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祈福
东山风景秀美，沁人心脾，站在东山上俯瞰就是林海河。林海河半抱着东山，从其南面山脚流过，拐了个弯，从南向北穿过林海市。
林海河就是去聂九明家老宅必经的那条河。
东山再往北，还是绵延的群山。中间夹着随风摇曳的庄稼地，绿油油、黄灿灿的。林海河碧波荡漾的蜿蜒自在的沿着谷底穿过庄稼地，滋润着两侧的农田和村庄，是那么悠闲、安逸。
快到东山山顶的地方有一座新建的寺院，名叫报恩寺。是刚刚建成的新寺，林海市新闻里说周日上午报恩寺开坛，仪式过后有讲经和免费的斋菜供应，引得市民全都围到报恩寺去了。
聂九明和林静瑶当然也去了，他俩是阵阵落不下，有什么热闹都会往上凑。
巧了，两个人是在半山腰遇到的，根本没约。互相见到对方就不自觉走到一起。聂九明本想偷偷来，给林静瑶求个平安福的。林静瑶应该是来吃斋菜的，她是个妥妥的吃货。
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很快就会下雨，空气也闷得厉害。但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
山路上挤满了人，有虔诚的佛信徒，有看热闹的游人，有去蹭吃斋菜的，有闻声过来的卖零食和小商品的，有挑着担子去东山那头的过路的行人，还有一路奇形怪状的乞丐，整条山路挤得是满满当当，像BJ早高峰地铁似的，双脚可以离地，人流会自动推着走。
林静瑶和聂九明仗着高，可以露出头来呼吸一点上面的空气。但身体已经挤变形了，再加上潮湿闷热，拥挤推搡，整个人有一种晕车的感觉。
好不容易上了山，还好寺庙门口没有这么夸张，终于可以松口气。小商贩们都排在上山的路上，再排除过路的和直接上东山的，剩下的人还算可以。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他俩排着队进入寺庙。
寺庙很大，正前方一排就是供奉佛像的大雄宝殿，向两边延展分别供着一整排的佛和观音，寺庙两侧是僧人们念经和休息的地方，中间一个大院子，有绿化的小花园，种着各种植物和花草。
就在院子的中心，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就是为开坛做准备的。
离开坛还有1个小时的时间呢，林静瑶和聂九明其实也不懂得相关的知识，只是在瞎逛看热闹。这时候大雄宝殿门口有一伙人聚集着，中间有一位老人在讲着什么，周围的人全神贯注的在听着，脸上时不时配合着随故事情节发展的配套表情。于是他俩走过去凑凑热闹。
“这座报恩寺有一个传说，很是邪门啊。”老人看人逐渐围上来，吊高了嗓门。
“十几年前，在报恩寺的位置上原本是一座臭名昭著的监狱。监狱里关押的都是上级市里不要的，最难管教的重刑犯。虽然这些人都被关押着，但当地的老百姓还是不敢在这周围走动，一提到东山监狱，百姓们就心惊胆寒。
又是一个年头，监狱里来了一批新的狱警。有训练有素、经验老练的老狱警，也有新毕业的年轻狱警。在这一批新狱警上任之后，监狱里的纪律和规矩终于发挥了本应有的效果，监狱里恶名远扬的重刑犯们开始害怕了，老实规矩了。
一天，监狱长为了褒奖狱警们的良好业绩，专门包下了市里最好的饭店，请狱警及其他全体工作人员吃饭，这一顿花了监狱长几乎所有的积蓄。
整个饭局长达3个多小时，除了几个上夜班的勉强能走，其余同事全都喝醉了，东倒西歪的，直到家属来了才相继被领回家里。
几个上夜班的狱警踉踉跄跄的爬上了回东山的山路。这时，东山半腰火光震天，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监狱方向燃起熊熊大火，火浪卷食着整个监狱以及附近的树木，形成一个金色发着蓝光的奇怪火云，随着风热烈的跳着舞蹈，烈焰中仿佛看到一位少女在得意的笑，还伸出手来向面前的人们打着招呼。火焰尖端冒起股股黑色浓烟，像是偏偏起舞的少女随着舞蹈动作甩动的秀发。
之后这座监狱化为一片废墟。
几年之后，政府将这片土地规划为别墅区。
不知所以的有钱人纷纷买了这片景色宜人的别墅。但几年过去了，这里的有钱人有的破产，有的得了绝症，甚至有猝死的。
谣言四起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东山甚至林海市都成了恶鬼缠身的不详之地，人们谈东山而色变。
为了打破谣言，振奋人心，政府决定将别墅区拆除，改建寺院，用佛祖镇压恶灵，用佛光扫去人们心中的阴霾。
从此，报恩寺屹立于东山之上。尤其是最高峰上高高矗立的文殊菩萨，面对整个林海市，慈祥的看着林海市第一中学，保佑着整个林海市的莘莘学子，无病无灾学业有成。”
人们随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大雄宝殿后面那座高山上，傲然站着一位菩萨，就是老人口中的文殊菩萨。
“后来呀监狱长引咎辞职了。”老人一本正经的讲着。人们抻着脖子张着嘴，全情投入的听着。
还没听够呢，院子中间，已经要开坛了，老人停下来看着院中。听故事的人也都随着老人的目光看向高台。
临近11点了，一位穿着袈裟的老和尚走上了中间的高台，他面前是一个围着金布的桌台，上面摆放着香案和蜡烛。手里拿着一个很粗的拐杖，不是禅杖，就像一根粗树枝，顶端最粗的部分刻着动物的图案，离太远看不出来是什么。
只见老和尚在上面做了一些夸张的动作，又是跳又是转圈，闭着眼睛，嘴里不住的念经，单手立掌，另一只手拿着棍子有节奏的挥舞着。袈裟随着他的舞动呼啦呼啦的扇出了风，桌上的烛光都随着摇动了。
天空阴云密布，整个天空不见一丝阳光，云层灰得发黑，仿佛就快承受不住雨滴的重量，马上就要下起大雨。空气也是湿漉漉的，闷热难耐。
周围的人看着老和尚在台子上面张牙舞爪的乱舞，再加上当时阴晦的天气，各个都是一副看他出丑的神情。
老和尚做了一阵子法，停了下来，放下棍子，左手拿起桌上的金碗，右手拿着一根细柳枝，柳叶很密，沾着碗里的水，围着台子走了一圈，向周围的人洒水，嘴里一直念着经。
整个法式完毕，老和尚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双手合十闭目念经几十秒，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充满力量，表情严肃的看着前方，右手拿起拐杖的中部指向天空，抬头看着拐杖所指的方向大喊一声：
“开！”
就在这时，天上厚厚的黑色阴云，从老和尚指的位置裂为两半，像开匣子一般迅速向两边移动，浓厚刺眼的阳光从云缝中倾洒下来，直接洒进寺庙里，金光迅速扩大照亮了整个林海市。老和尚的光头在阳光的照耀下也闪着金光，周围的水汽被阳光晒得蒸腾起来，整座寺庙犹如天上的凌霄宝殿。
人们都看傻眼了。一个个抬着手挡着这不适应的强光，手掌之下全是惊奇的表情。地上都是人们的下巴。所有人都不知道这老和尚到底是怎么让乌云配合他表演的，但半分钟不到人们就开始有些佩服他了。
“感觉有两下子。”人群议论纷纷。
几分钟之后人们回过神来，纷纷涌进庙堂里拜佛，给功德钱。聂九明也趁着林静瑶不注意偷偷跟着人群进了庙堂，他给观音菩萨扣了三个响头，然后向旁边的和尚买了开过光的护身符，上面写着“林静瑶平安喜乐”。
林静瑶看着人们都去了庙堂里，不喜欢凑热闹，就去了另一处很安静的地方。
寺院东南角，一个满脸沧桑的老和尚独自一人在搬东西，小车上有各种香柱，最小的手掌那么长，最大的两米多，伸出小车很多，最末端都耷拉到地上了，比人大腿都粗，只能拖着。
林静瑶走过去想帮他的忙，可是老和尚双手比比划划地拦住了林静瑶。旁边一个小和尚走过来解释说，他不会说话，是哑巴，这些活儿都是他的功课，示意林静瑶去旁边不要打扰他。随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建筑，让林静瑶去那里吃斋饭去。
林静瑶见状亦不愿打扰，转身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和尚。
他的光头泛着青光，脖子很白，后颈皮肤很细腻，但脸上写满了沧桑和疲惫。尤其是那双眼睛，始终饱含泪水。不知道生活到底给他带来多少苦难。他的颈背佝偻着，双腿也有些佝偻，两只手托举着一摞香烛，慢慢的把上半身伸进一个斜坡下的小仓库里，曲下腿，把香柱放下，再低着头慢慢的出来转身去取下一批。
转身的时候他和林静瑶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心如止水。见到林静瑶看他，做了一个单手礼，又转身干活去了。
林静瑶也向老和尚鞠了一躬，径自离开了。
聂九明拿着护身符高高兴兴的出来，四处看看，林静瑶不在院子里。他信心十足的直接奔着饭堂走去了，进了饭堂一眼看到林静瑶的背影，她面前几个大碗满满的全是斋菜，聂九明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坐在林静瑶旁边，林静瑶抬头看了一眼，随即递过一碗米饭给他，趁着林静瑶抬手之际，聂九明偷偷把护身符装进林静瑶衣服兜里。
林海河就是去聂九明家老宅必经的那条河。
东山再往北，还是绵延的群山。中间夹着随风摇曳的庄稼地，绿油油、黄灿灿的。林海河碧波荡漾的蜿蜒自在的沿着谷底穿过庄稼地，滋润着两侧的农田和村庄，是那么悠闲、安逸。
快到东山山顶的地方有一座新建的寺院，名叫报恩寺。是刚刚建成的新寺，林海市新闻里说周日上午报恩寺开坛，仪式过后有讲经和免费的斋菜供应，引得市民全都围到报恩寺去了。
聂九明和林静瑶当然也去了，他俩是阵阵落不下，有什么热闹都会往上凑。
巧了，两个人是在半山腰遇到的，根本没约。互相见到对方就不自觉走到一起。聂九明本想偷偷来，给林静瑶求个平安福的。林静瑶应该是来吃斋菜的，她是个妥妥的吃货。
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很快就会下雨，空气也闷得厉害。但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
山路上挤满了人，有虔诚的佛信徒，有看热闹的游人，有去蹭吃斋菜的，有闻声过来的卖零食和小商品的，有挑着担子去东山那头的过路的行人，还有一路奇形怪状的乞丐，整条山路挤得是满满当当，像BJ早高峰地铁似的，双脚可以离地，人流会自动推着走。
林静瑶和聂九明仗着高，可以露出头来呼吸一点上面的空气。但身体已经挤变形了，再加上潮湿闷热，拥挤推搡，整个人有一种晕车的感觉。
好不容易上了山，还好寺庙门口没有这么夸张，终于可以松口气。小商贩们都排在上山的路上，再排除过路的和直接上东山的，剩下的人还算可以。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他俩排着队进入寺庙。
寺庙很大，正前方一排就是供奉佛像的大雄宝殿，向两边延展分别供着一整排的佛和观音，寺庙两侧是僧人们念经和休息的地方，中间一个大院子，有绿化的小花园，种着各种植物和花草。
就在院子的中心，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就是为开坛做准备的。
离开坛还有1个小时的时间呢，林静瑶和聂九明其实也不懂得相关的知识，只是在瞎逛看热闹。这时候大雄宝殿门口有一伙人聚集着，中间有一位老人在讲着什么，周围的人全神贯注的在听着，脸上时不时配合着随故事情节发展的配套表情。于是他俩走过去凑凑热闹。
“这座报恩寺有一个传说，很是邪门啊。”老人看人逐渐围上来，吊高了嗓门。
“十几年前，在报恩寺的位置上原本是一座臭名昭著的监狱。监狱里关押的都是上级市里不要的，最难管教的重刑犯。虽然这些人都被关押着，但当地的老百姓还是不敢在这周围走动，一提到东山监狱，百姓们就心惊胆寒。
又是一个年头，监狱里来了一批新的狱警。有训练有素、经验老练的老狱警，也有新毕业的年轻狱警。在这一批新狱警上任之后，监狱里的纪律和规矩终于发挥了本应有的效果，监狱里恶名远扬的重刑犯们开始害怕了，老实规矩了。
一天，监狱长为了褒奖狱警们的良好业绩，专门包下了市里最好的饭店，请狱警及其他全体工作人员吃饭，这一顿花了监狱长几乎所有的积蓄。
整个饭局长达3个多小时，除了几个上夜班的勉强能走，其余同事全都喝醉了，东倒西歪的，直到家属来了才相继被领回家里。
几个上夜班的狱警踉踉跄跄的爬上了回东山的山路。这时，东山半腰火光震天，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监狱方向燃起熊熊大火，火浪卷食着整个监狱以及附近的树木，形成一个金色发着蓝光的奇怪火云，随着风热烈的跳着舞蹈，烈焰中仿佛看到一位少女在得意的笑，还伸出手来向面前的人们打着招呼。火焰尖端冒起股股黑色浓烟，像是偏偏起舞的少女随着舞蹈动作甩动的秀发。
之后这座监狱化为一片废墟。
几年之后，政府将这片土地规划为别墅区。
不知所以的有钱人纷纷买了这片景色宜人的别墅。但几年过去了，这里的有钱人有的破产，有的得了绝症，甚至有猝死的。
谣言四起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东山甚至林海市都成了恶鬼缠身的不详之地，人们谈东山而色变。
为了打破谣言，振奋人心，政府决定将别墅区拆除，改建寺院，用佛祖镇压恶灵，用佛光扫去人们心中的阴霾。
从此，报恩寺屹立于东山之上。尤其是最高峰上高高矗立的文殊菩萨，面对整个林海市，慈祥的看着林海市第一中学，保佑着整个林海市的莘莘学子，无病无灾学业有成。”
人们随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大雄宝殿后面那座高山上，傲然站着一位菩萨，就是老人口中的文殊菩萨。
“后来呀监狱长引咎辞职了。”老人一本正经的讲着。人们抻着脖子张着嘴，全情投入的听着。
还没听够呢，院子中间，已经要开坛了，老人停下来看着院中。听故事的人也都随着老人的目光看向高台。
临近11点了，一位穿着袈裟的老和尚走上了中间的高台，他面前是一个围着金布的桌台，上面摆放着香案和蜡烛。手里拿着一个很粗的拐杖，不是禅杖，就像一根粗树枝，顶端最粗的部分刻着动物的图案，离太远看不出来是什么。
只见老和尚在上面做了一些夸张的动作，又是跳又是转圈，闭着眼睛，嘴里不住的念经，单手立掌，另一只手拿着棍子有节奏的挥舞着。袈裟随着他的舞动呼啦呼啦的扇出了风，桌上的烛光都随着摇动了。
天空阴云密布，整个天空不见一丝阳光，云层灰得发黑，仿佛就快承受不住雨滴的重量，马上就要下起大雨。空气也是湿漉漉的，闷热难耐。
周围的人看着老和尚在台子上面张牙舞爪的乱舞，再加上当时阴晦的天气，各个都是一副看他出丑的神情。
老和尚做了一阵子法，停了下来，放下棍子，左手拿起桌上的金碗，右手拿着一根细柳枝，柳叶很密，沾着碗里的水，围着台子走了一圈，向周围的人洒水，嘴里一直念着经。
整个法式完毕，老和尚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双手合十闭目念经几十秒，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充满力量，表情严肃的看着前方，右手拿起拐杖的中部指向天空，抬头看着拐杖所指的方向大喊一声：
“开！”
就在这时，天上厚厚的黑色阴云，从老和尚指的位置裂为两半，像开匣子一般迅速向两边移动，浓厚刺眼的阳光从云缝中倾洒下来，直接洒进寺庙里，金光迅速扩大照亮了整个林海市。老和尚的光头在阳光的照耀下也闪着金光，周围的水汽被阳光晒得蒸腾起来，整座寺庙犹如天上的凌霄宝殿。
人们都看傻眼了。一个个抬着手挡着这不适应的强光，手掌之下全是惊奇的表情。地上都是人们的下巴。所有人都不知道这老和尚到底是怎么让乌云配合他表演的，但半分钟不到人们就开始有些佩服他了。
“感觉有两下子。”人群议论纷纷。
几分钟之后人们回过神来，纷纷涌进庙堂里拜佛，给功德钱。聂九明也趁着林静瑶不注意偷偷跟着人群进了庙堂，他给观音菩萨扣了三个响头，然后向旁边的和尚买了开过光的护身符，上面写着“林静瑶平安喜乐”。
林静瑶看着人们都去了庙堂里，不喜欢凑热闹，就去了另一处很安静的地方。
寺院东南角，一个满脸沧桑的老和尚独自一人在搬东西，小车上有各种香柱，最小的手掌那么长，最大的两米多，伸出小车很多，最末端都耷拉到地上了，比人大腿都粗，只能拖着。
林静瑶走过去想帮他的忙，可是老和尚双手比比划划地拦住了林静瑶。旁边一个小和尚走过来解释说，他不会说话，是哑巴，这些活儿都是他的功课，示意林静瑶去旁边不要打扰他。随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建筑，让林静瑶去那里吃斋饭去。
林静瑶见状亦不愿打扰，转身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和尚。
他的光头泛着青光，脖子很白，后颈皮肤很细腻，但脸上写满了沧桑和疲惫。尤其是那双眼睛，始终饱含泪水。不知道生活到底给他带来多少苦难。他的颈背佝偻着，双腿也有些佝偻，两只手托举着一摞香烛，慢慢的把上半身伸进一个斜坡下的小仓库里，曲下腿，把香柱放下，再低着头慢慢的出来转身去取下一批。
转身的时候他和林静瑶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心如止水。见到林静瑶看他，做了一个单手礼，又转身干活去了。
林静瑶也向老和尚鞠了一躬，径自离开了。
聂九明拿着护身符高高兴兴的出来，四处看看，林静瑶不在院子里。他信心十足的直接奔着饭堂走去了，进了饭堂一眼看到林静瑶的背影，她面前几个大碗满满的全是斋菜，聂九明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坐在林静瑶旁边，林静瑶抬头看了一眼，随即递过一碗米饭给他，趁着林静瑶抬手之际，聂九明偷偷把护身符装进林静瑶衣服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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