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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月色如银,泼洒了一地,微风拂过,树影婆娑,沙沙作响。正直大好春光,白日里千娇百媚的花朵夜里看来更添几分别样的风情。

    秉烛夜游,花前月下,倒是人生一大乐事。然而,彼岸却注定要辜负这良辰美景了。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断不能收回来了。她答应了萧绿竹要护刘璧的安危,就必须得兑现她的诺言。

    这几日她还是“病重”的太后,白日里不宜太招摇,她只好派木莲暗中注意刘璧的饮食,确保没人给他投毒。晚上就该换她来刘璧寝宫门前的大榕树上盯梢了。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白日里没动手的人,保不齐晚上会有所行动。

    “哎,我太难了!如梦令啊如梦令,看着我为了找你这么拼命的份上,你可必须得跟我走啊……”

    彼岸心酸的叹气,感叹生活不易。

    刚感叹完一转头就对上了许景行那张讨打的大脸。“唰”的一下,彼岸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你嘀咕什么呢?也不怕弄出动静来被当成刺客?”

    许某人似乎没有感觉到彼岸的厌烦和疏离,还自来熟地同她交流起埋伏的心得来。

    彼岸什么多余的话也不想说,只想一脚把他给踹下树去。可这样做的后果是,她爽是爽了,但很快就会被闻声赶来的禁卫军当场拿下。她的身份虽然尊贵特殊,禁卫军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但是还在病中的她大半夜出现在这里,怎么解释都很牵强。

    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忍——

    忍——

    彼岸不断给自己洗脑,拳头越拽越紧,努力克制着自己想暴揍许景行的冲动。

    “你来这里干嘛?”

    “是保护刘璧吗?”

    “你为什么要保护他?”

    “你跟他很熟吗?”

    “他知道你在保护他吗?”

    “如果真的有人刺杀他,那你觉得你不用法力能打得过杀手吗?”

    “待会儿被人发现的话,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边逃跑呢?”

    ……

    彼岸的掌心已经被指甲嵌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来,甩许景行一拳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就快要克制不住了。

    “许景行,你能闭嘴吗?”彼岸偏头给了许景行一记眼刀。“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许景行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巴巴,“我这不是怕你闷得慌,想着聊会儿天给你解解闷吗?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彼岸:……

    不想说话。不想说认识这个人。

    “许公子,许少爷,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也不知刚开始是谁说要保持安静,不要打草惊蛇的。现在就你一个人吧啦吧啦话最多,也不怕把人引来。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你被抓了,我可不会管你。你是用法力脱身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总之都跟我没有关系!”彼岸把话说得很直白,一早划清了跟许景行的界限。

    “你这个无情的女人!心可真狠。竟然对我这么个貌比潘安的翩翩公子说出此等绝情的话来——”

    彼岸又转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许景行只好把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不说就不说!我就不信你会不好奇为什么我也来这儿!”许景行觉得彼岸肯定会好奇他也出现在大榕树上的原因,傲娇地等着她来问自己。

    事实证明,那只是他美好的幻想,彼岸还真的就一点也不好奇。直至黎明破晓时分离开之时,她都没有表露出对许景行也出现在树上的半分好奇。

    “哎,你难道就真的不好奇,为什么我也会出现?”许景行一直憋着话,心痒痒的。很想说,但又缺个人问他一句。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他只好主动出击,把问题送到彼岸嘴边去。

    “还能为什么!为如梦令呗!我又不是不知道。”彼岸索性直接把话挑明了,省得双方打哑谜,猜来猜去的,既没意思,又浪费时间和精力。

    许景行略微有点吃惊,“哇塞,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我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这个令人难过伤心的消息。”

    一个是仙门弟子,一个是无名小妖,身份悬殊,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梦令只此一件,两个人中只有一人能拿走它。他们注定是对立面的人。

    “为什么要难过呢?我们难道不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吗?你放心如梦令我势在必得,不会给你机会的!”彼岸微微一笑,说完便扭头踩着欢快的小碎步离去。

    许景行在后面叫住她,“你没有心!我知道我们俩是竞争关系后难过了好久,可你竟然不为所动!”

    彼岸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许景行,问道:“那请问许公子愿意把如梦令拱手相让吗?”

    许景行沉默了。

    答案不言而喻。

    彼岸似笑非笑,“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所以啊,在我们俩还是分清彼此才好,这样争抢如梦令的时候才不会尴尬。”彼岸伸手拍了拍许景行的肩。

    没料到的是许景行趁势把他的手覆盖在彼岸的手上面,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如梦令是师父要的,我也没有办法。如果它是我的,只要你想要,我一定双手奉上。”

    这样认真的许景行,彼岸有些不太习惯,连忙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故作镇定道:“哪有那么多如果。总之,如梦令我们俩各凭本事,你既是要回去交差的人,也不必让我,因为我不需要你让。凭我的能力拿到它,绰绰有余。至于你嘛,输给我这么厉害的人,你师父也不会太为难你的!”

    许景行一阵无语后不禁陷入沉思:难道我以前留给她的印象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不能吧,我向她展现的都是我积极向上,正义感爆棚,足智多谋的正面形象啊!怎么会这样呢?

    师父啊师父,这次办你交待的差事,您徒儿的牺牲很大呀!

    “现在说这个未免太早了,大局未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不要被我的外表迷惑了,我实际上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段时间我们就暂时避避嫌吧,毕竟我害怕我的绝世容颜会让你分心。到时候你输给我了,又该撒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