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山看病
看着那药瓶上指节发白的纤手，陆清风生怕明月把瓶子给捏碎了，伸出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拿过药瓶，宽慰道：“明月，世上没有什么邪祟的，生病就是生病，我从小也跟师父诊了许多，还是会点医术的，要不咱俩下山给他们瞧瞧病？”
明月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应允下来。
二人提着一双刚在集市买来送人的鞋，结伴下山，往小峪村走去，他们想先去问问常三，也就是临走时说村子有邪祟的那个少年。
之所以问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他家里只有孤零零一个人，也不会多么打扰。
说起来常三的身世也有些可怜，他的爹爹和大哥去征伐高句丽再也没回来，他娘亲被征去筑长城也是杳无音信，他二哥被调去东都修宫殿至今未归，只剩他一人独自在家里。
平时老道士妙玄真人看不得他可怜，经常让清风明月下山给他送些吃食衣物，所以二人对常三家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乡村小院略微简陋，在地上插些枝条围个篱笆也就算作院墙了。
二人敲门也没得东西敲，径直走进院子里。
院中的几陇菜地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陆清风冲屋里喊道：“常三，在家吗？”
常三趿着一双破烂鞋子从屋里跑出来，看见清风明月，被晒得黑乎乎的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热情招呼道：“你俩来了，快进屋里来。”
清风明月走进常三那夯土垒建的屋子，连根板凳都没有。
三人坐在土炕上，陆清风把带来送给常三的鞋顺手丢在炕边地上，寒暄一番。
土墙上往下掉落的黄泥，在阳光下扑簌，把常三的笑容映得越发灿烂。
陆清风转过头去，看着地上角落一块脱落的墙皮，轻声问道：“常三，你说的那闹病是怎么回事？”
常三忙开口道：“哦，那个呀，村子里最近好多人都病倒了，大家都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想请你师父帮忙破解一下，你师父回来了？”
陆清风轻摇摇头：“师父还没回，是我想来瞧瞧，若是些小毛病我也能处理了。”
常三显然理解错了陆清风的意思，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实在不知道清风竟然还有驱魔的本事，平日里没看出来啊，于是忍不住问询：“你还有这等本事？”
陆清风也是会错了意，点点头道：“我随师父学了些，普通些的不在话下。”
听到这话，常三再也坐不住了，刷地一下跳下了炕，一双眼睛瞪的牛铃般再次确认道：“你真的会？”
陆清风深吸口气，无比确定：“我真的会！别废话了，带我去看吧，都谁病了？”
常三被震住了，不假思索道：“刘二就病了，就住在我旁边那间屋子，咱们现在去吗？”
也不多等，现在就去。
陆清风从怀里掏出几块布巾，分发给明月和常三，都戴在头上，捂住口鼻。
三人往刘二家走去。
刘二他娘这时正蹲在篱笆院里侍弄菜地，看三人走来忙起身打声招呼。
常三可不想自家兄弟堕了面子，率先开口：“刘家婶婶，清风过来瞧瞧，他跟妙玄真人可是学了些大本事呢，普通些的不再话下。”
说着还用手在脖子处比划个手势，递了个晦涩眼神。
这些清风明月自然没有瞧见。
刘婶看见常三的挤眉弄眼也是微愣了一下，怀疑地看着清风明月。
陆清风也不废话，不容置疑道：“刘家婶婶，刘二在哪里，带我去看下。”
说着便迈步进了刘家院子，因为怕传染，转头对明月和常三嘱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进来。”
明月没有什么。
常三可是经常到镇子听说书先生说书的，小心思异常活跃，他觉得清风不让二人进去肯定是不想驱除邪祟的时候被旁人看到，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下，浮想联翩……
刘家婶婶也被陆清风气势镇住了，木讷地指了指里屋。
刘二正躺在炕上盖着被子头冒虚汗，见清风进屋，立马就挣扎着要拉开被子起身。
陆清风忙跑过去轻轻按住他，把被子给他紧了紧。
望闻问切，一番诊断下来，陆清风舒展了下皱着的眉头，看着躺在炕上的刘二，放心道：“我还以为什么疑难杂症，这就是普通的风寒，等熬煮些药服下也便好了。”
躺在被窝捂汗的刘二用力地点点头。
跟进来的刘家婶婶却是将信将疑地看着陆清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清风啊，真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这话，哭笑不得的陆清风还是耐着性子道：“刘家婶婶，真没有什么，吃点药就好了。”
刘家婶婶听到吃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开口：“清风啊，你看看能不能给开些便宜点的药方子，我们家…这个…”
环顾四周，家徒四壁，略思索了下，陆清风慷慨道：“道观里就有药，放着也平白失了药效，等我回观配些送来，不收钱，另外这几日吃饱点，熬点米粥也是好的。”
刘家婶婶是用那双粗糙的手搓着衣角，苦着脸发愁，嘴里喃喃：“这还没秋收，家里没米，我出去看看谁家还有，去借点吧…”
陆清风叹了口气，起身拦住要外出借米的刘家婶婶，轻声宽慰道：“不用去借，等会我开药的时候送些粟米来吧。”
刘家婶婶登时手足无措，连连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你免费给俺们看病抓药就够过意不去的了，怎么还好要你的粟米。”
陆清风起身步出房门，不想再在这屋里呆下去了，摆摆手不容置疑地道：“就这么定了。”
院外等候的明月在那里不停踱步，显然等得着急了，见清风出来忙开口问道：“怎么样？”
陆清风轻点点头：“就是普通的风寒，我随师父学了这么些年的医术，若连风寒都治不好岂不是太不学无术了点。”
明月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
常三也是满脸都是“我不信”的表情。
陆清风轻摇摇头，让常三头前带路，在村子里诊起病来。
明月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应允下来。
二人提着一双刚在集市买来送人的鞋，结伴下山，往小峪村走去，他们想先去问问常三，也就是临走时说村子有邪祟的那个少年。
之所以问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他家里只有孤零零一个人，也不会多么打扰。
说起来常三的身世也有些可怜，他的爹爹和大哥去征伐高句丽再也没回来，他娘亲被征去筑长城也是杳无音信，他二哥被调去东都修宫殿至今未归，只剩他一人独自在家里。
平时老道士妙玄真人看不得他可怜，经常让清风明月下山给他送些吃食衣物，所以二人对常三家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乡村小院略微简陋，在地上插些枝条围个篱笆也就算作院墙了。
二人敲门也没得东西敲，径直走进院子里。
院中的几陇菜地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陆清风冲屋里喊道：“常三，在家吗？”
常三趿着一双破烂鞋子从屋里跑出来，看见清风明月，被晒得黑乎乎的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热情招呼道：“你俩来了，快进屋里来。”
清风明月走进常三那夯土垒建的屋子，连根板凳都没有。
三人坐在土炕上，陆清风把带来送给常三的鞋顺手丢在炕边地上，寒暄一番。
土墙上往下掉落的黄泥，在阳光下扑簌，把常三的笑容映得越发灿烂。
陆清风转过头去，看着地上角落一块脱落的墙皮，轻声问道：“常三，你说的那闹病是怎么回事？”
常三忙开口道：“哦，那个呀，村子里最近好多人都病倒了，大家都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想请你师父帮忙破解一下，你师父回来了？”
陆清风轻摇摇头：“师父还没回，是我想来瞧瞧，若是些小毛病我也能处理了。”
常三显然理解错了陆清风的意思，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实在不知道清风竟然还有驱魔的本事，平日里没看出来啊，于是忍不住问询：“你还有这等本事？”
陆清风也是会错了意，点点头道：“我随师父学了些，普通些的不在话下。”
听到这话，常三再也坐不住了，刷地一下跳下了炕，一双眼睛瞪的牛铃般再次确认道：“你真的会？”
陆清风深吸口气，无比确定：“我真的会！别废话了，带我去看吧，都谁病了？”
常三被震住了，不假思索道：“刘二就病了，就住在我旁边那间屋子，咱们现在去吗？”
也不多等，现在就去。
陆清风从怀里掏出几块布巾，分发给明月和常三，都戴在头上，捂住口鼻。
三人往刘二家走去。
刘二他娘这时正蹲在篱笆院里侍弄菜地，看三人走来忙起身打声招呼。
常三可不想自家兄弟堕了面子，率先开口：“刘家婶婶，清风过来瞧瞧，他跟妙玄真人可是学了些大本事呢，普通些的不再话下。”
说着还用手在脖子处比划个手势，递了个晦涩眼神。
这些清风明月自然没有瞧见。
刘婶看见常三的挤眉弄眼也是微愣了一下，怀疑地看着清风明月。
陆清风也不废话，不容置疑道：“刘家婶婶，刘二在哪里，带我去看下。”
说着便迈步进了刘家院子，因为怕传染，转头对明月和常三嘱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进来。”
明月没有什么。
常三可是经常到镇子听说书先生说书的，小心思异常活跃，他觉得清风不让二人进去肯定是不想驱除邪祟的时候被旁人看到，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下，浮想联翩……
刘家婶婶也被陆清风气势镇住了，木讷地指了指里屋。
刘二正躺在炕上盖着被子头冒虚汗，见清风进屋，立马就挣扎着要拉开被子起身。
陆清风忙跑过去轻轻按住他，把被子给他紧了紧。
望闻问切，一番诊断下来，陆清风舒展了下皱着的眉头，看着躺在炕上的刘二，放心道：“我还以为什么疑难杂症，这就是普通的风寒，等熬煮些药服下也便好了。”
躺在被窝捂汗的刘二用力地点点头。
跟进来的刘家婶婶却是将信将疑地看着陆清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清风啊，真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这话，哭笑不得的陆清风还是耐着性子道：“刘家婶婶，真没有什么，吃点药就好了。”
刘家婶婶听到吃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开口：“清风啊，你看看能不能给开些便宜点的药方子，我们家…这个…”
环顾四周，家徒四壁，略思索了下，陆清风慷慨道：“道观里就有药，放着也平白失了药效，等我回观配些送来，不收钱，另外这几日吃饱点，熬点米粥也是好的。”
刘家婶婶是用那双粗糙的手搓着衣角，苦着脸发愁，嘴里喃喃：“这还没秋收，家里没米，我出去看看谁家还有，去借点吧…”
陆清风叹了口气，起身拦住要外出借米的刘家婶婶，轻声宽慰道：“不用去借，等会我开药的时候送些粟米来吧。”
刘家婶婶登时手足无措，连连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你免费给俺们看病抓药就够过意不去的了，怎么还好要你的粟米。”
陆清风起身步出房门，不想再在这屋里呆下去了，摆摆手不容置疑地道：“就这么定了。”
院外等候的明月在那里不停踱步，显然等得着急了，见清风出来忙开口问道：“怎么样？”
陆清风轻点点头：“就是普通的风寒，我随师父学了这么些年的医术，若连风寒都治不好岂不是太不学无术了点。”
明月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
常三也是满脸都是“我不信”的表情。
陆清风轻摇摇头，让常三头前带路，在村子里诊起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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