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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宜出门

    白菜的房间在另一面,需要绕点路。

    陈一川正想着晚一点或许能去小厨房看看,谁知走到半路,突然听见有脚步声。还没等他反应,走廊拐角处就出现一群人。

    那群人有五人,一老四少,其中三人壮实而衣着一致,又有一老一少两人衣着好于其他三人,老人手上拿着什么,裁边圆沿的墨绿衣服看着十分稳重,而那华服的年轻人衣着颜色明艳,衣料如有流光滑动,看着质地不凡,似乎比老人的还要来的繁复贵重,陈一川对大户人家的衣着没有了解,只知道大家里的衣着都是非常讲究的。同时他也疑惑,蒋文生这院子平日里基本遇不见一个人,怎么今天一下子就遇见五个。

    陈一川顿时想到一个不好的点,他之前面上的伪装如今已是牢中诈死人,虽然昨天洗澡时已经洗去伪装用回他原本的面目,但他们的身形很像。

    不过他转念又想,这里是蒋文生的院子,蒋文生又是蒋家少爷,哪怕这地方出了个陌生人,也没人敢瞎质疑些什么吧。

    他这么想着,目光看着那群人,而他看到那群人的同时,那群人也陆续看到了他。

    “在那里!”

    那个华服年轻人看到他,当即吼出声。

    陈一川看着那些朝他跑来的人,神色错愕。

    什么在这里,他们是来找人的?

    他猛然想起昨晚白菜受伤,而院外多人寻找的场景。

    难道他们是来找白菜的?

    来不及多想,陈一川自觉来者不善,需当机立断,想先发制人,表情顿时严肃,故作生气地呵斥:“干什么!这里是蒋少爷的院子,谁让你们进来的!”

    听声来抓他的人都在他身边堪堪停下,大概是被他的气势唬住,都没有朝他动手,反而是往后看向后边没有动作的两人。

    陈一川见有些用处,心中一喜,当即又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蒋少爷的院子也是你们可以随便闯进来的?”

    后边两人里,刚才吼了那句的华服年轻人,看他这气势也显露几分狐疑。反而是那位老人和他一丝不苟的装发一样平静镇定,看着比那年轻人更像这行人里做主的。

    果然,那个年轻人迟疑后,扭头看向身后的老人,明显有询问的意思。

    老人微微低眉,手指无意识摩擦着手上的念珠,沉声平淡:“他身上有血迹。”

    众人唰的一下看向陈一川,果然看见他衣袖不知怎么蹭上了些红,看那红色延伸,恐怕袖子后边都是血。

    陈一川立刻想到他昨天帮白菜擦拭血迹的事,大感不好,由于那血迹并不多,他又太累了,昨晚便倒头就睡,压根没想起来这回事,就连今天早上也因为视野盲区没看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就真给忘了这件事。

    这件事已经无法圆说,陈一川想也不想,当即凶道:“我不管你们要干什么,我想蒋少爷要是知道你们闯进他的院子抓人弄脏了少爷院子,少爷到时候一定会一个不漏地挨个收拾你们,还是说你们不怕承受少爷的怒火?大家都是给人办事的,我也不为难你们。现在你们离开院子,我可以假装没看见你们来过院子。”

    他边说边退,可这回不管他怎么说,那些人也不管不顾地来抓他,陈一川作为一个武力值为零的普通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很快就被押到了那位老人面前。

    旁边的华服年轻人看着似乎有想打陈一川的架势,但似乎碍于旁边的老人只得压住火气,“说的什么鬼话,蒋文生只是个只知道嚣张的废物罢了,蒋老爷子要查的人,谁敢拦!像你这样拎不清的下人,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回头蒋文生说不定还要感谢我们帮他除了你这嘴上没把的东西!”

    大户人家最讲究尊卑有别,主子和主子之间是,主子和下人之间更是,没有这尊卑制度,主子要是被下边的人骑到头上,那还了得!像陈一川这种情况的拎不清,放这五人里谁都是头一次见,在他们根深蒂固的思维里,不杖毙都是个奇迹。

    华服年轻人过了过嘴瘾,心里似乎舒坦了不少,但他依旧没有做决策事,而是看向老人。

    老人垂下手,手里的念珠也被落下的袖子遮盖。

    “带走。”

    华服年轻人看着陈一川被压制住的模样,总算感觉有些做主人的舒坦。

    等下到了蒋老爷子面前,他倒要看看这人有多大的本事。

    正准备走时,有人出声制止。

    “几位留步。”

    青草从转角过来,看起来像匆匆赶来的。

    他看到陈一川,对几人道:“不好意思,这是我家亲戚,你们抓错人了。”

    那年轻人不满,“你说是你家亲戚就是了?我看他袖子上有血迹,铁定和昨晚那人脱不了干系!”

    青草一笑,“怎么,你亲眼看见他和你们要找的那人接触过了?我这表弟脑袋不太好使,舅舅怕他后边养不活自己,让我找个职位将他塞进来,我家少爷成天不干正事,就只有在吃喝玩乐上有点心得,我就想着让他在我们小厨房跟我们厨娘好好学习学习,谁知道杀个鸡还能整得鸡飞狗跳,我正打算好好敲打一番,没想到给各位误会了。”

    他话里话外都是贬低,但实则将陈一川和他们要抓人的事撇了个干净!

    人是自家亲戚,血是杀鸡弄的,错是他们误判的!

    年轻人皱了皱眉,他一向是在能嚣张的情况才敢嚣张,这会儿虽然比较急躁,但毕竟不是做主的,一听到可能弄错,便下意识地看向老人。

    老人浅淡道:“是不是,等去我们那儿走一遭,自然就清楚了。”

    “哎。”老人抬步要走,青草却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丝毫不见怯色,“秦管家为主子办事,心急一些我也知道,只是这人不一般。”

    不一般?不一般的脑抽?

    华服年轻人对青草几次拦人的行为十分不满,盯着青草的神情都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喜,就差想把陈一川刚刚那行为丢他脑袋上,给他重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