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投石问路
这么一说，小伙子犹豫了。
林小看他一脸纠结，决定给他加加火候。
“那人要是不出来，这个东西我也不要了。”林小说完给马上侯一个眼神，俩人就假装要走。
如果林小本来不想要他的东西，走也就走了。但是现在，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小伙急了。
“别走啊！那人叫老黄，就在古玩城拉面店给人打扫卫生。”
小伙还是沉不住气了。
“行啊，还麻烦你引荐一下，毕竟他也不认识我们。”林小说着，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伙带着两人来到了拉面店，在后厨看到了正在刷碗老黄。
小伙把几人带到了地方，等马上侯给他转了20万后，便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屋里只有三人，跟轰隆的抽油烟机的声音。林小并没有先开口，他是在等这个老黄发问。
而马上到下班了，老黄甚至都没咳嗽一声。林小一看，这个老头是个人物，真能沉得住气。要是在平常，他愿意跟这个老头磕到底。可是现在不行，他等不起。
“老先生，晚辈想向您讨教点学问。”林小说这话的时候，对着老黄行了一礼。问道:“不知前辈，可否赏光一起喝点茶。”
可是这老黄就跟没听见一样，这可把马上侯气坏了。他平生最讨厌爱摆谱的人，不由分说的揪起了老黄的衣领。
“老头，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哥们求你办事也不是不给你钱，你跟我在这装聋作哑，摆什么谱儿啊。”
马上侯身形壮硕，面露凶相，死鱼眼一瞪，一般的人都要打个激灵。
可这老黄只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精神病。
马上侯一瞧这老头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挥起来了，被林小拦下了。
“消消气，这老头可能聋了。”
林小说完拿出了笔在本子上写了一段话，递到了老黄眼前。
老黄瞟了一眼，站起身洗了洗手，向外走去。
林小二人一看，也跟在老黄身后。出店门的时候，老板什么也没问。
二人就这么跟着，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死胡同。这里只有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古玩店。
现在是晚上，这个古玩店的老板不知道是省电费还是怎么的，连灯都不开。屋内杂七杂八的东西摆了一地，还有几个蜡像跟陶甬，在这种环境里显得相当瘆人。
林小看着老黄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心里有了个大概。几人穿过了正堂，来到了院子里。
这儿仿佛像是一个花卉博览园，摆满各种奇花异草。在夜间微凉的空气中，这里的花散发出特别的香甜气息。
许是这院中的花匠听到声响，从一个半人高的花盆后面，探出了脑袋。看到老黄之后，又缩了回去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几位到前堂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林小听那人这么一说，两人都退到了前堂。
不一会的功夫，进来一个坐着轮椅，满手泥巴的中年男人。
“既然是老黄带来的，想必一定是行家了。咱们开门见山，不知二位来此要看点什么。”
林小一听没弯弯绕绕，倒也是个直爽人。便开口说道:“要看东西，可以去博物馆。我们既然带着钱来的，就不会再带着钱回去。”
“好！是个爽快人。鄙人姓陈，二位随我来。”
陈老板说完，老黄很自然的推着他的轮椅，来到了院子后面的一间屋子。三人进屋之后，老黄到前堂盯梢去了。
“二位请吧。”陈老板拉开了屋子的灯说道:“看上什么了，价格好说”。说完右手摸进了腋下，那里藏着一把手枪。
林小对马上侯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开始寻找。
要说这陈老板收藏真不少，这屋子里的东西都可以开一个展览会了。从文化期到民国，各种时期的东西都有这么几件。林小扫了一遍，挑了几块古玉。正要跟陈老板商议一下价格，不经意间看到了挂在角落的一幅画。林小虽然20出头，心思却是极为老道。当下他没有再去多看一眼，因为他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轮椅上盯着他。
此时林小食指微动，来到了另一幅字画前。还煞有其事的拿出了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起来。其实这就是一眼假的东西，林小之所以看的这么仔细，是为了让陈老板觉得自己其实不懂字画。只有这样他才能拿到那张，挂在墙上山水画。
陈老板看着林小在一幅字画前瞩目良久，摇着他的轮椅到了林小近前。
“这幅张大千的真迹，是可遇不可求啊”陈老板看林小没有表示，又说道:“要是您喜欢，价格好商量。”
林小这边跟陈老板说话的功夫，马上侯也挑了一件青铜器拿了过来。
“陈老板，这两块古玉一尊铜鼎的价格，你我心里都有数。只是这字画我俩是外行，还得您给个数。”马上侯听林小说完，就知道他准是又憋着什么主意。要说他不懂字画，这世上就没有懂的人了。
“好说，好说”，陈老板笑眯眯得说道:“这幅字画是张大千的精品，一平尺怎么也得二十万。要是送拍，说不定还会更高”
林小粗略估计了一下，这幅字画要花220万。要是真的也行，可是林小明明知道它是赝品。
思索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连带着其余三件东西，一共花了490万。这一切全在林小的计算之中。
此时陈老板心中的喜悦再也压抑不住了，又不好意思偷着笑，只能装作爽快的大笑道:“跟二位老板做生意真的痛快。”
林小跟马上侯也出声附和，就待三人快走出门的时候，林小随意得说了一句:“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我们凑个整数500万。你墙上这幅山水画送我得了，我回家当工艺品挂着玩。”
陈老板知道可能有诈，可是转念一想。这小子但凡懂一点字画，也不可能买下那幅张大千的仿品。
其实陈老板是真的不懂字画，林小说拿回家当工艺品的那幅画，是很多年前他父亲从一个流浪老头手里，用二斤酱肉换来的。
自从他父亲突发心梗死了之后，这东西就被他挂在了这里。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来看过，都说是假的。时间一长，他都忘了这档子事了。
今天林小一说要十万块买，当下他就同意了。虽然多年的直觉告诉他，此事可能有诈。但他一想，今天白赚了200多万。想来这字画再怎么值钱，也不可能比‘张大千’这三个字贵。而且他感觉林小属于人傻钱多，这十万块不赚白不赚。
他用杆子把字画钩了下来，抖了抖灰尘，装在了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
其实，这是陈老板留的一个心眼。
要是林小真的在诈他，当看到他用这么个袋子装，肯定会让他换个好点的。这时他就可以找借口说嫌麻烦，索性不卖了。
但是自始至终，林小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只顾着跟另一人聊天。
陈老板这下终于放心了，毕竟去菜市场买肉，还要看着老板切。想来这东西，是真的不值钱。
陈老板递给林小的时候，还怕林小反悔，故意漏出了腋间夹着的手枪。
林小一看见枪，面色变了一下。赶紧给陈老板结了账，两人跑着出了门，一溜烟消失在胡同里。
陈老板看着两人的滑稽的背影，奸笑着自语:
“真是俩二百五。”
林小看他一脸纠结，决定给他加加火候。
“那人要是不出来，这个东西我也不要了。”林小说完给马上侯一个眼神，俩人就假装要走。
如果林小本来不想要他的东西，走也就走了。但是现在，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小伙急了。
“别走啊！那人叫老黄，就在古玩城拉面店给人打扫卫生。”
小伙还是沉不住气了。
“行啊，还麻烦你引荐一下，毕竟他也不认识我们。”林小说着，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伙带着两人来到了拉面店，在后厨看到了正在刷碗老黄。
小伙把几人带到了地方，等马上侯给他转了20万后，便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屋里只有三人，跟轰隆的抽油烟机的声音。林小并没有先开口，他是在等这个老黄发问。
而马上到下班了，老黄甚至都没咳嗽一声。林小一看，这个老头是个人物，真能沉得住气。要是在平常，他愿意跟这个老头磕到底。可是现在不行，他等不起。
“老先生，晚辈想向您讨教点学问。”林小说这话的时候，对着老黄行了一礼。问道:“不知前辈，可否赏光一起喝点茶。”
可是这老黄就跟没听见一样，这可把马上侯气坏了。他平生最讨厌爱摆谱的人，不由分说的揪起了老黄的衣领。
“老头，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哥们求你办事也不是不给你钱，你跟我在这装聋作哑，摆什么谱儿啊。”
马上侯身形壮硕，面露凶相，死鱼眼一瞪，一般的人都要打个激灵。
可这老黄只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精神病。
马上侯一瞧这老头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挥起来了，被林小拦下了。
“消消气，这老头可能聋了。”
林小说完拿出了笔在本子上写了一段话，递到了老黄眼前。
老黄瞟了一眼，站起身洗了洗手，向外走去。
林小二人一看，也跟在老黄身后。出店门的时候，老板什么也没问。
二人就这么跟着，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死胡同。这里只有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古玩店。
现在是晚上，这个古玩店的老板不知道是省电费还是怎么的，连灯都不开。屋内杂七杂八的东西摆了一地，还有几个蜡像跟陶甬，在这种环境里显得相当瘆人。
林小看着老黄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心里有了个大概。几人穿过了正堂，来到了院子里。
这儿仿佛像是一个花卉博览园，摆满各种奇花异草。在夜间微凉的空气中，这里的花散发出特别的香甜气息。
许是这院中的花匠听到声响，从一个半人高的花盆后面，探出了脑袋。看到老黄之后，又缩了回去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几位到前堂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林小听那人这么一说，两人都退到了前堂。
不一会的功夫，进来一个坐着轮椅，满手泥巴的中年男人。
“既然是老黄带来的，想必一定是行家了。咱们开门见山，不知二位来此要看点什么。”
林小一听没弯弯绕绕，倒也是个直爽人。便开口说道:“要看东西，可以去博物馆。我们既然带着钱来的，就不会再带着钱回去。”
“好！是个爽快人。鄙人姓陈，二位随我来。”
陈老板说完，老黄很自然的推着他的轮椅，来到了院子后面的一间屋子。三人进屋之后，老黄到前堂盯梢去了。
“二位请吧。”陈老板拉开了屋子的灯说道:“看上什么了，价格好说”。说完右手摸进了腋下，那里藏着一把手枪。
林小对马上侯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开始寻找。
要说这陈老板收藏真不少，这屋子里的东西都可以开一个展览会了。从文化期到民国，各种时期的东西都有这么几件。林小扫了一遍，挑了几块古玉。正要跟陈老板商议一下价格，不经意间看到了挂在角落的一幅画。林小虽然20出头，心思却是极为老道。当下他没有再去多看一眼，因为他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轮椅上盯着他。
此时林小食指微动，来到了另一幅字画前。还煞有其事的拿出了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起来。其实这就是一眼假的东西，林小之所以看的这么仔细，是为了让陈老板觉得自己其实不懂字画。只有这样他才能拿到那张，挂在墙上山水画。
陈老板看着林小在一幅字画前瞩目良久，摇着他的轮椅到了林小近前。
“这幅张大千的真迹，是可遇不可求啊”陈老板看林小没有表示，又说道:“要是您喜欢，价格好商量。”
林小这边跟陈老板说话的功夫，马上侯也挑了一件青铜器拿了过来。
“陈老板，这两块古玉一尊铜鼎的价格，你我心里都有数。只是这字画我俩是外行，还得您给个数。”马上侯听林小说完，就知道他准是又憋着什么主意。要说他不懂字画，这世上就没有懂的人了。
“好说，好说”，陈老板笑眯眯得说道:“这幅字画是张大千的精品，一平尺怎么也得二十万。要是送拍，说不定还会更高”
林小粗略估计了一下，这幅字画要花220万。要是真的也行，可是林小明明知道它是赝品。
思索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连带着其余三件东西，一共花了490万。这一切全在林小的计算之中。
此时陈老板心中的喜悦再也压抑不住了，又不好意思偷着笑，只能装作爽快的大笑道:“跟二位老板做生意真的痛快。”
林小跟马上侯也出声附和，就待三人快走出门的时候，林小随意得说了一句:“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我们凑个整数500万。你墙上这幅山水画送我得了，我回家当工艺品挂着玩。”
陈老板知道可能有诈，可是转念一想。这小子但凡懂一点字画，也不可能买下那幅张大千的仿品。
其实陈老板是真的不懂字画，林小说拿回家当工艺品的那幅画，是很多年前他父亲从一个流浪老头手里，用二斤酱肉换来的。
自从他父亲突发心梗死了之后，这东西就被他挂在了这里。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来看过，都说是假的。时间一长，他都忘了这档子事了。
今天林小一说要十万块买，当下他就同意了。虽然多年的直觉告诉他，此事可能有诈。但他一想，今天白赚了200多万。想来这字画再怎么值钱，也不可能比‘张大千’这三个字贵。而且他感觉林小属于人傻钱多，这十万块不赚白不赚。
他用杆子把字画钩了下来，抖了抖灰尘，装在了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
其实，这是陈老板留的一个心眼。
要是林小真的在诈他，当看到他用这么个袋子装，肯定会让他换个好点的。这时他就可以找借口说嫌麻烦，索性不卖了。
但是自始至终，林小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只顾着跟另一人聊天。
陈老板这下终于放心了，毕竟去菜市场买肉，还要看着老板切。想来这东西，是真的不值钱。
陈老板递给林小的时候，还怕林小反悔，故意漏出了腋间夹着的手枪。
林小一看见枪，面色变了一下。赶紧给陈老板结了账，两人跑着出了门，一溜烟消失在胡同里。
陈老板看着两人的滑稽的背影，奸笑着自语:
“真是俩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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