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同一个凶手，差异的作案时间
彼得洛夫自然不是随便被人唬一下就软了的性子。
也不还口，只是沉了眼神，笔直的回视。
在场的两方人马的最高领导都开始了无声的对峙，其他人也只能赶紧站队。
怒视对方阵营以助气势。
黄sir孤伶伶的站在办公室门口，作为风暴的中心，一时间只感觉自己这艘小船实在难以在这片暗潮汹涌的海面上安稳航行。
这种级别的大人物撕破脸对峙，可不是一般人能看见的场景。
当然，能看见这件事本身也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比如现在。
黄sir就看见彼得洛夫调转了视线，看向了自己。
“道格，案件的资料给他一份。”
彼得洛夫的语气还是听不出喜怒的深沉，但是黄sir在那道眼神下，只感觉到身体都有点轻微不受控的战栗。
道格起身，拿了份文件过去，顺带安排了个位置让黄sir坐下。
这个行为再一次挑衅了对内纪律部，不过大佬没说话，暂时还没有人抢着出声斥问。
“彼得洛夫，你这是什么意思？！”罗德里奥维奇额头上都快能看见绷起的青筋了。
不理会自己的质问，而去和一个嫌疑犯搭话？
这是完全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吗？
“没什么意思。”
彼得洛夫没有继续无视这个濒临爆发边缘的检察官。
耸了耸肩。
“里奥维奇检察官你可能不知道，你口中的这个‘嫌疑犯’是从业十年，侦破案件无数的‘专业人士’，比起你们那样武断的推测，我还是更信任这些‘专业人士’一点。”
罗德里奥维奇知道这话里的“专业人士”是在联系刚才的“外行人”，是对自己一方的嘲讽。
不过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都不是什么容易被情绪支配的简单人物。
倒是瞬间冷静了下来。
看了一眼落座正在翻看案件资料的黄sir，“既然安东尼奥部长这么说了，那我当然要‘好好’观摩一下这位‘专业人士’的表现了！”
在来之前，罗德早就让人把这个重案组刑警给调查了个底朝天。
对内纪律部是干什么的，不用多说，这种调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黄天佑，三十二岁。
福利院出身，拿着政府给的那点微薄补助，一路优异成绩考上了当时的治安部编制。
在一般警员岗位上工作四年后，转岗成为现在的刑警，直到现在。
确实如彼得洛夫所说，这个刑警从业期间，破获过无数案件。
光是荣誉奖章就拿过不少，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警察。
更难得的是身上几乎没有任何黑点。
就罗德所知，这种级别的刑警，手上还有一定权力的，一般都会沾上灰色地带的气味。
以前治安部里也不是没有类似的官员因为这个折在他手里过。
但是这个警察没有。
收黑钱，透风给罪犯什么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罗德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对着彼得洛夫这个烂人质问，而是直接下令拘捕了！
黄sir专注的翻看着案件资料。
资料的收集编纂应该是重案组同事做的，这种格式还有完成度，都非常熟悉。
现场的一切，几乎都被涵盖在了里面。
已经快速的翻过一遍，总的来说，黄sir已经完全明白这些对内纪律部的人为什么会怀疑自己。
从照片上来看，现场情况的惨烈度几乎和自己在那栋大楼中见过的如出一辙！
整个现场几乎已经找不到一块足够大的完整躯体，全都是飞溅的碎肉以及血液！
这个作案手法，和自己那个案件的作案手法完全一致！
从第一次在那栋大楼里看见开始，黄sir就在思考，到底是怎样的手法，才能造成这种现象。
通常而言，杀人犯的手法并不会有多复杂，不论是激情杀人还是有预谋的杀人，凶手的目的更多是“杀人”。
在处理尸体的手段上，“碎尸”这种手段并非少见。
但是和这个案件中的“碎尸”相比，其他碎尸案中的“碎尸”更多是为了掩盖痕迹，逃脱制裁。
而这个案件中，这种程度的“碎尸”已经完全不是为了掩盖痕迹，而是为了什么其他的目的！
这种血液的飞溅角度以及高度，起码黄sir这么多年的经验中，没有见过第三个同类的案件。
又仔细往回翻，确认了几处，黄sir抬起头。
看向彼得洛夫安东尼奥部长。
“报告长官，我认为，这起案件与二环北部大楼案很有可能是同一人…不，至少是一伙人所为！”
黄sir不是不知道这样说对自己非常不利，也不是他那么清高，非得说出事实，哪怕牺牲自己。
而是…
“啊哈！我们就说吧！”
一个对内纪律部方的人没忍住低呼出声。
随后在罗德里奥维奇的目光中，赶紧闭嘴。
上司还没发话，哪有下属发言的道理！
不过罗德的心情很不错，就不予追究了，“安东尼奥部长，看来‘专业人士’也是和我们这些‘外行人’一样的看法呢！”
在看见彼得洛夫眼角抽动之后，罗德的心情就更好了。
“既然‘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那么，安东尼奥部长，赶紧签发拘捕令吧。”
语气戏谑。
“如果抓捕的警力不够，我们对内纪律部也不是不能搭把手。”
彼得洛夫脱离办案一线已经很多年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能力没了。
相反，在看到案件资料的第一时间，他就认为这个案件和大楼那个案件肯定是同一凶手所为。
这种程度相似的现场，甚至连罗德那些“外行人”都能看出来！
之所以要把资料给黄sir，只是想让黄sir自己找个好借口，应付对内纪律部。
可是没想到黄sir竟然直接认了！
彼得洛夫城府还在，只是微微簇眉看着黄sir。
“哦？你也是这么认为？那你昨天的证言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小的刑警而已，哪怕丢出去平息对内纪律部的怒火也没什么。
彼得洛夫恼怒的是，这个小小的刑警竟然敢驳了整个治安部的面子！
如果他自己认罪了，那治安部昨天刚发出去的声明，整个社会怎么看？！
昨天刚说犯人死了，结果回头当天晚点又作了一件案子？！
那治安部是干什么吃的？！
那自己这个治安部本部部长是干什么吃的？！
部长的威压确实让黄sir相当有压力，还好说那句话之前，心里就有了成算，赶紧回复道，“报告长官！这个案件的案发时间并不是在昨天！而是在昨天以前！”
“所以我的证言并没有问题！”
一句话惊了所有人！
治安部一方，彼得洛夫昨天刚见过罗什基塔，谈话之后亲眼看着罗什基塔离开。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见过。
至于对内纪律部一方，虽然昨天没有多少人看见罗什基塔检察官回去办公室的过程，但是响过一次的警铃是很多人都听见的。
而且各处监控回放都显示罗什基塔检察官在昨天晚上回过办公室，也即现场。
可是现在，这个姓黄的刑警竟然说案发时间在昨天以前？！
意思是罗什基塔检察官在昨天前就已经死了？！
他们这么多人看见的罗什基塔检察官都是幻觉吗？！
也不还口，只是沉了眼神，笔直的回视。
在场的两方人马的最高领导都开始了无声的对峙，其他人也只能赶紧站队。
怒视对方阵营以助气势。
黄sir孤伶伶的站在办公室门口，作为风暴的中心，一时间只感觉自己这艘小船实在难以在这片暗潮汹涌的海面上安稳航行。
这种级别的大人物撕破脸对峙，可不是一般人能看见的场景。
当然，能看见这件事本身也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比如现在。
黄sir就看见彼得洛夫调转了视线，看向了自己。
“道格，案件的资料给他一份。”
彼得洛夫的语气还是听不出喜怒的深沉，但是黄sir在那道眼神下，只感觉到身体都有点轻微不受控的战栗。
道格起身，拿了份文件过去，顺带安排了个位置让黄sir坐下。
这个行为再一次挑衅了对内纪律部，不过大佬没说话，暂时还没有人抢着出声斥问。
“彼得洛夫，你这是什么意思？！”罗德里奥维奇额头上都快能看见绷起的青筋了。
不理会自己的质问，而去和一个嫌疑犯搭话？
这是完全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吗？
“没什么意思。”
彼得洛夫没有继续无视这个濒临爆发边缘的检察官。
耸了耸肩。
“里奥维奇检察官你可能不知道，你口中的这个‘嫌疑犯’是从业十年，侦破案件无数的‘专业人士’，比起你们那样武断的推测，我还是更信任这些‘专业人士’一点。”
罗德里奥维奇知道这话里的“专业人士”是在联系刚才的“外行人”，是对自己一方的嘲讽。
不过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都不是什么容易被情绪支配的简单人物。
倒是瞬间冷静了下来。
看了一眼落座正在翻看案件资料的黄sir，“既然安东尼奥部长这么说了，那我当然要‘好好’观摩一下这位‘专业人士’的表现了！”
在来之前，罗德早就让人把这个重案组刑警给调查了个底朝天。
对内纪律部是干什么的，不用多说，这种调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黄天佑，三十二岁。
福利院出身，拿着政府给的那点微薄补助，一路优异成绩考上了当时的治安部编制。
在一般警员岗位上工作四年后，转岗成为现在的刑警，直到现在。
确实如彼得洛夫所说，这个刑警从业期间，破获过无数案件。
光是荣誉奖章就拿过不少，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警察。
更难得的是身上几乎没有任何黑点。
就罗德所知，这种级别的刑警，手上还有一定权力的，一般都会沾上灰色地带的气味。
以前治安部里也不是没有类似的官员因为这个折在他手里过。
但是这个警察没有。
收黑钱，透风给罪犯什么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罗德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对着彼得洛夫这个烂人质问，而是直接下令拘捕了！
黄sir专注的翻看着案件资料。
资料的收集编纂应该是重案组同事做的，这种格式还有完成度，都非常熟悉。
现场的一切，几乎都被涵盖在了里面。
已经快速的翻过一遍，总的来说，黄sir已经完全明白这些对内纪律部的人为什么会怀疑自己。
从照片上来看，现场情况的惨烈度几乎和自己在那栋大楼中见过的如出一辙！
整个现场几乎已经找不到一块足够大的完整躯体，全都是飞溅的碎肉以及血液！
这个作案手法，和自己那个案件的作案手法完全一致！
从第一次在那栋大楼里看见开始，黄sir就在思考，到底是怎样的手法，才能造成这种现象。
通常而言，杀人犯的手法并不会有多复杂，不论是激情杀人还是有预谋的杀人，凶手的目的更多是“杀人”。
在处理尸体的手段上，“碎尸”这种手段并非少见。
但是和这个案件中的“碎尸”相比，其他碎尸案中的“碎尸”更多是为了掩盖痕迹，逃脱制裁。
而这个案件中，这种程度的“碎尸”已经完全不是为了掩盖痕迹，而是为了什么其他的目的！
这种血液的飞溅角度以及高度，起码黄sir这么多年的经验中，没有见过第三个同类的案件。
又仔细往回翻，确认了几处，黄sir抬起头。
看向彼得洛夫安东尼奥部长。
“报告长官，我认为，这起案件与二环北部大楼案很有可能是同一人…不，至少是一伙人所为！”
黄sir不是不知道这样说对自己非常不利，也不是他那么清高，非得说出事实，哪怕牺牲自己。
而是…
“啊哈！我们就说吧！”
一个对内纪律部方的人没忍住低呼出声。
随后在罗德里奥维奇的目光中，赶紧闭嘴。
上司还没发话，哪有下属发言的道理！
不过罗德的心情很不错，就不予追究了，“安东尼奥部长，看来‘专业人士’也是和我们这些‘外行人’一样的看法呢！”
在看见彼得洛夫眼角抽动之后，罗德的心情就更好了。
“既然‘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那么，安东尼奥部长，赶紧签发拘捕令吧。”
语气戏谑。
“如果抓捕的警力不够，我们对内纪律部也不是不能搭把手。”
彼得洛夫脱离办案一线已经很多年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能力没了。
相反，在看到案件资料的第一时间，他就认为这个案件和大楼那个案件肯定是同一凶手所为。
这种程度相似的现场，甚至连罗德那些“外行人”都能看出来！
之所以要把资料给黄sir，只是想让黄sir自己找个好借口，应付对内纪律部。
可是没想到黄sir竟然直接认了！
彼得洛夫城府还在，只是微微簇眉看着黄sir。
“哦？你也是这么认为？那你昨天的证言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小的刑警而已，哪怕丢出去平息对内纪律部的怒火也没什么。
彼得洛夫恼怒的是，这个小小的刑警竟然敢驳了整个治安部的面子！
如果他自己认罪了，那治安部昨天刚发出去的声明，整个社会怎么看？！
昨天刚说犯人死了，结果回头当天晚点又作了一件案子？！
那治安部是干什么吃的？！
那自己这个治安部本部部长是干什么吃的？！
部长的威压确实让黄sir相当有压力，还好说那句话之前，心里就有了成算，赶紧回复道，“报告长官！这个案件的案发时间并不是在昨天！而是在昨天以前！”
“所以我的证言并没有问题！”
一句话惊了所有人！
治安部一方，彼得洛夫昨天刚见过罗什基塔，谈话之后亲眼看着罗什基塔离开。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见过。
至于对内纪律部一方，虽然昨天没有多少人看见罗什基塔检察官回去办公室的过程，但是响过一次的警铃是很多人都听见的。
而且各处监控回放都显示罗什基塔检察官在昨天晚上回过办公室，也即现场。
可是现在，这个姓黄的刑警竟然说案发时间在昨天以前？！
意思是罗什基塔检察官在昨天前就已经死了？！
他们这么多人看见的罗什基塔检察官都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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