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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乐队伙伴

    “您好,我从小......”

    “别介兄嘚,千万别说你从小听我们歌长大。老板说你都31了,哥们也才37咱没差多少。”

    “额......其实我想说,我从小听民谣多点,对摇滚不太了解哈。前些天恶补了一下乐队以前的作品,跟我个人演出风格好像截然不同,我有些望尘莫及。”

    是唐笑芙那天的劝说让李书逸下定决定答应下进入乐队的事,当天晚上回复了老板,第二天就安排乐队在公司的排练室见一面。

    音乐室里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从前李书逸常来这玩,不会弹的也抱在怀里摸两下也让人觉着幸福。

    原乐队的贝斯手对这个长相清纯看起来文绉绉的小伙子格外挑刺,瘫坐在沙发里好像一只没有骨头的草履虫,嘴巴一歪把所有的不满全都挂在脸上,生怕李书逸看不出来似得“一句话蹦跶出来两个成语,听得我耳朵难受,一看大家就不是一路人。”

    与之相反,鼓手大哥就比较维护李书逸,虽然他说话带着浓厚的家乡口音,而且看起来与其说他是鼓手不如说他是黑社会大哥更让人相信“人家小兄弟好容易下定觉得跟咱哥俩干,你说话能好听点不,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别在那叭叭,有能耐你当主唱咱也不用纳新了。”

    在鼓手的呵斥下,贝斯手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翘着二郎腿的脚尖不停地旋转,心里再多不满也得像现实低头。

    毕竟他们看了好些个人,就这李书逸的录音还有点意思,主唱是乐队的灵魂,没有天生一副能把人拿住的好嗓子可不行,当初他们二人无意间听到李书逸给别人录得小样,惊讶公司里居然还有这种宝藏没被人挖走。

    这也是他们为何明知乐队以前的风格跟李书逸的风格完全不同,也想试试让李书逸来当主唱的原因。

    “老弟,来坐这。今哥仨头一次见面,好好谈谈哈,内损色格路人一个,你甭管他。”

    鼓手大哥是个利落爽快的人,拥着李书逸坐到椅子上,因为那张双人沙发已经被四仰八叉的贝斯手一个人坐满了。

    “主唱换了,乐队的风格自然而然是跟着主唱走,可我们哥俩毕竟以前是搞重金属摇滚的,你要全搞民谣也不行。你让一步我让一步,排练两天磨合磨合,行就一起干,不行就分,你说行不行。”

    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鼓手大哥抬手还要去给李书逸倒茶水,身为一个小辈一来就让前辈给端茶倒水未免失了礼貌,于是李书逸连忙起身先手握住了茶壶把“我来。”

    如此一来,到有一种做生意的感觉,都说玩乐队的人多多少少有怪脾气,贝斯手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而鼓手大哥却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玩重金属摇滚的人。

    三杯茶摆在三个人的面前,茶叶是公司的,茶具也是公司安排的,只有桌子边上的一暖壶热水是鼓手大哥早上来了以后自己打来的。

    业内都说‘主唱不狂,乐队摇黄’,就这小子?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说话有礼貌,行动谨慎,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锤忧郁的跟个蓝精灵似的。

    又一声叹息,把脸别到一边去,贝斯手觉着这乐队不出半个月就得黄。

    “我的情况老板也跟二位反映过吧?实在怯场,否则也不会组乐队,倒不是说乐队不好,只是不了解,专业不对口。进来以后还得两位前辈多帮衬。”

    “你有啥绝活不?整一首?今约在这琴房见面,就想听听你现场跟录音有没有太大的差别。你唱你的,我跟贝斯跟着。”

    “嗯,也好。”

    这是要看看他的实力到底如何?鼓手老大哥心中也没有谱,因为那录音带的里的声音绝好听,就怕是修音修出来的。

    问老板那整来这么个人,他在公司里干什么的,老板支支吾吾不肯说,很明显在隐藏什么。

    李书逸痛快的答应让鼓手大哥对这文文弱弱的小年轻有了几分好感,看起来软的像个谁都能掐一把的小馒头,做起事来还挺痛快的。

    “那就整呗!就位就位。”,兴奋的鼓手大哥屁股一刻也占不住沙发,李书逸见他起身了也不敢坐着,悄默默去琴房的角落里找自己能用的琴,眼见鼓手和李书逸都动身了,那贝斯手还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装死。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鼓手大哥走上前去一脚把贝斯的二郎腿给蹬开“搁这装啥死呢?起来。”

    心不甘情不愿的贝斯手懒洋洋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跨上自己的琴叹气连连,好似逼良为娼似的。

    但这乐队里谁地位最高,谁说话最好使简直一目了然。

    抱着琴,李书悄悄坐到角落,鼓手大哥一指中间示意他挪过来“在那杵着干啥?边防兵啊?上中间来,你得听鼓和贝斯的声音啊。”

    第一次跟乐队合作,虽然这里没有观众可李书逸还是心里紧张,生怕自己表现不好把两位老哥哥都给得罪了。

    指尖拨动琴弦,呵,第一下就弹走音了。

    心中大呼不妙,李书逸你得冷静一点!糖糖说过,搞音乐的时候也得自信一点。

    温柔的旋律从指尖慢慢流出,每一次琴箱的震动都代表着李书逸的心脏在紧张的跳动。

    他开口,第一嗓子却让在座的人全都暗自惊艳。

    磁性又温柔的嗓音,像夜里起伏的夜海,看似宁静沉睡,实则暗流涌动。

    温柔的力量,隐忍的张狂,对每一句歌词都有自己读到的理解,特别的停顿咬字都让人为之心头一颤。

    他唱的是那首烂大街的歌,他乡列车。

    可在旁人听起来会觉得,这车是他坐的,这个故事是他的,心疼姑娘的人也是他。

    “......

    过啊过啊,不停歇的列车。

    伸啊伸啊,无休止的铁轨。

    等你再来着异国他乡

    我要带你看楼顶的月光

    不再让你拥于小小的角落

    牵着我的手让你不再慌张......”

    贝斯比鼓点率先加入,简单的编曲一下变得更有仪式感。

    把悲伤放大,将难过更附有戏剧性。

    结束的时候,三个人都背过脸去躲藏彼此的视线,擦擦湿润的眼角之后。

    这事,就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