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道境
和煦的微风亲吻着少年的脸颊，树香和花草的芬芳环抱着少年的身躯。
顾言之缓缓睁开双眼，朦胧中他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头正在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让他昏沉的大脑瞬间惊醒，下意识的起身朝着远处逃去。
在认为自己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后，顾言之转头往刚才的方向望去，竟然空无一人？！我是已经死了吗？那个人难道也是鬼魂？
惊魂未定的顾言之缓缓回头，那衣衫褴褛的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顾言之惊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我是不是死了？”
回过神来的顾言之，神情落寞，万千思绪突然涌上心头。
“死？你可知这是哪里？”老人放声大笑，似乎在嘲笑着少年的无知。
顾言之环顾四下，温暖的阳光穿过枝繁叶茂的树木，静静的洒落到艳丽的花丛中，耳边隐约传来潺潺流水将鹅卵石敲击得叮咚作响的声音。让这片森林静谧而又不失生机。
“这里是仙境？您是仙人？”顾言之满脸疑惑的回答。
听到顾言之所说的话。老人不可遏制的狂笑起来，眼神充斥着疯狂与桀骜，面目逐渐狰狞。
“这里是道境！而老子是那斩仙之人！”
这声音如那魔音贯耳，撕裂云霄，让周遭树木震颤不止，沙沙作响。
少年一脸惊骇的愣在原地，从老人眉眼之间看到的狂傲，让他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子，你经脉未通，气玄宫未开。周身上下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却能入这道境，倒也稀奇。”
老人说话间，靠近顾言之的身体，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神魂倒是比一般人强大，但这也不是一个凡人能入道境的理由。你身上莫不是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人一脸玩味的望着顾言之说道。
顾言之被吓得连连后退，那老人的模样就好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爷爷，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顾言之。”顾言之颤颤巍巍的说道。他想赶快转移这人的注意力，再想办法逃走。
“我没有名字，他们皆称我为疯子十三。”
“他们？”
“那这里？你说的道境又是什么地方？”
“道境，是一方世界，亦是你的内心。”
顾言之满脸疑惑。
“我的？内心？那..你？”
顾言之话未说完，周遭空间土崩瓦解，如镜子破碎。让顾言之的神魂沉入一片虚无的深渊。
“我...即是这道境，亦是这世上万千修士的内心，我即是那救世之人，亦是那灭世之人，我即是你，亦是所有人。”
疯子十三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无尽黑暗之中。
顾言之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感觉自己的神魂飘荡许久，过了千年万载，不知归宿。
忽然，一条红绳带着丝丝微光，飘荡在顾言之的眼前，少年伸出手，在指尖触碰到红绳时，刺眼的光辉散尽了周围的黑暗，让顾言之下意识的伸手遮挡。
当一切重归平静，顾言之睁开双眼，面前两道青铜巨门拔地而起，黑色石柱伫立两侧，沧桑古老，岁月留痕。左边的石柱残破不堪，柱身纵横交错的刻着无数道伤痕，在石柱的顶端，只余被剑刃切开的一角。右边的石柱爬满青植，似乎尘封已久，无人问津。
顾言之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又去选择什么，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自己不断前进，让自己逐渐陷入漩涡的中心。
右手刺痛的灼热感，拉回顾言之的思绪，他看到自己的手腕处，一条红绳渗入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现在我明白你为何能入这道境了。”疯子十三的声音从顾言之身后悠悠响起。
“现在，开始你的选择，左边斩心问道，右边入世问情。”
“问道？问情？请问前辈，何为情，何为道？”顾言之一脸疑惑的问道。
疯子十三抬手指向两道石柱，没有说话。
顾言之走向左边的石柱，指尖划过那些古老的疤痕，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裹挟着少年的思绪坠入一片亘古星河。
顾言之在星河中随波逐流，突然间大道天音响起，一九天神明闪烁光辉遮星蔽月，出现在了星河的上方，顾言之在他面前宛若蝼蚁，微乎其微。
那神明伸出手指，缓缓朝着顾言之压去，在临近顾言之身前三尺时，一道浩瀚的灵力波动荡漾开来，顾言之只觉心中的某些记忆如潮水般散去。无论他如何挽留，都毫无作用。而那浩瀚的灵力，瞬间涌入少年的身体。
“不，不要！”
顾言之呐喊着，大口喘着粗气，自己又回到了黑色石柱前。他毫不犹豫的朝着右边的青铜巨门跑去。
“你可想好，入了右边的门，你可能救不了任何人，也丧失了这天地间大道法则的青睐，终身止步聚神镜。”
顾言之的脚步渐渐缓了下来，回过头看向疯子十三，指着左边的青铜门，眼泪簌簌而下。
“入了那门便可救回爷爷和阿平了吗？”
疯子十三摇了摇头。
“别人皆是问道境才有机缘来到此地，你以凡人之躯便入这道境。现在的选择，只会关乎你的未来。你救不了当下，但你可以救未来。”
顾言之沉默了，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孤寂无助。未来，是多么虚无缥缈的词汇。未知，又是何其的恐惧。
泪水滴落，手腕的红绳闪烁着光芒。
“顾言之。”
那道温柔细腻的声音，婉转动听，让少年的心沉静下来。
顾言之站起身来，缓缓推开爬满青植的青铜巨门，低闷的开门声伴随着扬起的烟尘，顾言之正要踏进去，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望向疯子十三。
“前辈为何斩仙？”
“哈哈哈，既然世间有仙，那为何不是老子！”
“小子，快走吧，有人在等你。右边的门已经很久未启，而你，做了那开门人。”
话音落下，顾言之若有所思的踏入青铜巨门。
顾言之缓缓睁开双眼，朦胧中他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头正在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让他昏沉的大脑瞬间惊醒，下意识的起身朝着远处逃去。
在认为自己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后，顾言之转头往刚才的方向望去，竟然空无一人？！我是已经死了吗？那个人难道也是鬼魂？
惊魂未定的顾言之缓缓回头，那衣衫褴褛的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顾言之惊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我是不是死了？”
回过神来的顾言之，神情落寞，万千思绪突然涌上心头。
“死？你可知这是哪里？”老人放声大笑，似乎在嘲笑着少年的无知。
顾言之环顾四下，温暖的阳光穿过枝繁叶茂的树木，静静的洒落到艳丽的花丛中，耳边隐约传来潺潺流水将鹅卵石敲击得叮咚作响的声音。让这片森林静谧而又不失生机。
“这里是仙境？您是仙人？”顾言之满脸疑惑的回答。
听到顾言之所说的话。老人不可遏制的狂笑起来，眼神充斥着疯狂与桀骜，面目逐渐狰狞。
“这里是道境！而老子是那斩仙之人！”
这声音如那魔音贯耳，撕裂云霄，让周遭树木震颤不止，沙沙作响。
少年一脸惊骇的愣在原地，从老人眉眼之间看到的狂傲，让他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子，你经脉未通，气玄宫未开。周身上下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却能入这道境，倒也稀奇。”
老人说话间，靠近顾言之的身体，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神魂倒是比一般人强大，但这也不是一个凡人能入道境的理由。你身上莫不是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人一脸玩味的望着顾言之说道。
顾言之被吓得连连后退，那老人的模样就好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爷爷，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顾言之。”顾言之颤颤巍巍的说道。他想赶快转移这人的注意力，再想办法逃走。
“我没有名字，他们皆称我为疯子十三。”
“他们？”
“那这里？你说的道境又是什么地方？”
“道境，是一方世界，亦是你的内心。”
顾言之满脸疑惑。
“我的？内心？那..你？”
顾言之话未说完，周遭空间土崩瓦解，如镜子破碎。让顾言之的神魂沉入一片虚无的深渊。
“我...即是这道境，亦是这世上万千修士的内心，我即是那救世之人，亦是那灭世之人，我即是你，亦是所有人。”
疯子十三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无尽黑暗之中。
顾言之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感觉自己的神魂飘荡许久，过了千年万载，不知归宿。
忽然，一条红绳带着丝丝微光，飘荡在顾言之的眼前，少年伸出手，在指尖触碰到红绳时，刺眼的光辉散尽了周围的黑暗，让顾言之下意识的伸手遮挡。
当一切重归平静，顾言之睁开双眼，面前两道青铜巨门拔地而起，黑色石柱伫立两侧，沧桑古老，岁月留痕。左边的石柱残破不堪，柱身纵横交错的刻着无数道伤痕，在石柱的顶端，只余被剑刃切开的一角。右边的石柱爬满青植，似乎尘封已久，无人问津。
顾言之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又去选择什么，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自己不断前进，让自己逐渐陷入漩涡的中心。
右手刺痛的灼热感，拉回顾言之的思绪，他看到自己的手腕处，一条红绳渗入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现在我明白你为何能入这道境了。”疯子十三的声音从顾言之身后悠悠响起。
“现在，开始你的选择，左边斩心问道，右边入世问情。”
“问道？问情？请问前辈，何为情，何为道？”顾言之一脸疑惑的问道。
疯子十三抬手指向两道石柱，没有说话。
顾言之走向左边的石柱，指尖划过那些古老的疤痕，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裹挟着少年的思绪坠入一片亘古星河。
顾言之在星河中随波逐流，突然间大道天音响起，一九天神明闪烁光辉遮星蔽月，出现在了星河的上方，顾言之在他面前宛若蝼蚁，微乎其微。
那神明伸出手指，缓缓朝着顾言之压去，在临近顾言之身前三尺时，一道浩瀚的灵力波动荡漾开来，顾言之只觉心中的某些记忆如潮水般散去。无论他如何挽留，都毫无作用。而那浩瀚的灵力，瞬间涌入少年的身体。
“不，不要！”
顾言之呐喊着，大口喘着粗气，自己又回到了黑色石柱前。他毫不犹豫的朝着右边的青铜巨门跑去。
“你可想好，入了右边的门，你可能救不了任何人，也丧失了这天地间大道法则的青睐，终身止步聚神镜。”
顾言之的脚步渐渐缓了下来，回过头看向疯子十三，指着左边的青铜门，眼泪簌簌而下。
“入了那门便可救回爷爷和阿平了吗？”
疯子十三摇了摇头。
“别人皆是问道境才有机缘来到此地，你以凡人之躯便入这道境。现在的选择，只会关乎你的未来。你救不了当下，但你可以救未来。”
顾言之沉默了，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孤寂无助。未来，是多么虚无缥缈的词汇。未知，又是何其的恐惧。
泪水滴落，手腕的红绳闪烁着光芒。
“顾言之。”
那道温柔细腻的声音，婉转动听，让少年的心沉静下来。
顾言之站起身来，缓缓推开爬满青植的青铜巨门，低闷的开门声伴随着扬起的烟尘，顾言之正要踏进去，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望向疯子十三。
“前辈为何斩仙？”
“哈哈哈，既然世间有仙，那为何不是老子！”
“小子，快走吧，有人在等你。右边的门已经很久未启，而你，做了那开门人。”
话音落下，顾言之若有所思的踏入青铜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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