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这批新人里素质最好的
刘白，一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身体素质是体测的平均值，有点小近视，心理素质良好，在ddl到来之前仍不动如山并且再开一把，智力水平基本提现在点外卖凑满减上，毫无意外，也没有女朋友。
某天傍晚，普通的他点了普通的外卖，普通地坐在电脑前花十分钟找视频边看边吃晚饭。唯一不普通的是，他的饭菜汤汁撒了，撒在了他的插排上，顺便淋湿了他的脚，电光一闪，他就以再普通不过的穿越形式穿越了。
醒来，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充斥着欧洲中世纪风格但是又没那么破烂的村庄里，经典的老村长，经典的苹果摊，经典的游戏面板——
哦不对，这个有点不太一样，他的“游戏面板”显示在他左手上，上面内容着实简略：
爬行者：刘白
层数：0
本层：异世界新手村（？）
游戏面板
异常：无
物品：新手村套装
描述：勇者呦，拿上你的宝剑，去打败魔王（其实没有）吧，然后死去。
他研究了一下这玩意，发现那个点“游戏面板”之后，他所料想的正常的“网游游戏面板”才展现在他面前，然后就是经典的——
冒险者：刘白
等级：1
力量：10
速度：10
精神：10
魅力：10
升级所需经验：100
可分配点数：1
每日点数重置次数：3
装备（已略，想知道的可以自行想象史蒂夫刚重生加把劣化版铁剑）
任务：完成村长的委托
完成奖励：
来了。
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一股劣质版异世界穿越冒险那味，冲到刘白穿越后的迷茫害怕都被这味整麻了，表情也多少有点老人地铁手机。
看着游戏模板最底下的那个任务，又看了看腰间配着的那把看起来比水果刀要狠一点的短剑，刘白决定还是去了解一下情况先，然后直奔村庄里唯一像样的广场，在广场中央，毫无疑问站着一位戴着顶绒帽，留着长胡子，一身棕色长袍的老者。
刘白无语地看向老者，硬着头皮走上去，用上考完四级之后的英语水平严谨问了一句：“hello？”问完心想，老爷爷不会开口就是一句“年轻的勇者哟”吧？
“年轻的勇者呦……”
这地方在不出意料这一点上真的很令人意外。
就在刘白以为村长要说请帮他杀死村外的青蛙母鸡云云的时候。
出人意料的地方出现了。
“我们的村子以和为贵，但是最近出现了一个地痞流氓，他扰乱了村里的秩序，能请你帮我们除恶吗？”
主线任务更新：杀死村口的流氓。
刘白愣住了，这一刻，他发现了，这个游戏有点奇怪，它的阴暗似乎远超他的预料。
一个流氓至于要杀死的地步吗？村长如此轻描淡写的口吻确定不是山羊野猪？
他想跟村长沟通一下，却发现只要开口对方就只会重复这一句话，语气很平淡，像是在催促他杀死一只鸡一样。
他没有去做这个任务。他认为他没有能夺走一个人生命的权力，他逃走了。除了村口的附近，他把整个村子逛了个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铁匠铺、餐厅、酒馆、药店、酒馆、冒险者公会、甚至连那什么魔法工坊都有。而当他走出新手村，周边的环境便只有花草树木外加一条细小河道，甚至连路都没有一条，红绿交映下走着，他甚至感觉他又绕回来了，而且他发现那条河居然是死水，毫无流动，但是水质却异常的好，走着走着，他又看见了村子。
刘白想在这些地方找到一些正常的网游新手杀母鸡任务，但是结果是，这些地方都只提供一些打杂跑腿任务，而且所有人都像程序一样，只会重复进行一样的活动，重复一样的对话。
刘白没有放弃，他试着完成那些看着就很普通的任务，发现这些任务有正常的报酬与经验奖励……看着面板里上涨的经验，以及拿报酬在餐厅点的土豆套餐，刘白心里有了想法。
既然这里是新手村，那么一定有等级限制，等我到了等级限制，也攒够了钱，说不定就能直接绕开主线任务，离开这里。
下定决心后，刘白就前往酒馆，在重复的对话下付钱住下了下来。
夜晚，躺在草埔上，想起了原来的生活，想起那个该死的金汤肥牛，刘白很想哭，无论如何，他要回家。
往后的日子便他仿佛也成了“NPC”，每天找人做委托，跑腿，搬东西，端菜……在这个鬼地方，什么娱乐方式都没有，接触NPC会发现他们根本无法通过外力影响，就像是有at立场一样，但刘白还是坚持每天换着法子跟他们打招呼，他觉得，这样至少能提醒他，目前自己还是人类。唯一值得开心的，就是升级时，身体仿佛升华一般，工作带来的疲倦和小伤瞬间消失，但是再次看到NPC们僵硬的行动，那股令人作呕的压力又重新占据他的身体，他快撑不住了。
离开。
离开。
自由。
……
在他的印象里，时间貌似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就在今天，他对着水果摊老板说：“东西我放那了，生日兴隆嗷老板。”
“唉呀，谢谢你，亲爱的勇者……”
没有再听那些重复的话语，刘白麻木地打开游戏面板，终于，他的等级停滞在十级了，此时的经验值要求已经打到一千，而他则卡在了999的数值上，无论再怎么完成任务，都没有进一步升级了。这些天，他为了方便完成任务，已经将力量和敏捷都点到了15。
“走！”刘白死命抓住希望的稻草。
带上盘缠，装带上用打工钱买来的皮革护甲与看起来起码比较锋利的短剑，火速避开村口外出，他要走出村子！
噩梦开始了。
刘白沿着河流，一路小跑，翻山越岭，一刻不敢回头，仿佛身后有着恶鬼缠身，那股压力埋在胸腔，久久不散。
终于，在翻过一座小山坡后，看到了——
村子。
线，被跪断了。
山头上，鸟群远离着震耳欲聋的绝望，似是惊吓，似是嘲笑。
黄昏下，一条爬虫的影子慢慢回到村子。
这位爬虫的心和他的声线一样全部崩坏。
无声蔓延下，刘白似乎想通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了村口，一个满脸戾气，衣冠不整的人就站在那里，摇头晃脑地把玩着手上的小刀。
远远看到他，刘白停下来脚步。
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还拿着刀，杀这种人只是为民除害，我没有错……
我没有错……
我只想回家……
没有再前进一步，他跪在原地，低声地嘶吼，最后，他还是转过身了。
也许他明天就忍不住来杀那个流氓了，也许后天，他不认为自己能忍下去，但今天的他无论如何就是不想杀人，活生生的人。
但事与愿违，像是戏剧预先安排一样，那个流氓目光一扫，立马锁定了刘白，提着小刀就跑过去，笑着大声喊到：“喂！前面的！借点钱花花。”
莫名其妙的，刘白感觉这句话说出来，那个流氓语气似乎有点怪。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走什么程序，流氓直接提刀直刺，毫无拖泥带水，刘白断定，如果是第一天刚来的他，必定会被杀死。
但是经过一系列的升级加点，如今他的力量和速度已经远超从前，起码用身体素质碾压对付一个凶狠的流氓还是足够的。
用剑鞘挡开小刀，他立刻与流氓拉开距离，抽出铁剑，心跳急剧加速，他根本就不想杀人，只好用剑身拍打对方，好在他力气够大，轻松几下便把他打倒在地。
但是似乎这个流氓不正常，没有慌忙而逃留下狠话，只是咬着牙挣扎爬起，继续攻击，眼神里冒着诡异的光。
抓住刘白愣神的空当，流氓贴身扑倒他，不管刘白如何击打，不管身上有多少伤痕，他仍颤颤巍巍地举起小刀，一把扎下。
“啊！”嘶哑地声音响起，刘白放弃铁剑，用手架住对方双手。
他很混乱，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厮杀，为什么他这么拼命想杀死我？我只是想回家我有什么错！
身体发力，刘白把流氓甩了下来，扯开他的手夺过小刀，想架住他的脖子让他停下。
但流氓还在拼命挣扎。
他疯了吗？
或许是的。
突然，流氓像是无视了架在脖子上的小刀，主动起身。
刺眼的铁锈冲进刘白所有感官。
明明只有手上沾到了，但是刘白此刻觉得，他全是都是。
他愣了很久，对方在死去时，那看向他的眼神中，没有悔恨，没有愤怒，没有绝望，那种叫什么来着？
对，释然。
他也许真的是人。
一直压在胸间的恶心感爆发，视野中，天昏地暗，污垢物与血混合着，进一步加大了他的绝望。
此刻，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想起：“恭喜完成任务，你现在可以出去闯荡了，要打败魔王啊。”老村长突然出现，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眼前死的只是一只鸡，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丝嘲弄与愉悦。
刘白依然在呕吐。
他想把这里所有的肮脏都吐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白已经走在楼梯上了，如行尸走肉。
他只是走着，心里大致是想着离开吧。
……
悠悠转醒，刘白感觉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他坐了起来，突然发现，他在一张课桌上。
是的，课桌。
一摞摞书山，一套套卷子，那块醒目的黑板，还有周围的桌椅……
他瞪大眼睛，看向四周，反复确认，这里居然是一间教室！
教室里人并不多，只有大概十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除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另一个给他的印象最为深刻，样貌明明不错，但是就是顶着一双死鱼眼，手里拿着一袋不知道从哪个课桌底下掏出来的零食，一边吃一边道：
“呦，醒啦，你是这批新人里素质最好的。”
某天傍晚，普通的他点了普通的外卖，普通地坐在电脑前花十分钟找视频边看边吃晚饭。唯一不普通的是，他的饭菜汤汁撒了，撒在了他的插排上，顺便淋湿了他的脚，电光一闪，他就以再普通不过的穿越形式穿越了。
醒来，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充斥着欧洲中世纪风格但是又没那么破烂的村庄里，经典的老村长，经典的苹果摊，经典的游戏面板——
哦不对，这个有点不太一样，他的“游戏面板”显示在他左手上，上面内容着实简略：
爬行者：刘白
层数：0
本层：异世界新手村（？）
游戏面板
异常：无
物品：新手村套装
描述：勇者呦，拿上你的宝剑，去打败魔王（其实没有）吧，然后死去。
他研究了一下这玩意，发现那个点“游戏面板”之后，他所料想的正常的“网游游戏面板”才展现在他面前，然后就是经典的——
冒险者：刘白
等级：1
力量：10
速度：10
精神：10
魅力：10
升级所需经验：100
可分配点数：1
每日点数重置次数：3
装备（已略，想知道的可以自行想象史蒂夫刚重生加把劣化版铁剑）
任务：完成村长的委托
完成奖励：
来了。
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一股劣质版异世界穿越冒险那味，冲到刘白穿越后的迷茫害怕都被这味整麻了，表情也多少有点老人地铁手机。
看着游戏模板最底下的那个任务，又看了看腰间配着的那把看起来比水果刀要狠一点的短剑，刘白决定还是去了解一下情况先，然后直奔村庄里唯一像样的广场，在广场中央，毫无疑问站着一位戴着顶绒帽，留着长胡子，一身棕色长袍的老者。
刘白无语地看向老者，硬着头皮走上去，用上考完四级之后的英语水平严谨问了一句：“hello？”问完心想，老爷爷不会开口就是一句“年轻的勇者哟”吧？
“年轻的勇者呦……”
这地方在不出意料这一点上真的很令人意外。
就在刘白以为村长要说请帮他杀死村外的青蛙母鸡云云的时候。
出人意料的地方出现了。
“我们的村子以和为贵，但是最近出现了一个地痞流氓，他扰乱了村里的秩序，能请你帮我们除恶吗？”
主线任务更新：杀死村口的流氓。
刘白愣住了，这一刻，他发现了，这个游戏有点奇怪，它的阴暗似乎远超他的预料。
一个流氓至于要杀死的地步吗？村长如此轻描淡写的口吻确定不是山羊野猪？
他想跟村长沟通一下，却发现只要开口对方就只会重复这一句话，语气很平淡，像是在催促他杀死一只鸡一样。
他没有去做这个任务。他认为他没有能夺走一个人生命的权力，他逃走了。除了村口的附近，他把整个村子逛了个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铁匠铺、餐厅、酒馆、药店、酒馆、冒险者公会、甚至连那什么魔法工坊都有。而当他走出新手村，周边的环境便只有花草树木外加一条细小河道，甚至连路都没有一条，红绿交映下走着，他甚至感觉他又绕回来了，而且他发现那条河居然是死水，毫无流动，但是水质却异常的好，走着走着，他又看见了村子。
刘白想在这些地方找到一些正常的网游新手杀母鸡任务，但是结果是，这些地方都只提供一些打杂跑腿任务，而且所有人都像程序一样，只会重复进行一样的活动，重复一样的对话。
刘白没有放弃，他试着完成那些看着就很普通的任务，发现这些任务有正常的报酬与经验奖励……看着面板里上涨的经验，以及拿报酬在餐厅点的土豆套餐，刘白心里有了想法。
既然这里是新手村，那么一定有等级限制，等我到了等级限制，也攒够了钱，说不定就能直接绕开主线任务，离开这里。
下定决心后，刘白就前往酒馆，在重复的对话下付钱住下了下来。
夜晚，躺在草埔上，想起了原来的生活，想起那个该死的金汤肥牛，刘白很想哭，无论如何，他要回家。
往后的日子便他仿佛也成了“NPC”，每天找人做委托，跑腿，搬东西，端菜……在这个鬼地方，什么娱乐方式都没有，接触NPC会发现他们根本无法通过外力影响，就像是有at立场一样，但刘白还是坚持每天换着法子跟他们打招呼，他觉得，这样至少能提醒他，目前自己还是人类。唯一值得开心的，就是升级时，身体仿佛升华一般，工作带来的疲倦和小伤瞬间消失，但是再次看到NPC们僵硬的行动，那股令人作呕的压力又重新占据他的身体，他快撑不住了。
离开。
离开。
自由。
……
在他的印象里，时间貌似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就在今天，他对着水果摊老板说：“东西我放那了，生日兴隆嗷老板。”
“唉呀，谢谢你，亲爱的勇者……”
没有再听那些重复的话语，刘白麻木地打开游戏面板，终于，他的等级停滞在十级了，此时的经验值要求已经打到一千，而他则卡在了999的数值上，无论再怎么完成任务，都没有进一步升级了。这些天，他为了方便完成任务，已经将力量和敏捷都点到了15。
“走！”刘白死命抓住希望的稻草。
带上盘缠，装带上用打工钱买来的皮革护甲与看起来起码比较锋利的短剑，火速避开村口外出，他要走出村子！
噩梦开始了。
刘白沿着河流，一路小跑，翻山越岭，一刻不敢回头，仿佛身后有着恶鬼缠身，那股压力埋在胸腔，久久不散。
终于，在翻过一座小山坡后，看到了——
村子。
线，被跪断了。
山头上，鸟群远离着震耳欲聋的绝望，似是惊吓，似是嘲笑。
黄昏下，一条爬虫的影子慢慢回到村子。
这位爬虫的心和他的声线一样全部崩坏。
无声蔓延下，刘白似乎想通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了村口，一个满脸戾气，衣冠不整的人就站在那里，摇头晃脑地把玩着手上的小刀。
远远看到他，刘白停下来脚步。
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还拿着刀，杀这种人只是为民除害，我没有错……
我没有错……
我只想回家……
没有再前进一步，他跪在原地，低声地嘶吼，最后，他还是转过身了。
也许他明天就忍不住来杀那个流氓了，也许后天，他不认为自己能忍下去，但今天的他无论如何就是不想杀人，活生生的人。
但事与愿违，像是戏剧预先安排一样，那个流氓目光一扫，立马锁定了刘白，提着小刀就跑过去，笑着大声喊到：“喂！前面的！借点钱花花。”
莫名其妙的，刘白感觉这句话说出来，那个流氓语气似乎有点怪。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走什么程序，流氓直接提刀直刺，毫无拖泥带水，刘白断定，如果是第一天刚来的他，必定会被杀死。
但是经过一系列的升级加点，如今他的力量和速度已经远超从前，起码用身体素质碾压对付一个凶狠的流氓还是足够的。
用剑鞘挡开小刀，他立刻与流氓拉开距离，抽出铁剑，心跳急剧加速，他根本就不想杀人，只好用剑身拍打对方，好在他力气够大，轻松几下便把他打倒在地。
但是似乎这个流氓不正常，没有慌忙而逃留下狠话，只是咬着牙挣扎爬起，继续攻击，眼神里冒着诡异的光。
抓住刘白愣神的空当，流氓贴身扑倒他，不管刘白如何击打，不管身上有多少伤痕，他仍颤颤巍巍地举起小刀，一把扎下。
“啊！”嘶哑地声音响起，刘白放弃铁剑，用手架住对方双手。
他很混乱，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厮杀，为什么他这么拼命想杀死我？我只是想回家我有什么错！
身体发力，刘白把流氓甩了下来，扯开他的手夺过小刀，想架住他的脖子让他停下。
但流氓还在拼命挣扎。
他疯了吗？
或许是的。
突然，流氓像是无视了架在脖子上的小刀，主动起身。
刺眼的铁锈冲进刘白所有感官。
明明只有手上沾到了，但是刘白此刻觉得，他全是都是。
他愣了很久，对方在死去时，那看向他的眼神中，没有悔恨，没有愤怒，没有绝望，那种叫什么来着？
对，释然。
他也许真的是人。
一直压在胸间的恶心感爆发，视野中，天昏地暗，污垢物与血混合着，进一步加大了他的绝望。
此刻，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想起：“恭喜完成任务，你现在可以出去闯荡了，要打败魔王啊。”老村长突然出现，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眼前死的只是一只鸡，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丝嘲弄与愉悦。
刘白依然在呕吐。
他想把这里所有的肮脏都吐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白已经走在楼梯上了，如行尸走肉。
他只是走着，心里大致是想着离开吧。
……
悠悠转醒，刘白感觉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他坐了起来，突然发现，他在一张课桌上。
是的，课桌。
一摞摞书山，一套套卷子，那块醒目的黑板，还有周围的桌椅……
他瞪大眼睛，看向四周，反复确认，这里居然是一间教室！
教室里人并不多，只有大概十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除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另一个给他的印象最为深刻，样貌明明不错，但是就是顶着一双死鱼眼，手里拿着一袋不知道从哪个课桌底下掏出来的零食，一边吃一边道：
“呦，醒啦，你是这批新人里素质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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