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进京后（17）
匆匆吃完饭，其他人已经回到宿舍休息，只余我，小王姐，范兵在这里值班！
外面朦胧雨，屋里客人聚。
只有服务站，何见他人管！
小王姐依旧稳坐吧台不动，我和范兵打扫。因为属于下班时间，可以拿自己的手机。
我就看看手机，打开微信，看看有没有给我发信息什么的。
有是有，不过……
老曹:在，帮我问问你那里要人嘛！
大雕:在，帮我问问你那里要人嘛！
……
我又是一阵沉默，叹了一口气，便向范兵和小王姐询问。
能怎么办，人家找到你身上上，总不能拒绝，显得不太好看！
“姐，那个，咱这里还招人嘛？”我向小王姐问道，但总感觉有些别扭。
“招，招，怎么不招啊！咱们这里一直招人，而且再给你说个事啊！你如果拉过来一个干长期的，就给你四百块钱，算是介绍费。如果你有想干这活的朋友，就让他来就行了！”小王姐笑道。
小王姐的态度让我有些始料未及，在我印象里，这么大一个店，而且还是属于众多分店的一个。他应该是不缺人的，但是为什么现在看小王姐的态度好像很缺人似的。
而且拉过来一个就有400块钱，好家伙，我多拉过来几个，直接发了。当然了，这也就是yy而已！
“那，短期工，咱要嘛？”我试探性的问道。
“短期工啊，唔，应该可以吧。你给他打电话吧先，看看情况。如果可以就让他来！”小王姐的脸当时就跨了下来，不复先前的热情！
“行，那我给他打个电话吧！”说着，我拿着手机向外面走去。
我开始给大雕打电话，老曹我没有考虑，他的性格实在是不敢恭维。
我不太清楚老曹有没有干过什么体力活，但是老曹的朋友圈里面混迹在网吧，抽着烟。我属实不太敢让他过来。
而大雕这个人虽然说有些别的小问题，但大体上还是不错。
“嘟嘟嘟~”
打不通，
“嘟嘟嘟~”
打不通，
“嘟嘟嘟~”
还是打不通。
我有些烦闷，不知道大雕什么情况。但是电话打不通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把店门口的联系方式拍照给大雕发了过去，给他留言如果他看到消息就打这个电话。
回到屋子里面，小王姐问我情况怎么样，我回复说电话没有打通。小王姐知道以后不再多问，继续坐在吧台玩手机。
这期间有些客人已经吃完了饭，需要打扫卫生。
这个时候，范兵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如果等他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再看了看稳坐吧台，动都不肯动的小王姐，我咬牙只好自己前去打扫。
打扫完其它的，还有最后一桌，三个人，一直在聊天。
“这次的味道怎么样？”
“不太行，没有上次给我们做锅的服务员手法好。”
“嗨，越来越不行了！”
……等了许久，他们起身离去，我又推着餐厨垃圾车去把那一桌收拾。
车子上有着收拾的工具，清水，两块抹布。
对，没错，清水一刷，抹布一擦，就算是洗锅了。
而且那抹布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过了，洗完锅，锅上面有水渍，怕锅生锈，要拿抹布擦干。
其它的残羹剩饭倒桶里面，明天早起倒;用的餐具丢到箱子里面，放到店外面。（也不知道是被人拿走还是什么，应该是被拿走洗完再送过来）
收拾完，终于可以休息了。
这时候，我也没有见到应该出现的人。
太累了，躺在店里面的木头椅子上。
“嘶。”
有点硬，而且外面还下着雨，我的腰受不了，但是，没有办法。
我转为侧躺，这样兴许好受些，拿出手机简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离四点半没有多少时间了，留给我的休息时间不多了。
抓紧休息吧，下午的时间可比上午时间长，到时候可别没有精力了。
这般想着，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等再次醒来，我有些迷糊，其他人已经来了店里面，看了一下时间，四点四十五，嗯？，睡的有些超时了。
然后，我挣扎着有些困难的起身，腿部倒是没有了那么难受，可以由于椅子是木头，没有任何垫的东西，导致我的腰子有些不太舒服。
接下来的事情很多，我也记不大清了，毕竟，已经过去了近两月了。
一晃，来到了晚上。
店里面也开始了忙碌，但是没有人愿意跟丁姐一起搭手干活，哪怕是脾气较好的海涛。
我不知是何缘故，直到我和丁姐一起收拾房间时。
“嗨，小孩，你听我怎么怎么……”一起打扫时，丁姐一直在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说心里话，我特别烦别人唠叨，而且丁姐也一直喊我小孩，这让我很不舒服。
不说别的，不论年龄。现在，我们两个在这里打工，咱们两个是同事，是平级。
是，你年岁比我长，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左一句小孩，右一句小孩的对我进行指挥。
我一开始以为丁姐仅仅是不合群，现在来看，的确有点不讨喜。心里也难免对丁姐生出来了些许厌恶来。
收拾完，疲惫涌上心头。
毕竟人不是铁做的，而且中午也没有休息好。
见小王姐和范兵两人稳坐吧台，我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是其他人都没有坐，我一个新来的又何德何能。
我轻轻靠在桌子旁，稍微算是给自己缓解了一下。
“你要是真的累了，就进一个包间坐一会儿。别被人看见就行，别在大厅里面靠桌子，有摄像头。这个是链接到总部的，如果被人看见就不太好办了。”海涛过来善意提醒。
听完，我立刻起身，不靠桌子，不想给自己添一些麻烦和堵。
“去包间里面坐一会吧，包间里面没有监控，你可以坐十来分钟。我帮你把风。”海涛劝道。
“没事，还能坚持。”我咬牙硬撑，“真想请假休息一天，但是一睁眼就想的是钱，满勤。休息就没有钱了。”
“啧，这才哪跟哪啊！就想着休息了。记得当初我在总店培训的时候，因为师傅比较严，我不太敢请假。连着上了一个月的班，腿都给我干废了。”海涛回答。
“那你那时候腿不疼嘛？不累嘛？怎么坚持下来的。”我不禁好奇。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了，看个人体质吧，慢慢就适应了，人其实很容易适应的。我那时候用了两三天就适应了。你应该也用不了几天就就可以了。”海涛接着回答我的问题。只不过，神情中有着一丝自嘲。
这个倒是真的，我们人的适应能力是真的强。有一个研究不是说人一旦保持一个事物超过27天，将会自动养成习惯嘛！
我点头，谢谢海涛的提醒和分享。
只不过，恐怕不仅仅是因为适应吧！更多的是想适从。
身上若无千斤担，怎会舍命把活干！
当初的海涛应该就是现在的我，害怕被开除，不敢出差错。然后就努力干活，认真学习做锅，不敢请一天假。尽量让自己不被领导挑刺，从而不被赶走。
而可能，正是因为海涛淋过雨，恐怕，才会想要给我撑把伞！
对于海涛的行为，我看在眼里，是打心里面感谢的。
讲良心话，这个店里面，海涛是唯一一个没有那么多坏心眼的。
接下来，客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店里面也越发忙碌。
不过，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有人忙忙碌碌，有人摸鱼休闲。
至于是谁，相必大家心里面都清楚。
这时候，明哥向我走了过来，把志愿者袖标交给了我，让我去看大门。
'在吧台的范兵和小王姐有些诧异，我也有些不解，这不像是明哥的风格啊！而且，明哥稳坐门口不动，是上班摸鱼的一把好手。也就今天中午让我去了一会儿。这次这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心疼我。
“我进去帮会忙，英俊你不会做锅，出去站岗。今天客人有点多，你甲姐他们都快忙不过来了，一会再给她累着。”明哥说道。
得，原来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不是心疼我，而是心疼老婆。
明哥，凭这一点，我敬你是条汉子，是个好男人。
“对了，不管是谁进来，必须让他扫健康宝，没有四十八小时的健康宝不让他进来，谁来也不好使。明白吗？”走之前，明哥对再三叮嘱。
我点头，表示铭记于心，必将严苛执行！
出去以后，哪怕我身体疲惫，腿很累，我还是不太敢坐下，我无比痛恨我此时的软弱！
但当我转身看见，即使店里面忙的热火朝天，小王姐和范兵依然稳坐吧台，打情骂俏的时候。
我悟了！
我顿悟了！
大彻大悟了！
什么叫摸鱼，这才叫摸鱼。但是，这个摸鱼不一般，因为人家是组团摸鱼。甚至因为上面有关系，摸得心安理得，甚至逼迫另一个摸鱼的明哥不得不进去帮忙，这才是摸鱼的最高境界。
我在摸鱼别人忙，
出了工作我不帮。
累死别人没我事，
我也干活只是少！
努力干活发的也是那么多的工资;摸鱼干活，发的也是那么多的工资。
甚至累死累活的还不如摸鱼的，那么，干活的意义在于哪里。
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倒不如减少付出，反正回报还是那么多。
既然如此，我也摸鱼，于是，我又心安理得的坐了下去，今天一天算是体验了两次摸鱼，哦，不对，是，坐椅子……
……
外面朦胧雨，屋里客人聚。
只有服务站，何见他人管！
小王姐依旧稳坐吧台不动，我和范兵打扫。因为属于下班时间，可以拿自己的手机。
我就看看手机，打开微信，看看有没有给我发信息什么的。
有是有，不过……
老曹:在，帮我问问你那里要人嘛！
大雕:在，帮我问问你那里要人嘛！
……
我又是一阵沉默，叹了一口气，便向范兵和小王姐询问。
能怎么办，人家找到你身上上，总不能拒绝，显得不太好看！
“姐，那个，咱这里还招人嘛？”我向小王姐问道，但总感觉有些别扭。
“招，招，怎么不招啊！咱们这里一直招人，而且再给你说个事啊！你如果拉过来一个干长期的，就给你四百块钱，算是介绍费。如果你有想干这活的朋友，就让他来就行了！”小王姐笑道。
小王姐的态度让我有些始料未及，在我印象里，这么大一个店，而且还是属于众多分店的一个。他应该是不缺人的，但是为什么现在看小王姐的态度好像很缺人似的。
而且拉过来一个就有400块钱，好家伙，我多拉过来几个，直接发了。当然了，这也就是yy而已！
“那，短期工，咱要嘛？”我试探性的问道。
“短期工啊，唔，应该可以吧。你给他打电话吧先，看看情况。如果可以就让他来！”小王姐的脸当时就跨了下来，不复先前的热情！
“行，那我给他打个电话吧！”说着，我拿着手机向外面走去。
我开始给大雕打电话，老曹我没有考虑，他的性格实在是不敢恭维。
我不太清楚老曹有没有干过什么体力活，但是老曹的朋友圈里面混迹在网吧，抽着烟。我属实不太敢让他过来。
而大雕这个人虽然说有些别的小问题，但大体上还是不错。
“嘟嘟嘟~”
打不通，
“嘟嘟嘟~”
打不通，
“嘟嘟嘟~”
还是打不通。
我有些烦闷，不知道大雕什么情况。但是电话打不通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把店门口的联系方式拍照给大雕发了过去，给他留言如果他看到消息就打这个电话。
回到屋子里面，小王姐问我情况怎么样，我回复说电话没有打通。小王姐知道以后不再多问，继续坐在吧台玩手机。
这期间有些客人已经吃完了饭，需要打扫卫生。
这个时候，范兵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如果等他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再看了看稳坐吧台，动都不肯动的小王姐，我咬牙只好自己前去打扫。
打扫完其它的，还有最后一桌，三个人，一直在聊天。
“这次的味道怎么样？”
“不太行，没有上次给我们做锅的服务员手法好。”
“嗨，越来越不行了！”
……等了许久，他们起身离去，我又推着餐厨垃圾车去把那一桌收拾。
车子上有着收拾的工具，清水，两块抹布。
对，没错，清水一刷，抹布一擦，就算是洗锅了。
而且那抹布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过了，洗完锅，锅上面有水渍，怕锅生锈，要拿抹布擦干。
其它的残羹剩饭倒桶里面，明天早起倒;用的餐具丢到箱子里面，放到店外面。（也不知道是被人拿走还是什么，应该是被拿走洗完再送过来）
收拾完，终于可以休息了。
这时候，我也没有见到应该出现的人。
太累了，躺在店里面的木头椅子上。
“嘶。”
有点硬，而且外面还下着雨，我的腰受不了，但是，没有办法。
我转为侧躺，这样兴许好受些，拿出手机简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离四点半没有多少时间了，留给我的休息时间不多了。
抓紧休息吧，下午的时间可比上午时间长，到时候可别没有精力了。
这般想着，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等再次醒来，我有些迷糊，其他人已经来了店里面，看了一下时间，四点四十五，嗯？，睡的有些超时了。
然后，我挣扎着有些困难的起身，腿部倒是没有了那么难受，可以由于椅子是木头，没有任何垫的东西，导致我的腰子有些不太舒服。
接下来的事情很多，我也记不大清了，毕竟，已经过去了近两月了。
一晃，来到了晚上。
店里面也开始了忙碌，但是没有人愿意跟丁姐一起搭手干活，哪怕是脾气较好的海涛。
我不知是何缘故，直到我和丁姐一起收拾房间时。
“嗨，小孩，你听我怎么怎么……”一起打扫时，丁姐一直在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说心里话，我特别烦别人唠叨，而且丁姐也一直喊我小孩，这让我很不舒服。
不说别的，不论年龄。现在，我们两个在这里打工，咱们两个是同事，是平级。
是，你年岁比我长，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左一句小孩，右一句小孩的对我进行指挥。
我一开始以为丁姐仅仅是不合群，现在来看，的确有点不讨喜。心里也难免对丁姐生出来了些许厌恶来。
收拾完，疲惫涌上心头。
毕竟人不是铁做的，而且中午也没有休息好。
见小王姐和范兵两人稳坐吧台，我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是其他人都没有坐，我一个新来的又何德何能。
我轻轻靠在桌子旁，稍微算是给自己缓解了一下。
“你要是真的累了，就进一个包间坐一会儿。别被人看见就行，别在大厅里面靠桌子，有摄像头。这个是链接到总部的，如果被人看见就不太好办了。”海涛过来善意提醒。
听完，我立刻起身，不靠桌子，不想给自己添一些麻烦和堵。
“去包间里面坐一会吧，包间里面没有监控，你可以坐十来分钟。我帮你把风。”海涛劝道。
“没事，还能坚持。”我咬牙硬撑，“真想请假休息一天，但是一睁眼就想的是钱，满勤。休息就没有钱了。”
“啧，这才哪跟哪啊！就想着休息了。记得当初我在总店培训的时候，因为师傅比较严，我不太敢请假。连着上了一个月的班，腿都给我干废了。”海涛回答。
“那你那时候腿不疼嘛？不累嘛？怎么坚持下来的。”我不禁好奇。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了，看个人体质吧，慢慢就适应了，人其实很容易适应的。我那时候用了两三天就适应了。你应该也用不了几天就就可以了。”海涛接着回答我的问题。只不过，神情中有着一丝自嘲。
这个倒是真的，我们人的适应能力是真的强。有一个研究不是说人一旦保持一个事物超过27天，将会自动养成习惯嘛！
我点头，谢谢海涛的提醒和分享。
只不过，恐怕不仅仅是因为适应吧！更多的是想适从。
身上若无千斤担，怎会舍命把活干！
当初的海涛应该就是现在的我，害怕被开除，不敢出差错。然后就努力干活，认真学习做锅，不敢请一天假。尽量让自己不被领导挑刺，从而不被赶走。
而可能，正是因为海涛淋过雨，恐怕，才会想要给我撑把伞！
对于海涛的行为，我看在眼里，是打心里面感谢的。
讲良心话，这个店里面，海涛是唯一一个没有那么多坏心眼的。
接下来，客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店里面也越发忙碌。
不过，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有人忙忙碌碌，有人摸鱼休闲。
至于是谁，相必大家心里面都清楚。
这时候，明哥向我走了过来，把志愿者袖标交给了我，让我去看大门。
'在吧台的范兵和小王姐有些诧异，我也有些不解，这不像是明哥的风格啊！而且，明哥稳坐门口不动，是上班摸鱼的一把好手。也就今天中午让我去了一会儿。这次这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心疼我。
“我进去帮会忙，英俊你不会做锅，出去站岗。今天客人有点多，你甲姐他们都快忙不过来了，一会再给她累着。”明哥说道。
得，原来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不是心疼我，而是心疼老婆。
明哥，凭这一点，我敬你是条汉子，是个好男人。
“对了，不管是谁进来，必须让他扫健康宝，没有四十八小时的健康宝不让他进来，谁来也不好使。明白吗？”走之前，明哥对再三叮嘱。
我点头，表示铭记于心，必将严苛执行！
出去以后，哪怕我身体疲惫，腿很累，我还是不太敢坐下，我无比痛恨我此时的软弱！
但当我转身看见，即使店里面忙的热火朝天，小王姐和范兵依然稳坐吧台，打情骂俏的时候。
我悟了！
我顿悟了！
大彻大悟了！
什么叫摸鱼，这才叫摸鱼。但是，这个摸鱼不一般，因为人家是组团摸鱼。甚至因为上面有关系，摸得心安理得，甚至逼迫另一个摸鱼的明哥不得不进去帮忙，这才是摸鱼的最高境界。
我在摸鱼别人忙，
出了工作我不帮。
累死别人没我事，
我也干活只是少！
努力干活发的也是那么多的工资;摸鱼干活，发的也是那么多的工资。
甚至累死累活的还不如摸鱼的，那么，干活的意义在于哪里。
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倒不如减少付出，反正回报还是那么多。
既然如此，我也摸鱼，于是，我又心安理得的坐了下去，今天一天算是体验了两次摸鱼，哦，不对，是，坐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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