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抉择
“真是可怜，他仅仅是为了虚无缥缈的目标就渐行渐远，太过可悲了。”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
“你又是谁？”林斌军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声音的主人，这凭空出现的一段话林斌军不认为是庞海兴或庞文生的声音。
它充满磁性、扣人心弦，让人不自觉地感到舒服。
“我是‘幻想的领主’、‘心灵的国王’。我只剩下从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丝魂识，我遗忘了许多过往。”
远处闪烁出红光。
林斌军走上前，看到了地上的无脸雕像。
“你害得庞海兴堕入邪道，他们一家人就这么被你毁了，你可真是不得好死。”林斌军莫名地感到了愤怒，他的情绪此时无端地激烈，语气冲人。
他为庞海兴一家感到不值，若不是这件怪异的物品插手了他们家庭的生活，或许现在他们父子俩的明天依然一片光明。
“你可能误会我了，先提出交易的人是庞海兴，渴望力量的人也是他。再说了我现在就是一块不能动的石头，能保住自身就很不错了。”那声音慢条斯理，逻辑清晰，与庞海兴的疯狂截然不同。
“但就结果而言，他们因为你失去了未来，你没有阻止他。”
“我阻止不了他，他是一位很专情的人，他与他夫人的爱情令人羡慕。如果你是只看结果的人的话，现在他们不是还有救吗？”
“怎么救？”
“只要你肯，你可以带着他们一直躲，虽然那样的生活不安乐，但依然可以拥有未来。”雕像里的灵魂不急不躁，林斌军感觉与它对话就像在跟朋友交谈。
“我没有义务帮助他们，他们本可不需要我便能安心生活，如今沦落到必需他人的帮助才能生存的地步，这不就是你害的吗？”
“凡事皆有代价，世界并不是万事都能称心如意的，你总是打着想要救助他人的口号，真到了不得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又推却了。”雕像自己立了起来，在岩石堆里歪曲地摆放着，它的正面面向林斌军。
“我还没有那么伟大。”林斌军双手抱胸。
“与我合作吧！我先前被庞海兴的执念影响了，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只为恢复自身而不停剥夺他人灵力的‘恶魔’。现在不同了，今天你的攻击打破了他的心魔，我得以找回意识，我拥有来自远古时代的秘法，可以使幻想成真，只要你协助他们躲避追杀，我可以帮助你，也可以传你上古秘法。”
“只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你就变成受害者了？你想说的是那些无辜的死者死亡都是你的无意之举？”
“对他们我确实很抱歉，我会在往后的时间里援助他们的家人，亲朋好友，也会伸手帮忙我所能目及的需要帮助的人，这样，也许会安抚我的心灵。”
“他们命都没了，你做这些虚假的有什么用？”林斌军冷哼一声，“再说为何找上我？”
“你很强大，我可以看得出来，你体内有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只是你还没完全发挥出来，与我合作，你给我灵力，我给你秘法，不过前提是你同意。”
“我不同意，我无法相信你。”林斌军不留情面地拒绝。
“这世界没有那么多的黑与白，更多的是灰色，黑白之间可以相互转换。好人害了人，会被送进监狱；恶人放下屠刀，却可以立地成佛。无论你做什么选择都是你的意愿，全由你自己掌控。”
“当然。”说完，林斌军马上想到，庞海兴的精神有严重问题，要是不小心被他跑了，不知道受到无脸雕像影响的他还会做出什么事。
他必须了结这罪恶，不仅仅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他自己，他的家人也生活在城市中。
他黑着脸，缓步接近庞海兴。
见到林斌军的前来，庞海兴闭上了眼睛，靠地而坐。
两人的距离很快拉近到一米之内，林斌军举起了手掌——他又犹豫不决了。
庞海兴突然睁开眼睛，他看向了一旁的庞文生，眼神里充斥着无奈、愧疚、遗憾。
庞文生也担忧着看着他。
“住手吧，不要让庞家人都遭受丧失亲人之痛，与我合作，给他们未来，这也是你的本心。”那磁性温和的低语再次出现在林斌军的耳中。
他看了看庞海兴，又看了看庞文生，最后往无脸雕像的方向看过去。
这是一次沉重的选择。
思考许久，林斌军终于作出决定。
他慢慢走向无脸雕像。
“对，就是这样……”
“对，就这样走过来……”
“我会保证你能学会我的力量……”
喃喃低语又响了起来。
走到眼前，林斌军伸手触碰它。
一阵金光爆发，卷席了黑夜的丛林，那是界源力与灵力的碰撞。
“啊！”夹杂着野兽嘶吼的惨叫回荡于山林间，灰色的雕像被恐怖的蛮力挤压出更多的裂痕。
“为什么！你在干什么？！停下来！”
“你是灾祸的源头，也是厄运的带来者，手下人命无数，这样的你我怎么可能与你合作。”林斌军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力求能更快速地摧毁不祥之物，以免变故。
耀眼的光芒大盛，雕像在无暗的环境中变成碎块，黑色的波动爆开，石堆被炸开一个洞，深不见底。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这伪善者！被冠冕堂皇蒙蔽的蠢蛋！”它失去了往常的冷静，咒骂的声音回响于谷底。
林斌军从地下跳上来，三两步跑到庞家父子跟前，道：“快走，这里的地下通道全由雕像的力量创造，失去了能源的供给，这一带地会崩塌掉。”
庞家二人听闻此言，马上动身；他们前脚刚走，后面的地面立马塌陷，形成还在不断延长的裂谷。
如何决定庞家人的未来，林斌军做不到，但是有人可以做得到，他们绝对比林斌军做得更好，也考虑得更多。
他能做的，就只有尽可能地消除危害而已。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并不是什么都擅长，即使是再全能的人也会有缺点。既然如此，就把对应的事项交给对应的人来解决吧。
他们三人离开了地下空间的覆盖范围，庞家父子在泥地里找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他们大口喘着气；而林斌军也等来了他的人——在前方的丛林中，小龙与一众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走出来。
“你又是谁？”林斌军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声音的主人，这凭空出现的一段话林斌军不认为是庞海兴或庞文生的声音。
它充满磁性、扣人心弦，让人不自觉地感到舒服。
“我是‘幻想的领主’、‘心灵的国王’。我只剩下从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丝魂识，我遗忘了许多过往。”
远处闪烁出红光。
林斌军走上前，看到了地上的无脸雕像。
“你害得庞海兴堕入邪道，他们一家人就这么被你毁了，你可真是不得好死。”林斌军莫名地感到了愤怒，他的情绪此时无端地激烈，语气冲人。
他为庞海兴一家感到不值，若不是这件怪异的物品插手了他们家庭的生活，或许现在他们父子俩的明天依然一片光明。
“你可能误会我了，先提出交易的人是庞海兴，渴望力量的人也是他。再说了我现在就是一块不能动的石头，能保住自身就很不错了。”那声音慢条斯理，逻辑清晰，与庞海兴的疯狂截然不同。
“但就结果而言，他们因为你失去了未来，你没有阻止他。”
“我阻止不了他，他是一位很专情的人，他与他夫人的爱情令人羡慕。如果你是只看结果的人的话，现在他们不是还有救吗？”
“怎么救？”
“只要你肯，你可以带着他们一直躲，虽然那样的生活不安乐，但依然可以拥有未来。”雕像里的灵魂不急不躁，林斌军感觉与它对话就像在跟朋友交谈。
“我没有义务帮助他们，他们本可不需要我便能安心生活，如今沦落到必需他人的帮助才能生存的地步，这不就是你害的吗？”
“凡事皆有代价，世界并不是万事都能称心如意的，你总是打着想要救助他人的口号，真到了不得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又推却了。”雕像自己立了起来，在岩石堆里歪曲地摆放着，它的正面面向林斌军。
“我还没有那么伟大。”林斌军双手抱胸。
“与我合作吧！我先前被庞海兴的执念影响了，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只为恢复自身而不停剥夺他人灵力的‘恶魔’。现在不同了，今天你的攻击打破了他的心魔，我得以找回意识，我拥有来自远古时代的秘法，可以使幻想成真，只要你协助他们躲避追杀，我可以帮助你，也可以传你上古秘法。”
“只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你就变成受害者了？你想说的是那些无辜的死者死亡都是你的无意之举？”
“对他们我确实很抱歉，我会在往后的时间里援助他们的家人，亲朋好友，也会伸手帮忙我所能目及的需要帮助的人，这样，也许会安抚我的心灵。”
“他们命都没了，你做这些虚假的有什么用？”林斌军冷哼一声，“再说为何找上我？”
“你很强大，我可以看得出来，你体内有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只是你还没完全发挥出来，与我合作，你给我灵力，我给你秘法，不过前提是你同意。”
“我不同意，我无法相信你。”林斌军不留情面地拒绝。
“这世界没有那么多的黑与白，更多的是灰色，黑白之间可以相互转换。好人害了人，会被送进监狱；恶人放下屠刀，却可以立地成佛。无论你做什么选择都是你的意愿，全由你自己掌控。”
“当然。”说完，林斌军马上想到，庞海兴的精神有严重问题，要是不小心被他跑了，不知道受到无脸雕像影响的他还会做出什么事。
他必须了结这罪恶，不仅仅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他自己，他的家人也生活在城市中。
他黑着脸，缓步接近庞海兴。
见到林斌军的前来，庞海兴闭上了眼睛，靠地而坐。
两人的距离很快拉近到一米之内，林斌军举起了手掌——他又犹豫不决了。
庞海兴突然睁开眼睛，他看向了一旁的庞文生，眼神里充斥着无奈、愧疚、遗憾。
庞文生也担忧着看着他。
“住手吧，不要让庞家人都遭受丧失亲人之痛，与我合作，给他们未来，这也是你的本心。”那磁性温和的低语再次出现在林斌军的耳中。
他看了看庞海兴，又看了看庞文生，最后往无脸雕像的方向看过去。
这是一次沉重的选择。
思考许久，林斌军终于作出决定。
他慢慢走向无脸雕像。
“对，就是这样……”
“对，就这样走过来……”
“我会保证你能学会我的力量……”
喃喃低语又响了起来。
走到眼前，林斌军伸手触碰它。
一阵金光爆发，卷席了黑夜的丛林，那是界源力与灵力的碰撞。
“啊！”夹杂着野兽嘶吼的惨叫回荡于山林间，灰色的雕像被恐怖的蛮力挤压出更多的裂痕。
“为什么！你在干什么？！停下来！”
“你是灾祸的源头，也是厄运的带来者，手下人命无数，这样的你我怎么可能与你合作。”林斌军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力求能更快速地摧毁不祥之物，以免变故。
耀眼的光芒大盛，雕像在无暗的环境中变成碎块，黑色的波动爆开，石堆被炸开一个洞，深不见底。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这伪善者！被冠冕堂皇蒙蔽的蠢蛋！”它失去了往常的冷静，咒骂的声音回响于谷底。
林斌军从地下跳上来，三两步跑到庞家父子跟前，道：“快走，这里的地下通道全由雕像的力量创造，失去了能源的供给，这一带地会崩塌掉。”
庞家二人听闻此言，马上动身；他们前脚刚走，后面的地面立马塌陷，形成还在不断延长的裂谷。
如何决定庞家人的未来，林斌军做不到，但是有人可以做得到，他们绝对比林斌军做得更好，也考虑得更多。
他能做的，就只有尽可能地消除危害而已。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并不是什么都擅长，即使是再全能的人也会有缺点。既然如此，就把对应的事项交给对应的人来解决吧。
他们三人离开了地下空间的覆盖范围，庞家父子在泥地里找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他们大口喘着气；而林斌军也等来了他的人——在前方的丛林中，小龙与一众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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