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尘往事
下了马车，一进紫竹轩，苏箐就开始缠着萧景琰。
“景琰景琰，你不饿吗？”
“景琰景琰，我做饭给你吃吧！”
“景琰景琰，我做饭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萧景琰实在是被苏大小姐磨叽到不行，带着她去了厨房。
“你想吃什么?”苏箐一边系围裙一边问道。
其实现在已经临近中午，饿的那劲儿早就过了。
“你做的都行。”萧景琰站在旁边深情地望着她说道。
“快点！别这么敷衍，不会让你白吃的！你还得给我生火呢！”苏箐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
这里就要说一下啦，小卿是一个只要能动手绝对不bb的妹子。
诚然，这得谢谢林帅。
“来碗面吧！怎么样？”苏箐抬起头问道。
“好！”萧景琰笑着看着她应道。
虽然大水牛喜欢喝水，但是人家生火的功夫也是不赖的。
苏箐一会儿说了一句:“加点儿柴。”一会儿说一句:“小点儿火。”
大水牛就安安静静地做一个帮老婆烧火的美男子……
不一会儿，林云卿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葱油面放到他面前。
萧景琰坐了下来，笑着搓了搓手，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他夹起面条，大口地吸了起来，嚼着嚼着突然停了一下，眨着清澈的鹿眼。
“怎么了？不好吃吗?”苏箐有些紧张地试探着问道。
萧景琰嚼了嚼嘴里的面条，咽了下去。
实在是，太好吃了！
“你快说呀！”苏箐看得有些着急，不会难吃到景琰都傻了吧？！
“没有，真的真的真的很好吃！”萧景琰认真地说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做的面太难吃了呢！”苏箐松了一口气，顺了顺自己的胸口说道。
很快，一碗葱油面和静凉凉给的一盒糕点被他们夫妇一扫而空。
“小卿，你从前最讨厌做饭的，现在怎么做的这么好?”回到紫竹轩后，萧景琰怔怔地看了苏箐半晌问道。
苏箐原本把玩着他的修长的手的笑容凝在嘴角，良久才悠悠开口道:“景琰，这十二年逼着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萧景琰闻言鼻子一酸，将苏箐揽进怀里说道:“对不起，小卿。在你最难熬那段时间里，我没有出现。”
“不，景琰。你出现了，而且一直都在。每当我觉得日子难过时，我就会想起你。我的景琰，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再见到你的。”苏箐伏在萧景琰的胸前说道。
“小卿……”萧景琰轻轻唤了一声。
“嗯?”苏箐抬起头看着他。
“你为何要饮那鸩酒，又为何还活着?十二年前，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萧景琰终于问出了藏于心底的话。
十二年，不过一轮回。
可在他们这些人看来，是悲剧的开始，也是喜剧的结束。
苏箐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微微呆了片刻。
萧景琰以为是十二年前过于悲伤她不愿意提起就说:“小卿，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
苏箐摇了摇头说道:“不，景琰。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也有权利知道。”
苏箐轻轻地从萧景琰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站起身。
“当年，突然传来赤焰军勾结大渝谋逆的消息时，我和母亲都吓了一跳。母亲再三确认那条消息的真假，后来，就进了宫。母亲的自刎，不是以***，而是死谏！那代表着母亲对父帅无条件的信任！可，母亲的信任没有用，父帅最终还是死了！死在了谢玉那个卑鄙小人的手中！也死在了……陛下无限的猜疑中。”苏箐说着，嘴唇微微地发抖。
“父帅、母亲、哥哥、祁王兄、宸妃姑姑、王妃嫂嫂、秀童姐姐、祁王府的人、赤焰帅府的人还有七万赤焰军！没有一个存活下来的！那是人命啊！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们……怎么能……怎么能下得去手?
“就在我得知母亲的死讯之后，我遣散了帅府中的所有人。果然，不一会儿，那赐死我的旨意就来了。”苏箐说到此处，自嘲一笑，流下几行清泪，甚美，也甚惹人怜。
“高公公带来一杯鸩酒，一把匕首，一条白绫。说是陛下让我自己选一个，我就选了鸩酒。”
苏箐说到此处，略微顿顿问道萧景琰:“景琰，当初你有没有怪过我?”
萧景琰看着她，满脸黑线。他怎么能不怪她?他怪她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乱流中，他怪她让他尝尽接连失去爱人和好友的双重打击。
而他萧景琰，终究是不敢怪她，他的小卿。
在他萧景琰的印象里，小卿漂亮、热情、善良、调皮、好酒、擅骑骏马、懂礼数……
总之，所有优点小卿都有。
但是，他没想到，那样温柔可爱的小卿，竟会做出那样决绝的事来。
“小卿，我自以为我晓得你的脾性，可我却没想到你会做出那样决绝的事来。”萧景琰轻轻地替她拭去眼泪，看着她说道。
“景琰，我知道你会难过。但是如果我不死，我就还有未来靖王妃这个头衔。这个头衔早晚会激起陛下的杀意，早晚会给靖王府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我必须死。”苏箐抱住萧景琰的腰，略带歉意地说道。
“后来呢?鸩毒并不能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萧景琰抚了抚她的长发问道。
“后来我一睁开眼就在琅琊阁中，我才知道原来我喝下的并不是鸩酒，而是琉璃碎。是一种能造成人假死的药。”
“知道是谁换了那杯酒吗?”
“那个时候，静姨应该极力避讳。所以，我猜应该是舅母和高公公。诚然，后来这个想法被琅琊阁主证实了。”苏箐蹭了蹭萧景琰的衣服，十分乖巧。
萧景琰点了点头，道:“那琉璃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日我在芷萝院见到你时，你怎么是那般情形?”
“琉璃碎虽然能保住我的命，可到底是种药，是药三分毒。我的那些武功和体力，算是被那杯酒给毁了！”苏箐恨恨地说道，“景琰，我的身子如今弱得很，虽然苏哥哥找人帮我调理，但是还是伤了根本怕是……以后……很难怀孕……”苏箐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
萧景琰愣了片刻后，说道:“小卿，你在就好。”
“可是，我真的想为你生个孩子！”苏箐抬起头认真地说道。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你相信我。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嗯?”
苏箐觉得萧景琰这十二年变得妖孽的不像话，尤其是最后的扬音……
“我困了……”苏箐看着萧景琰，似乎忍了很久，笑着说道。
“刚吃完东西就困?”萧景琰十分诧异道。
“好像是这样的……不过我已经好长时间没睡过好觉了……昨天晚上又弄到那个时候……”苏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好！”萧景琰笑了笑，颇为无奈地应道。
苏箐走到梳妆台前，卸下钗环首饰，褪去外衣。
萧景琰等她刚刚转身，就将她打横抱起，这可把她吓了一跳，萧景琰将她放在床上，就要起身离开。
“……七哥……”苏箐小声唤了萧景琰一声，拽了拽他的袖子。
萧景琰微愣，眼神闪烁，旋即扬起嘴角。
七哥，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时她对他的称呼。
宸妃那时向四岁的林云卿介绍八岁的萧景琰时说:“清儿，这是七皇子萧景琰。”
林云卿从没见到过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就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声:“七哥……我叫林云卿……”
萧景琰一愣，心道:晋阳姑母家的小妹妹比姑母长得还好看。
原本，林云卿一直叫萧景琰七哥的，但是自从十四岁林云卿发现自己喜欢萧景琰并告诉自己的母亲以后，她就再也没叫过他七哥了。为什么？
因为晋阳长公主的理论是:你总叫他七哥，他就总会把你当妹妹看，不会对你有男女之情的。
“别走，陪我躺一会儿。”苏箐撒娇道。
“从前我不在时，谁陪你啊?”萧景琰问道。
“从前我在江左盟，他们都把我当成苏箐，只有在你和静姨的面前，我才能做回林云卿。”苏箐委屈巴巴地说道。
萧景琰心中一暖，笑着点了点头道:“好！”
苏箐往里面挪了挪，萧景琰就顺势躺在了外侧。
“七哥。”
“嗯?”
“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对，你放心，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快点儿睡觉吧！”
“嗯。”苏箐笑着点了点头，拉上了萧景琰的手。
爱情，有的时候不需要轰轰烈烈，细水长流才能长久。
“景琰景琰，你不饿吗？”
“景琰景琰，我做饭给你吃吧！”
“景琰景琰，我做饭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萧景琰实在是被苏大小姐磨叽到不行，带着她去了厨房。
“你想吃什么?”苏箐一边系围裙一边问道。
其实现在已经临近中午，饿的那劲儿早就过了。
“你做的都行。”萧景琰站在旁边深情地望着她说道。
“快点！别这么敷衍，不会让你白吃的！你还得给我生火呢！”苏箐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
这里就要说一下啦，小卿是一个只要能动手绝对不bb的妹子。
诚然，这得谢谢林帅。
“来碗面吧！怎么样？”苏箐抬起头问道。
“好！”萧景琰笑着看着她应道。
虽然大水牛喜欢喝水，但是人家生火的功夫也是不赖的。
苏箐一会儿说了一句:“加点儿柴。”一会儿说一句:“小点儿火。”
大水牛就安安静静地做一个帮老婆烧火的美男子……
不一会儿，林云卿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葱油面放到他面前。
萧景琰坐了下来，笑着搓了搓手，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他夹起面条，大口地吸了起来，嚼着嚼着突然停了一下，眨着清澈的鹿眼。
“怎么了？不好吃吗?”苏箐有些紧张地试探着问道。
萧景琰嚼了嚼嘴里的面条，咽了下去。
实在是，太好吃了！
“你快说呀！”苏箐看得有些着急，不会难吃到景琰都傻了吧？！
“没有，真的真的真的很好吃！”萧景琰认真地说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做的面太难吃了呢！”苏箐松了一口气，顺了顺自己的胸口说道。
很快，一碗葱油面和静凉凉给的一盒糕点被他们夫妇一扫而空。
“小卿，你从前最讨厌做饭的，现在怎么做的这么好?”回到紫竹轩后，萧景琰怔怔地看了苏箐半晌问道。
苏箐原本把玩着他的修长的手的笑容凝在嘴角，良久才悠悠开口道:“景琰，这十二年逼着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萧景琰闻言鼻子一酸，将苏箐揽进怀里说道:“对不起，小卿。在你最难熬那段时间里，我没有出现。”
“不，景琰。你出现了，而且一直都在。每当我觉得日子难过时，我就会想起你。我的景琰，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再见到你的。”苏箐伏在萧景琰的胸前说道。
“小卿……”萧景琰轻轻唤了一声。
“嗯?”苏箐抬起头看着他。
“你为何要饮那鸩酒，又为何还活着?十二年前，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萧景琰终于问出了藏于心底的话。
十二年，不过一轮回。
可在他们这些人看来，是悲剧的开始，也是喜剧的结束。
苏箐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微微呆了片刻。
萧景琰以为是十二年前过于悲伤她不愿意提起就说:“小卿，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
苏箐摇了摇头说道:“不，景琰。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也有权利知道。”
苏箐轻轻地从萧景琰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站起身。
“当年，突然传来赤焰军勾结大渝谋逆的消息时，我和母亲都吓了一跳。母亲再三确认那条消息的真假，后来，就进了宫。母亲的自刎，不是以***，而是死谏！那代表着母亲对父帅无条件的信任！可，母亲的信任没有用，父帅最终还是死了！死在了谢玉那个卑鄙小人的手中！也死在了……陛下无限的猜疑中。”苏箐说着，嘴唇微微地发抖。
“父帅、母亲、哥哥、祁王兄、宸妃姑姑、王妃嫂嫂、秀童姐姐、祁王府的人、赤焰帅府的人还有七万赤焰军！没有一个存活下来的！那是人命啊！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们……怎么能……怎么能下得去手?
“就在我得知母亲的死讯之后，我遣散了帅府中的所有人。果然，不一会儿，那赐死我的旨意就来了。”苏箐说到此处，自嘲一笑，流下几行清泪，甚美，也甚惹人怜。
“高公公带来一杯鸩酒，一把匕首，一条白绫。说是陛下让我自己选一个，我就选了鸩酒。”
苏箐说到此处，略微顿顿问道萧景琰:“景琰，当初你有没有怪过我?”
萧景琰看着她，满脸黑线。他怎么能不怪她?他怪她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乱流中，他怪她让他尝尽接连失去爱人和好友的双重打击。
而他萧景琰，终究是不敢怪她，他的小卿。
在他萧景琰的印象里，小卿漂亮、热情、善良、调皮、好酒、擅骑骏马、懂礼数……
总之，所有优点小卿都有。
但是，他没想到，那样温柔可爱的小卿，竟会做出那样决绝的事来。
“小卿，我自以为我晓得你的脾性，可我却没想到你会做出那样决绝的事来。”萧景琰轻轻地替她拭去眼泪，看着她说道。
“景琰，我知道你会难过。但是如果我不死，我就还有未来靖王妃这个头衔。这个头衔早晚会激起陛下的杀意，早晚会给靖王府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我必须死。”苏箐抱住萧景琰的腰，略带歉意地说道。
“后来呢?鸩毒并不能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萧景琰抚了抚她的长发问道。
“后来我一睁开眼就在琅琊阁中，我才知道原来我喝下的并不是鸩酒，而是琉璃碎。是一种能造成人假死的药。”
“知道是谁换了那杯酒吗?”
“那个时候，静姨应该极力避讳。所以，我猜应该是舅母和高公公。诚然，后来这个想法被琅琊阁主证实了。”苏箐蹭了蹭萧景琰的衣服，十分乖巧。
萧景琰点了点头，道:“那琉璃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日我在芷萝院见到你时，你怎么是那般情形?”
“琉璃碎虽然能保住我的命，可到底是种药，是药三分毒。我的那些武功和体力，算是被那杯酒给毁了！”苏箐恨恨地说道，“景琰，我的身子如今弱得很，虽然苏哥哥找人帮我调理，但是还是伤了根本怕是……以后……很难怀孕……”苏箐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
萧景琰愣了片刻后，说道:“小卿，你在就好。”
“可是，我真的想为你生个孩子！”苏箐抬起头认真地说道。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你相信我。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嗯?”
苏箐觉得萧景琰这十二年变得妖孽的不像话，尤其是最后的扬音……
“我困了……”苏箐看着萧景琰，似乎忍了很久，笑着说道。
“刚吃完东西就困?”萧景琰十分诧异道。
“好像是这样的……不过我已经好长时间没睡过好觉了……昨天晚上又弄到那个时候……”苏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好！”萧景琰笑了笑，颇为无奈地应道。
苏箐走到梳妆台前，卸下钗环首饰，褪去外衣。
萧景琰等她刚刚转身，就将她打横抱起，这可把她吓了一跳，萧景琰将她放在床上，就要起身离开。
“……七哥……”苏箐小声唤了萧景琰一声，拽了拽他的袖子。
萧景琰微愣，眼神闪烁，旋即扬起嘴角。
七哥，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时她对他的称呼。
宸妃那时向四岁的林云卿介绍八岁的萧景琰时说:“清儿，这是七皇子萧景琰。”
林云卿从没见到过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就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声:“七哥……我叫林云卿……”
萧景琰一愣，心道:晋阳姑母家的小妹妹比姑母长得还好看。
原本，林云卿一直叫萧景琰七哥的，但是自从十四岁林云卿发现自己喜欢萧景琰并告诉自己的母亲以后，她就再也没叫过他七哥了。为什么？
因为晋阳长公主的理论是:你总叫他七哥，他就总会把你当妹妹看，不会对你有男女之情的。
“别走，陪我躺一会儿。”苏箐撒娇道。
“从前我不在时，谁陪你啊?”萧景琰问道。
“从前我在江左盟，他们都把我当成苏箐，只有在你和静姨的面前，我才能做回林云卿。”苏箐委屈巴巴地说道。
萧景琰心中一暖，笑着点了点头道:“好！”
苏箐往里面挪了挪，萧景琰就顺势躺在了外侧。
“七哥。”
“嗯?”
“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对，你放心，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快点儿睡觉吧！”
“嗯。”苏箐笑着点了点头，拉上了萧景琰的手。
爱情，有的时候不需要轰轰烈烈，细水长流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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