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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小九的离去

    珏玉想到前几日,质子在御花园里给了他一直随身携带的琉璃石,难道会是什么不好的兆头吗?

    但是,她只是想了一下,又觉得杞人忧天了;再不济,质子双雨也是夷疆的太子,比她这个没有任何来历的人好多了。

    把油纸伞烧为灰烬之后,珏玉收拾好白宣纸,怕出去了太子岩找不着,只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呆着。

    不是让她失望的是,接连几天在客栈里待着,太子岩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回去找她。

    期间五谷子也找过她两次,所说的话题不外是快点回去桀御山庄。

    说白了,一直住在深山里的五谷子,愿意出来其实也只是为了劝说她回去,还有检查一下她身体的情况。

    “玉丫头,你和我约定的七天期限到了。”

    五谷子背着药箱走到珏玉的房间,语气很坚定的说着;珏玉其实也收拾好了东西,之前她和五谷子打赌,期限是七天。

    想不到在这七天的时间里,南宸已经太子晋他们,竟没有一人来找她;别的人不说,南宸没有理由不知道天龙客栈。

    看来,她真把自己高估了。

    白宣纸和江雪忆的玉环,下次托人还回去便可以了。

    “走吧,这一趟要是能把你带回去,也不枉老夫走一趟。”

    五谷子放下药箱,抚着胡子满意的说。

    珏玉并没有太多的东西,正如来这里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回去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有。

    “爷爷,我还没有看到北国的雪呢。”

    珏玉调皮的看着五谷子,把心里的小小哀伤藏起来。

    五谷子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天色,沉吟着一下说道:“也快十二月了吧,再往上走不了几天,也许会下雪。”五谷子说着,警惕的看着一脸无辜样的珏玉说道:“和我说好的,看了雪以后,就要回去,不许耍赖。”

    珏玉听了,开怀的说道:“小九什么时候耍赖过呢,一次也没有吧?”

    在他们爷孙俩的说闹中,上了掌柜给准备的马车上。

    正如五谷子说的,他们是往北上,目的地是羌北。

    这里面有五谷子的私心在里头,几天来为珏玉把脉,她的脉搏跳的比以前更加慢了,一股热涌是越来越强烈;以前对着苏泓夫妇许诺的二十年寿命,怕且也无法达到。

    既然珏玉这丫头真的想去,这也是她离家的初衷,何不满足一下呢?

    十一月末的京都,连吹来的风都是干冷干冷的;五谷子拿来一间长绒袍未自己披上,珏玉还是穿着夏季的如意襟布褂衫,两人连同车夫驱车往羌北跑去。

    可是,唯独太子岩没来找她的事,让她不能释然。

    如果说,南宸已经太子晋他们认为自己可有可无,那么太子岩在她房间里射下的短箭,布条上写着的字,难道都只是多余?

    中途出了什么事,是珏玉无法通过市井之徒得知的。

    “既然走了,就不要想了。”

    五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看着发呆的珏玉,说道。

    珏玉想事入神,不觉五谷子已经醒来,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只好用笑代替过去。

    “还是,丫头你,情窦初开了?”

    五谷子忽然跳动着花白的眉毛,神情十分逗人的说着。

    “啊?”

    被他这样一问,珏玉愣住了,情窦初开?这一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而且在京都也没有遇到什么令人动心的人啊。

    “啊什么,爷爷我喜欢听八卦。”

    珏玉看着他为老不尊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不禁笑骂道:“你这么喜欢八卦,让你几个好徒儿为你制造去。”

    “自从我儿和孙女死了以后,我觉得你像是我孙女。”五谷子说着,语气不觉低了下去。那是五谷子唯一遗憾的事,作为一个医者,最痛苦的事,就是救得了天下,救不了亲人。

    儿媳难产,他和儿子都救不了;儿子和孙女去采药被压在泥石流之下,他救不了,这两件事一直是五谷子作为一代神医的痛。

    就像某人说的那样,医者和占卜者都是把自己的好运和幸福给了别人,所以总是救不了自己。

    珏玉知道他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拉起五谷子的手摇起来:“不是说好了,这样的事以后都不说的吗,我这不和你孙女同年,所以小九儿就是你的孙女呀。”

    五谷子小如黄豆却十分精明的眼慢慢的蓄满了泪水,他抽出一只袖子擦拭着,颤抖的说:“可是,没用的我,连你也救不了。”

    “我还活着啊,你要是累了,我还可以给你锤骨;你要是闷了,我还可以给你逗乐啊。”也许是自己的生死,珏玉比五谷子更看得开,笑着安慰他说道。

    可是在前几天,她第一次吐血,没有和五谷子说。

    在月牙小院。

    江和璞一身疲惫的坐下,毫无形象的往后靠在椅子背上,说道:“她已经离开京都了。”

    “去了哪里?”

    问话的是江雪忆,只见他捏紧拳头,却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

    “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叫兰娟一路上偷偷跟着她,要是确定安全了就会回来。”江和璞对于这个弟弟只是问苏小九的事,却只口不提他的辛苦非常不满。要知道他这娇媚的样子要是累出了皱纹之类的东西,可是比一般粗狂的男子丑上百倍不止。

    南宸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两个人谈着无关紧要的事,一般来说,如果太子晋不在,主位都是南宸坐,因为其余两人都不喜欢上面的位置。

    “等你回来,想听的不是这个消息吧?”

    南宸阴沉着脸,哑着声音说。

    自从珏玉和五谷子离开信阳府,他拂袖离开后,就一直是阴沉着脸,除了阴沉就是面无表情,没有第三种表情。

    江和璞双手合十对着南宸做抱歉状,说:“不好意思啦,我这不是调节一下气氛。太子晋现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他是一个人进宫,还是被一群太监押进去的。”

    “不是押,是请啦,只是请的有点粗鲁啦。”江和璞对他翻着白眼说道,转头对江雪忆又说,“你已经调任做国子监,在还没站稳脚步之前不要乱来啊。”《强推的第三天,除了自己木有一张推荐。总是在这里唠叨,挺不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