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诊群芳楼
侍女将逸霄领到了一处房子前，轻扣房门之后就离开了。
逸霄抬眼打量这里，想不到群芳楼内，还有这样的小别院存在，刚才经过的一处门前开满牡丹。此处同样种植有花，只是不知花名。听说群芳楼的姑娘们以花为名，这里的花应该就是姑娘的名字了。
眼前这株，枝叶青翠，蜿蜒盘曲只到窗前，开着一簇簇橙黄的五瓣花朵，颇有一股凌云而上的孤傲之气，十分漂亮。
一个青衣小女孩开门，将逸霄迎上楼，悄声退下。屋内充满淡淡的香味，风吹进来，淡紫色纱幔轻摇，如飘散的烟雾，若隐若现。帷幔后面摆着一张古琴，焚香未落，青烟袅袅，看来这里刚刚还在弹琴。
正对帷幔的窗前，站着一位橙红衣服的姑娘，凭窗远眺。姑娘身姿婀娜，长发垂肩，头上插花朵一只，只此背影，就堪比画中仙子。
听到逸霄进门，姑娘转过身来，微微颔首，美目含笑道:“有劳大夫，亲自前来！”
逸霄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天下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艳而不俗，丽而不傲。当真世上难寻，只可惜，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或许这里是独立于群芳楼的一处所在。
“姑娘好美，百花仙子一般！”逸霄由衷的赞叹着。
姑娘盈盈一笑，更加迷人。“过奖了！之前没见过你，新来的吗？”
紫英师姐走了，沁药堂女医今日只有逸霄和揽月，一大早有人到堂前，要求女医上门急诊。揽月忙着鼓捣自己的小玩意，没有大师兄大师姐约束，更加自在，根本不愿出来。
“哦，我师姐不在堂中，逸霄新到沁药堂不久，有幸来给姑娘医治。姑娘放心，老掌柜让我带来姑娘之前的药丸，如若不想用我开的药，还服原来的就好！”逸霄说着把药箱打开，取出一小瓶药丸，放在桌上。
姑娘有些惊讶，“你名字叫逸霄?”
“对呀！敢问怎么称呼姑娘?”这是逸霄一进门就想知道的问题。
“窗前这花你认识吗？”姑娘反问道。
逸霄摇摇头，知道的话就直接知道姑娘的名字了。不管是什么，一定是很美的名字。
“是凌霄！”边说边将头上那朵摘下来，递到逸霄手里。
逸霄拿起细看，五片橙黄花瓣，果然是娇艳无比，美而不俗。
“刚才在外面看，这花藤蜿蜒盘曲，却是树的筋骨，花朵五瓣，似小爪聚拢。扒在窗前。没想到它叫凌霄，符合它名字！”逸霄很兴奋，只此一点，逸霄觉得这群芳楼一趟，就没白来。
逸霄觉得“五爪龙”虽更形象，但少了一份雅和意境，不好，不好。
“好有缘，跟姑娘名字一字重合！不知姑娘贵姓？”凌霄靠近逸霄坐下来。
这个问题可难住了逸霄，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打记事起就在白银谷了，没见过父母，师傅也不曾提起过，其他师兄师姐，经常会有回家探亲的时候，逸霄从未回去过。跟她一样状况的就是揽月。两人也因此成了好姐妹。
逸霄捻着花径，不做声，轻轻摇了摇头。还从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的问题。
见逸霄不做声，凌霄不好意思道：“唐突了，不该问医师这个，以茶代酒给你赔礼了。”
逸霄把花轻轻放在桌上，结果茶，瞥见桌上小碟内有一颗果核，深褐的颜色，显然是腌制过的。放下茶杯问道：“凌霄姑娘喜欢吃果脯?”
凌霄看着果核，轻摇一下头，“不知道，这颗果核，是刚才一位恩客留下的。”
人既然已经走了，果核未收，琴、香未撤，看来凌霄姑娘很喜欢这位恩客。在尽量保留他还在场时的样子，一物一景具是美好回忆吧！
莫不是白衣师叔！逸霄身上一阵发凉，想不到师叔还有这嗜好。不过凌霄姑娘如此美丽、多情，是个男子都会喜欢的。如果我是男子，也会喜欢上她的！
“你会弹琴吗？”凌霄问道。
“逸霄自幼在山中，不曾学习抚琴。”
“那可有喜欢的人?”凌霄虽是问逸霄，更像是自言自语。“这里住有一个你们白银谷的人！”
逸霄其实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下山之后师兄师姐们也有严格的规矩要守，各自忙碌。这种地方来的，多半不是真正的弟子。
凌霄继续讲着“只知姓御，不知具体名字。”
逸霄换了哥话题：“姑娘不像有病的样子，只是有些忧虑，胃口不好吧！吃些果脯也好的，我这里有，你要不尝尝?”
逸霄从袖袋取出两颗，递给凌霄。
凌霄取了一颗放进嘴里，刚咬下就连忙吐了出来，黑乎乎的放进碟里，连喝几口茶。“这果脯又酸又涩，太难吃！”
逸霄自己把剩下的一颗塞进了自己嘴里。凌霄说的没错，这果脯做的确实难吃。唯一的蜜糖甜味过后，唯剩酸涩，甚者还有苦味。真不知自己当初是怎么甘之如饴的。
“其实，我只是想找个人，来说说话。对妈妈那边，也有个推脱的理由。”凌霄说完这句话，看向逸霄，“医师不会觉得唐突吧！”
还有这样的理由，看来这位凌霄姑娘，是真的喜欢白衣师叔。
“这里就是金丝牢笼，再怎么安逸，也终究是个笼子。何况还有那么多不得已。人人薄情寡义，即便是他，说是赎我出去，也终是未成行。”凌霄显得无比幽怨，眼神黯淡下来。
凌霄看来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这个人听不听她的话，或者答不答她的话，应该都无所谓。逸霄站起来，到窗边眺望。
对面楼上，一个光头一闪而过，逸霄熟悉那个恐怖的光头，脖子仿佛开始隐隐作痛。光头难道在这里？
凌霄看到逸霄发呆，不以为然的笑笑，半含酸半安慰道：“可是看到相好的在这里了？不用大惊小怪，男人都这样，啊，想开点就好了。”
逸霄本想解释，想想没什么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说什么呢？告诉他一个大恶人在这里吗？也许对人家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恩客呢？
“请医师帮我配一副药吧！可以忘记一切的那种。”
“忘记一切?”逸霄暗暗吃惊，那不就是孟婆汤吗？我只是刚下山试炼的小医师，虽然也鼓捣一些毒物，但把人毒傻，毒死都没问题，人好好的，伤心记忆没了，这可不是她现在能做到的。只能是一种臆想吧。
“姑娘说笑了，忘记一切岂不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没有开玩笑，医师可愿帮我?”凌霄的眼神很决绝。
“好啊，我回去想想，要是成了先给你试。不过要是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不能来找我麻烦！”逸霄一本正经地说道。先给她一个念想吧，或许我前脚走，后脚她就后悔说这么些话了呢。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逸霄抬眼打量这里，想不到群芳楼内，还有这样的小别院存在，刚才经过的一处门前开满牡丹。此处同样种植有花，只是不知花名。听说群芳楼的姑娘们以花为名，这里的花应该就是姑娘的名字了。
眼前这株，枝叶青翠，蜿蜒盘曲只到窗前，开着一簇簇橙黄的五瓣花朵，颇有一股凌云而上的孤傲之气，十分漂亮。
一个青衣小女孩开门，将逸霄迎上楼，悄声退下。屋内充满淡淡的香味，风吹进来，淡紫色纱幔轻摇，如飘散的烟雾，若隐若现。帷幔后面摆着一张古琴，焚香未落，青烟袅袅，看来这里刚刚还在弹琴。
正对帷幔的窗前，站着一位橙红衣服的姑娘，凭窗远眺。姑娘身姿婀娜，长发垂肩，头上插花朵一只，只此背影，就堪比画中仙子。
听到逸霄进门，姑娘转过身来，微微颔首，美目含笑道:“有劳大夫，亲自前来！”
逸霄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天下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艳而不俗，丽而不傲。当真世上难寻，只可惜，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或许这里是独立于群芳楼的一处所在。
“姑娘好美，百花仙子一般！”逸霄由衷的赞叹着。
姑娘盈盈一笑，更加迷人。“过奖了！之前没见过你，新来的吗？”
紫英师姐走了，沁药堂女医今日只有逸霄和揽月，一大早有人到堂前，要求女医上门急诊。揽月忙着鼓捣自己的小玩意，没有大师兄大师姐约束，更加自在，根本不愿出来。
“哦，我师姐不在堂中，逸霄新到沁药堂不久，有幸来给姑娘医治。姑娘放心，老掌柜让我带来姑娘之前的药丸，如若不想用我开的药，还服原来的就好！”逸霄说着把药箱打开，取出一小瓶药丸，放在桌上。
姑娘有些惊讶，“你名字叫逸霄?”
“对呀！敢问怎么称呼姑娘?”这是逸霄一进门就想知道的问题。
“窗前这花你认识吗？”姑娘反问道。
逸霄摇摇头，知道的话就直接知道姑娘的名字了。不管是什么，一定是很美的名字。
“是凌霄！”边说边将头上那朵摘下来，递到逸霄手里。
逸霄拿起细看，五片橙黄花瓣，果然是娇艳无比，美而不俗。
“刚才在外面看，这花藤蜿蜒盘曲，却是树的筋骨，花朵五瓣，似小爪聚拢。扒在窗前。没想到它叫凌霄，符合它名字！”逸霄很兴奋，只此一点，逸霄觉得这群芳楼一趟，就没白来。
逸霄觉得“五爪龙”虽更形象，但少了一份雅和意境，不好，不好。
“好有缘，跟姑娘名字一字重合！不知姑娘贵姓？”凌霄靠近逸霄坐下来。
这个问题可难住了逸霄，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打记事起就在白银谷了，没见过父母，师傅也不曾提起过，其他师兄师姐，经常会有回家探亲的时候，逸霄从未回去过。跟她一样状况的就是揽月。两人也因此成了好姐妹。
逸霄捻着花径，不做声，轻轻摇了摇头。还从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的问题。
见逸霄不做声，凌霄不好意思道：“唐突了，不该问医师这个，以茶代酒给你赔礼了。”
逸霄把花轻轻放在桌上，结果茶，瞥见桌上小碟内有一颗果核，深褐的颜色，显然是腌制过的。放下茶杯问道：“凌霄姑娘喜欢吃果脯?”
凌霄看着果核，轻摇一下头，“不知道，这颗果核，是刚才一位恩客留下的。”
人既然已经走了，果核未收，琴、香未撤，看来凌霄姑娘很喜欢这位恩客。在尽量保留他还在场时的样子，一物一景具是美好回忆吧！
莫不是白衣师叔！逸霄身上一阵发凉，想不到师叔还有这嗜好。不过凌霄姑娘如此美丽、多情，是个男子都会喜欢的。如果我是男子，也会喜欢上她的！
“你会弹琴吗？”凌霄问道。
“逸霄自幼在山中，不曾学习抚琴。”
“那可有喜欢的人?”凌霄虽是问逸霄，更像是自言自语。“这里住有一个你们白银谷的人！”
逸霄其实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下山之后师兄师姐们也有严格的规矩要守，各自忙碌。这种地方来的，多半不是真正的弟子。
凌霄继续讲着“只知姓御，不知具体名字。”
逸霄换了哥话题：“姑娘不像有病的样子，只是有些忧虑，胃口不好吧！吃些果脯也好的，我这里有，你要不尝尝?”
逸霄从袖袋取出两颗，递给凌霄。
凌霄取了一颗放进嘴里，刚咬下就连忙吐了出来，黑乎乎的放进碟里，连喝几口茶。“这果脯又酸又涩，太难吃！”
逸霄自己把剩下的一颗塞进了自己嘴里。凌霄说的没错，这果脯做的确实难吃。唯一的蜜糖甜味过后，唯剩酸涩，甚者还有苦味。真不知自己当初是怎么甘之如饴的。
“其实，我只是想找个人，来说说话。对妈妈那边，也有个推脱的理由。”凌霄说完这句话，看向逸霄，“医师不会觉得唐突吧！”
还有这样的理由，看来这位凌霄姑娘，是真的喜欢白衣师叔。
“这里就是金丝牢笼，再怎么安逸，也终究是个笼子。何况还有那么多不得已。人人薄情寡义，即便是他，说是赎我出去，也终是未成行。”凌霄显得无比幽怨，眼神黯淡下来。
凌霄看来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这个人听不听她的话，或者答不答她的话，应该都无所谓。逸霄站起来，到窗边眺望。
对面楼上，一个光头一闪而过，逸霄熟悉那个恐怖的光头，脖子仿佛开始隐隐作痛。光头难道在这里？
凌霄看到逸霄发呆，不以为然的笑笑，半含酸半安慰道：“可是看到相好的在这里了？不用大惊小怪，男人都这样，啊，想开点就好了。”
逸霄本想解释，想想没什么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说什么呢？告诉他一个大恶人在这里吗？也许对人家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恩客呢？
“请医师帮我配一副药吧！可以忘记一切的那种。”
“忘记一切?”逸霄暗暗吃惊，那不就是孟婆汤吗？我只是刚下山试炼的小医师，虽然也鼓捣一些毒物，但把人毒傻，毒死都没问题，人好好的，伤心记忆没了，这可不是她现在能做到的。只能是一种臆想吧。
“姑娘说笑了，忘记一切岂不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没有开玩笑，医师可愿帮我?”凌霄的眼神很决绝。
“好啊，我回去想想，要是成了先给你试。不过要是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不能来找我麻烦！”逸霄一本正经地说道。先给她一个念想吧，或许我前脚走，后脚她就后悔说这么些话了呢。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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