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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皮皮虾与你不会与北潘

    这样一来,很多事浮出水面,便是真相大白了。

    白始长原从哪儿来,为什么会在太阳系里跳跃,为何有如此多人为了向阳计划赴死漠生,为何地界会逐渐萧条,为何他会突然来到这里……

    其实一切的一切,等到真正去了解之时,才发现事实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况且以他如今的形式来看,这些似乎与他也无关了……

    不再茫然或者说还是茫然,强也许踏上了未知的路途。

    这里对于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陌生到让其感到有些孤独,但人必然孤独,不是吗?

    他走了,也一直在走着,不知走了有多少路,弯弯曲曲,回旋盘绕,一路下来,不知是不是这里过于荒僻,没有见到过人,就连动物,在其视线里,他也很少看见。

    但这里的那些不同的植被引起了他的很大兴趣,一路边行走边观察倒是了解了许多植物特性,甚至他饥饿之时,也会以这些无毒的植被当食物。

    路从来都是越走越单调,越走越形单影只,越走越孤清,要说这一路上还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他时常听到的那句奇怪的骂言了,甚而听得多了,通过脑海中出现的发音,他已经逐渐掌握了这句话的每个字意。

    他仍然把其当做身体后遗症,当做幻象幻听,但在意识之中,他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似的。

    渐渐地,有关这个世界太阳的升起落下,有关这个世界下雨打雷刮风与否他有了差不离的印象,这里的自然变换与地界并无二致,只是不同的便是天空的为白与黑划分了界限的云朵了。

    终于,在大概一旬过去后,强也许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他以为还是不能看到人烟踪迹,然而这一天却看到了一人。

    那人背靠在树边,相貌普通,颧骨突出,是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年,看起来淳朴憨厚,穿着粗布麻衣,脸色呈病态的白,地上摊着一把木剑,显然是其气息微弱,提不起来。

    那颧骨突出的少年似察觉有人到来,警觉抬头,要去抓那木剑,却没有抓动,很是虚弱,便费劲说道:

    “谁?”

    待其眼望清楚,见是一个着装奇怪,袖边宽大,脸色白皙的清秀少年时,警惕似有些消退。

    强也许听不懂这个人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字,但据其姿势判断便可知他是在下意识询问是谁,而且同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个字的发音。

    随着这一个谁字在他的脑海出现,立即他感到他以前觉得这画面是幻象幻听是错的,不然为何这次的幻象变了,而且是在他听到那虚弱的少年的声音时,他只觉遗忘了什么,不待细想,这时那虚弱少年又开口道:

    “兄台来自何方,要往哪儿去?”

    虽说那少年很虚弱,但说话似还有余力,并不吃力得紧。

    就在强也许想着是不是脑海的画面会再次变换时,果然,那新出现的语言发音又清晰印在他的脑海。

    这一瞬,他脑海一震,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是啊,这不是幻象,他想起还在地界时明桑要把一个芯片安在他脖颈上,后来他自己主动安上的,就像人们用得那种知识芯片一般,只是那个更小,像一个点。

    不过那时他的意识有点浑浑噩噩,没有记在心上。

    现在看来,这不仅仅是个芯片那么简单,还能自动翻译不同语言吗?

    但他毕竟还是不会说这种语言,所以他决定装作不会说话。

    他向那个虚弱的少年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嗓子,做出不会说话的样子来。

    可就在此时,那句骂声再次巷起:

    “三魂,吾咒你永生止步,他日灭之。”

    然后在强也许和那虚弱少年的愕然中,只见一个奇怪的生物从强也许背后出现,然后啪得一下变大,跳到了强也许肩膀上去。

    偏头一看,只见那生物全身通红,大眼,小嘴,长长的触角,还有一双大钳子,以及会站立的短小的腿。

    竟然是一只虾的模样的奇怪物种,强也许只觉脑袋有些短路,怀疑看错了。

    那虾的模样的生物一跳出来就伸着懒腰,异常人性化,大声嚷嚷:

    “睡了好一觉。啊呀,龙爷我终于逃离那该死的湖了,又能遨游天地间,畅游痛快了,自由真他表舅的好。咦,我为什么要说表舅。”

    那虚弱少年表情露出古怪神色,却并没有惊讶,问到:

    “那是你的灵宠虾吗?还是第一次看到,看起来很有灵性,我记得我们村里那个老富翁也有一只有灵性会说话的猴子。”

    强也许默不作声地点头,从那虚弱少年的表情和言语来看,这个世界有这些会说话有智慧的动物不是稀奇事,而且这估计也不能说动物了,至于叫什么倒是不清楚。

    那奇特的自称为龙爷的虾嚷嚷完后,开始打量起了强也许,只是这角度看去,他特别像是在斜着眼睛看强也许,有审视与鄙视合一的意味,还说:

    “就是你这小子帮我带离那里的么?嗯,很不错,白嫩的样子适合做龙爷我的宠物,以后跟着龙爷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咦,奇怪,我为什么要说吃香的喝辣的,我以前吃过么?”

    其说得好像真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后面那一句话,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疑惑神情。

    是的,那就是神情,强也许都不知说什么了,这到底是什么世界,怎么还有这种乱七八糟的生物,一只虾长出会直立的腿就算了,还有神情?

    那虚弱的少年神色变得更加古怪,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这一幅奇葩画面使得他安心不少。

    “说吧,你的名字,龙爷我会将其记下,你只需听凭以后龙爷我的使唤就好了。”

    强也许脑门无端冒出一团黑线,总觉得他是不是来错了地方,他的严肃呢,刚刚的沉重呢?

    虚弱少年笑了笑有些不符合其脸上的憨厚狡黠开口道:

    “龙爷啊,您的宠物可能不会说话,要不您给取个名吧。”

    “嗯……不会说话?没事,龙爷我慷慨大方,还是会要你的,名字的话,既然你不会说话,那就叫你……你不会吧,这名字挺好。”

    那虾说着,似是觉得这名字不错,拿着钳子在下巴比划八字,一幅老成持重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

    强也许已然无言以对了,这名字好丑,他想大声吼出,你大爷的皮皮虾我叫强也许,以后就叫你皮皮虾了,你这该死的虾。

    咦,这回轮到强也许自个惊讶了,哪怕是在心里的想法,他竟然成功能够说出自己的名字了,原来这样就可以,对比的力量真是……神秘莫测。

    他又无语了好一会儿,纠结了他二十多年,从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说出他的名字的他在今天竟然克服了这个说出自己名字的恐惧症。

    皮皮虾又开始颐指气使地斜眼望强也许说:

    “你不会,去,给龙爷我找点水来,睡了好久,有些渴了。”

    强也许本来觉得心里被缠绕了无数团毛线,有些无语,可忽然他看向那虚弱少年,发觉其脸色更苍白了些,便无视皮皮虾,走了过去。

    “喂喂,你不会,你是傻么?取水往那边走。”

    说着,皮皮虾拿起他那大钳子敲了强也许一下。

    强也许瞪了他一眼,让其打了一个激灵,没再理他去到那少年身边,抓起了他的手臂。

    那少年下意识手臂一紧欲缩手。

    强也许比划了一个放松的动作,待其松缓下来后,强也许握着其手臂开始把脉。

    那少年看到其手法与村里的凡医大为不同,眼睛一亮说:

    “兄台难道是医者么?曾经在村私塾里听老师说过,生了严重的病可以找遁天者,也可以找医者,但那些遁天者多半不会理会我们凡人,所以医者便是我们的恩人。”

    强也许不知其所说遁天者是什么,但那医者多半是类似医生一样的,没太较真,便点点头。

    那少年见强也许点点头露出兴奋神色:

    “值了,如若此次拜入遁天者门下而不得,成为不了遁天者,但见到医者也够了。那你医者,我为何感到浑身乏力提不起力气呢?”

    强也许眉头皱起,默默把着其脉,这时他将其手臂放下,沿着视线示意少年将裤脚叠起,叠到大概大腿的位置,少年照做。

    只见那露出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妥,没有伤势,看不出什么痕迹,强也许却摇摇头,从路边随意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再拔些路边可凝血的草,然后对着某个地方划下。

    “嘶!”

    少年咬牙吃疼,却见到那被划破的地方流出血来,刚开始还是鲜红欲滴,到后面就成了紫色的血,令他嘴角发麻,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皮皮虾腆着脸过来看,不时斜着眼看向强也许,一幅好奇的样子。

    强也许将其伤口包扎好后,做出了一个睡觉的姿势,少年一瞧他如此轻而易举便将自己医好,更为激动地点点头说:

    “医者的手段果真非凡,对了,你医者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北潘……嗯,医者要去尝试一下入遁天者门下吗?我从村里大老远出来就是为了能入得了遁天者法眼,做那令人羡煞的飞天遁地者。”

    强也许一听感到吃惊,这遁天者是那些可以飞天遁地的人?那不是超人与仙人么?这里到底是哪儿?

    如果不是因为他已经明白,他来到这里应该是橙晶破碎后将他传送到此,他都怀疑他是不是穿越了。

    虽然地界也有那种超凡的炼冲者,但这儿的遁天者似乎还形成了门派的样子,并且对凡人并不讳莫如深,只是寻常。

    一番沉默后,强也许点了点头,这个世界的非凡能力他也想看看,况且当下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便答应了下来。

    “真的么?太好了,我相信有了医者的加入,遁天者一定会收下我们的,但是,请你医者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北潘高兴悠悠后变得严肃说。

    皮皮虾又斜着眼看强也许说:

    “原来我的宠物还会治病,看来也不是一无用处,还是没有掉了我的身价,不枉我虽为龙,对你却一番期待啊。”

    强也许无视了他,没有去想北潘让其不要暴露身份的缘故,他只是个普通医生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看了一眼肩上的皮皮虾与脸色已经不像刚刚那么苍白的北潘,决定还是去找吃得和水来。

    回来后发现北潘已然熟睡了过去,皮皮虾说:

    “要不我们开溜儿?带着个人多麻烦,想当年我后面有一大帮龙小弟,福泽遍布,但到后面就嫌腻了,回首时才发现,一帮龙小弟全是混吃混喝的货,还是带着龙大妹更好些。咦,我怎么会说这话呢。”

    “不对不对,龙大妹也不好,一个个凶悍无比,力大似猪,一蹄爪下去,山都要崩开,惹不起,还是小弟跟班好。咦,我怎么记得龙大妹凶悍呢”

    “还是有宠物好啊,那时我屁股后面一大堆宠物,死个劲儿拍我龙屁,就是享受,你不会,也来拍个给龙爷听。咦,我怎么记得我有宠物?”

    ……

    这一路,不论是去采集食物还是取水,但凡有空隙皮皮虾就絮絮叨叨好生婆妈,好似一万年没有说过话一般,并且每次说完他都似不记得这些是他说的,要奇怪的咦一声。

    虽然皮皮虾总说自己是龙,有时也不知道哪儿瞎编来的事迹讲得煞有介事,但他可不相信他是龙,已经认定了他的虾的身份,他也不相信有龙,在地界龙只是神话传说。

    很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半夜凌晨,北潘还在熟睡,皮皮虾絮叨了一天也睡了,话说他还要睡觉么?

    或许是今天见到了一个奇怪的生物,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些了解,这些给他留下了印章拓般的深刻,让他有点睡不着。

    看着夜空下,星星编织成的长川,组成了无数特殊的图形,强也许的眼神有些迷离。

    这里的星星也很特别,远远望去,其闪光的组成与地界望去大不相同,这里的星星看起来更巨大一些,如果说地界的星星是一个枣子般大小,那这里的星星就是一个桃子了。

    不知为何,望着孤独寂静的夜空,强也许却没有多少思绪,这对于一向容易走神想得多的他算是难得,他告诉自己,这是一种进步,少想。

    既然睡不着,那就练九真冲吧,白天练也不方便,让人看到这种不一样的东西不敢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所以他没有说话,选择了装作不会说。

    他在想能不能在去到那所谓遁天者门下前将他的衣服稍微改变下,让其看起来不那么格格不入,总之让自己看起来不像这个世界的人的行为都得暂时隐藏,因为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并且桑卡也间接提醒过他,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来自他方,或许会排斥他吧?甚至会抓去研究?

    他现在需要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他相信有后脑里芯片的帮助这样的事很简单,就仅仅今天听了皮皮虾一大箩筐的啰嗦,他便已经会很多字的发音了。

    就是不知道桑卡他们该怎么生活……

    不过看样子,想必桑卡比我更了解这里,所以也不必担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