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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水潭修炼

    旭日东升,灰蒙蒙天色渐退。

    寅时过后,杨虎从修炼中张开双眼,微风吹拂,神清气爽。

    其他师兄弟半夜从小水潭修炼醒来,爬上附近石块休息,有些人疲劳过度,寅时没有像往常修炼,将近卯时才陆续练功。

    面迎初升旭日,杨虎在水潭边坡地,练起飞龙入海战技,刚柔分,动而明,十二式战技从见龙再田、潜龙勿用、战龙於野练起,练习数次,又以树枝代剑,练起凌家剑法前十八式,至于十九、二十、二十一式最后三式,从不在人前练习,六爷爷强调除非危及性命方可展示。

    其他师兄弟,纷纷加入练习飞龙入海武技,他们清楚,昨天若是没有飞龙入海武技,多数人活不到今天。修练过后,肚子饿得咕噜咕噜,他们笑看大地主贺昆鹏,“看啥,昨天不是都分完了吗?”贺昆鹏被他们看得发毛。

    杨虎一听,有了,怪蛇,跑到怪蛇尸体,没变味,拖起它向水潭走去,其他弟子眼前一亮,蛇肉好啊,加入队伍帮忙清洗怪蛇,有几人向周围拾收柴火,凤凰遗址到处是草木不长之地,不知为何,或者这里低洼,很多杂木、杂草堆积,像是雨水冲涮地面,汇流成洪水,把各种草木冲积到附近。贺昆鹏在看着,不知如何帮忙,准备等吃。“大鹏鸟,像根柱子栋着做什么,赶紧找几根粗壮树叉,一会叉蛇肉烧烤。”杨虎对昆鹏呼喊。

    “老子降级了,个个对我呼来喝去。”大地主贺昆鹏不情不愿寻找树叉,发几句牢骚话语。

    锋利短刃切割怪蛇,剥下蛇皮,眼尖弟子问:“蛇胆在哪里?”都说没看到,杨虎露出灿烂笑容,“草,好东西给老虎偷吃抹干净嘴。”一个女师姐忍不住暴出来粗口,其余师兄弟听到哈哈笑起来。

    很快怪蛇肉清洗干净,切开一段段,比孩子们手臂粗大,另一边贺昆鹏等人生起火堆,架上树叉,数段蛇肉架在火堆上面烧烤,四个怪蛇脚,杨虎留下来,说要带回仙宗炖汤,其他人无语,由着他,反正脚脚看起来没肉,吃起来全是骨头。

    “炖汤记得叫我,出一根人参。”贺昆鹏指了指那个装蛇头的袋子,意思使用他袋子,要分食,并出人参一根,杨虎给他大白眼。

    火堆阵阵香味飘起,看着被烤得金黄滴油蛇肉,蛇肉油滴落火堆发出滋滋响声,香飘四溢,众人口水直流,长毛想拿一段蛇肉吃,杨虎说没熟透,他又缩回手。

    杨虎站起来,摸摸身上口袋,没找到,跑到昨晚大战怪蛇的地方寻找,没多久在地上捡回来几个小瓶子,用短刃划开怪蛇肉几个口子,蛇肉倒上瓶子调味。

    “变态,不会是盐吧?”刚才暴粗口女弟子好奇询问。

    杨虎点点头道:“还有其它调味,六爷爷教导在野外生存也要吃得好。”

    “吃货的世界,我们仙人不懂。”昆鹏抱树叉故作深沉道,众人被他神态逗笑。

    昨天到达凤凰遗址后,人人吃干粮,寻找凤凰根、大战怪蛇,一夜滴水没进,人又劳累,怪蛇肉烤好,十人抢着吃,队伍中两个女弟子不敢吃,看到众人吃得津津有味,轻轻撕下一块蛇肉,味道鲜美,配料掩盖蛇的腥味,细嚼慢咽,香辣鲜嫩,蛇肉下肚,二人加入抢蛇肉队伍。

    杨虎看到他们抢着吃,抱起一段蛇肉,三两下搞掂,怕他们吃完没饱,又到水潭切下数段怪蛇肉,十人边烤边吃,玩得不亦乐乎,像野炊活动。两个女师姐吃得少,后来坐在一边看他们吃,二人渐渐感觉到身体发热,开始以为烤火堆身体发热,直到有几个男弟子说很热,众人都说同样感受。

    杨虎吃最多,感受最深,身体像是火烤一样,很多力量像无法发出,他绕着附近跑起来,嗷嗷叫,越跑越快,不知疲惫,两个女师姐也加入跑步。

    贺同学属贪吃二货,吃的蛇肉不比杨虎少,用手拍打石块,力量用不完似的,不感受到痛楚,也像杨虎一样跑起来,于是小水潭周围,十人不停奔跑,边跑边叫“好热吖。”

    遥远之处,曲长老被他们嗷嗷叫声惊动,神识飘过来,没眼看,十人在跑步,随他们玩吧,反正没有危险,三天后找不到凤凰根,带回仙宗。

    一个多时辰后,杨虎总算停下来,累倒地上,大口喘气,双腿不像属于自己身体部份,找块干净地方,盘膝坐好,修练十二经脉调息运气,发现运功速度比以往快很多,一气呵成,中间不用停歇,早上练功之时,运行一周天,差不多半柱香时间,现在不到半柱香时间一周天,有点像曲长老所说“不用独自修练,也时刻在修练”,距离长老所说的外门弟子一个呼吸能完成一次循环,还有距离,但是一顿蛇肉下来,距离拉近不少。坚持修练半个时辰后,杨虎方才停下来,这个时间,十二经脉完成好几个周天循环。

    几个师兄躺在石块休息,也许跑得太累,也有几个弟子在水中嬉戏玩闹。长毛与贺昆鹏正在用锄头到处挖,寻找凤凰根,杨虎走过去,两个女弟子也跑过来。

    “长毛,挖到吗?”杨虎开口问。

    “没有。”贺昆鹏代长毛答,“你有没有发觉运功快很多?功力有所长进。”询问杨虎。

    “是的,昨天半个时辰才能运行一周天,现在不到半柱香,十二经脉练精化气完成一周天,比外门弟子还是慢。”杨虎不满说道。

    “什么?”贺昆鹏丢下药锄,抓住杨虎胸前衣服,气急败坏道:“你不到半柱香完成一周天?”其他弟纷纷围过来,水潭里的弟子也起来了,得到杨虎肯定点点头,贺昆鹏坐到地上假装伤心道:“不活了,为什么我花要半柱香多时间,才能完成一周天。”其他弟子无语看着杨虎,他们和昆鹏情况差不多,刚刚还在高兴,比以前进步很多,停下来休息、玩闹,与杨虎相对比,没啥值得高兴。

    “变态。”女弟子许安怡说。

    “对,是一个死变态。”贺昆鹏附和,其他师兄也是这样认为。

    “你们才变态,多吃蛇肉,很快像我这样,昨天之前,和你们的情况一样呢,吃完蛇肉,跑跑步,水到渠成的事情。”杨虎安慰他们道。

    “有道理,剩下蛇肉全部装好,带回宗门吃,别告诉外人。”贺昆鹏贼精明,想到关键重点,于是不知谁又找到一个袋子,把剩下蛇肉也装起来。

    十人在附近转来转去,没有寻到凤凰根,“那棵小树木,你们看过吗?”杨虎问,众人互相看看,都摇头。“怪蛇守着的树木,会不会是宝贝?”杨虎快步走近,察看水潭边小树木,拿着药锄,围绕小树木不停挖掘,没多久,小树木被挖出来,拿到水潭清洗干净泥土,红色须根,有拇指粗,根径长,问他们有没有人认识,都摇头,小树木侧面有个洞穴,大概是之前怪蛇栖身之地,有些须径像是被咬落痕迹。

    杨虎拿起来小树根径吃几口,其他人笑他,木根也吃,“饿虎一只。”木根清甜,杨虎连渣也不吐,咽下肚子,三几口吃完主根,又开始吃其它根径。

    贺昆鹏见状,迅速伸手抢下几根须径吃起来,其他弟子见杨虎不要命一样,疯狂啃木根,贺昆鹏又抢,小组十人里,最精明就是这两人,那还得了,八人速度抢木根吃,树木根径多,人人抢到,杨虎吃完主根,又抢到几根小须径,吃完打个饱嗝,九人看着,真想捶扁他,树叶也有人试吃,不好吃,留下小树杆,树杆也有人咬,咬不动,被杨虎装入袋子,说是带回仙宗一起炖蛇汤。

    吃完,杨虎再次坐下来,尝试修练十二经脉,看看有没有效果,才开始一会,感觉全身暖洋洋,比原来修炼更加舒服,“有效果,你们快试试。”杨虎说完,顾不得他们,自顾运行心法修炼。功力运行至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直到一周天完成,如行云流水,十多个呼吸完成一周天,全身经脉舒畅,充满力量,呼吸均匀,如同毛孔张开呼吸,功法运行数周天,身体排出黑色杂质,散发臭味,杨虎没有发觉,直至结束修炼,身体暖洋洋的感觉消失,才停下来,发现身体表面粘附一层黑色杂质,散发恶臭,直接跳入水潭清洗。

    贺昆鹏修炼十二经脉功法,明显感到功法运行越来越快,不用半柱香时间运行一周天,也许真如长老所说,睡觉也能修炼神功,体外排出黑色杂质,说了一句“臭死人”,跳入水中清洗。其他师兄功力同样取得进步,排出黑色杂质,有人多些,有人少些,树根吃越多,排出杂质越多,八人纷纷跳入水潭清洗身体。两名女弟子在身上使用几个清洁丸,气味才减少,她们在水潭洗干净脸,静静等待。

    半个时辰后,八人爬出水潭,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肤色变白,目光更加清辙,其他人发生类似变化。“黑老虎,竟然变白,可以啊,看来以前没洗澡,才黑色。”昆鹏没顾擦干短发水滴调笑杨虎。

    “感觉都你们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两个女弟子走过来道。

    经她们一说,八人都说感觉有些不一样,人更加精神,不知是不是这里水潭清洗的效果。“有道理,都是在水潭洗过才不一样,你们二人也去洗干净,臭死人。”杨虎才说完,二个女弟子手中药锄袭击而来,他快速侧身、闪避,左脚点轻,左右手抓出,两个分别装蛇肉和蛇头袋子抄在手中,飞快向前逃走,不忘记说:“洗白点,前面等你们。”

    半个多时辰后,八个男弟子百无聊赖等待中,二个女弟子姗姗来迟,这次不是杨虎开口,其他师兄说清洗过后,二人和以往不一样,皮肤变白,样子更好看,两个女弟子喜笑颜开。

    十人经过商量,一至同意,接着向大脚印底部走去,可能还会有收获,万一再碰上一条怪蛇,又能增加功力,两女弟子笑他们异想天开。

    几个时辰后,他们一直走到不知何物的脚印底部,后面是石壁挡住,像是脚后跟踩出来的痕迹,无路可去,周围全石头,地面平整,很多碎石,像是被人生生用力拍进去。他们摸着坚硬石头,用药锄敲打,发出“当当”声。

    “又白跑,都怪老虎。”贺昆鹏对杨虎道。

    “又关我什么事?”杨虎含冤反问。

    “谁叫你不反对,你同意准没好事。”贺昆鹏说。

    “找打。”杨虎说完,飞扑上去与他打起来,两人在地上抱着扭打,其他人也不拉开,习惯了,一会他二人又会像兄弟勾肩搭背好起来。

    石壁不算太高,几十丈,这里看起来像个山谷,有些飞鸟粪便落在石壁,山谷荒凉,比外面地面更加热,几处地面燃烧黑色,像是被火烧过,岩壁石块裂开,地面坑坑洼洼。

    杨虎上前手摸摸,发现黑色岩石一摸即碎,稍微用力,岩石变成粉末,地面那些被烧过的黑土,也变得不一样,像是烧坏岩石,拿起药锄挖,没挖多深,露出一节小小草牙。

    “凤凰根。”他们惊喜呼喊,其他人纷纷在黑色地面开挖,一节又一节凤凰根露出地面。“小心些挖,先别急着吸收,集中起来,看看有多少凤凰根。”有弟子提议,众人欣然同意,有凤凰根意味着,他们将来有很大机率修成凤凰仙功。

    一根根凤凰根摆放在一起,有长有短,一共有二十多根,周围黑色地面全部被他们挖过一遍,没挖的,只剩下岩石,挖崩药锄也挖不动。

    众人眉开眼笑,寻找两天,总算没白费功夫。太阳落山,天色开始暗下来,今天来不及回飞行船,贺昆鹏问怎么办?看着二十多根凤凰根,杨虎看看周围陡峭的崖壁,想了想道:“先别吸引凤凰根,今晚回不到飞行船,我们回去小水潭,潭水好像对修炼有些好处,潭水中吸收凤凰根。”想到在潭水清洗身体,肤色变白,二天来功力进步不少,离不开潭水功劳,众人同意,沿着来路,二个多时辰又回到水潭边,此时天色一片漆黑,他们点燃火堆,周围光亮。

    水潭,十个孩子在玩耍、欢笑,今晚它不孤独、寂静,夜色与笑声相依相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