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午休的钢琴
…
“顾莹。”
“嗯哼？”顾莹原本匍匐在桌位上，教室门口班主任的呼喊，还是打破了正在午休睡觉平静，班上许多同学也是茫然的抬头，看着顾莹。可能有些还是在看手机。
看见是自己的班主任在教室门口，呼喊自己。顾莹疑惑的起身向着外面走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自己的母亲跟班主任站在了一起。母亲看见顾莹出来了，紧皱的表情也舒缓了一些。
“妈？你怎么来了。”顾莹是住校生，老家离县城还是很远的，母亲一般也就是开学的时候来学校一趟。平常不来的，处于母亲的出现，顾莹还是非常感到意外的。
“莹妹。”顾妈看着顾莹，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很疲倦的喊了一声。顾莹能够感受的出来，母亲此刻状态不对。而且也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顾莹，好孩子，你妈妈找你有事，你的假我已经批了。”班主任看着顾莹说了一声也离开了，此刻的办公室只有顾妈跟顾莹了。
“怎么了妈。”顾莹有点被吓着了。她已经开始往不好的事情在想了。
“你爸爸生病了，已经转到罗城第一医院了，你下课晚自习之后去医院照顾好你爸。妈妈家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得晚两天过来。”顾妈说道。
“生什么病？还需要住院。”顾莹家里本来就是条件不好，而且顾妈跟顾爸还是再婚，是属于重组家庭。顾莹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亲哥。而顾爸只有自己一个女儿了。
顾妈没有说话，而是两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罗城医院里面。
此刻顾爸躺在床上，鼻子上已经插着了吸氧器了，看到自己父亲脸色铁青还有些f浮肿的样子，顾莹已经很强装镇静了。快步的坐在，顾爸身边，顾莹简单的看着父亲的样子。前面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妈…爸爸这是怎么了。”顾莹看着傍边的母亲不解道。
“你爸，得了癌症。”顾妈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跟女儿坦白。
听到消息的顾莹已经是遭遇雷劈一般，屹立在原地几分钟。这对于只有十七岁的顾莹来说，太过残忍了。顾妈消瘦的身子，还是静静的紧挨着女儿。顾莹还是没有忍住，在母亲怀里哭泣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为什么来这么突然，毫无征兆。而且自己的家里条件，自己跟母亲都知道。已经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来治疗疾病的，何况还是l无药可救的癌症晚期。
顾莹的哭泣，顾妈只是轻轻的拍着女儿后背，因为自从自己的儿子结婚，这个家里只有老夫妻跟女儿了，自己的那个儿子本来就是有点抵触顾爸的，儿子是自己跟前夫生的，前夫病死了，现在顾爸也生病了。这一切的厄运都降临在她身边人的身上，现在顾妈只想女儿健健平安了。
顾莹躺在母亲怀里好一阵才平复下来，顾莹自己不能伤心，自己父亲还有的治疗，不能让爸爸看到自己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
顾莹待着医院照顾起父亲的责任，母亲从老家来的匆忙，先要回去打点一下。明天早上来。直到深夜时候，病床上父亲才醒了过来。可能对于突然的晕倒，他自己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只是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早就把自己的精神睡没有了。
顾爸揉了一下脑袋，直觉胸口很闷，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才确定了是在医院里面，自己看来睡了很久了。女儿顾莹则是匍伏在自己身边，已经沉沉的睡着了，顾爸拿着自己盖的被子，扯出一大角落，给女儿披了上去。但是还是惊醒了熟睡的顾莹。
“爸，你醒了，有什么感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啊？”顾莹揉了揉眼睛，因为白天有哭过，晚上也没有睡的很好，她的眼睛是有点浮肿的。
“莹莹，你怎么没有睡的到床上去。”顾爸精神不是很好，也只是轻声的回忆着。
“没事吧，我给你倒口水。”顾莹起身，拿了傍边的杯子，给父亲接了一口温水。
顾爸此刻却是很渴。喝完开始咨询起自己的生体情况了。顾莹没有直接跟父亲坦白，借着结果还没有出来的理由，含糊的过去。顾爸看此也没有多问了。
“莹莹，这段时间，在学校怎么样。”女儿不愿意说，其实顾爸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知道。自己已经感觉很胸闷气短了，而且肚子也隐隐作痛。既然女儿说结果明天才能知道，自己也没有很着急的逼问。而是许久没有看见女儿了，问一下最近的一些情况。
“还行，还是老样家也就英语考的不错。”
“其他科目也不高着急，反正你又没有偏科的情况。”顾爸虽然是农民，但是曾经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也是知道英语的重要性的，再说自己女儿女孩子家家的，过的开心就好。
“是还行。”
“莹莹，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吗？”顾爸看出自己女儿今天晚上的状态不对，可能是自己突然住院把女儿吓到了。
“不记得了。”
“你小时候，喜欢老喜欢那种亲脆的声音，喜欢拨弄敲碗，后来被你爷爷训斥。你说你以后要做钢琴家。”顾爸看着顾莹，放佛时间一下子拉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时候还是年轻的顾爸。那个时候顾莹还只有几岁，如今时过境迁，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老父亲还是倍感欣慰。
“爸，那都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顾莹家里条件其实不怎么好，在老家农村里面又时候还要申请低保，在学校贫困学生里面扶贫，每次也都有自己的名字，这样条件下顾莹那还敢奢侈什么自己的梦想，只想自己努力，尽快帮家里平摊一下压力。
但是顾爸还是希望女儿自己可以没有烦恼做自己喜欢事情。本来还是聊的好好的，还是顾爸突然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抽搐起来。吓得顾莹连忙跑去找值班的护士。护士立马带着值班的医生，将父亲推荐了病房。
顾莹焦急的挡在病房外面，窗外的月光映霞在顾莹的脸庞，或许此刻也只有月亮可以感受到顾莹着急又祈祷吧。
直到病房的门缓缓打开，看见顾爸一切恢复平缓的面容，顾莹此刻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刚刚爸爸的样子，真的是痛苦到表情扭曲了，而且那种嘶哑的低吼，顾莹真的不想让爸爸如此痛苦。
摸着父亲的手，顾莹看着医生，她希望知道父亲此刻怎么样了。是什么情况。
顾莹跟值班的医生已经轻轻的退出房间，父亲已经安静的睡下了。也不想过多打扰。
“医生，我爸刚刚怎么样了。”顾莹小心的问道。
“情况不是很乐观，你爸爸刚刚突然了的症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这是病情恶化的预兆。”医生也是很直白的告诉了顾莹。
顾莹身子一软，医生见状还是立马扶着了顾莹，到傍边坐了下来。
“病人家属也不要太过难过，我们会尽力的治好你父亲，要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奇迹的发生的。很多癌症患者，最后还是一样的相安无事的。”年前的医生说道。
“谢谢你，张医生。”顾莹神色黯淡，她不是不相信医学，只是对自己的家庭能不能承担着巨额的医药费，感到无力。但是自己的父亲还那年轻，怎么可能不继续治疗。现在的顾莹已经尽全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但是来自现实的反映，让她无法喘气，她不敢往以后想，她越想越害怕。
…
蹲在床边照顾了顾爸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顾妈还有姨妈一起赶来了医院。前前后后顾莹又跟着妈妈听了医生介绍的病情。中间一直也没有再休息。
终于，顾爸还是自己得了肝癌的现实，人的肝脏只有一个，顾爸已经到了晚期，昨天晚上还突然恶化，其实顾爸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高昂的医药费，让自己的小家庭，压的喘不过气来，顾妈只好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跟亲戚朋友借钱。但是接来的钱，面对高昂的一笔医药费，显得那么杯水车薪。
顾爸不想自己多年努力为母女两好不容易打拼的生活，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不肯接受治疗，吵着嚷嚷着回家。顾妈也是陷入了两难之中，只有顾莹不想失去爸爸，竭力的希望父亲可以积极配合治疗。可这就是人间的困难，麻绳也专挑细处断。
“我不治疗了，这病是治不好的，给我治病就是浪费钱。”顾爸已经坐起身来，翻着被子就打算离开这里。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也听到了罗城的医院，根本没有能力治疗，自己还要转到大医院绿藤市里面去。顾爸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她自然是知道，每次看医有多昂贵。
“爸，你不好好配合治疗，我和妈妈怎么办啊。”顾莹的泪眼早就已经梨花带雨。
“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总能解决的。”姨妈一边搀扶着顾妈，对着顾爸说道。
“这不是什么治好治不好的问题，反正我不治疗了。莹莹我们回家了。”顾爸说着就要把管子走人。
“爸爸，我求求你了，你听我一次吧，妈你倒是说说话呀。”顾莹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她不理解为什么此刻妈妈一言不发了，难道真的看着父亲见死不救了吗。
“你还是最几次透析吧。钱的事情我有办法。你不要那么倔了，你着牛脾气倔了半辈子了。”顾妈看着顾爸，很平静的说道。自此顾爸倒下的着两天，顾妈就没有歇过，今天还一大早的从镇子上赶到罗城县里面，五点钟就起来收拾东西，喊上姨妈一起来的。
“赚钱不容易，做一次透析大几千的…又有什么用。”如此大男人的顾爸，此刻也是倔强的把头偏了过去，他不愿意此刻面对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妻子，因为他知道此刻也许正是生死离别的时候，但是看着女儿莹莹已经哭成泪人，顾爸坚决的心此刻也是颤动了一下。
“爸，只要你现在愿意治疗，我什么都听你的。爸，难道以后你就真的舍得离开我了嘛？”
“莹莹，爸爸的身体，爸爸自己知道。没事的。”
“什么没事啊，你昨天晚上抽搐的样子我又不是没有看见，我不想你经历这种痛苦了。爸爸你就听大家的话好不好。”顾莹祈求的语气，希望父亲可以配合医生留下来治疗。
“顾先生，您不必那么坚绝。要相信我们医生的能力。”昨晚的张医生此刻也是安慰道。
“莹莹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的聊天嘛，爸爸好不容易给你创造出来的条件，就是能够让你安心的上学，将来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是爸爸希望看见的事情，莹莹答应爸爸好吧。”顾爸抚摸着顾莹的额头，沧桑的手掌见证着对年风吹日晒的艰辛。到底什么样的结局才能配的上，穷苦平凡而又伟大的一生。
“爸我答应你，你会看见我出彩的样子的，你也要答应女儿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好嘛，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啊。这关乎我有没有爸爸了。”顾莹哭着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留下治疗。
“孩子爸，你就做几次透析吧，都说了钱的问题你暂时不要操心。”随着顾妈的发话，顾爸也开始冷静下来。自己还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自己真倒了没了，莹莹怎么办。孩子妈至少还有自己的儿子，而他的宝贝莹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顾妈还有姨妈两人的苦苦埃劝，顾爸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但不愿意转医院，只愿意留在罗城里面，也只是简单的做做透析。
见父亲终于松口顾莹也是缓了下来。
只是顾莹心此心中只想快点优秀起来，在有限的时间里面，最大可能的提升自己。
“顾莹。”
“嗯哼？”顾莹原本匍匐在桌位上，教室门口班主任的呼喊，还是打破了正在午休睡觉平静，班上许多同学也是茫然的抬头，看着顾莹。可能有些还是在看手机。
看见是自己的班主任在教室门口，呼喊自己。顾莹疑惑的起身向着外面走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自己的母亲跟班主任站在了一起。母亲看见顾莹出来了，紧皱的表情也舒缓了一些。
“妈？你怎么来了。”顾莹是住校生，老家离县城还是很远的，母亲一般也就是开学的时候来学校一趟。平常不来的，处于母亲的出现，顾莹还是非常感到意外的。
“莹妹。”顾妈看着顾莹，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很疲倦的喊了一声。顾莹能够感受的出来，母亲此刻状态不对。而且也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顾莹，好孩子，你妈妈找你有事，你的假我已经批了。”班主任看着顾莹说了一声也离开了，此刻的办公室只有顾妈跟顾莹了。
“怎么了妈。”顾莹有点被吓着了。她已经开始往不好的事情在想了。
“你爸爸生病了，已经转到罗城第一医院了，你下课晚自习之后去医院照顾好你爸。妈妈家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得晚两天过来。”顾妈说道。
“生什么病？还需要住院。”顾莹家里本来就是条件不好，而且顾妈跟顾爸还是再婚，是属于重组家庭。顾莹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亲哥。而顾爸只有自己一个女儿了。
顾妈没有说话，而是两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罗城医院里面。
此刻顾爸躺在床上，鼻子上已经插着了吸氧器了，看到自己父亲脸色铁青还有些f浮肿的样子，顾莹已经很强装镇静了。快步的坐在，顾爸身边，顾莹简单的看着父亲的样子。前面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妈…爸爸这是怎么了。”顾莹看着傍边的母亲不解道。
“你爸，得了癌症。”顾妈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跟女儿坦白。
听到消息的顾莹已经是遭遇雷劈一般，屹立在原地几分钟。这对于只有十七岁的顾莹来说，太过残忍了。顾妈消瘦的身子，还是静静的紧挨着女儿。顾莹还是没有忍住，在母亲怀里哭泣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为什么来这么突然，毫无征兆。而且自己的家里条件，自己跟母亲都知道。已经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来治疗疾病的，何况还是l无药可救的癌症晚期。
顾莹的哭泣，顾妈只是轻轻的拍着女儿后背，因为自从自己的儿子结婚，这个家里只有老夫妻跟女儿了，自己的那个儿子本来就是有点抵触顾爸的，儿子是自己跟前夫生的，前夫病死了，现在顾爸也生病了。这一切的厄运都降临在她身边人的身上，现在顾妈只想女儿健健平安了。
顾莹躺在母亲怀里好一阵才平复下来，顾莹自己不能伤心，自己父亲还有的治疗，不能让爸爸看到自己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
顾莹待着医院照顾起父亲的责任，母亲从老家来的匆忙，先要回去打点一下。明天早上来。直到深夜时候，病床上父亲才醒了过来。可能对于突然的晕倒，他自己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只是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早就把自己的精神睡没有了。
顾爸揉了一下脑袋，直觉胸口很闷，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才确定了是在医院里面，自己看来睡了很久了。女儿顾莹则是匍伏在自己身边，已经沉沉的睡着了，顾爸拿着自己盖的被子，扯出一大角落，给女儿披了上去。但是还是惊醒了熟睡的顾莹。
“爸，你醒了，有什么感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啊？”顾莹揉了揉眼睛，因为白天有哭过，晚上也没有睡的很好，她的眼睛是有点浮肿的。
“莹莹，你怎么没有睡的到床上去。”顾爸精神不是很好，也只是轻声的回忆着。
“没事吧，我给你倒口水。”顾莹起身，拿了傍边的杯子，给父亲接了一口温水。
顾爸此刻却是很渴。喝完开始咨询起自己的生体情况了。顾莹没有直接跟父亲坦白，借着结果还没有出来的理由，含糊的过去。顾爸看此也没有多问了。
“莹莹，这段时间，在学校怎么样。”女儿不愿意说，其实顾爸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知道。自己已经感觉很胸闷气短了，而且肚子也隐隐作痛。既然女儿说结果明天才能知道，自己也没有很着急的逼问。而是许久没有看见女儿了，问一下最近的一些情况。
“还行，还是老样家也就英语考的不错。”
“其他科目也不高着急，反正你又没有偏科的情况。”顾爸虽然是农民，但是曾经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也是知道英语的重要性的，再说自己女儿女孩子家家的，过的开心就好。
“是还行。”
“莹莹，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吗？”顾爸看出自己女儿今天晚上的状态不对，可能是自己突然住院把女儿吓到了。
“不记得了。”
“你小时候，喜欢老喜欢那种亲脆的声音，喜欢拨弄敲碗，后来被你爷爷训斥。你说你以后要做钢琴家。”顾爸看着顾莹，放佛时间一下子拉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时候还是年轻的顾爸。那个时候顾莹还只有几岁，如今时过境迁，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老父亲还是倍感欣慰。
“爸，那都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顾莹家里条件其实不怎么好，在老家农村里面又时候还要申请低保，在学校贫困学生里面扶贫，每次也都有自己的名字，这样条件下顾莹那还敢奢侈什么自己的梦想，只想自己努力，尽快帮家里平摊一下压力。
但是顾爸还是希望女儿自己可以没有烦恼做自己喜欢事情。本来还是聊的好好的，还是顾爸突然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抽搐起来。吓得顾莹连忙跑去找值班的护士。护士立马带着值班的医生，将父亲推荐了病房。
顾莹焦急的挡在病房外面，窗外的月光映霞在顾莹的脸庞，或许此刻也只有月亮可以感受到顾莹着急又祈祷吧。
直到病房的门缓缓打开，看见顾爸一切恢复平缓的面容，顾莹此刻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刚刚爸爸的样子，真的是痛苦到表情扭曲了，而且那种嘶哑的低吼，顾莹真的不想让爸爸如此痛苦。
摸着父亲的手，顾莹看着医生，她希望知道父亲此刻怎么样了。是什么情况。
顾莹跟值班的医生已经轻轻的退出房间，父亲已经安静的睡下了。也不想过多打扰。
“医生，我爸刚刚怎么样了。”顾莹小心的问道。
“情况不是很乐观，你爸爸刚刚突然了的症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这是病情恶化的预兆。”医生也是很直白的告诉了顾莹。
顾莹身子一软，医生见状还是立马扶着了顾莹，到傍边坐了下来。
“病人家属也不要太过难过，我们会尽力的治好你父亲，要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奇迹的发生的。很多癌症患者，最后还是一样的相安无事的。”年前的医生说道。
“谢谢你，张医生。”顾莹神色黯淡，她不是不相信医学，只是对自己的家庭能不能承担着巨额的医药费，感到无力。但是自己的父亲还那年轻，怎么可能不继续治疗。现在的顾莹已经尽全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但是来自现实的反映，让她无法喘气，她不敢往以后想，她越想越害怕。
…
蹲在床边照顾了顾爸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顾妈还有姨妈一起赶来了医院。前前后后顾莹又跟着妈妈听了医生介绍的病情。中间一直也没有再休息。
终于，顾爸还是自己得了肝癌的现实，人的肝脏只有一个，顾爸已经到了晚期，昨天晚上还突然恶化，其实顾爸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高昂的医药费，让自己的小家庭，压的喘不过气来，顾妈只好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跟亲戚朋友借钱。但是接来的钱，面对高昂的一笔医药费，显得那么杯水车薪。
顾爸不想自己多年努力为母女两好不容易打拼的生活，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不肯接受治疗，吵着嚷嚷着回家。顾妈也是陷入了两难之中，只有顾莹不想失去爸爸，竭力的希望父亲可以积极配合治疗。可这就是人间的困难，麻绳也专挑细处断。
“我不治疗了，这病是治不好的，给我治病就是浪费钱。”顾爸已经坐起身来，翻着被子就打算离开这里。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也听到了罗城的医院，根本没有能力治疗，自己还要转到大医院绿藤市里面去。顾爸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她自然是知道，每次看医有多昂贵。
“爸，你不好好配合治疗，我和妈妈怎么办啊。”顾莹的泪眼早就已经梨花带雨。
“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总能解决的。”姨妈一边搀扶着顾妈，对着顾爸说道。
“这不是什么治好治不好的问题，反正我不治疗了。莹莹我们回家了。”顾爸说着就要把管子走人。
“爸爸，我求求你了，你听我一次吧，妈你倒是说说话呀。”顾莹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她不理解为什么此刻妈妈一言不发了，难道真的看着父亲见死不救了吗。
“你还是最几次透析吧。钱的事情我有办法。你不要那么倔了，你着牛脾气倔了半辈子了。”顾妈看着顾爸，很平静的说道。自此顾爸倒下的着两天，顾妈就没有歇过，今天还一大早的从镇子上赶到罗城县里面，五点钟就起来收拾东西，喊上姨妈一起来的。
“赚钱不容易，做一次透析大几千的…又有什么用。”如此大男人的顾爸，此刻也是倔强的把头偏了过去，他不愿意此刻面对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妻子，因为他知道此刻也许正是生死离别的时候，但是看着女儿莹莹已经哭成泪人，顾爸坚决的心此刻也是颤动了一下。
“爸，只要你现在愿意治疗，我什么都听你的。爸，难道以后你就真的舍得离开我了嘛？”
“莹莹，爸爸的身体，爸爸自己知道。没事的。”
“什么没事啊，你昨天晚上抽搐的样子我又不是没有看见，我不想你经历这种痛苦了。爸爸你就听大家的话好不好。”顾莹祈求的语气，希望父亲可以配合医生留下来治疗。
“顾先生，您不必那么坚绝。要相信我们医生的能力。”昨晚的张医生此刻也是安慰道。
“莹莹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的聊天嘛，爸爸好不容易给你创造出来的条件，就是能够让你安心的上学，将来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是爸爸希望看见的事情，莹莹答应爸爸好吧。”顾爸抚摸着顾莹的额头，沧桑的手掌见证着对年风吹日晒的艰辛。到底什么样的结局才能配的上，穷苦平凡而又伟大的一生。
“爸我答应你，你会看见我出彩的样子的，你也要答应女儿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好嘛，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啊。这关乎我有没有爸爸了。”顾莹哭着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留下治疗。
“孩子爸，你就做几次透析吧，都说了钱的问题你暂时不要操心。”随着顾妈的发话，顾爸也开始冷静下来。自己还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自己真倒了没了，莹莹怎么办。孩子妈至少还有自己的儿子，而他的宝贝莹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顾妈还有姨妈两人的苦苦埃劝，顾爸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但不愿意转医院，只愿意留在罗城里面，也只是简单的做做透析。
见父亲终于松口顾莹也是缓了下来。
只是顾莹心此心中只想快点优秀起来，在有限的时间里面，最大可能的提升自己。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