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凶案再现》第八章 镜子
此时，审讯室内寂静无声，灰白色的软包墙壁被白炽灯照得显出惨白。
在两名看守人员的严密看管下，屋子中央被锁在铁椅子上的美貌女子李艳萍沉默不语。
她的精神状态并没有方泽想象中的一蹶不振，或者像白丽娜那样的痴痴呆呆，只有仔细观察后才能在眼底深处发现的一丝丝绝望。
方泽进来后一直冷冷地看她。可不论怎么看，眼前的女子从外貌，皮肤，精气神，都是一个20多岁的女孩？到底什么样的保养才能把一个50多岁的人弄到这个样子？
方泽走到女人跟前，弯下身子，将脸靠近李艳华紧紧的盯住她，笑了下说。
“还认识我吧？”
对于这个闯入她密室，抓她归案，终结她永葆青春美梦的王八蛋，碎尸姐恨得牙痒痒，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不过她此时知道活不了多久，别过脸去，没心情去咒骂面前的小警察。
见她不回答，方泽也没见怪，接着问道。
“听说，你不想把如何青春永驻的秘密说出来？”
审讯椅上的女子还是没理他。
方泽仍不生气，像自言自语似的接着用缓慢的语调说。
“那我就猜猜看，你不出声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他也不等李艳萍是否同意，自顾自地接着说。
“按你说的，你用了某种方法，能够通过杀人达到永葆青春的结果。”
女子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方泽继续。
“你的这种方法是什么呢？”
碎尸姐仍然不出声。
“或者说这种方法是哪来的？我猜肯定不是你原创的，而是别人教给你的。”
碎尸姐依旧没出声，但是方泽注意到，听到这句话她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他马上说下去。
“那这个人是谁？是你身边的亲朋好友……”
方泽边说边注意碎尸姐的微表情，见她嘴角微动，有些嗤之以鼻的前奏，马上将话改向。
“……不，不太可能，你身边的人应该没这个本事，教会你的，应该是个特殊的存在……
见碎尸姐没有反应，他接着说。
“……而对这个特殊的存在，你的态度应该是……”
碎尸姐仿佛想到什么，瞳孔再次收缩。
”你不敢说出他的身份，因为……”
碎尸姐的身子虽然在极力控制，但身子还是微微战栗起来。方泽转到她身侧，声音大了一些。
“……因为你怕他，不，你是恐惧，极度的恐惧。”
碎尸姐战栗得更厉害了，要不是身下的审讯椅是固定在地面的，都要被她带得一起战栗起来。
就在这时，方泽突然问了出来。
“是邪教……？”
碎尸姐的战栗缓了下去，不对，方泽紧跟了一句。
“是鬼对不对！”
面对方泽突然出口的话，碎尸姐身后两名警卫觉得莫名其妙。
可碎尸姐却突然开了口，她一边剧烈地摇头一边惊恐的叫道。
“是魔鬼！那是魔鬼！我要死了！要死了！”
方泽皱了皱眉，赶紧问出来。
“死？这就是你不敢说出来的原因？”
碎尸姐面色剧变，惊恐的样子瞬间让美丽的面容扭曲地吓人。
“我会死！我会死得很惨！呜呜”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把来原因说出来，你就会死，而且死得很惨？”
“呜呜呜。”
碎尸姐终于绷不住了，顾不得面容，眼泪鼻涕成条地流下来。
方泽乘机引导。
“可以你目前的罪行，很快就会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
“不，不是多久，是马上我就要死了！呜呜。”
碎尸姐因为恐惧越来越癫狂，她低下头口中呐呐的道。
“马上要死了，马上要死了！”
方泽将声音变缓。
“也许你马上会死，不过能将知道的说出来也算有始有终，是不是？”
碎尸姐呆呆的抬起头看向方泽。
“不，能过一会是一会，而且死我也要带着年轻美丽的去死！”
方泽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可死并不是就结束了呀。”
什么意思？
已经崩溃的碎尸姐抬起头，迷惑不解的望向方泽。
“我是说，你觉得你所犯的罪行，一死就可以抵罪了吗？”
面对方泽古怪的笑容，碎尸姐不再保留，将心中想法脱口而出。
“还能怎样？大不了枪毙我！”
“不不不。”
方泽在碎尸姐眼前摇了摇手指。
“死亡并不是结果，要知道你死后会下地狱，在地狱中按照你生前的罪行会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和刑罚，比如说在油锅里炸或者被千刀万剐，就在你这美丽的脸上割下一片片的肉来，不经过千万次不得轮回。”
就在碎尸姐露出不信表情的时候，方泽接着说。
“不要不信，先不说你见过魔鬼，你还记不记得我是怎么抓到你的？还记不记得那只黑猫？”
李艳萍的瞳孔急剧的收缩，她想起来，她是怎么被抓捕归案的。
被抓后，她的脑子一直处于绝望和慌乱中，现在，经方泽提醒，她记起那只由人变成的黑猫，再加上跟魔鬼打过交道，她不得不信。
“不，我不要，不要被千刀万剐！不要！”
看着眼前的碎尸姐，方泽理解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不想，没有人想受那种罪，但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不说，按你说的不久会死，然后下地狱受尽酷刑。还有一个是说出来，同样按你说的不久也会死，可是到地狱后酷刑会少很多，你看看哪个合算？
女子低头沉思了良久，然后抬起头眼中露出了决绝。
“好，我说，我是和魔鬼签了契约。”
和魔鬼签了契约？
操，看来十有八九又碰到那些诡异的事了。
方泽虽然心中骂着，可表面上不动声色，示意碎尸姐说下去。
十六
碎尸姐苦笑了一下，青春美丽的脸上满是哀怨地开始供述。
“大概十个月前，我从公司驾车回家时看到路边有人大概是因为搬家吧，在卖家具，本来以我的经济情况根本不可能买这种廉价的二手家具，可就那么一眼，那些家具中有一面镜子吸住了我的目光。”
说到这里，碎尸姐望了方泽一眼，似乎是在用眼睛告诉他事情的真实。
“那是一面有着仿古花纹的铜框玻璃镜，有半人高，大概是民国年间的样式。可能是岁数的原因我比较喜欢这种老式的东西，虽然知道应该是仿制品，不过还是鬼使神差地花钱买了下来。”
“回到家中，我将它放在卧室对面的梳妆台上。每天早晚都会用来梳妆打扮。你知道我已经62岁了，很多女人在我这个年龄，别说容颜衰老，有的甚至已经满脸皱纹看着就让人讨厌。我这一辈子没结过婚，没生过孩子，就是为了保护我的年轻美貌，可岁月如刀，即使我再努力也不能停止衰老。”
碎尸姐再次哀怨地苦笑。
“你永远也不会理解我们女人对衰老和丑陋的恐惧，尤其是我这种美丽的女人。即使注射了那种国外的针剂也没有多少作用。我想恢复青春都快想疯了，可是有什么用呢？是人总有衰老的一天，我只能每天照照镜子，自怜自爱一下。
一天晚上，我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失去青春美貌的恐惧，在床前，接着墙上壁灯的光亮，我边卸妆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镜子镜子，你能把我照得年轻些吗？”
本来我只是在自怨自艾，可没想到，壁灯暗了两下后，我竟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当然能。”
这个声音仿佛从很远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身边，飘忽不定阴森寒冷。
当时我吓坏了，以为家中进了贼。
可在我紧张地四处查看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我在这，就在你的面前。”
我慌忙地扭头去看，可我的面前只有一面镜子。
我正纳闷，就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好像笑了一下，我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过去，镜子中我的影像虽然还是我的模样，可阴森森地怎么看怎么不是我。
正在我疑虑是不是最近吃那些保持年轻状态的神经药物吃出幻觉了的时候，镜子中的我竟然变成了一个黑发过肩遮住脸的女鬼，那女鬼只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发出声音。
“不止镜子里，我能让你真正的永葆青春。”
我吓坏了，可当时像鬼迷心窍一样，竟然仗着胆子问它。
“那，那怎么能永葆青春呢？”
“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保证你会越来越年轻，永远美貌，甚至比你以前还要美貌许多倍。
“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很简单，你需要每隔七天祭献一名年轻女孩给我。
“你，你是说杀人！？”
我被它的话吓坏了。
“呵呵，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如果你不想这么慢慢衰老，然后成为一团腐肉，你就必须去做些什么。”
“可是杀人了，我会被抓住然后判死刑，即使恢复青春有什么用呢？”
“那就看你是想人老珠黄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还是青春精彩地再次绽放，更何况只要做的谨慎，祭献七七四十九次之后，就不需要再祭献而永葆青春了，想想吧。”
说完，镜子中的我恢复了原样，我壮着胆子伸手摸了摸，镜子没有任何异样。
我又觉得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那晚之后，我想把这诡异的事忘掉，可根本做不到，每次，只要我一照镜子就会想起这件事，而且面对自己衰老的面容，总是会想那晚要是真的该多好，杀人就能够青春永驻，我不停的想不停地想，甚至在脑子里都开始琢磨如何杀人不会被发现。”
说到这里她缓了一口气，眼神空洞幽怨。
“忘记是哪天了，只记得是个周日，我对着镜子念叨？”
“镜子啊镜子，那天是真的吗？要是真的你能出来谈谈吗。”
我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反应，我失望极了。看来那天我真是出现了幻觉。
可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镜子中的我还坐着。
“你想好了吗？”
我对着镜子重重地点头。
之后，镜子要跟我签订契约。
它在镜子中向我伸出手，而我按照他说的将手贴上去，隔着镜子手掌相贴的那一瞬间我感到我手掌上贴的不是冰冷的玻璃，
而是比冰更冰冷又邪恶的不知什么，那感觉一下子涌入了脑子，天灵盖都要炸开的了。
之后镜子告诉我契约完成，我需要每隔七天就杀一个女孩，然后碎尸，再用黑色塑料袋抛到垃圾站。
我曾经问她为什么这么处理，她说这就是她的祭献方式。而且她还跟我说：
契约一旦结成，不可悔改，如果违反契约到时没有祭献，就会遭到反噬惨死，而将契约的事告诉任何人也会死。”
李艳萍抬头看着方泽吃吃地笑着。
“呵呵，这就像一条通往深渊的路，明知前面是什么，可却回不了头。”
说完，她将脸深深地埋进了双手。
在两名看守人员的严密看管下，屋子中央被锁在铁椅子上的美貌女子李艳萍沉默不语。
她的精神状态并没有方泽想象中的一蹶不振，或者像白丽娜那样的痴痴呆呆，只有仔细观察后才能在眼底深处发现的一丝丝绝望。
方泽进来后一直冷冷地看她。可不论怎么看，眼前的女子从外貌，皮肤，精气神，都是一个20多岁的女孩？到底什么样的保养才能把一个50多岁的人弄到这个样子？
方泽走到女人跟前，弯下身子，将脸靠近李艳华紧紧的盯住她，笑了下说。
“还认识我吧？”
对于这个闯入她密室，抓她归案，终结她永葆青春美梦的王八蛋，碎尸姐恨得牙痒痒，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不过她此时知道活不了多久，别过脸去，没心情去咒骂面前的小警察。
见她不回答，方泽也没见怪，接着问道。
“听说，你不想把如何青春永驻的秘密说出来？”
审讯椅上的女子还是没理他。
方泽仍不生气，像自言自语似的接着用缓慢的语调说。
“那我就猜猜看，你不出声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他也不等李艳萍是否同意，自顾自地接着说。
“按你说的，你用了某种方法，能够通过杀人达到永葆青春的结果。”
女子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方泽继续。
“你的这种方法是什么呢？”
碎尸姐仍然不出声。
“或者说这种方法是哪来的？我猜肯定不是你原创的，而是别人教给你的。”
碎尸姐依旧没出声，但是方泽注意到，听到这句话她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他马上说下去。
“那这个人是谁？是你身边的亲朋好友……”
方泽边说边注意碎尸姐的微表情，见她嘴角微动，有些嗤之以鼻的前奏，马上将话改向。
“……不，不太可能，你身边的人应该没这个本事，教会你的，应该是个特殊的存在……
见碎尸姐没有反应，他接着说。
“……而对这个特殊的存在，你的态度应该是……”
碎尸姐仿佛想到什么，瞳孔再次收缩。
”你不敢说出他的身份，因为……”
碎尸姐的身子虽然在极力控制，但身子还是微微战栗起来。方泽转到她身侧，声音大了一些。
“……因为你怕他，不，你是恐惧，极度的恐惧。”
碎尸姐战栗得更厉害了，要不是身下的审讯椅是固定在地面的，都要被她带得一起战栗起来。
就在这时，方泽突然问了出来。
“是邪教……？”
碎尸姐的战栗缓了下去，不对，方泽紧跟了一句。
“是鬼对不对！”
面对方泽突然出口的话，碎尸姐身后两名警卫觉得莫名其妙。
可碎尸姐却突然开了口，她一边剧烈地摇头一边惊恐的叫道。
“是魔鬼！那是魔鬼！我要死了！要死了！”
方泽皱了皱眉，赶紧问出来。
“死？这就是你不敢说出来的原因？”
碎尸姐面色剧变，惊恐的样子瞬间让美丽的面容扭曲地吓人。
“我会死！我会死得很惨！呜呜”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把来原因说出来，你就会死，而且死得很惨？”
“呜呜呜。”
碎尸姐终于绷不住了，顾不得面容，眼泪鼻涕成条地流下来。
方泽乘机引导。
“可以你目前的罪行，很快就会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
“不，不是多久，是马上我就要死了！呜呜。”
碎尸姐因为恐惧越来越癫狂，她低下头口中呐呐的道。
“马上要死了，马上要死了！”
方泽将声音变缓。
“也许你马上会死，不过能将知道的说出来也算有始有终，是不是？”
碎尸姐呆呆的抬起头看向方泽。
“不，能过一会是一会，而且死我也要带着年轻美丽的去死！”
方泽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可死并不是就结束了呀。”
什么意思？
已经崩溃的碎尸姐抬起头，迷惑不解的望向方泽。
“我是说，你觉得你所犯的罪行，一死就可以抵罪了吗？”
面对方泽古怪的笑容，碎尸姐不再保留，将心中想法脱口而出。
“还能怎样？大不了枪毙我！”
“不不不。”
方泽在碎尸姐眼前摇了摇手指。
“死亡并不是结果，要知道你死后会下地狱，在地狱中按照你生前的罪行会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和刑罚，比如说在油锅里炸或者被千刀万剐，就在你这美丽的脸上割下一片片的肉来，不经过千万次不得轮回。”
就在碎尸姐露出不信表情的时候，方泽接着说。
“不要不信，先不说你见过魔鬼，你还记不记得我是怎么抓到你的？还记不记得那只黑猫？”
李艳萍的瞳孔急剧的收缩，她想起来，她是怎么被抓捕归案的。
被抓后，她的脑子一直处于绝望和慌乱中，现在，经方泽提醒，她记起那只由人变成的黑猫，再加上跟魔鬼打过交道，她不得不信。
“不，我不要，不要被千刀万剐！不要！”
看着眼前的碎尸姐，方泽理解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不想，没有人想受那种罪，但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不说，按你说的不久会死，然后下地狱受尽酷刑。还有一个是说出来，同样按你说的不久也会死，可是到地狱后酷刑会少很多，你看看哪个合算？
女子低头沉思了良久，然后抬起头眼中露出了决绝。
“好，我说，我是和魔鬼签了契约。”
和魔鬼签了契约？
操，看来十有八九又碰到那些诡异的事了。
方泽虽然心中骂着，可表面上不动声色，示意碎尸姐说下去。
十六
碎尸姐苦笑了一下，青春美丽的脸上满是哀怨地开始供述。
“大概十个月前，我从公司驾车回家时看到路边有人大概是因为搬家吧，在卖家具，本来以我的经济情况根本不可能买这种廉价的二手家具，可就那么一眼，那些家具中有一面镜子吸住了我的目光。”
说到这里，碎尸姐望了方泽一眼，似乎是在用眼睛告诉他事情的真实。
“那是一面有着仿古花纹的铜框玻璃镜，有半人高，大概是民国年间的样式。可能是岁数的原因我比较喜欢这种老式的东西，虽然知道应该是仿制品，不过还是鬼使神差地花钱买了下来。”
“回到家中，我将它放在卧室对面的梳妆台上。每天早晚都会用来梳妆打扮。你知道我已经62岁了，很多女人在我这个年龄，别说容颜衰老，有的甚至已经满脸皱纹看着就让人讨厌。我这一辈子没结过婚，没生过孩子，就是为了保护我的年轻美貌，可岁月如刀，即使我再努力也不能停止衰老。”
碎尸姐再次哀怨地苦笑。
“你永远也不会理解我们女人对衰老和丑陋的恐惧，尤其是我这种美丽的女人。即使注射了那种国外的针剂也没有多少作用。我想恢复青春都快想疯了，可是有什么用呢？是人总有衰老的一天，我只能每天照照镜子，自怜自爱一下。
一天晚上，我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失去青春美貌的恐惧，在床前，接着墙上壁灯的光亮，我边卸妆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镜子镜子，你能把我照得年轻些吗？”
本来我只是在自怨自艾，可没想到，壁灯暗了两下后，我竟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当然能。”
这个声音仿佛从很远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身边，飘忽不定阴森寒冷。
当时我吓坏了，以为家中进了贼。
可在我紧张地四处查看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我在这，就在你的面前。”
我慌忙地扭头去看，可我的面前只有一面镜子。
我正纳闷，就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好像笑了一下，我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过去，镜子中我的影像虽然还是我的模样，可阴森森地怎么看怎么不是我。
正在我疑虑是不是最近吃那些保持年轻状态的神经药物吃出幻觉了的时候，镜子中的我竟然变成了一个黑发过肩遮住脸的女鬼，那女鬼只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发出声音。
“不止镜子里，我能让你真正的永葆青春。”
我吓坏了，可当时像鬼迷心窍一样，竟然仗着胆子问它。
“那，那怎么能永葆青春呢？”
“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保证你会越来越年轻，永远美貌，甚至比你以前还要美貌许多倍。
“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很简单，你需要每隔七天祭献一名年轻女孩给我。
“你，你是说杀人！？”
我被它的话吓坏了。
“呵呵，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如果你不想这么慢慢衰老，然后成为一团腐肉，你就必须去做些什么。”
“可是杀人了，我会被抓住然后判死刑，即使恢复青春有什么用呢？”
“那就看你是想人老珠黄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还是青春精彩地再次绽放，更何况只要做的谨慎，祭献七七四十九次之后，就不需要再祭献而永葆青春了，想想吧。”
说完，镜子中的我恢复了原样，我壮着胆子伸手摸了摸，镜子没有任何异样。
我又觉得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那晚之后，我想把这诡异的事忘掉，可根本做不到，每次，只要我一照镜子就会想起这件事，而且面对自己衰老的面容，总是会想那晚要是真的该多好，杀人就能够青春永驻，我不停的想不停地想，甚至在脑子里都开始琢磨如何杀人不会被发现。”
说到这里她缓了一口气，眼神空洞幽怨。
“忘记是哪天了，只记得是个周日，我对着镜子念叨？”
“镜子啊镜子，那天是真的吗？要是真的你能出来谈谈吗。”
我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反应，我失望极了。看来那天我真是出现了幻觉。
可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镜子中的我还坐着。
“你想好了吗？”
我对着镜子重重地点头。
之后，镜子要跟我签订契约。
它在镜子中向我伸出手，而我按照他说的将手贴上去，隔着镜子手掌相贴的那一瞬间我感到我手掌上贴的不是冰冷的玻璃，
而是比冰更冰冷又邪恶的不知什么，那感觉一下子涌入了脑子，天灵盖都要炸开的了。
之后镜子告诉我契约完成，我需要每隔七天就杀一个女孩，然后碎尸，再用黑色塑料袋抛到垃圾站。
我曾经问她为什么这么处理，她说这就是她的祭献方式。而且她还跟我说：
契约一旦结成，不可悔改，如果违反契约到时没有祭献，就会遭到反噬惨死，而将契约的事告诉任何人也会死。”
李艳萍抬头看着方泽吃吃地笑着。
“呵呵，这就像一条通往深渊的路，明知前面是什么，可却回不了头。”
说完，她将脸深深地埋进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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