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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苦斗四人

    原来商河道长与静云师尼分手后,就一直跟踪这四个洋人,往江南而来。这一日来到一座村庄,四个洋人落在一家酒店晚餐。商河道长亦随后进店。但这约翰神父已发现暗中有人跟踪,把这猜疑讲给三人听了。

    这三人都是约翰神父用重金聘请而来,掼于行窃走盗,搏斗撕杀,放火杀人。他们没把中国人放在眼中,只不过视为东亚病夫,不足为虑。

    约翰神父却大不以为然,他早年上日本富士山学少林腿法,就风闻中国武术奥妙无穷,他到华后,常与宫廷武官高侍往来,又与民间武师切磋,深知中华武术变化莫测,故此才结交了川南三赫,后又结识武林奇士追魂电。但他担心这只宝镖落于中国人之手,又从欧洲请来了三位黑道高手,意欲夺到宝镖后,即刻从海上返回英国。

    多日以来,他一直没有打听到追魂电的消息,京城又派出鹰爪金钩。老谋深算的约翰神父特别谨慎,到江南后,探听到方慕青和那宝镖已被鹰爪金钩押送进京,他们走岔了道。本想早点赶到江南,还没走出山西,四匹烈马突然暴死,耽误了许多时日。

    约翰神父不由恼羞成怒,他决定今晚在离开江南赶奔京城前,活捉这个暗中跟踪者,探明各路人马行踪,以便下步行动。

    这夜月黑风高,商河道长本想等静云师尼和无极仙翁汇齐后,将这四个恶徒诛灭。但到江南后,不见师尼、仙翁踪迹,他只好孤军作战。以免这四人勾结清廷,或与追魂电连成一气,方慕青和宝镖更难夺回。

    他拨出长剑,向那间住着洋人的房屋潜进,夜静得可怕,只听蛙声一片。商河道长见门窗紧闭,他纵上房顶,那知他双足刚一沾檐,就栽倒瓦上,脚上已被牛筋绳索紧紧绊住。他叫声不好,心知中了埋伏。

    一个黑影舞着两支雪亮的匕首向他扑来,商河道长双脚越挣越紧,竟被栓死。他只好反背一剑,劈中来者,来人怪叫一声滚下屋去。还没容商河道长收回长剑,一条皮鞭卷来缠住他的右腕,把他提了起来。又有人上前当胸一拳,他只觉胸中窒闷,眼中发黑,忙发动自己几十年浸淫的内家力道,猛吐出一口血来。同时左手一掌,把那挥拳者打出数步,跌翻屋下。商河道长也同时感到左腋一麻,被人点中穴道,昏糊中只听一人笑道:“好一招‘南天拜极’,武当剑法当真不弱!我倒要着看究竟是谁如此了得!”

    商河道长醒来时,睁眼一看,四个洋人团团围着他,他被反捆着锁死。圣诺依斯半边头脸包着,白纱布上浸出大块血印,手中握着两支匕首出神发呆。约翰神父见商河道长醒来,劈面问道:“原来是商河道长,你不在武当山掌门,为何跟踪我们?说!快说!”商河道长很是吃惊,这洋人怎么知道他是商河道长?商河道长心一横,知道又怎么样,接着又长叹一声,心头暗道:我武当派实为武林之首,大江大海没翻船,却栽在这些洋人手上!商河道长不由得二目圆睁,直吼道:“暗设埋伏,算什么本事,有本领放开我,你们一齐上,我们比个死活!”

    罗宁吃了商河道长那一掌,胸膛此时疼痛难忍,他真有点迷惑不解,这么个瘦老头,出拳却象山一样重,打得他钻心疼痛。这时听商河道长说话如此狂妄,罗宁不由怒火冲天。他在环球拳赛中,大小几百次拳战,还从未被人看不起过,不由得甩出一直拳,商河道长双手被捆,躲闪不及,当胸重重地挨了一下。他猛飞一腿,踢中罗宁腹部,罗宁被踢到门坎上,如一头肥猪滚动嚎叫,怎么也爬不起来。

    圣诺依斯似乎从发呆中惊醒,双手一扬,两支匕首插向商河道长双目,商河道长出腿未收回,不便躲闪,这匕首来势疾猛,他只好往后一退,却被奥古斯都两只大手钳住,推上前来,那两支匕首插进眼睛,拔了出来,匕首尖上带出两颗眼球,血流如注。商河道长怒吼一声,收回出腿向后勾出,正踢中奥古斯都下裆,奥古斯都松开两只大手,跌倒在地。圣诺依斯还没来得及笑出声,也被那勾腿前踹,甩到炕沿,炕沿也哗啦啦塌了一角。商河道长顺势腾起一个旋风腿,直扫约翰神父,这约翰神父早已移动方位,等商河道长左足刚一落地,就是一个金钢扫腿,可惜商河道长看不见,血迹满面,扑通一声,裁倒在地,又被约翰神父点中“会阴”。

    约翰神父也惊出一身冷汗,心头颤道:“武当腿法,真乃神技!”

    商河道长二次醒来时,他发现已被带至黄土高原,双目虽已失明,但感到黄沙弥漫,天气溽热。

    约翰神父放下商珂道长,四人又围坐在高原上盘问商诃道长。约翰神父问道:“是谁派你跟踪我们!?”

    商河道长闭口不答,他已拖得奄奄一息,上气不接下气,对周围的反应也迟钝了。约翰神父又催问几遍,仍是哑然无声。罗宁却叽哩哇啦怒吼着。圣诺依斯伤口已愈合,留下了一长条疤痕,他双手握着俩支匕首默默出神,似乎被商河道长的无声所激怒,他挥起两支匕首,又欲施暴,但这次却被约翰神父出手拦住。他收回两支匕首,不知哼了一声什么话,引起这四个人都大笑起来。

    商河道长生性怪癖,这下被激怒得无法自抑,他虽然听不懂圣诺依斯说的什么,但他感觉到那语气和这哄笑,都是在欺他无能,商河道长不由银髯一甩,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洋人,都是卑鄙小人,休想从我口里得到半点消息!”

    约翰神父笑容收敛,被骂声气得双眼瞪直,甚余三人一见约翰神父发怒,都收住笑声,盯着商河道长。只见约翰神父转怒为笑道:“商河道长,你一路上跟踪我们,已探明我等形迹。我也要用你作钓饵,将中国武林高手一网打尽。哈哈哈。”

    约翰神父仰天大笑起来,他想从心理上战胜这个不屈的武当高手。哪知商河道长也狂笑起来,这笑声是发自丹田之气,比约翰神父的笑声不知响多少倍,在弥漫的风沙中回荡。约翰神父和那三个洋人不由怔住,这老头内功精湛,气功见长,若不废之,带在身边必为大患。

    约翰神父向身边的圣诺依斯一伸舌头,圣诺依斯明白意思,疾出匕首,挟住了商河道长舌头,死力一绞,割下商河道长舌头。商河道长哑然无声,跌倒在地,口中血流不止。

    这一路上商河道长受尽折磨,他那白发银须已被一根根拨光,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那约翰神父深通内外功法,商河道长提气也被他用冷水浸解。商河道长那还有气力,全身武功已废尽。

    这一日,他们进入京郊,约翰神父巳窥听到追魂电抡劫了青铜囚车和宝镖,逃至把兄锦狮子所在的铁林寺中。

    夜晚行动不便,约翰神父又怕打草惊蛇,隐宿在山谷过道深山下的这间木房里,准备杀死商河道长,好奔赴铁林寺诱杀追魂电,夺回宝镖,从海上潜逃。

    这时,圣诺依斯正欲用双匕首挖出商河道长心肝,背后罗宁抢先一步,疾出双拳向商河道长脊椎骨击去,商河道长背颈一挪,滑过双拳,转过头来,张口怒斥,他知自已也活不几天了,死了也是炎黄子孙的铮铮铁骨,可惜双目被挖,舌头被割,显出满面怒容。

    约翰神父一见,疾伸右手张开五指,抓住商河道长头顶,猛一运气,力贯五指,把商河道长压得蹲下身。三个洋人均是一惊,各自忖着:约翰神父却有如此手劲!这商河道长可不只平庸之辈!”

    圣诺依斯机不可失地疾举起两匕首,捅向蹲身的商河道长。

    山野娘子窥到这里,“啊”的一声差点晕倒,被武丹小昆仑捂住嘴巴,同时武丹小昆仑甩出一文袖箭,穿透窗纸,直射圣诺依斯咽喉。

    不料约翰神父已听到声响,放开商河道长头顶,五指上翻,竟挟住袖箭,用掌打熄所有蜡烛,圣诺依斯甩出一支匕首,被山野娘子二指挟住,又掷回屋中,屋中顿时大乱,漆黑一团。有人夺门而出,商河道长惨叫一声被人打倒,约翰神父腾身撞破窗纸,落在屋外,手中拎着一根拐杖,劈头就向山野娘子天顶打来。

    山野娘子身子一闪,脱开武丹小昆仑之手,疾挥长剑迎了上去。奥古斯都冲出木屋,手执一柄长剑,身后罗宁,圣诺依斯相离数步,包抄上来。武丹小昆仑见山野娘子和约翰神父撕杀一团,已打到树林之外,只好挥剑截住这三个洋人,他怒火中烧,早把性命置之度外,一心只想替师父报奇耻大辱。未等奥古斯都长剑近身,武丹小昆仑就一招“仙人指路”抖出,寒光一闪,剑尖直向奥古斯都咽喉刺去,疾快无比。

    奥古斯都猛然刹步,头往后一偏,长剑一收,直削武丹小昆仑握剑之手,一见武丹小昆仑闪开,“飕飕”几剑跟踪而至,也是疾快无比,一时把个武丹小昆仑逼得手忙脚乱,连连败退,罗宁和圣诺依斯也持长剑围上,“飕飕”几剑,把武丹小昆仑团团围住。武丹小昆仑身上被划破几道血口。

    原来这三个洋人都使的是西洋剑法,这种剑法从无路数,但速度疾快,手劲奇大,虽无招数,但甚专注在一个“刺”字上,它可上刺,下刺,横剌、斜刺、左剌、右刺,最适合围攻一人,刺得你体无完肤。

    这武丹小昆仑开始被搞懵了头,但是,招架之中,悟出了其中特点,不由得稳住架式,疾换成“游身八卦步”,舞起剑花把自已周身裹住。那三个洋人眼看得手,忽见武丹小昆仑走起圈来,闪出无数剑尖,虚实难分,三支长剑怎么也攻不进去。三个洋人不由得越来越恼火,越来越暴躁,哇哇乱叫,他们真有点不理解,竟战不下这么个白面小子。

    武丹小昆仑心中有数,慢慢潜行运气,贯至持剑之手,看三个洋人步伐已乱,奥古斯都最为暴躁,象只黑熊咆哮着,恨不能把这小子乱剑分尸。武丹小昆仑看准破绽,剑身一颤,疾出一剑,一招“太乙献天”,正中奥古斯都右腕,“当啷”一声,剑随手落,鲜血喷出。奥古斯都后退一步,怒火万丈地拨出皮鞭,就向武丹小昆仑劈脑打来,手腕上还淌着血,那模样阴森可怖。武舟小昆仑一个摆步,早转到圣诺依斯后,长剑收回翻腕一刺,圣诺依斯一闪,肩头被划破,那剑不减来势,斜滑而下刺中罗宁手腕,罗宁一见手腕中剑,长剑落地,不由双手胸前一叉,一招怪式疾出,圣诺依斯也欲抖剑连剌,那知奥古斯都嫌他俩碍手碍脚,皮鞭施展不开,大喊一声,罗宁和圣诺依斯疾忙跳出圈子之外。奥古斯都舞着皮鞭直冲上来。

    武丹小昆仑知道这软兵器不好对付,忙稳住自己,随着鞭头的起落,闪,展,腾、挪,但还是逃不开这雨点似的鞭头,武丹小昆仑不禁有点心慌意乱起来,他想要是这样消耗下去,气力定跟不上,旁边还有两个洋人窥视着,随时都有扑上来的可能。

    武丹小昆仑躲开鞭头,使出杀手“金光通天”,但剑还没沾着奥古斯都,就被皮鞭缠住,武丹小昆仑抖劲一拉,剑鞭丝毫末动。奥古斯都一声狞笑,疾步上前,象套马一样,那皮鞭从剑柄上直缠住武丹小昆仑手臂颈脖,提起来抛向空中,把个武丹小昆仑摔倒在地,用皮鞭缠住,圣诺依斯和罗宁忙去寻找约翰神父,他们虽知约翰神父身手不凡,但还是放心不下。

    约翰神父当真身手不凡,那根拐杖,神出鬼没,但沾不着山野娘子。两人打出村外,约翰神父一看对手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出招尽是武当剑法,他心中暗思忖道:“难道是那商河道长弟子?万不能轻敌!”

    约翰神父招数疾变,双手持杖,反手甩出杖把,直向山野娘子当头劈来。山野娘子不由一惊,手中剑势缓了缓,差点中了一杖。她疾忙撤步退开,心中诧道:“这外夷怎么会‘达摩杖’,这一招‘子山问路’,劲道十足,功力淳厚!我可要使出武当上乘剑法,要不难以脱身,还不知师哥如何?”这约翰神父一看出招得胜,不由得连连进击,把一根拐杖舞得风响,两头兼用,忽儿单手持杖,忽儿双手甩杖,钧,镰,拐,挂、抱、架,拨,撩、崩,点,击,戳、劈,扭,把个山野娘子逼得手忙脚乱,只有招架,那还有还手之力。

    原来这“达摩杖”是禅宗初祖达摩用来走路,练身,护体所创,后经少林历代高僧演练成独门器械,镇山之术。元末明初,少林寺一烧火哑僧,武功精湛,使杖法更为精妙,在一次保卫少林寺撕杀中,他孤身一人用此杖击退无数武林高手。约翰神父到京后,拜还俗保镖的少林高僧学得此杖法,深得其奥妙。如今初试锋芒,便见得手,不由得越战越得意。他不想致山野娘子死地,留个活头,问明来处。但他手中的拐杖还是逼得甚紧,不让山野娘子有喘气之机,他想把山野娘子逼得精疲力尽,然后擒之。

    山野娘子也早看出这外夷心思,她此时真有点心焦,担心师哥敌不住那三个洋人,这外夷又如此厉害,山野娘子不由得怒吼一声,丹田之气抖向剑尖,一霎时颤出无数剑尖裹住那拐杖,直向约翰神父刺去。约翰神父一时愣住,这女子还有如此剑法,竟分不出虚实,剑尖忽向咽喉刺来,约翰疾用拐杖一格,杖把却被削掉一半,那剑尖又似雨点一般,约翰神父招架不及,险中一剑,山野娘子愈攻愈猛,只想一剑刺死约翰神父,好去帮师哥解围。约翰神父见女子剑法越战越精,挑刺腾挪,势如游龙,抽撒连环,运剑阴阳,刚柔相济,以实御虚,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心中不由怔道:“这女子使的是武当飞龙剑!”自知不妙,忙下马稳步,舞杖裹住全身。

    山野娘子愈逼愈紧,毫不放松,但还是刺不中外夷,气急生喘,汗下如雨,突然一个转身,猛地反手挥剑刺来,约翰神父躲闪不及,剩下的半截杖把又被削掉,约翰神父心头一惊,稍一镨愕,山野娘子长剑已刺到。约翰神父疾闪身,胸口被划破一条血口,鲜血喷出,约翰神父一声怪哼,不知骂出句什么话,那拐杖却象剑一样劈出,没头没脑地扑向山野娘子,招数已变,甚为怪诞。

    山野娘子见约翰神父疯狂至极,拐杖竟当剑使,疾出左手,抓住拐杖,正欲一剑废了这外夷,却不料约翰神父从拐杖中拔出一支软剑,在月光下铮铮闪亮,如一条银蛇,直刺山野娘子手腕,山野粮子疾收剑相格,那软剑却滑向一边,又奔咽喉而来,约翰神父冷笑不语,山野娘子慌忙跳开。约翰神父紧追不舍,那容山野娘子跑掉。

    这软剑似万条银蛇缠来,既无招数,又无路数。这软剑是约翰神父用重金买回,藏于拐杖之中,无人知晓。这软剑本是西洋击剑所用,但约翰神父几经创改,可以任意收缩放长,短可作为短剑,长可作为长鞭,比鞭更厉害。用起来没什么套路,约翰神父吸取了西洋花剑之精华,又揉合了华夏内家剑软轺,故此令人防不胜防。

    这山野娘子从没和外夷交过手,一时被西洋剑法逼得无法招架,先前打那四只狼,劲力就差不多了,再加上与约翰神父恶战已久,她只好虚晃一剑,回身就跑。约翰神父提剑追来,山野娘子猛一回头,左手一扬,那空心拐杖甩向约翰神父,约翰神父刹步一闪,化劲抓住拐杖,那山野娘子早已纵出老远,如一条灰线隐没在山道中。

    约翰神父正欲攒力追去,圣诺依斯和罗宁赶了上来,翰神父听说捉住了武丹小昆仑,心想问问就一清二楚了,还愁抓不到这女子,只好随圣诺依斯和罗宁返回木屋,他悄悄地把软剑藏入拐杖。

    木屋中蜡烛又亮,奥古斯都解下皮鞭,用牛筋把昏迷不醒的武丹小昆仑反背锁住,丢在地上,商河道长口吐鲜血,卧倒在血泊中。约翰神父三人闯进屋来,奥古斯都连忙让座,他见约翰神父没带回那夜袭者,还以为约翰神父打死了夜袭者,但见约翰神父脸色不悦,径直走到屋中,提起武丹小昆仑,一搭手脉,凝视良久,好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圣诺依斯和罗宁站也不只,坐也不是,不知约翰神父在想什么,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奥古斯都包扎好自己的手腕,又走过去给圣诺依斯包扎肩伤,约翰神父放下武丹小昆仑,站起身举起右手食指在胸前画着十字,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做祈祷,捧起胸前的金色耶稣十字架,突然一声狂笑,劈手下抓,提起武丹小昆仑,左手运气向武丹小昆仑‘天鼎’穴推去,只见武丹小昆仑睁开双眼,还未清醒,就听约翰神父大声喊道:“你是商河道长高足武丹小昆仑,无极仙翁派你到此?无极仙翁!是不是?”

    武丹小昆仑愣过神,见这外夷之首话声之中流露出畏惧和恐慌,不由得大声说道:“无极仙翁大师派我来!派我追踪你们,你们残害我师父商河道长,定当死于此地,无极仙翁大师决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外夷!”

    约翰神父无力地松开武丹小昆仑,武丹小昆仑倒在商河道长身上,见师父胸口急剧起伏,□中喘息不止,武丹小昆仑泪水夺眶而出。商河道长无力地睁开眼皮,但马上又闭上。武丹小昆仑悲痛揪心,那还顾得死活,丹田之气猛冲双臂,也挣不断那捆住手腕的牛筋,恼怒地双足腾起,向约翰神父射去,约翰神父正欲问武丹小昆仑,见双腿射到,不敢硬接,忙侧身一闪,躲过双腿,右手却抓住了武丹小昆仑腰带,猛地拖回,空中翻了个身,把武丹小昆仑摔在商河道长身上,武丹小昆仑双手被捆,不能动弹,只好一滚,从商河道长身上滑下,滚向约翰神父。

    约翰神父知道武当派“就地十八滚”厉害,疾忙双足腾空落在炕上,三个洋人手执长剑冲了过来,被约翰神父挥手斥退。约翰神父突然张开双臂,跳下炕来,如一只身长老鹰,把武丹小昆仑拎起,劈头问道:“那我的宝镖,贵妃方慕青落于无极仙翁之手了?无极仙翁为什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