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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家人

    刚转出城门,又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麻黄那小厮气愤不过,纠集了几个地痞无赖,背着先生,偷偷溜出医馆,要给晁盖一个教训,于是将他们兄妹堵在了城门外。

    “小子,你狂什么狂?在医馆里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但是到了这里,老子就是你亲爷爷!兄弟们,给我上,往死里揍!”

    麻黄大吼一声,率先冲了过来。

    结果这群泼皮却被晁盖一脚一个,踢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

    整场战斗,晁盖背负着妹妹,都没有用过手。

    “当老子的黑道五段是白练的。”晁盖望着他们屁滚尿流,仓皇逃窜的模样沉声道。

    “哥哥,什么是黑道五段?”

    此时晁敏嘭嘭的心脏早已平静下来,恐惧和不安也被安宁所取代。她趴在哥哥的背上,只觉得这里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哦,黑道五段就是……”

    …………

    日暮时分两兄妹赶回了村子,此时村子上方正飘着袅袅炊烟。

    晁盖去厨房生火做饭,晁敏拖着病体执意要帮忙,晁盖拗不过她,只得让她在灶下烧火,见她确实无大碍了,这才放下心来。

    没一会儿,一锅糙米粥便做好了。

    堂屋支了张方桌,再摆上两碟咸菜,一家人的晚饭便齐备了。

    兄妹俩搀父母出来用餐,他们依旧咳得厉害。

    晁元夫妇见女儿神色好了许多,自是大异,晁盖便把背着妹妹去郓城县求医的事说了,自然略去了麻黄找茬的那一节。

    至于诊金,则说是大夫心善,没有收他们的钱。

    晁元夫妇听到这话,感激得落下泪来,当场就要在家里给那位大善人立起长生牌位来。

    “大郎,敏儿,咱家这是遇到了好人呐,一定要给他立块长生牌位,早晚供奉,才能报答人家的恩情。”笃信佛教的刘氏虔诚道。

    “这是自然,只是这事也不急于一时。那位大夫说咱村人是患了一种瘟疫,这种瘟疫虽不致命,但会让人丧失劳动能力,日久天长没准也会闹出人命来。他开了药方给我,另外赠了我很多药材。爹,明天你把村人召集起来,我把药分给大家服用,相信很快就能驱散瘟疫。”

    晁氏夫妇一听说是瘟疫,吓得脸色发白,再一听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好,大郎,明儿一早我就去把大家叫来。”晁元爽快地应道。

    “只是……”刘氏却面有难色。

    晁盖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娘,您不用担心。他们平时一直嘲笑我是个傻子,八成不会相信我的话。爹,您只管和他们说,大郎找到了能治病的药方至于他们来不来?爱来不来!反正受罪的是他们!”

    晁元为人忠厚老实,刘氏则较为心细,多些心眼,晁盖知道她在为这些年村人对自己的态度愤愤不平,另外则担忧治病不成,他们又会羞辱自己。

    哪一个为娘的不是为自己的孩子操碎了心?

    晁盖当然能理解刘氏的一片苦心。

    “娘,那先生是咱们郓城有名的郎中,门口问诊的人排满了一整条长街。不信您问阿妹。”

    这时晁敏也在一旁附和。

    “再说了,您看,阿妹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她吃了先生的药,现在不生龙活虎的么?晚上我先煎一味药,您和爹先服了,这药见效很快,到时候就知道效果了。”

    刘氏听了这话才算放下心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天色暗了下来,晁敏找出油灯点着,一家人就着昏黄的灯光吃饭,晁元和刘氏频频朝晁盖侧目,眼神有些怪异。

    晁盖当然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

    “爹,娘,昨夜睡梦中,我梦到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落到了我身上,醒来便觉得脑袋清醒了,再也不似往日那般糊里糊涂,浑浑噩噩了。这些年苦了你们二老和小妹了,若不是你们细心照料,大郎如今早已是黄土一抔了。”

    晁盖说到动情处,想到家人这些年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照料,忍不住泪湿双目。

    “大郎如今已年方十六,是个成人了,以后我会负起一个男儿的担当,好好照顾你们,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我的傻孩子,你就是一辈子痴痴傻傻,为娘也不会丢下你的啊!除非我闭眼的那一天。这世上,有哪个为娘的会抛弃自己的孩子的呢?”

    刘氏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晁盖搂住,泪水汹涌而出,这是喜悦的泪水。

    感受着刘氏对自己浓浓的母爱,晁盖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下。

    晁元和晁敏也起身,一家人抱在一起,连晁元这个中年男人也忍不住在自己孩子面前湿了眼眶。

    一家人紧紧搂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泪水,不过这次不再是从前那种不知未来在哪,充满阴霾的泪水,而是对未来和明天充满期待和信心的泪水。

    晚饭后,刘氏拉着一家人,在院子里支了个简单的香案,她跪在地上,一边烧着黄纸,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感谢上苍让儿子恢复了正常,同时祈祷儿子能出人头地,有所作为。

    她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抹眼泪。

    晁盖知道,那是这些年因儿子痴傻被村人瞧不起,一个母亲屈辱和悲愤的眼泪。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给母亲争光,洗刷了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

    刘氏拜罢,又拉着一家人同磕了几十个头才算作罢。

    晚上晁盖兄妹煎了药给父母服下,那药果然见效极快,不过一两个时辰,晁元夫妇的症状便大为好转。

    回房后,熄了灯,晁元坐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身后传来妹妹均匀的呼吸声。

    “哥哥,你在想什么?”

    晁盖感到背后有一只柔软的小手搭在了自己肩上。

    “你是在为药钱发愁吗?”晁敏又问道。原来他们当时在前堂的对话都被她听在耳中了。

    “阿妹,你不用担心这个,哥哥自有办法。”晁盖出声安慰道。

    “那哥哥在想什么?”

    “想……”

    晁盖想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先生说这个瘟疫是因为食用了不洁的食物或者饮水引起的。如果不找出瘟疫的源头,只怕还会复发。阿妹,瘟疫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些日子咱们村子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清醒之前的晁盖一直浑浑噩噩,记忆模糊不清,所以才有此一问。

    晁敏听了这话,坐起身来,想了一会儿,欢喜道:“啊,哥哥,我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