个至圣所，包括纽约、伦敦、夯炕三家分院，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光头！
夯炕那边虽然不少法师勤练武艺，把法术和种花家武艺联系在一起，练多了也就秃了；可是陈致远看到眼前这顶头皮上反射出的光，不是那种头油过多的油腻腻的恶心的光，更不是那种琦玉老师一样肌肉虬结的头，而是一张年轻的（古一有五百岁！）、有活力的、发出耀眼圣光的女性的头皮！
好像吹过头了，总之古一的光头冒出刺眼的圣光。
“见......”陈致远本来也想学着夏栀拜一下，说什么参见之类的话，可突然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和古一都属于神秘侧世界，甚至古一搞不好都知道元素世界的存在，更甚至有可能知道元素世界的一些事。
而他，陈致远，好歹也是新的王族成员，一位真真正正的（被废的）（没有实权的）（只有一个男爵追随他的）（武力弱到会被裁纸刀杀死的）国王！
克罗尔王国的疆域之广袤，远超太阳系之所覆盖。现在的克罗尔共和国因为内乱的时候被外国势力入侵，一些外围国土被或签约或抢占地瓜分，并且出现了类似萨克拉门托的大半个新墨西哥这样的，由于太穷被上面假装看不到（或者真的看不到）的地方，国土减小了不少，但是依然庞大。
反观古一，不过是个小小地球的自封守护者，放在克罗尔共和国，也就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村儿的自发民兵领袖。
这样的身份差异，说什么参见......
当然就现在的形式来看，好像自己没比对方强到哪里去，甚至还有点赶不上的意思。
所以只能不卑不亢，同时心里默念一些“30yearsrivereast，30yearsriverwest”之类让空气快活的话。
经过了以上一堆内心戏之后，陈致远恢复了自若的神态，一点都不像是被光头闪瞎了眼的样子。
“见......见到你真开心，古一法师。”
“......？”古一脑袋上仿佛出现了一只大大的问号。众所周知，当我缓缓打出一个“？”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大概已经百十来年没人这么和她说过话了。
夏栀在听到陈致远说了半句的时候就已经绿了脸，怕陈致远祸从口出，想伸手拉他的衣服，还没拉到，陈致远话已经说完了。夏栀的手在空中僵住。
王刚刚行完礼，脸上表情很玄妙。
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
就在陈致远不知道怎么继续对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来，很平和的中年女声：
“参见陛下。”
“咦？”陈致远心里一惊。这不是英语更不是汉语，而是元素语。
明明他没有召唤元素啊，莫非这间会客室里自带一个元素？
“咦？”
古一脸色神态虽无变化，但是心里惊骇不下于陈致远。这个声音她也听见了，而且很熟悉，就是那个朝夕相处的“她”。可是......“陛下？”
“她”从来不会称古一为“陛下”！，而是——
那么眼前这个华裔骚年，其貌不扬的样子，是“她”的“陛下”？
“陈先生。”古一把内心里的讶异压了压，“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这里是平时我的客人来喝茶的地方，不是谈话的空间。不如来我的禅室一叙。”
听到古一平平淡淡这一句话，夏栀和王各自有反应。夏栀本以为陈致远出言无礼将遭大祸，没想到古一法师就这么平起平坐式的把话递了回去，好像很平易近人的样子，和自己所知道的并不太一样。
至于王，他的惊讶已经无法压制，眼皮子带着满脸控制不住的肌肉，拽着脸上十八斤重的肥肉乱抖。
古一法师到底是什么样，王算是和她接触很多的人了，自然清楚。平易近人确是有的，可是王从来没见过古一法师邀请别人去她的禅室。据他所知，古一法师的禅室除了古一法师她自己以外，进去过的人只有——
“那便......”
陈致远可不知道这些，只当是古一找他煮酒论英雄，自己不如答应下来。只是有一件事在意，就是那个刚才向他问好的元素语声音是谁。
且看看古一要说些什出来吧。陈致远这么想着，嘴里说：
“那边叨扰至圣法师了。”
“我自己带陈先生去禅室，你们去做本该做的事吧。”古一带着陈致远离开会客室的时候，随口吩咐了一句。
“是。”夏栀和王齐声答应。
古一法师也不看陈致远在身后到底有没有跟上来，自己便往前走着。
在她的胸口，一只镶金的眼睛状的盒子被链子挂在脖子上。随着她向前走的步伐而小小左右晃动，发出氪嚓氪嚓的微声。
一抹绿光在中心闪过，好像那真是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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