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进京后（6）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高嫂向老板说要带我离去换份工作，老板连忙从躺椅上起来：“啊，小伙子，走吧。再累到他不是，年纪这么小。对了，小伙子，我把工资还有灯泡钱给你，灯泡多少钱来着。”
我不知道老板从何得知灯泡是我买的，可是是高哥告诉他的，也有可能是电工师傅告诉他的，也有他瞎蒙的。
但是现在，这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我的心情有些低落，喃喃道：“不用了不用了，没事没事……”
好吧，当时受的打击挺大的。脑子一片混乱，现在想想却是后悔了。我给那充当什么好人呢？
但我不是什么好人，老板显然是。老板并没有占我的便宜，坚持把钱给我。
或许老板是看在高哥高嫂的面子上，觉得不给我不好看;也或许老板可怜我吧！但相比较与第二种说法，我更加倾向于第一种。
第一次矫情一下就算了，第二次再不要就是傻了。何况，这是我应得的。于是，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属于我的这份工钱。
“灯泡三十。”我对老板说。
“行。”老板也不含糊，直接给我扫了两百三。
我点头谢过，坐着嫂子的车子去住的地方收拾行李。
因为门锁着，还得麻烦赵哥跑一趟。
我在屋里收拾行李，外面赵哥和嫂子闲聊着。
“唉，他这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没事没事，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了，你还住你哥家吗？”
“不太方便了，以前我住我哥家，我嫂子不在。现在我嫂子来了，我再住我哥家，麻烦不说还不太方便不是。”
“也是……”
……
东西也不是很多，就是收拾起来比较麻烦。屋子太小施展不开，拿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卷铺盖走人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把东西拿出来了。
心里这般想着，我的情绪更低落了些。
嫂子见我还没有出来，便催促我。
东西收拾好了，看着这房间。好吧，竟然还有一丝不舍。摇头失笑，不舍如何，背上背包，拉起行李箱，离开了这里。
上了高嫂的车，我对高哥说屋里还有一个小瓜，别放坏了，记得吃了。那个小瓜自然是老乡大叔送给我的，昨天晚上我没吃，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就更没有胃口吃了。
可能是我情绪低落，说出来的的话音不大。赵哥没有听清，高嫂又帮我传达了一遍。
“没事啊，没事，他那个活太重了，干不了很正常。我家二豪一开始也想干呢，但他还小了，才13，怕累倒他腰了。嫂子再给你找个活，看看市场别的地方或者超市里面要不要人。”高嫂在旁劝慰着我。
“嫂，你给我说句实话。这里也没有别的人，就咱俩。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老板真的觉得我干不了。”我突然开口问道。
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很在意的。少年的自尊心作祟下，我觉得自己并不差劲，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哪里做的不够好而惹恼了老板，这一点对我来说尤其重要。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人家只是说怕累倒你。一袋两袋还好，要是一次性搬个几十袋，再累到你，他老板不敢赌这个。”高嫂如此应道。
显然，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心里有些不甘，但那又如何呢？
这时候，老妈给我打来了电话，还给我发了三百块钱。说我要是不行就回来吧。显然，老妈，得知了我被辞退的消息。
对此，我并不感到意外。从昨天开始，老妈一直询问我的情况。况且，以老妈和高嫂的关系，我被辞退，高嫂肯定是要和老妈说一声的。
但是，我不甘心啊！有句老话怎么说的：除非衣锦，否则不还乡。来的时候大张旗鼓，走的时候灰溜溜的。不说别人，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而且，以后毕业了这种情况免不了。难不成到时候也收拾东西滚回家，那以后怎么养父母，娶媳妇，养孩子。
与其继续摆烂，不如背水一战。我给老妈说我留下再找个活，地这么大不可能没有活。老妈给我发的转账我没有收，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断绝后路，不留一丝生机，才会让自己态度积极一些。
高嫂把我送到了高哥的摊子上，高嫂就去忙活她的事了。
虽然相隔不到一天，但是回到高哥的摊子上。我变的更加拘谨了，可能是内心的羞耻感吧。
毕竟这个活是高哥高嫂给找的，不仅麻烦人家，现在被老板辞退，也让他们脸上不大好看。
“你干活没有你妈那么麻利吗！”高哥躺在椅子上询问我，语气很是无奈。
我更是羞愧，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哥也不知说什么，良久问我：“来了做核酸了没？”
“还没有。”我摇头。
“二豪，托你叔去做核酸。再不做，明天都让人逮走了。”高哥对二豪吩咐道：“对了，做完核酸，再带你叔去找找活。超市什么的看人家要不要人。”
“好嘞。”二豪应道，然后我放下行李和二豪去做核酸。
做完核酸，回来时又碰见高嫂，高嫂问我们干什么去，二豪说带我去看看哪里有活。
高嫂嘱咐我们路上小心些，就随我们了。
二豪也带我去的是昨天的超市。进去以后，二豪打算买件衣服先，二豪向我致歉，说让我稍等会。
“没事。”我回复，但心里哑然，该说抱歉的是我啊，毕竟是我一直在麻烦你们。
二豪试了试衣服，和人家谈价格没有谈拢。因为价格实在太贵了，比老家的价格贵了一倍不止，二豪并不舍得买，虽然他有些喜欢。
进了昨天的地下超市，我和二豪向人家询问要不要临时工，人家店员问我之前干过这类工作吗？“之前在超市理过货，干过。”我回答
人家店员考虑了考虑，说向管事的问问。
这个时候，我的内心抱有一丝希望。
但紧接着的回答就让希望破碎。
我和二豪有些失落的出来。二豪鼓舞我说：“没事，地方这么大。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去。”
“嗯。”我点头作答。但内心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沿着这一条街，我们开始注意路两边的店面外面有没有贴示招聘的信息。
招聘:服务员
……
薪资待遇:工资面议/4500元+分红，5000左右……
地址:……
电话:……
看见这则招聘启事，我向老板打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找服务员是吗？”
“对。”
“暑假工要吗？”
“暑假工？可以干多长时间。”
“一月多，近两个月。”
“行，你看店里有人没有，要是有人你进去问问。要是没人，你就等下午四点半再过来。”
“好，那个咱工资你能开多少呢请问？”
“工资，你想要多少？（这样，你给他三千就够了）”
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我也不好开口询问，再说三千，打发叫花子呢！
由于我开的是免提，二豪听见了动静，向我比了五个手指头，我知道那是五千的意思。
“BJ这个地，最少也得四千到五千吧！太少也不合适。”我抱着试探问道。
“这样吧，给你三千五，你干的好的话我可以多给你些奖金，四千行不行。”
我有些哑然，这个钱有些低了。但我打算先进去看看情况，我虚与委蛇了一下。
然后进到店里，和店里的工作人员询问一下大概情况。
人还不少，一个女的，姑且叫她甲姐吧。甲姐招呼我坐下，然后我就开始向她详细询问一下。
“你是来应聘的？”
“对，刚和老板通过电话。干暑假工。”
“暑假工啊，我们店里是不招暑假工的。但是既然你和老板通了电话，那就可以留下。但是工资可能会少点。”
“工资多少？”我还是没忍住，再问了一遍。
“三千多，干得好可以给你四千。”甲姐回道。
三千五就三千五，何必在这画大饼呢？当谁是傻子，干的号干的不好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因为我之前干过兼职，上边承诺的也是提成，结果到头来我却连影子也没有看到。所以，现在，我根本不相信提成这东西。
“咱这里管吃住吗？”
“管的。”
“是干一天就有一天的钱吗？”
“对。”
“几点上班，几点下班？”
“咱们是八点半到中午一点半，下午四点半到晚上十点半。”
“十一个小时，这时间有点长啊，咱不会还加班吧？”
“这个，加班。咱很少加班的。这个你放心。”
“那个，咱不会随便扣工资吧？”
“不会……”
“干一天有一天的钱？”
“对。”
……
听完以后，我内心在考量，留在这里工作可行不可行。
其实还有两个问题我没有问，一个是有没有公休，公休几天。但是我想一般超市和饭店都会有公休，哪里都是，他这里也不能例外不是。全年无休的话，还把人当人吗？那不成牲口了。
还有一个就是是不是人走帐清，但当时吧，觉得他这么大的饭店总不会赖我一个学生的帐。另一个原因自然就是天子脚下，法治社会。生在红旗下，对国家还有法律有着的盲目自信。
可是，由于想当然，后来给了我一次惨痛的教训。
……
高嫂向老板说要带我离去换份工作，老板连忙从躺椅上起来：“啊，小伙子，走吧。再累到他不是，年纪这么小。对了，小伙子，我把工资还有灯泡钱给你，灯泡多少钱来着。”
我不知道老板从何得知灯泡是我买的，可是是高哥告诉他的，也有可能是电工师傅告诉他的，也有他瞎蒙的。
但是现在，这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我的心情有些低落，喃喃道：“不用了不用了，没事没事……”
好吧，当时受的打击挺大的。脑子一片混乱，现在想想却是后悔了。我给那充当什么好人呢？
但我不是什么好人，老板显然是。老板并没有占我的便宜，坚持把钱给我。
或许老板是看在高哥高嫂的面子上，觉得不给我不好看;也或许老板可怜我吧！但相比较与第二种说法，我更加倾向于第一种。
第一次矫情一下就算了，第二次再不要就是傻了。何况，这是我应得的。于是，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属于我的这份工钱。
“灯泡三十。”我对老板说。
“行。”老板也不含糊，直接给我扫了两百三。
我点头谢过，坐着嫂子的车子去住的地方收拾行李。
因为门锁着，还得麻烦赵哥跑一趟。
我在屋里收拾行李，外面赵哥和嫂子闲聊着。
“唉，他这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没事没事，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了，你还住你哥家吗？”
“不太方便了，以前我住我哥家，我嫂子不在。现在我嫂子来了，我再住我哥家，麻烦不说还不太方便不是。”
“也是……”
……
东西也不是很多，就是收拾起来比较麻烦。屋子太小施展不开，拿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卷铺盖走人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把东西拿出来了。
心里这般想着，我的情绪更低落了些。
嫂子见我还没有出来，便催促我。
东西收拾好了，看着这房间。好吧，竟然还有一丝不舍。摇头失笑，不舍如何，背上背包，拉起行李箱，离开了这里。
上了高嫂的车，我对高哥说屋里还有一个小瓜，别放坏了，记得吃了。那个小瓜自然是老乡大叔送给我的，昨天晚上我没吃，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就更没有胃口吃了。
可能是我情绪低落，说出来的的话音不大。赵哥没有听清，高嫂又帮我传达了一遍。
“没事啊，没事，他那个活太重了，干不了很正常。我家二豪一开始也想干呢，但他还小了，才13，怕累倒他腰了。嫂子再给你找个活，看看市场别的地方或者超市里面要不要人。”高嫂在旁劝慰着我。
“嫂，你给我说句实话。这里也没有别的人，就咱俩。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老板真的觉得我干不了。”我突然开口问道。
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很在意的。少年的自尊心作祟下，我觉得自己并不差劲，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哪里做的不够好而惹恼了老板，这一点对我来说尤其重要。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人家只是说怕累倒你。一袋两袋还好，要是一次性搬个几十袋，再累到你，他老板不敢赌这个。”高嫂如此应道。
显然，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心里有些不甘，但那又如何呢？
这时候，老妈给我打来了电话，还给我发了三百块钱。说我要是不行就回来吧。显然，老妈，得知了我被辞退的消息。
对此，我并不感到意外。从昨天开始，老妈一直询问我的情况。况且，以老妈和高嫂的关系，我被辞退，高嫂肯定是要和老妈说一声的。
但是，我不甘心啊！有句老话怎么说的：除非衣锦，否则不还乡。来的时候大张旗鼓，走的时候灰溜溜的。不说别人，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而且，以后毕业了这种情况免不了。难不成到时候也收拾东西滚回家，那以后怎么养父母，娶媳妇，养孩子。
与其继续摆烂，不如背水一战。我给老妈说我留下再找个活，地这么大不可能没有活。老妈给我发的转账我没有收，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断绝后路，不留一丝生机，才会让自己态度积极一些。
高嫂把我送到了高哥的摊子上，高嫂就去忙活她的事了。
虽然相隔不到一天，但是回到高哥的摊子上。我变的更加拘谨了，可能是内心的羞耻感吧。
毕竟这个活是高哥高嫂给找的，不仅麻烦人家，现在被老板辞退，也让他们脸上不大好看。
“你干活没有你妈那么麻利吗！”高哥躺在椅子上询问我，语气很是无奈。
我更是羞愧，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哥也不知说什么，良久问我：“来了做核酸了没？”
“还没有。”我摇头。
“二豪，托你叔去做核酸。再不做，明天都让人逮走了。”高哥对二豪吩咐道：“对了，做完核酸，再带你叔去找找活。超市什么的看人家要不要人。”
“好嘞。”二豪应道，然后我放下行李和二豪去做核酸。
做完核酸，回来时又碰见高嫂，高嫂问我们干什么去，二豪说带我去看看哪里有活。
高嫂嘱咐我们路上小心些，就随我们了。
二豪也带我去的是昨天的超市。进去以后，二豪打算买件衣服先，二豪向我致歉，说让我稍等会。
“没事。”我回复，但心里哑然，该说抱歉的是我啊，毕竟是我一直在麻烦你们。
二豪试了试衣服，和人家谈价格没有谈拢。因为价格实在太贵了，比老家的价格贵了一倍不止，二豪并不舍得买，虽然他有些喜欢。
进了昨天的地下超市，我和二豪向人家询问要不要临时工，人家店员问我之前干过这类工作吗？“之前在超市理过货，干过。”我回答
人家店员考虑了考虑，说向管事的问问。
这个时候，我的内心抱有一丝希望。
但紧接着的回答就让希望破碎。
我和二豪有些失落的出来。二豪鼓舞我说：“没事，地方这么大。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去。”
“嗯。”我点头作答。但内心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沿着这一条街，我们开始注意路两边的店面外面有没有贴示招聘的信息。
招聘:服务员
……
薪资待遇:工资面议/4500元+分红，5000左右……
地址:……
电话:……
看见这则招聘启事，我向老板打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找服务员是吗？”
“对。”
“暑假工要吗？”
“暑假工？可以干多长时间。”
“一月多，近两个月。”
“行，你看店里有人没有，要是有人你进去问问。要是没人，你就等下午四点半再过来。”
“好，那个咱工资你能开多少呢请问？”
“工资，你想要多少？（这样，你给他三千就够了）”
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我也不好开口询问，再说三千，打发叫花子呢！
由于我开的是免提，二豪听见了动静，向我比了五个手指头，我知道那是五千的意思。
“BJ这个地，最少也得四千到五千吧！太少也不合适。”我抱着试探问道。
“这样吧，给你三千五，你干的好的话我可以多给你些奖金，四千行不行。”
我有些哑然，这个钱有些低了。但我打算先进去看看情况，我虚与委蛇了一下。
然后进到店里，和店里的工作人员询问一下大概情况。
人还不少，一个女的，姑且叫她甲姐吧。甲姐招呼我坐下，然后我就开始向她详细询问一下。
“你是来应聘的？”
“对，刚和老板通过电话。干暑假工。”
“暑假工啊，我们店里是不招暑假工的。但是既然你和老板通了电话，那就可以留下。但是工资可能会少点。”
“工资多少？”我还是没忍住，再问了一遍。
“三千多，干得好可以给你四千。”甲姐回道。
三千五就三千五，何必在这画大饼呢？当谁是傻子，干的号干的不好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因为我之前干过兼职，上边承诺的也是提成，结果到头来我却连影子也没有看到。所以，现在，我根本不相信提成这东西。
“咱这里管吃住吗？”
“管的。”
“是干一天就有一天的钱吗？”
“对。”
“几点上班，几点下班？”
“咱们是八点半到中午一点半，下午四点半到晚上十点半。”
“十一个小时，这时间有点长啊，咱不会还加班吧？”
“这个，加班。咱很少加班的。这个你放心。”
“那个，咱不会随便扣工资吧？”
“不会……”
“干一天有一天的钱？”
“对。”
……
听完以后，我内心在考量，留在这里工作可行不可行。
其实还有两个问题我没有问，一个是有没有公休，公休几天。但是我想一般超市和饭店都会有公休，哪里都是，他这里也不能例外不是。全年无休的话，还把人当人吗？那不成牲口了。
还有一个就是是不是人走帐清，但当时吧，觉得他这么大的饭店总不会赖我一个学生的帐。另一个原因自然就是天子脚下，法治社会。生在红旗下，对国家还有法律有着的盲目自信。
可是，由于想当然，后来给了我一次惨痛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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