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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为履行本意而去

    进行完身体透视,做好部分笔记后,强也许把林和叫到了书房去。

    想到刚刚强也许满是疯狂的训练以及强忍痛苦的神色,林和不知该感到庆幸还是表达同情说:

    “上天看来真的就把人与人彻底分裂了,我无法确切明白你刚刚的痛苦,但至少知道你绝不好受。”

    强也许平淡说:

    “医生从不相信命运半分不由人。”

    林和莫名微涩道:

    “你的坚强从哪儿来,我不敢想象一个衣食无虞的富家子弟似乎不把痛苦当回事儿,我一直以为他们是胆怯到不敢尝试任何疼痛的人。”

    “只是习惯了必须习惯。”

    强也许风轻云淡,林和更觉同情与不解,他饱经人世苦楚,但却没有那么麻木。

    越来越看不透强先生了,明知不能为而偏要为,但这样的人令人敬佩,发自肺腑,却也让人觉得愚蠢,他是前者。

    “没什么,回归正题,我先教你等下该怎么做。”

    林和点点头,把针盘递了过去。

    “金针银针粗细大小都有不同,看这些红圈分别对应……”

    强也许拿起纸笔一一点拨。

    其实扎针他可以自己做,但扎针时思考身体反应是很重要的,每一块皮肤毛孔都要去细微感受,需要全神贯注思考,因而以前明桑负责帮他扎针,对于这样细致入微的事务,有人帮助效果才不会由于思维影响有过多偏差,以致于判断上超额的有失偏颇。

    但毕竟现今已然有女性在家里,所以得收敛点,略过透视仪到书房来扎针。

    虽然林和始终不清楚要干什么,但他还是点点头,心细如发的尽其所能去记住。

    于是林和就看到强也许迅捷脱去了衣裤,不挂分毫,即使他看起来好像是面无波澜理应如此的表情,林和仍然被惊了一个趔趄,下意识开口:

    “枉我如此相信强先生,原来你是个变态,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吗?”

    林和抬起手掌,也不知是该遮还是不该遮。

    强也许转过身,反应过来的他微恼的一巴掌拍到林和头上说:

    “我是你老板,别以为你变得厉害了那么一丁点我就不敢打你。

    认真点,这很重要,我在记录人体反应数据,这是一项高精细的工作。”

    噢了一声,仍然不自在的林和便把针递了过去,又遭到强也许一巴掌。

    “我还没画红圈,还有是你来替我扎针,都是男性,还羞愧不自在吗?”

    强也许拿起笔开始无视林和自顾自地画。

    不知是不是被强也许那句话说得,不说还好,一说他反而脸红了。

    真羞耻!

    林和偷瞥了一眼发现强也许没注意自己脸色泛红松了口气,强行让自己恢复到往日的冷峻,嘴唇抿成线,却由于沾了点不自在显得牵强附会,他不断提醒自己,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标记完各部位后强也许习惯性伸出右臂,可能氛围不太正常,林和忘了该怎么扎,赶紧拿起桌上的纸看,一边看一边扎。

    强也许思考中皱了皱眉,和平时反应出入太大,一看又一巴掌拍出去。

    “这里,三号长针,这里六号粗针,这里……”

    ……

    “你不能点到为止吗?你大爷的这针都快看不见针头了。”

    ……

    “我去,你看不到这个圈吗?那么大个圈你能扎外面去?我真是……”

    ……

    “喂喂,一个圈里扎一针,你抓一把扎进去是想干什么……”

    ……

    最后一针强也许很果断的自己来,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撒手人寰。

    至始至终强也许平淡自如,林和却觉得脸似火烧。

    “你领悟力应该挺高的,怎么这细节活就做不好。

    以后好好练练手,这可是你的工作之一,当然,想退出来得及,后面还有大工作呢。”

    强也许摇摇头,把针头一一拔掉后穿好衣服,由于总是被打断,笔记也有些做得潦草。

    “我……”

    “尤其要去掉你的羞赧,这种正儿八经事不应该。”

    “我……”

    林和心里像打翻了三万个臭鸡蛋,真不知说什么好,这不正常好不好,不过真的好羞耻。

    ……

    一周后,强也许倒在血泊中,小胖被吓得大哭,林母焦虑的不断做祷告,求上天保佑,显然受到了惊吓。

    有些不知所措的林和十万火急地把强也许带到车上,驱车至其已经了如指掌路线的郊区医院。

    他不断在心里咒骂,我真是倒霉进了毒谭,原来开车的工作是为了这个,真他奶奶的不要命,之前就觉得他训练的有问题,原来有问题在这里,这纯粹是玩命。

    随着左右极速把转方向盘,紫色法拉利叠二连三在最大速度中左拐右弯,摩擦以及急刹声频繁交替,绕过此起彼伏的众多公路后,最终到了医院大门。

    很快有急救担架出来把强也许抬了进去。

    ……

    “你太不要命了,不要练了,不然我们会离开。”

    林和有些愤怒的说。

    强也许笑了笑:

    “我给你发两万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林和一把抓住强也许白衬衫领口,更加恼怒。

    “你这是在玩命知道吗?如果是因为有人可以把你送去医院你才如此肆无忌惮的拼命,我们离开。”

    “我照样不会放弃。”

    强也许古井不波背过身,抬头望向天边一缕阳光。

    “为什么?”

    林和不再愤怒,复杂地看着他。

    “真正内心告诉我需要这样做,必须。”

    “值得吗?”

    一瞬间,强也许仿佛看到明桑在这样问自己。

    “还是那句话,医生不认为为命运半分不由人。”

    一下子林和失落下来,他想到禾。

    为了自己的所谓信仰与坚持连命都不要,他也是那种人吧?

    他现在似乎忽然知道了,禾不是仅仅由一个有禾的地方到另一个有禾地方而已,他追求生命的本质,追求禾应该属于任何拥有以及追求生命的人,所以他义无反顾地去了。

    他现在终于知道他去做什么,他去送命去了,可能送他自己的命,也可能送存在的黑暗的命。

    除去每一个地方让人们得不到生命本质的阻碍。

    这么说,平安县其实不算太黑暗,没有怨声载道,禾并没有去玩命,只是跟着他们一起看着禾长大,那里还有支撑生命的东西。

    那他呢,他又该为了什么?

    即便不久前得到了强大的力量他反而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强大了,或者强大是为了什么?

    强也许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微笑把手贴到左胸说:

    “如果有一天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遵从这里……”

    ……

    日子就这样平淡下去,没有什么波诡云谲突发事故,除了林和与林母不再像刚开始来得时候那么拘谨。

    林和后来想叫强也许小强,被他恼怒地打了一巴掌后还是妥协叫小许了,不知道为什么,强也许自从变成弱势群体后开始习惯用巴掌表达不满,虽然林和不痛不痒。

    林母仍然叫强也许强先生,小胖还是那么快乐无忧无虞。

    强也许仍然每到白始长原开放时都会一个人离开,他不解释,林和他们也不问,后来很快又回来。

    桑卡真就说到做到他一去他就拦他,他那种警觉太可怕了。

    当他一看到桑卡就自觉地离开了,不想找虐。

    他再也没看到过桑秋莎。

    ……

    小胖和林和每天勤奋不辍地练两遍九真冲,强也许每天死练苦练看得他们心惊肉跳,战战兢兢,不寒而栗。

    也总算,在大概明白医院的机器人的气冲治愈方法,除非把机器人进行解剖否则再没什么发现后强也许开始注意与节制,笼共去医院四次后就再没发生过这事。

    虽然小胖和林和每天都在练相同的动作,但强也许发现他们各自的力量,速度,韧性增长幅度不一样,这让他想到了资质这玩意儿。

    起初他本来想让林母也练练看,但没想到林和他们已经踏入第一冲自心冲的人在戴上橙晶挂坠后可以看到普通人和能练好的人的区别。

    林母和强也许的丹田都是一片漆黑,啥也没有。

    后面是日常持久不辍的平淡。

    ……

    本来觉得平淡的日子还会持续好久,在半年后的今天终于被打破。

    自那次轰炸事件后,七小组间已经开始相互提防,边境线上有大量武装兵员驻守。

    原来互通有无的经济贸易,文化政治往来渐渐断绝,各视为眼中钉。

    而今年秋季的粮食收成不知为什么或是本应当的相较去年少了不只五成,加上与外贸易的停止使得粮食更匮乏,缺粮严重导致粮食价格涨的上涨,涨了五六倍。

    不过让强也许他们愤懑的是他们一直关注的平安县。

    平安县那边半年以来县令接二连三遭到人们的指责辱骂以及诉讼,无论是商人,农民,工人俱是如此,可县令无动于衷,诉讼要求也迟迟得不到市级和省级单位法庭反馈。

    本来就不满的普通平民更是得知把控市场的商人不再指摘县长,反而与其同流合污顺应粮食涨价潮流,把粮食贩卖价格提升到15倍。

    这让今年收成是小组所有县级单位里最差的一批,往年也是靠粮食运进的平安县除部分外围有少数收成的农民外,陷入更大的不满与混乱中。

    有人联合着一起拿石头,拿各种硬性物品去砸县部门大楼,砸那些部门官员和商人。

    不小心砸死了一个商人后开始出事了,县部门以扰乱秩序,意图造成恐怖为由把那批人全部抓进了大牢。

    反抗不满声弱了,但还是有,他们责问为什么把粮价涨得那么高。

    县部门官方解释说是这里比较偏僻长途运输需要更多运费,没办法。

    有仍然敢于抵制压迫的人在现场发布台上去殴打县令,被以自卫为由当场击杀,人们沉默,但法律不再站在人民一方,那些律师只为利益辩护,中央也没有任何消息。

    平安县仅仅由于饥饿买粮破产的大有人在,一度陷入大乱潮,为了活命各种抢粮时有发生,已然不是用民不聊生可形容了。

    黑暗终于不再掩藏,开始逐一浮露于表。

    林和眼神如苗,渐渐成火,强也许全身颤栗却在克制让自己平静,小胖挠了挠头说:“虽然不太懂,但是坏人就要受到惩罚。”

    “有什么想法吗?。”强也许突然说。

    “有!”林和强硬沉声道。

    “那你真的得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履行上次的意愿。

    豁出去……”

    于是在已经知道自家孩子变得不一样的林母的担心中看似老道实则热血的三个未成年前往了平安县,为履行本意而去。

    林母手握胸口做了个祷告。

    “向阳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