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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水里奇遇

    水下冰冷刺骨,漆黑一片。

    杨虎运转龙凤仙功,紧闭呼吸,如同浮萍水底流动,不知过去多久,有东西撕咬身体,数次触摸到,摸起来滑滑的感觉,始终捉不到,又过去很久,咬人东西没有出现,身体像是陷入岩洞,水流像是不动,花费很大力气,从狭长的空处缝隙,免强挤过身体,“轰”声,像是从高处落下,摔得七荤八素,头晕脑胀,无数触手隐约拉扯自己,顺手拨出“魂刃”匕首,对各种触手乱挥猛砍,又漂流很久,远处传来精神攻击,头痛欲裂,杨虎紧咬双唇,嘴唇咬出鲜血,痛楚刺激保持一份清明。九转十八弯,周身越来越寒冰,流水像冰块一样,似乎凝结似的,缓缓流转,杨虎被冻头发发白,身体表面一层又一层白霜,运转凤族功法,像是凝固一般,功力难以运转,数个时辰,这种痛苦经历才过去。

    “保护我,传说中九幽之地‘牢笼锁魂’。”隐约中,一丝丝人声在脑海中传递,杨虎大惊,连喝数口冰冷流水,总算弄清楚呼救声来自“魂刃”匕首,遥远之处像有牢笼,要吸食灵魂,杨虎把匕首藏进空间戒指,牢笼找不到灵魂,开始吸食他的灵魂,极遥远之处牢笼,发出灵魂惨叫声,杨虎隐隐约约听到,脸色发白,龙凤仙功不敢有丝毫停止运转,表面覆盖凤族功法,封闭五官六识,双手紧握数块灵石,灵力源源不断输送周身,随着流水漂荡,渐渐灵魂惨叫声远去,吸食灵魂之力变小,最后消失。

    很快又经过一段寒冰距离,地下河流水开始慢慢变暖,渐渐有小鱼在河流中游动,杨虎抓到数条小鱼生吃充饥,鱼肉无骨鲜美,经过数道弯,“轰”声,杨虎掉下更深水处,略带微弱光线,深水周围望不到边,大小不一鱼类游动,“出来了。”杨虎在水下手舞足蹈,再不出来,快闭不住气,淹也会淹死自己。

    地下河水漆黑如墨、死气沉沉,外面水源清澈透明、鱼类成群,二者形成鲜明对比,沿着水流方向行走,穿过漆黑水幕,杨虎像是失去重心,一下子跪倒水底,杨虎吃惊,转身往回望,观察周围,这方天地像个大圆井,一丈宽左右,井底为太极阴阳鱼图形,黑色地下河流水出来为阴,外面流水为阳,自己刚从太阴走到太阳,一下子不适应,跪倒水底,四周流水对交汇之处没有半点影响,太极阴阳鱼水流交汇,像是静止般耸立,黑色地下河水与外面清澈流水,随着阴阳鱼图形流动、交汇,融入四周,圆井外的鱼进不入阴阳鱼图,被无形力量挡在外面。

    太极阴阳鱼图底部流沙露出半鼎容器,外表淡黄色泽,鼎大半藏在沙中,隐约看到刻着古老文字。“这个鼎可以煮东西,比起石洞六爷爷缺口锅好看。”杨虎把这个鼎与离开的唐国山洞缺口铁锅相比,明显感到这个耐用,花费很大功夫,从沙土挖出鼎,三足、二耳,大约宽一米半、高一米,外面刻写古老文字、神秘图案,鼎内深澳繁杂,刻着太阳、月亮、星星,如同天上星体排列布置,长时间观看头晕。

    “好重。”杨虎试图搬动大鼎双耳,鼎一动不动,运转龙凤仙功再搬,同样一动不动,“见鬼,什么石头锻造,这么重,搬不动,收入空间戒指吧。”灵气运转,呼声,大鼎不见,直接收入空间戒指,好在长老给的空间戒指够大。

    阴阳鱼图形外沙土露出半节剑柄,游动靠近剑柄,没多久挖出来,剑,尺半长度左右,没有剑鞘,剑柄龙头形状,剑身凹槽线,五爪龙形剑身隐隐约约,剑在水底闪闪发光,寒气逼人,拨根头发,水中送到剑刃上断为两断,“锋利,好剑。”学过锻造的杨虎,马上看出此剑非凡,收入空间戒指。

    准备离开,留恋般,转头回望阴阳鱼水流交汇处,忽然被一道光闪瞎眼,想进入阴阳鱼流水处查看,发现有一道力量抵挡,进不入,运转龙凤仙功,从外面一寸寸挤压,慢慢地才进入圆形阴阳鱼流水交汇处,逆流进黑色地下河水,始终被挡,进不入,好在发光之处在二水交汇边界,伸手可以递到,抬手在沙土中摸索好一会才找到,一颗如同龙眼大小,一半黑一半白珠子,入手温润,纹理自然美观,珠子里面黑色这边纹绣白龙,白色这边绣火凤凰,相互衬映,像在嬉戏。

    “上天给大难不死的我,送来礼物,多多益善。”杨虎脸不红自言自语道,顺手珠子丢入空间戒指。望着黑得发亮地下河流水,“不让我进去?装一点做纪念。”从空间戒指找到几个小的空间戒指,这些都是长老赠送,多数是宗门战争牺牲长老或弟子的空间戒指,伸入黑色流水中,装满三个空间戒指,“这里的水能与黑色水形成阴阳鱼,也不能放过,还有水下的河沙。”又装了三个空间戒指,阴阳鱼图形下河沙同样装满三个空间戒指,把它们放进大空间戒指,摸着还有几个药瓶子,又装两瓶黑色流水,刚想装第三瓶,耳中传来深渊声音“滚”,整个人被某种力量震飞,杨虎一下子被震出阴阳鱼流水交汇外面,听声音有点熟悉,“牢笼锁魂?”嗖声,杨虎像大海里的鱼在水底沙土下连点,手脚划动,不断往外逃,途中遇到各种鱼,鱼像遇到鬼影,呼声,纷纷惊吓逃离。

    杨虎逃出很远,回头望向阴阳鱼交汇处,一片漆黑,像是把来路抹除,深澳带有神秘,更给人一种危险感受,水中带有点点咸味,与阴阳鱼交汇处水质不一样,“难道来到大海?”疑惑想了想,开始往水面上浮起,水中太危险了,不知会有什么,况且运转龙凤仙功闭气这么久,胸口气闷,有点想吐。

    不断往水面升起,上面一群鱼,杨虎慢起来,也不躲避,准备捉几尾鱼充饥,靠近鱼群,猛然间,鱼群放电,杨虎全身发抖,皮肤焦黑,头发直起来冒烟,不停打冷颤,喝进很多海水,咸咸味道,等杨虎不发抖,鱼群早己逃得无踪无影,不敢担误,加快游向水面,大约一个时辰,总算游出水面,杨虎露出头,猛吸新鲜空气。

    太阳火辣辣照射在海面上,海中一个人形漂浮物,要不是看到,“漂尸”捉鱼饮血、吃肉,以为那是尸体。“三天三夜了。”水中人形漂浮动物自言自语,赫然是杨虎,从海底逃出来,海面漂浮。三天来,海上一艘船也没看到,不知道会漂到哪里。

    远处海中,房子一样大的海翼沙鱼,煽动宽大双翼,两侧海水急速后退,追赶着猎物鱼群,鱼群拼命逃跑,渐渐靠近杨虎,杨虎感到很多鱼游来,随手抓住起一米多长的大鱼,吮吸鱼血解渴,新鲜鱼血,更加刺激海翼沙鱼,快速靠近,猛然一吸,周围鱼群不断被它吸入嘴中。杨虎同样被吸向海翼沙鱼大口,震惊中的杨虎,反应不可不快,将要被吸入鱼嘴,反手从空间戒指拿出阴阳鱼流水交汇处得到的宝剑,用尽最大力量,反手插入海翼沙鱼上嘴唇外,双脚在鱼牙齿借力,反身转出鱼口,几个动作瞬间完成,海翼沙鱼吃痛,停止吐食,锋利牙齿闭合,差一点把杨虎咬到,海翼沙鱼吃痛往深海游去。

    杨虎拨不出宝剑,就这样放弃它,又舍不得,用尽力气把剑插尽入它嘴巴,双手握住剑柄,整个人坐在剑柄前,海翼沙鱼吃痛,疯狂往深海游走,随着游入海底越来越深,海水越来越冷,没有光线,看不见周围环境,深海中,海翼沙鱼游动不再急速,速度也不慢,杨虎由开始承受海水猛烈撞击,渐渐习惯它的速度,这个过程中,试逃拨出宝剑,每次拨动宝剑,海翼沙鱼吃痛,又是加速,杨虎震动得难受,吐了又吐,数次要飞离它,后来撕烂裤子,人与宝剑捆绑一起。

    “你会游水,同样有办法治。”杨虎在海翼沙鱼速度放慢,单手掏出毒药“万毒蛛丝”毒物,通过涂在海翼沙鱼宝剑伤口,不到半个时辰药物发作,海翼沙鱼速度越来越慢,像是会死去一样,杨虎拨出宝剑,看着它两翼想了想,又把解药敷在伤口,从黑色空间戒指找出数条藤条,这些藤条是药王山为了斗毒物,砍伐收藏,藤条绑在海翼沙鱼两翼,很快海翼沙鱼清醒过来,宝剑伤口疼痛,它又想往深海游去,杨虎抓住绑定的藤条,如同骑马一样,骑在鱼背,只要鱼往深海游动,手中藤条抽在它伤口,数次下来,海翼沙鱼明白,游动方向不对,宝剑伤口则会受到抽打,学乖了,沿着海面游起。

    “大胆人类,胆敢奴役我鱼族。”路过一片海域,冲出数头成年牛般的海龟,张口咬来,差点被咬中,不远处,数条美人鱼举动鱼骨追来,“要命,又来。”这是第N次海中动物追赶,第一次遇到会讲人话的海龟,或者说是海妖更合适,它们修练过,会一些粗浅武技,开灵智。杨虎左手执着藤条,右手挥动另一条藤条抽在海翼沙鱼身上,海翼沙鱼明白这是要加速度,马上提速,如同箭般游出海面,身后海龟、美人鱼速度不慢,紧追不停,一个多时辰过去,它们一直没停下来追赶,打定主意要吃人肉。

    “谁吃谁,还不知呢。”杨虎转头望着牛一般大小海龟,用藤条绑定宝剑,涂上毒药,拉动海翼沙鱼身上藤条,示意放慢速度。没多久,海龟、美人鱼追近,“人类,停下来,你跑不掉。”领头海龟喊着。回复它的是剑光闪动,锋利宝剑嗖声插入它龟背壳,插入它的肉身,跟着杨虎抽动宝剑,插入另外二头海龟身上,跑了一头海龟和数头美人鱼,杨虎暗叫可惜,被宝剑插到的几头海龟,想不到宝剑如此锋利,吃痛,从身后加速追上来。杨虎回头轻笑,“驾”两手提起藤条,海翼沙鱼明事理,同样加速,海龟、美人鱼追不上,没过多久,被刺中的三头海龟,越游越慢,浮在海面上,剩下一头海龟和美人鱼不死心,依然紧追不停。

    杨虎调转海翼沙鱼方向,游近三头海龟,“起。”三头海龟无力反抗被收入空间戒指,扬长而去。“大人,大人。”剩下那头海龟着急连喊数声,杨虎一刻不停,驾着海翼沙鱼向远处海岸边游走,剩下的那头海龟,拿出海螺号不停吹响,这片海域的水像是沸腾一样,数不清海妖,虾、鱼、龟等出现在海面,“何事?”腾然间,这片海域出现一条蛟蛇,全身黑色,头上生着一个肉瘤,像是要长出角。

    “不好了,蛟大人,海大人与几个同伴被一个人类捉走。”说完指着杨虎离去的方向。

    “什么人类?他们有几人?”海蛟吐食一条美人鱼。

    “就一个孩子,坐在海翼沙鱼背上。”海龟发抖说道。

    “废物,一个孩子搞不掂,滚开。”说完,沿着杨虎离开方向追去,那头海龟不敢跑,跟在它身后追下去,蛟蛇像是贴在海面,海平面犁出一条直线,拉近与杨虎的距离。

    身后响起大动静,杨虎害怕极了,“快,快,快。”手中藤条不停抽在海翼沙鱼身上,焦急逃离,海翼沙鱼潜入水中,向岸边游去,很快游出一百多海里。“人类,哪里逃?”身后蛟蛇一声不响,不停追着,后面那头海龟感觉跟着蛟蛇安全,不断在后面开口说着话。

    海翼沙鱼冲出水面,数十里外,黑色蛟蛇贴在水面风驰电掣追来,以这种速度,不用一柱香会被追上,“潜入水,蛟蛇在水里看不到。”杨虎吩咐,海翼沙鱼开始听不懂,杨虎手中藤条抽在它身上,血肉横飞,吃痛多次,总算明白杨虎意思,潜入水中向岸边游动,“快了,不到十里。”杨虎不停念着。

    “吼”声,如同龙叫声,蛟蛇潜入水中,速度也不慢,闻着海翼沙鱼血腥味道渐渐逼近杨虎。

    又是数海里过去,“出水面。”杨虎想出水面看看离海岸距离,己经能看到身后蛟蛇身体,蛟蛇立起来,数米高,扁扁的蛟蛇头,露出毒牙,随时有可能给杨虎来一口。

    “拉”杨虎骑着海翼沙鱼潜在海水里着急逃命,还没浮出水面,忽然一张大鱼网从头上罩落,他与海翼沙鱼被罩个正着。

    “不好,我命休己”杨虎惊呼,连人带鱼被拖上大船。

    早上,海平面晨光照耀,一艘大船数十名武者拖起鱼网,“网中了,网中了。”女孩娇声欢呼,其他人围着她转动,随着她高兴而高兴,主位上,一名儒雅中年人,弱爱坐在她身侧,向蛟蛇游来方向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正在追赶的蛟蛇戛然而止,从海平立起数米高蛇身,望着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