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凶案再现》第三章 线索来了人没了
方泽让童童把手机上她和小云的合照传过来，又给女孩做了详细的笔录，问清了小云的手机号等基本情况和平时出入那些夜场。他知道，这是个重要的线索，边做笔录，脑子边飞快地转动琢磨下步怎么将线索扩大。
做完笔录，童童见方泽半天没出声，她知道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神情有些黯然，低头向门外走去。
“等等！”
在女孩将迈出门的时候，方泽叫住了她。
回身抽了张纸，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递过去。
“要是发现什么，或者见到那个大姐，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女孩的眼睛亮了，兴奋的点了点头。
“我这算不算你的卧底线人？”
方泽被他弄笑了，忙嘱咐了一句。
“想啥呢，记住，千万不要自己行动……”
“知道啦！唠叨的大叔！”
说完，女孩跑了出去。
女孩走后，方泽理了理思路，马上给曾红兵打了电话。曾红兵听后非常重视，立即召集专案组成员就这一线索展开侦查。
不久，第一个被害人小云的个人信息查出来了。
周凤云，女，14周岁，父亲已故，作为目前法定监护人的母亲改嫁外地，当侦查员联系到她并请她配合警方工作时，她只说了一句。
“那丫头已经离家一年多，近况不知，也不想知道。”之后就挂断电话，关机。
侦查员经过多放查找，对周凤云经常干活的夜场及暂住地走访调查，无奈，就算偶尔有认识周凤云的也只是泛泛之交，就像其中一位小姐说的。
“大家萍水相逢，只不过出来找口饭吃，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最后也只有一个吧台的男服务员隐隐记得，大概半个多月前，周凤云最后一次来上班时，曾有一个穿戴贵气的大姐来找过她，然后她就跟着大姐走了。
而那大姐当时戴着帽子和口罩，相貌不得而知，因为时间关系，歌厅的监控录像又被覆盖，侦查人员费了很大劲才在两条街外的一家银行的室外监控录像中提取到一张周凤云和一个女子的照片，确实戴着帽子和口罩，而且模糊不清。
而在紧急调取的周凤云的电话记录中，也是查无此人的通话记录，看来，对方很大几率没给周凤云电话号而是有事来歌厅找她。
案件一时间再次陷入低谷，专案组只能组织人力拿着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在全市的美容院走访比对。
可全市大大小小几百家美容院，要仔细的筛一遍是需要大量时间的，而再有一天，不，是再有十八个小时就又会有一个女孩被杀害，碎尸，再装进垃圾袋丢到垃圾处理场！
周日，22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负责走访摸排的消息一个个传来，又一个个被否定，曾红兵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而陪他忙了两天一宿的方泽被他强行赶回家去休息。
方泽驾着车，心情不太好，虽然知道自己尽力了还是有些自责，看着仪表盘上一点点消失的时间，他有些憋闷，按下车窗向窗外瞥了一眼，忽然，一张广告牌映入眼帘。
“卧龙岗墓葬园，您安息的归宿。”
卧槽！我怎么忘了这茬，现在知道小云的信息，可以找她的鬼魂问问呐！
方泽懊悔地连连拍打自己的脑袋，正要转向改道去卧龙岗墓葬园，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哪位？”
“我，大，我是……”
手机里音乐声震耳欲聋，女孩又怪怪的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哪位？”
“我呀，大叔，我是童童……”
对方加大了声音方泽才听清楚。
“哦是你呀，怎么声音……”
“哎，真是唠叨，我现在城北暧昧酒吧看到了那位大姐……你说我怎么知道的……我看到她有和小云一样的纹身……”
方泽顿时精神一振，决定不去卧龙岗而是位于城北的暧昧酒吧。
“你帮我看住她，我马上过去……”
“放心吧，那大姐刚才还请我喝酒呢，一时半会走不了……”
“你别……嘟嘟嘟……”
方泽还想嘱咐一句，可童童挂断了电话。她此时在酒吧遇到的是不是带走小云的那个女人？这女人与小云的被害有没有关系？没功夫想太多，方泽猛打方向盘，一脚油门奔向城北。
暧昧酒吧是松江市城北最大的夜店，此时正值营业高峰，在震耳欲聋的嗨曲中，五光十色的射灯使人眼花缭乱，舞池中数百名红男绿女如群魔乱舞般消费着青春。
方泽挤过一对在门口热吻的男女，借着忽明忽暗地光线四处寻找。
越过舞池，左侧的吧台前童童正和一名穿着桃红色外衣的女性喝酒聊天。距离太远光线又暗，方泽看不清那女人的长相，正准备穿过去，可没走两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喂，还认识我吗？”
方泽回头，愕然看见身前站着一位黑发黑瞳，身穿黑色紧身皮衣身材健美火爆的美女，尤其那光滑的小麦色肌肤，在黝黑短发的衬托下，异常的诱人。
不认识也没见过。
要是平常他可能乐不得有大美女主动搭讪，可现在没那个功夫，方泽随口回了句。
“认错人了。”
说完要走，却被黑发美女拽住了胳膊。
“想跑，有胆做没胆认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吃药嗨大了吧？
方泽一抖胳膊甩开女人的手，转身就走，可发现面前站着三个混混，面露凶光挡住了去路。
领头的是个光头佬，他扯了下衣领，故意露出下面的纹身和胸大肌，向黑发美女问。
“美女，需要帮忙吗？”
尼玛，到我这英雄救美来了？方泽有些无语，正想绕过这三个二逼，没想到黑发美女突然哀怨的说。
“大哥，这混蛋给我下迷药，事后还逼我接客，我，我……呜”
“什么！敢做我想做的，啊不是，简直禽兽不如！看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光头佬伸手抓向方泽的衣襟，却被方泽右手抓住手指猛地一折。
“哎呦！疼疼！”
光头佬面容扭曲的弯下腰，身旁两个小弟正要冲上来，却被方泽左手持着的警官证定住了。
“便衣办案，别找麻烦。”
方泽松开手，将两人扒拉开，往舞池左后的吧台走去。
身后的光头佬色厉内荏地朝着方泽背后哔哔了一句。
“操，警察了不起啊？”
回头马上换了一副贱笑。
“我说美女，我都为你受了伤，是不是找个地方慰籍慰籍哥哥啊。”
不料黑发美女眼中隐隐闪过一道绿芒，面色冰冷地蹦出一个字。
“滚！”
三个混混神色迷茫呆在当场。
方泽没功夫理会身后的事，他一边挤过舞池一边向吧台张望，可就耽误这么一会功夫，童童和那个穿桃红衣服的少妇竟然不见了。
方泽快步跑到吧台旁，向周围看了看，又在酒吧里扫里一圈，确实不见了，他急着问吧台里的服务员。
“刚才那两个女的呢？”
男服务员头也没抬地调侃了一句。
“走了，要钓美人鱼明天赶早。”
方泽赶紧亮出证件。
“事情紧急，帮个忙。”
男吧员面色一正，向右侧一努嘴。
“刚才一起从后门走了，走了没多久。”
方泽顺着他的目光往吧台左侧望过去，果然有一道出口，他快跑几步推门而入。
门后是封闭的短走廊，走廊尽头还有一道门，出了这道门方泽来到酒吧的后街，一条只有四五米宽的胡同，胡同里灯光昏暗，左右都通向主街道，空空的没有一个人。
“操！”
方泽怒骂了一句。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找到那个大姐追查线索的事了，而是女孩童童的安危！
今天是周日，是杀人碎尸魔猎杀少女的日子，那个穿桃红色衣服的女人要真是，方泽简直不敢往下想了。
他有些慌乱地掏出手机拨出童童的电话。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手机铃声从身旁的垃圾桶里传出来，方泽瞳孔收缩，忙跑过去，推翻垃圾桶，在垃圾里翻找。
一部粉红色卡通手机的屏幕正亮着，来电提示——唠叨的警察大叔。
方泽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呆在当场。
做完笔录，童童见方泽半天没出声，她知道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神情有些黯然，低头向门外走去。
“等等！”
在女孩将迈出门的时候，方泽叫住了她。
回身抽了张纸，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递过去。
“要是发现什么，或者见到那个大姐，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女孩的眼睛亮了，兴奋的点了点头。
“我这算不算你的卧底线人？”
方泽被他弄笑了，忙嘱咐了一句。
“想啥呢，记住，千万不要自己行动……”
“知道啦！唠叨的大叔！”
说完，女孩跑了出去。
女孩走后，方泽理了理思路，马上给曾红兵打了电话。曾红兵听后非常重视，立即召集专案组成员就这一线索展开侦查。
不久，第一个被害人小云的个人信息查出来了。
周凤云，女，14周岁，父亲已故，作为目前法定监护人的母亲改嫁外地，当侦查员联系到她并请她配合警方工作时，她只说了一句。
“那丫头已经离家一年多，近况不知，也不想知道。”之后就挂断电话，关机。
侦查员经过多放查找，对周凤云经常干活的夜场及暂住地走访调查，无奈，就算偶尔有认识周凤云的也只是泛泛之交，就像其中一位小姐说的。
“大家萍水相逢，只不过出来找口饭吃，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最后也只有一个吧台的男服务员隐隐记得，大概半个多月前，周凤云最后一次来上班时，曾有一个穿戴贵气的大姐来找过她，然后她就跟着大姐走了。
而那大姐当时戴着帽子和口罩，相貌不得而知，因为时间关系，歌厅的监控录像又被覆盖，侦查人员费了很大劲才在两条街外的一家银行的室外监控录像中提取到一张周凤云和一个女子的照片，确实戴着帽子和口罩，而且模糊不清。
而在紧急调取的周凤云的电话记录中，也是查无此人的通话记录，看来，对方很大几率没给周凤云电话号而是有事来歌厅找她。
案件一时间再次陷入低谷，专案组只能组织人力拿着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在全市的美容院走访比对。
可全市大大小小几百家美容院，要仔细的筛一遍是需要大量时间的，而再有一天，不，是再有十八个小时就又会有一个女孩被杀害，碎尸，再装进垃圾袋丢到垃圾处理场！
周日，22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负责走访摸排的消息一个个传来，又一个个被否定，曾红兵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而陪他忙了两天一宿的方泽被他强行赶回家去休息。
方泽驾着车，心情不太好，虽然知道自己尽力了还是有些自责，看着仪表盘上一点点消失的时间，他有些憋闷，按下车窗向窗外瞥了一眼，忽然，一张广告牌映入眼帘。
“卧龙岗墓葬园，您安息的归宿。”
卧槽！我怎么忘了这茬，现在知道小云的信息，可以找她的鬼魂问问呐！
方泽懊悔地连连拍打自己的脑袋，正要转向改道去卧龙岗墓葬园，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哪位？”
“我，大，我是……”
手机里音乐声震耳欲聋，女孩又怪怪的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哪位？”
“我呀，大叔，我是童童……”
对方加大了声音方泽才听清楚。
“哦是你呀，怎么声音……”
“哎，真是唠叨，我现在城北暧昧酒吧看到了那位大姐……你说我怎么知道的……我看到她有和小云一样的纹身……”
方泽顿时精神一振，决定不去卧龙岗而是位于城北的暧昧酒吧。
“你帮我看住她，我马上过去……”
“放心吧，那大姐刚才还请我喝酒呢，一时半会走不了……”
“你别……嘟嘟嘟……”
方泽还想嘱咐一句，可童童挂断了电话。她此时在酒吧遇到的是不是带走小云的那个女人？这女人与小云的被害有没有关系？没功夫想太多，方泽猛打方向盘，一脚油门奔向城北。
暧昧酒吧是松江市城北最大的夜店，此时正值营业高峰，在震耳欲聋的嗨曲中，五光十色的射灯使人眼花缭乱，舞池中数百名红男绿女如群魔乱舞般消费着青春。
方泽挤过一对在门口热吻的男女，借着忽明忽暗地光线四处寻找。
越过舞池，左侧的吧台前童童正和一名穿着桃红色外衣的女性喝酒聊天。距离太远光线又暗，方泽看不清那女人的长相，正准备穿过去，可没走两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喂，还认识我吗？”
方泽回头，愕然看见身前站着一位黑发黑瞳，身穿黑色紧身皮衣身材健美火爆的美女，尤其那光滑的小麦色肌肤，在黝黑短发的衬托下，异常的诱人。
不认识也没见过。
要是平常他可能乐不得有大美女主动搭讪，可现在没那个功夫，方泽随口回了句。
“认错人了。”
说完要走，却被黑发美女拽住了胳膊。
“想跑，有胆做没胆认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吃药嗨大了吧？
方泽一抖胳膊甩开女人的手，转身就走，可发现面前站着三个混混，面露凶光挡住了去路。
领头的是个光头佬，他扯了下衣领，故意露出下面的纹身和胸大肌，向黑发美女问。
“美女，需要帮忙吗？”
尼玛，到我这英雄救美来了？方泽有些无语，正想绕过这三个二逼，没想到黑发美女突然哀怨的说。
“大哥，这混蛋给我下迷药，事后还逼我接客，我，我……呜”
“什么！敢做我想做的，啊不是，简直禽兽不如！看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光头佬伸手抓向方泽的衣襟，却被方泽右手抓住手指猛地一折。
“哎呦！疼疼！”
光头佬面容扭曲的弯下腰，身旁两个小弟正要冲上来，却被方泽左手持着的警官证定住了。
“便衣办案，别找麻烦。”
方泽松开手，将两人扒拉开，往舞池左后的吧台走去。
身后的光头佬色厉内荏地朝着方泽背后哔哔了一句。
“操，警察了不起啊？”
回头马上换了一副贱笑。
“我说美女，我都为你受了伤，是不是找个地方慰籍慰籍哥哥啊。”
不料黑发美女眼中隐隐闪过一道绿芒，面色冰冷地蹦出一个字。
“滚！”
三个混混神色迷茫呆在当场。
方泽没功夫理会身后的事，他一边挤过舞池一边向吧台张望，可就耽误这么一会功夫，童童和那个穿桃红衣服的少妇竟然不见了。
方泽快步跑到吧台旁，向周围看了看，又在酒吧里扫里一圈，确实不见了，他急着问吧台里的服务员。
“刚才那两个女的呢？”
男服务员头也没抬地调侃了一句。
“走了，要钓美人鱼明天赶早。”
方泽赶紧亮出证件。
“事情紧急，帮个忙。”
男吧员面色一正，向右侧一努嘴。
“刚才一起从后门走了，走了没多久。”
方泽顺着他的目光往吧台左侧望过去，果然有一道出口，他快跑几步推门而入。
门后是封闭的短走廊，走廊尽头还有一道门，出了这道门方泽来到酒吧的后街，一条只有四五米宽的胡同，胡同里灯光昏暗，左右都通向主街道，空空的没有一个人。
“操！”
方泽怒骂了一句。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找到那个大姐追查线索的事了，而是女孩童童的安危！
今天是周日，是杀人碎尸魔猎杀少女的日子，那个穿桃红色衣服的女人要真是，方泽简直不敢往下想了。
他有些慌乱地掏出手机拨出童童的电话。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手机铃声从身旁的垃圾桶里传出来，方泽瞳孔收缩，忙跑过去，推翻垃圾桶，在垃圾里翻找。
一部粉红色卡通手机的屏幕正亮着，来电提示——唠叨的警察大叔。
方泽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呆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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