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协同软件公司的经理室里，办公室不大，因为公司主要是研发，整体也不大，贾谊洲和架构师周志龙，系统分析李建国商量着ORP的开发问题。李建国先说：“贾总。现在对系统的整理已经没有问题，最初版本框架已经成型，我和周志龙也讨论过。现在核心就是要重建系统，从基础开始，用旧的系统可以用，但做不到简单化，如果每次都带我们的维护人员，这开发的就不是产品，还是回到原来的项目，所以只能重新开发。”贾谊洲看着周志龙。周志龙说：“开发上你也知道，修修补补可以，但不长远，但如果全新开发，那成本还是比较大的，这肯定要大量招人。”贾谊洲说：“需要多少？”周志龙说：“这几乎和我们原来项目部差不多。”贾谊洲想了一下说：“我们做协同软件的目的就是为了公司的未来，这必须要做，你们做一个计划给我。我和财务上商量一下，尽量保证两年的时间，你应该没问题吧？”周志龙说：“一年多就可以出基础，下来就看市场了。两年应该可以基本完善。”贾谊洲说：“那行，按计划做吧！”李建国说：“贾总，和学校科技处的合作，下次还是你说一下，没有学校的支持，对系统的影响还是有的，我们现定偏重于实用，但对行业分析，未来的趋势方面，我们还是不占优势，理论派还是有用。”贾谊洲说：“知道了，我下次去找我老师。我去和财务上先给你们规划好，你们都从简特公司过来，也是那边的精英，但这个产品才是咱们的未来，一定要一炮打响。”

    谈定之后，贾谊洲急忙回到简特信息，把财务邓丹丹叫到自己办公室，贾谊洲说：“邓经理，你把财务上情况说一下，咱现金和尾款还有多少？”邓旦旦说：“按合同计划还可以，今明两年都没问题，但我听说有几个项目回款可能比较难。现金维持几个月没问题，但后面几笔钱我怕拖延，最近公司开支也很大。”贾谊洲原本认为资金没有问题，突然听到这样说，特别自己刚和他们说完扩张计划。这边邓旦旦还不知道，说到：“我记得应该没问题啊。”邓旦旦说：“按合同没问题。但进度又都有延迟，回款也不行。”贾谊洲说：“你叫一下姜平过来。”等姜平走进办公室，贾谊洲说：“姜总，现在回款怎么？有什么问题？”姜平说道：“我和赵凯说过，现在进度有点慢，但赵总说客户需求变化太快，总是不停改。”贾谊洲说：“那不是有合同吗？需求变更是另算费用的。”姜平说：“话是这样说，但客户说这是前期需求设计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贾谊洲说：“那需求是他们确定过的！”姜平说：“这些单位都是大爷，本身对单位信息化就不懂，前期不懂光签字，当一测试，就发现有问题，总是在这里扯皮，因为没付款我和赵总也只能尽量迎合客户。”贾谊洲想说又不能说，这是行业的现实，项目式的开发模式，注定一直都有这样的问题，只好说：“以后任何改动尽量写上需求变更，起码留下以后打公司的证据，还有回款也要抓紧，不然咱企业就不行了。”想起当年的项目问题让自己第一次创业就分家，现在这么大的公司，再出问题肯定影响更大，等姜平离开办公室。贾谊洲对邓旦旦说：“邓经理，你有什之办法？必须维持一年以上的现金量！”邓旦旦不知该样！也不知该怎么说，贾谊洲发现这次问题应该不小。虽然还未出现，但苗头已经出现。

    李建国安排好和科技处处长裴元庆的见面，贾谊洲早早就在酒店包间等裴元庆，裴元庆一进包间，贾谊洲迎上去说：“裴老师！”忙引着入座，裴元庆说：“贾总，客气了，你们都是学校的骄傲。”几个人落座后，都是熟人，酒过三杯，大家说话也放开了很多，裴元庆说：“贾总，上次招生的事，你没说清楚，等人招完了。才知道招错了，但又改变不了！”贾谊洲说：“悲老师，这次是王总自己的原因，咱也没办法，当时说好他女儿是第五名。谁知她女儿是第六名。这他说错了。”裴元庆说，“这也是，这边学校老师想尽办法找理由把第三名挤掉，把第五名录了，最后竟然不是他女儿。对你项目没影响吧？”贾谊洲说：“没影响，后来别人安排上了南京的大学，也没啥，只是这第五名的孩子太好运了，一辈字就这样改变了，还永远不知道原因。悲老师，今天还是来和你说合作的事，咱学校可是管理专业全国第一。我现在的项目想做行业信息化，这方面还需要你这边支持！”裴元庆说：“这都不是问题，这是你的母校，学校也有很多课题。我还说，这信息化现在也是热门，办公信息化也是方向，你把你们的项目找几个，在学校报上几个，批上十几万的科研经费也是好事情。这钱不多，也是钱啊，反正你们本身就在做研发。”提起钱，按说十几万还不够一个月工资，但裴老师说的也没错，特别这几天，自己正为这个事情发愁，公司的财务计划也正面临问题。贾谊洲说：“这肯定是好事，企业怎么能说不缺钱？有你这财神支持，回去我让公司整理一下，看那些项目适合您这边。”贾谊洲心想，这钱也无所谓，最后就当给学校的合作费用了，提起钱，贾谊洲又说：“裴老师，您有没有合适的财务总监给我介绍一下，我想把公司的财务整理一下，这还是问题，国家应该有很多政策，我又不懂。”裴元庆说：“这没问题，我有个同学。完了你去咨询她。肯定对你有好处，不过他不一定会去你那上班，这就看你自己了。”贾谊洲说：“能咨询也是好事。”然后几个人又对软件的合作的细节进行了详细交谈。自从裴元庆介绍了财务专家刘淑妮之后，裴元庆忙去拜访。

    刘淑妮从财务岗位退休后，一直在家休息，本身也不想继续工作。贾谊洲上门更像一个学生对老师的尊重，刘淑妮听了裴元庆对公司的介绍，也听贾谊洲的详细说明和当前面临的问题，刘淑妮说到：“贾总，现金是企业的血脉，财务是公司的核心，不是我夸大我们财务的作用，但任何一个部门的确都是公司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你现在这些问题，首先有理念上的问题，另外才是规划的问题，你们是做协同办公，是做信息管理的软件，更应该体现理念的优势。”贾谊洲说：“是啊，刘老师，这几年都在忙发展，但还是欠缺太多，企业很急，您还是指点一下。”刘淑妮说：“一方面首先催回款，第二，我认为你该考虑贷款，这样有了银行支持，不会紧张。第三，尽快升级企业资质，享受国家的政策。”贾谊洲说：“一语惊醒梦中人，刘老师，你改天来公司一下，指导我们具体怎么做吧！”和刘淑娟谈好之后，贾谊洲忙回公司准备，首先今天说的贷款可能会影响家人，自己肯定要和妻子商量。

    在刘淑娟来公司之后，贾谊洲才真正发现一个好的财务总监是多么重要，就光帮公司申请成为高新软件企业一项，企业节约的税款一年就是上百万，自己原来一直只考虑发展。原来还有这么多问题，邓旦旦也知道了自己和别人的差距。不仅是专业技能，更是对企业的认知。刘淑妮还是坚持不能上班，只能做为公司的顾问。有问题来处理就行，贾谊洲又为刘淑妮配了车，当然也少不了一大笔奖金。刘淑妮说：“贾总，下面的一个问题可能让你为难。”贾谊洲说：“您说，没有问题！”贾谊洲也猜出了大概意思。刘淑妮说：“从现金账上看，公司必须贷款才能解决问题。这在中间肯定要和你家人做来带责任担保，本身是企业的事，但私企一直面临这个问题，企业财产和个人财产难区分，所以，你要和家人商量一下。”贾谊洲说：“刘老师，你就放心吧，家人商量过了，前段时间她都同意拿她的私房钱给公司应急。贷款的事也没问题。您也辛苦，不到万不得已您也不会这么说。您来公司都是在帮我们一家，我们相信您。”说出这些话，贾谊洲心中也难受，如何保证一个安稳的家，这是自己的承诺，但又不得不牵扯家庭。梁间说的很好。‘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就算又是一无所有，这都是一家人的努力，所以只要家人在一起，就应该承担一起的责任。’家人为自己的梦想承担着责任，这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刘淑妮说：“贾总。本身没问题，这贷款也是应急，公司回款之后，也就迅速还完了，以后就尽量完善财务计划，就尽量避免这个问题。”贾谊洲握住刘淑妮的手，说：“刘老师您的到来，是我公司的救星，没有稳健的财务，所有人心都不会稳定。”

    在刘淑妮的新制度下，简特信息的财务制度开始对大家的生活提出了制约。让原本和谐的氛围产生了隔阂，原来松散的模式得到了加强。首先是报销更难，必须多级审核，同时对支出的权利也做出限制。特别是对项目合同的履约。对市场部的催款，如果回不了款，业务的提成直接受影响。同时也开始对个人进行审核，高工资应该高效，对高工资的员工也面临压力。有些人开始准备离职，人事经理胡琼开始对贾谊洲提意见，这会影响公司的人员稳定。贾谊洲知道，改革是必须的，自己一直以来也认为有问题，但只有在这次资金危机面前，自己知道，市场是无情的，钱是真实的。大锅饭在竞争下是吃不成的。面对危机，自己只能更新换代，寻找更合适的人才。回到家，贾谊洲和两卷说起公司的变化，和大家的反应。节俭是企业节流的一个方面，让每个人都能算出自己的功效和价值，也是对个人的总结。女儿优优听到这话，说了一句话，让贾谊洲和梁简都笑了：“爸爸，咱家是不是没钱了？我去问奶奶要，奶奶有钱，我上次见了。”贾谊洲抱起女儿说：“钱不多，但够用。只是优优要学会节约才行。”优优点点头，贾谊洲心想，是啊，节约本没错，这也是一个好的教训，时刻提醒自己。企业面临着问题，要有危机感，希望这次过后，自己能上一个台阶，公司也能上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