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相
“小丫头，这等凶残成性的凶徒直接杀了就是，莫要与他多言。”
在听到念雅对暗宇的询问后，火毅抢过话头直接发话了。当然在他说话间，他手上也没慢着。
一个黑红色的火球在电光火石之间落向了暗宇。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暗宇被这火球沾上，那定然是要化作飞灰。不过在暗宇正要被火球消灭时，那来自神树的生命能却阻隔了火球进而救下了他。
“大叔，我想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恶，给他一个诉说的机会吧！”
念雅声音十分平和地对火毅说着。
“你为什么要救我？”
在火球降临时，暗宇已经认命了。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身前这个多次差点死在他的行动中的陌生少女要救他。
“因为我知道在如今这个时代，我们的龙祖星正在遭受异邪族的入侵，外患胜过内忧。你身为主导厚土大陆的精灵十二族族长之一，富贵与地位已极。能给你比你本身所已拥有的利益还要更大的利益，来驱使你做出种种不合理举动的，在龙组星没有，唯有异邪族有。而如果你真的与那异邪族勾结，就断然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把自己弄到众矢之的的地步。所以我想你的种种疯狂所为，可能都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的。”
念雅说话间，声音变得十分清冷。
“你却是个多心的丫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太会联想不是什么好事。我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生命能，没有别的！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暗精灵一族，从多年前就同时患上了一种异疾。所有的族人，从十八岁开始就会每日承受五内俱焚之苦。而且我们发现，每当见到从其他大陆来的族群～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我们的痛苦就会加剧。唯有每日从天量的生命晶石中吸取生命能才能化解我族的痛苦。”
暗宇很平静地说，“如今我已经落入你等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所以你们就疯狂地掠夺厚土大陆上各族拥有的具有生命能的资源是吗？”念雅继续询问。
“是的。我从一出生懂事，就见到我的族人如何在这样的折磨中生不如死。那时候我们这一族的那个族长是个怂包，他为了所谓族群形象，宁愿将每日大量族人活活疼死的惨状视而不见也不愿去争取厚土大陆上更多的生命能。”暗宇不知道为什么，自顾自地开始说道：“那时我族中流行一种所谓享受苦难的奉献之道；说是什么为了各精灵族团结对抗异邪族的大局，不能给别的精灵族添乱，不能去争夺本属于别人的生命能资源。而我的父亲就是此道的忠实仆人，所以他能心安理得地看着我的母亲在我们面前活活疼死：那时，见到母亲痛苦，我和姐姐背着父亲去一个火精灵家偷了一块生命晶石给母亲用。在这个过程中，因为不敢还手，姐姐被对方杀死了。母亲的痛苦虽然因此缓解了一阵，但却被父亲发现了。从此父亲不让我们再见母亲，直到父亲告诉我，母亲已经死去的那天。”
“我那时好恨，恨那个男人的无情冷血。我于是处处与他作对：他要我努力修炼，我就偷懒；他要我去修炼最适合精灵的魔法，我就去修炼斗气职业。那时我就想：这个冷血的男人凭什么安排我的命运？母亲和姐姐就是太善良，才会被这个冷酷的男人害死。无论他如何打我，我都只当活动筋骨。那时我就是想看这个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哪怕他威胁要杀了我。”
“直到有一天，他把我叫了过去。那时我并不知道那天会是他生命最后一天。我只知道，那时他突然将所有功力传递给了我，然后就给了我一袋生命晶石和一袋紫金币，让我出去随便找家大酒店随便消费一餐。”
“那天，直到再次回家前我都很快乐。然而我总是要面对他的离去的，我打开那再熟悉不过的房门时，才意识到我的父亲已经死了。这个冷酷的男人不知不觉间永远离开了我。从他的尸体上，我可以看到他是被那异疾怎么慢慢折磨死的。”
“异病需要庞大的生命能才能压制，而修为越高的人生命能就越多。但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异病会无休无止地出现，而越是到后期，需要的生命能就越多。我的父亲勉强算是一名天才，年纪轻轻就是一名九阶巅峰强者，他的生命能足以支持他压制异病到三十六岁，但三十六岁的他还是突破十阶失败了。如果他想要活下去不受痛苦，就需要用外界的生命能资源。而这和他的信条～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是不符的。所以他选择了自我了结。”
“我的一家人都是被那狗屁的信仰害死的。我从小就知道我们一族常因为没有父母而被其他精灵嘲讽。他们就是乐于见到我们那痛苦的模样。随处可见的是他们拿我们来取乐。为了所谓的大局，无数的族人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并且生命的最后也是在地狱般的痛苦中终结。”
“我不要那个样子。从父亲离去的那一刻，我就恨透了这个世界。即使是发起精灵内斗，让那异邪族有什么可趁之机又如何？反正我们生于这世界注定凄惨，灭族也只不过是更快的结束痛苦而已。何必为了他人的安居乐业而奉献自己的一切？”
说到这里，暗宇顿了顿，他凝视了念雅一眼，又接着说道：“从我突破十二阶以后，我就发现这所谓异疾本质就是一个抽取生命能的术。这个术存在于我们暗精灵族所有族人身上。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异邪族所为。所以成为族长的那天，我就代表我这一族向瀚土提议，出兵攻打异邪族。实际上我的前任也是像我一开始那样做的。然而他们十一族给我的答复依然和答复我的前任一样，回绝了我。”
“所以我看明白了，什么对抗异邪族的大局、什么龙祖星各族的大义，都是狗屁。在他们十一族看来，攻打异邪族是和我族一起承担伤害～也就是在对抗强敌中大家都要死人，战斗甚至大概率拿不到什么战果，而我们暗精灵族却有可能得到迫使异邪族中对我们施术的恶魔因为战争干扰影响而无法维持这个术，进而摆脱痛苦。也就是说，在他们十一族的视角，和我们联手讨伐异邪族反倒像是纯粹为了帮我们而死他们的人了。”
“可悲的是，我的前任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对他们抱有幻想。而我，在逐渐彻底认清了他们的嘴脸后，我放弃了。我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这一族的利益，与厚土大陆的利益、与龙祖星位面的利益、与龙祖星域的利益，实际都是冲突的。而真正与我这一族利益一致的，却是那异邪族。所以从那时起，我的目的就很简单，我要取走生命树投奔异邪族。只有得到了生命神树，我族才能有在龙祖星所谓的对抗异邪族大局和那异邪族这两个巨无霸之间斡旋的资格。否则无非就是任人宰割罢了。”
在听到念雅对暗宇的询问后，火毅抢过话头直接发话了。当然在他说话间，他手上也没慢着。
一个黑红色的火球在电光火石之间落向了暗宇。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暗宇被这火球沾上，那定然是要化作飞灰。不过在暗宇正要被火球消灭时，那来自神树的生命能却阻隔了火球进而救下了他。
“大叔，我想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恶，给他一个诉说的机会吧！”
念雅声音十分平和地对火毅说着。
“你为什么要救我？”
在火球降临时，暗宇已经认命了。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身前这个多次差点死在他的行动中的陌生少女要救他。
“因为我知道在如今这个时代，我们的龙祖星正在遭受异邪族的入侵，外患胜过内忧。你身为主导厚土大陆的精灵十二族族长之一，富贵与地位已极。能给你比你本身所已拥有的利益还要更大的利益，来驱使你做出种种不合理举动的，在龙组星没有，唯有异邪族有。而如果你真的与那异邪族勾结，就断然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把自己弄到众矢之的的地步。所以我想你的种种疯狂所为，可能都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的。”
念雅说话间，声音变得十分清冷。
“你却是个多心的丫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太会联想不是什么好事。我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生命能，没有别的！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暗精灵一族，从多年前就同时患上了一种异疾。所有的族人，从十八岁开始就会每日承受五内俱焚之苦。而且我们发现，每当见到从其他大陆来的族群～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我们的痛苦就会加剧。唯有每日从天量的生命晶石中吸取生命能才能化解我族的痛苦。”
暗宇很平静地说，“如今我已经落入你等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所以你们就疯狂地掠夺厚土大陆上各族拥有的具有生命能的资源是吗？”念雅继续询问。
“是的。我从一出生懂事，就见到我的族人如何在这样的折磨中生不如死。那时候我们这一族的那个族长是个怂包，他为了所谓族群形象，宁愿将每日大量族人活活疼死的惨状视而不见也不愿去争取厚土大陆上更多的生命能。”暗宇不知道为什么，自顾自地开始说道：“那时我族中流行一种所谓享受苦难的奉献之道；说是什么为了各精灵族团结对抗异邪族的大局，不能给别的精灵族添乱，不能去争夺本属于别人的生命能资源。而我的父亲就是此道的忠实仆人，所以他能心安理得地看着我的母亲在我们面前活活疼死：那时，见到母亲痛苦，我和姐姐背着父亲去一个火精灵家偷了一块生命晶石给母亲用。在这个过程中，因为不敢还手，姐姐被对方杀死了。母亲的痛苦虽然因此缓解了一阵，但却被父亲发现了。从此父亲不让我们再见母亲，直到父亲告诉我，母亲已经死去的那天。”
“我那时好恨，恨那个男人的无情冷血。我于是处处与他作对：他要我努力修炼，我就偷懒；他要我去修炼最适合精灵的魔法，我就去修炼斗气职业。那时我就想：这个冷血的男人凭什么安排我的命运？母亲和姐姐就是太善良，才会被这个冷酷的男人害死。无论他如何打我，我都只当活动筋骨。那时我就是想看这个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哪怕他威胁要杀了我。”
“直到有一天，他把我叫了过去。那时我并不知道那天会是他生命最后一天。我只知道，那时他突然将所有功力传递给了我，然后就给了我一袋生命晶石和一袋紫金币，让我出去随便找家大酒店随便消费一餐。”
“那天，直到再次回家前我都很快乐。然而我总是要面对他的离去的，我打开那再熟悉不过的房门时，才意识到我的父亲已经死了。这个冷酷的男人不知不觉间永远离开了我。从他的尸体上，我可以看到他是被那异疾怎么慢慢折磨死的。”
“异病需要庞大的生命能才能压制，而修为越高的人生命能就越多。但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异病会无休无止地出现，而越是到后期，需要的生命能就越多。我的父亲勉强算是一名天才，年纪轻轻就是一名九阶巅峰强者，他的生命能足以支持他压制异病到三十六岁，但三十六岁的他还是突破十阶失败了。如果他想要活下去不受痛苦，就需要用外界的生命能资源。而这和他的信条～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是不符的。所以他选择了自我了结。”
“我的一家人都是被那狗屁的信仰害死的。我从小就知道我们一族常因为没有父母而被其他精灵嘲讽。他们就是乐于见到我们那痛苦的模样。随处可见的是他们拿我们来取乐。为了所谓的大局，无数的族人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并且生命的最后也是在地狱般的痛苦中终结。”
“我不要那个样子。从父亲离去的那一刻，我就恨透了这个世界。即使是发起精灵内斗，让那异邪族有什么可趁之机又如何？反正我们生于这世界注定凄惨，灭族也只不过是更快的结束痛苦而已。何必为了他人的安居乐业而奉献自己的一切？”
说到这里，暗宇顿了顿，他凝视了念雅一眼，又接着说道：“从我突破十二阶以后，我就发现这所谓异疾本质就是一个抽取生命能的术。这个术存在于我们暗精灵族所有族人身上。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异邪族所为。所以成为族长的那天，我就代表我这一族向瀚土提议，出兵攻打异邪族。实际上我的前任也是像我一开始那样做的。然而他们十一族给我的答复依然和答复我的前任一样，回绝了我。”
“所以我看明白了，什么对抗异邪族的大局、什么龙祖星各族的大义，都是狗屁。在他们十一族看来，攻打异邪族是和我族一起承担伤害～也就是在对抗强敌中大家都要死人，战斗甚至大概率拿不到什么战果，而我们暗精灵族却有可能得到迫使异邪族中对我们施术的恶魔因为战争干扰影响而无法维持这个术，进而摆脱痛苦。也就是说，在他们十一族的视角，和我们联手讨伐异邪族反倒像是纯粹为了帮我们而死他们的人了。”
“可悲的是，我的前任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对他们抱有幻想。而我，在逐渐彻底认清了他们的嘴脸后，我放弃了。我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这一族的利益，与厚土大陆的利益、与龙祖星位面的利益、与龙祖星域的利益，实际都是冲突的。而真正与我这一族利益一致的，却是那异邪族。所以从那时起，我的目的就很简单，我要取走生命树投奔异邪族。只有得到了生命神树，我族才能有在龙祖星所谓的对抗异邪族大局和那异邪族这两个巨无霸之间斡旋的资格。否则无非就是任人宰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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