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契野败，射山君
农家修行心法获得的能量叫“星力”，这个名字十分古怪，既不跟什么星辰搭边，又不跟农家搭边，像是个脑袋一拍想出来的东西。
星力能够蕴养身体，可以潜移默化中开发自身潜力，提高躯体对星力的容纳程度。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但是循环得实在太慢了。
光靠这个循环恐怕需要几十年才能摸到第八境的门槛。
而是否契约精魅就成了农家是否入境的标志。
精魅可以作为一个外置“容器”，加速星力的吸收和身体的淬炼。
精魅的品质越高，加速的能力就越强。
精魅不只能契约一只，但只有第一只契约的精魅才能帮助主人修炼。
开挂只能开一次，再开就对其他修行体系不礼貌了。
而且每只精魅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高品阶的精魅甚至能让下三境的农家修士拥有不逊于同阶的战力。
一般判断是否入农家九境，就是看你有没有精魅。
这也就是说，只要野败不主动显露，路远完全可以瞒天过海，装作尚未入境。
……
路远心知眼前能化为人形的野败必然不是什么地阶精魅能够相比的。
当务之急，便是与其缔结契约。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野败，你知到契约法么？”
路远开口询问，契约法路远很早就学会了，但路远感觉这东西也很奇怪。
“当然知到啦！我可是生而知之的精魅哦！”
野败背过双手，身体前倾，笑嘻嘻地看着路远。
路远再次意识到野败得优秀，一般的精魅灵智能够比上七八岁的小孩就已经很极品了，这自带知识更是闻所未闻。
路远的此番询问，只是客套一下。
深吸一口气，不管其他，路远开始画契约阵法。
阵法需要使用星力来绘制，星力的需求量还不低，一般人都要个三四年来积攒出这初始的消耗。
阵法比较庞大，而且需要绘制的十分精确，一旦错误，只能重来。
路远凝神，以星力为笔，入石三分。
先以野败为圆心，画了个九米的圆，测算距离，点下了三十个点，以七条线连出了七个图案。
星力残留在所画的痕迹中，缓缓流淌，湛蓝色的光辉与阵法中心散发着荧荧绿光的女子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接下来是要以路远的鲜血填满阵法中绘制的七个图案。
这七个图案很抽象，但路远略有猜测，因为这么抽象的图案，他只在天文学中见过。
再加上七个图案，应该是七宿没错了，而且契词中直接点明了星辰二字，但路远的天文学知识很匮乏，也没有什么想象力，具体是哪七宿，他就只能猜。
农家、精魅，这两个重要条件均指向木这个属性，大概就是东方苍龙七宿没跑了，事实也的确如此。
但奇怪的地方在于，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星象学，试探卫安也没什么结果，最后只能草草了之。
用随身携带的刀划开手掌心，别的地方路远也不敢随便划。
鲜血汩汩而出，体内的星力再度泵发，开始造血，很显然，这都是农家先贤设计好的。
但路远还得分出额外的精力来压制体内的特殊能量，防止它来修复手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阵法逐渐被路远的鲜血填满。
在这个过程中，野败一直乖乖地坐在阵法中心，定定地看着路远。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
路远与野败盘膝相对，双掌相抵，闭目凝神。
路远体内的星力渡入野败体内，野败体内的能量渡入路远体内（一般精魅直接肢体接触即可）。
路远与野败之间形成了一个大周天，两种能量一遍遍地循环。
直到第十六遍时，路远与野败福至心灵，齐齐睁开双眼，双目相对，开口念到。
“星辰为证，天地同契！”
历经十六遍循环，两种能量融为一体，自路远野败身下而出，两人一同控制着这种能量，涌向阵法，按照顺序填满七个图案，再度将阵法镀上了一层墨绿色的光辉。
阵法投出虚影，穿过溶洞的穹顶，直达天穹。
声势浩大，但只有一“人”可见。
先前在阵法中渡入的能量将路远与野败包裹，两者在此刻水乳交融。
不知过了多久。
天降圣谕！
“准。”
声音很平淡，音色也毫不出奇。
同样地，这个准字，只有路远和野败能够听见。
契约也到了尾声。
光芒散尽，华光内敛，两者尽显平凡之姿态，似与先前浩大的光景毫不相关。
路远细细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体内的两种能量已经化为一体，不再似先前那般泾渭分明。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获得了农家第九境的能力——万物之声。
借助野败，路远现如今能够听到草木的声音，甚至连所在的永定山的诉求也能窥探一二。
此刻，草木在为路远起舞，山石在为路远歌唱！
除此之外，路远修炼的天赋也是大大增强。
如今，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天地间能量的流动，只要他愿意，就能够随意攫取。
路远与野败现在能够心意相通，清楚地感受对方的情绪，也能够进行心灵沟通。
路远准备试试这个能力。
‘野败，你知道刚刚那个‘准’是谁说的么？’
‘野败不知道哦~’
路远愕然，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野败那假冒伪劣的无辜情绪。
“野败不能告诉主人哦~”
野败掩嘴偷笑。
但路远毫无办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野败现在就是路远的promaxplus版，路远的催生能力都被她一并学了过去，而且还大大增强，甚至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操控植物。
……
突然，一阵簌簌声响起。
路远立马警觉了起来，野败也收敛起了笑容，侧耳倾听。
稍过片刻，野败立刻说到。
“主人，是一只老虎，看样子应该是通了灵！”
野败神情严肃。
眼下路远和野败刚契约完毕，尚未磨合，力量也还未熟悉，想要击败甚至斩杀一只虎妖可要万分小心。
“正好，拿这畜生练练手，我敢来这永定山里培育你，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路远轻声说道，不焦不燥，正式踏入第九境后路远面对这个世界更多了一分底气。
卫安对路远是分外看重，护身法宝自是少不了，两件玄阶灵器，一件黄阶灵器。
玄阶灵器一件主防御，名唤“天农盘”，是的，卫安托关系将发放给路远的天农盘改造成了玄阶，只要注入能量就可以唤出一座防御阵法，足以抵挡下三境修者的进攻。
另一件主杀伐，名唤“化灵弩”，此前的路远全力激发可以破第六境修士的防，但有个缺点就是蓄力太长，很难击中目标，通常是用来威慑。
但现在路远已经今非昔比，他现在完全可以做到秒速蓄力，瞬间激发，只要路远瞄的准，那就能射的准。
还有一件一次性黄阶灵器，叫“通讯丹”，这东西其实已经算是丹药了，但是不能用来吃，所以就归到了灵器里。
顾名思义，这通讯丹一式两颗，捏碎其中一颗，另一颗就会同时碎掉，这是卫安交给路远求救用的。
路远和野败已经提前探知到了敌人，占尽先机。
“主人，这只虎妖可能御使有伥鬼，要小心提防。”
野败再次补充信息道。
路远脱下身上的袍子，垒起几块石头，将袍子披在石头上，背对着进来的洞口。
“你催生几株水稻，记得能量要浓厚一些，就种在这堆石头的旁边。”
“一会儿假如这虎妖扑到了这水稻的上方，你就立刻用你的催生能力控制这些水稻缠住虎妖。”
野败听言，即刻照做，围着这伪装起来的石人开始催生水稻，十几株泛着幽幽绿光的水稻瞬间长成，看着颇有几分天生灵草的感觉。
“用能量将自己包裹住，隔绝一下气味。然后藏到洞口的上方。”
路远叮嘱道。
随后路远掏出了化灵弩，这玩意他开过几发，实在不好控制。
如今换了新的能量，还是要好好熟悉一下。
路远控制着墨绿色的能量，缓缓注入化灵弩中，一点点的重新熟悉这把武器。
细细感受着自己体内的能量，澎湃的生机之力在翻涌。
这种能量，就叫“木灵”吧，路远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的新能量起了个名字。
木灵，既属于路远，又属于野败。
这十六年里，路远还是从衙役的手里学了两手，爬个墙也不过是小意思。
野败闭眼倾听着虎妖的距离，而路远则举着化灵弩，死死瞄着下方的洞口，能量不能提前注入，不然很容易让这虎妖察觉到危机。
‘来了！’
野败睁开眼睛，做好战斗准备。
只见两只鬼魂试探着飘了进来，在洞口逗留了一会儿又退了回去。
这只虎妖杀过人，至少两个，入境没跑了，路远在心中判断着。
随后，一个硕大的虎头探了进来，但又立刻缩了回去。
又等了许久，才见这老虎又探进了洞，依旧小心翼翼。
这虎妖盯着这石头伪装成的假人，发现了不对劲，但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不停地在假人的背后试探、徘徊，既不上前，也不离去。
等了许久，这虎妖将伥鬼派了出去，扑向那假人，这自然扑了个空，伥鬼毕竟只能造成精神上的伤害。
虎妖按耐不住，眼前这十几株水稻均充满了能量，对它来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补品了。
身形一压，往前一扑，等到假人上方时，野败瞬间催动木灵之力。
十几株水稻顷刻间产生异变，原本不足半米的叶子长到三四米长，虎妖的四肢被死死锁住，催生出来的叶片韧性强的惊人。
路远同时也激发了手中的化灵弩，墨绿的木灵箭枝射向虎妖的躯干，水稻成熟产生的灵米也在此刻发生了爆炸。
这虎妖也是灵觉惊人，长啸一声，脚下生风，强行一扭，躲开了木灵箭，但被后续的爆炸却结结实实的吃了下来，内脏翻涌，皮开肉绽，没死也少了半条命。
趁着这次爆炸，虎妖也挣脱了束缚藤原，纵身跳到了墙壁之上。
两只伥鬼这时也发现了敌人，尖叫着冲向路远和野败。
两人蹬墙一跃，躲过了两只伥鬼。
野败在空中向虎妖洒出几十颗木灵凝成的稻种，所有稻种在空中便被催生，无数的叶片倾泻而下，如瀑布一般缠向虎妖，幽幽的灵米此刻成了索命的子弹，射向虎妖。
路远落地，翻滚一周，再度举起化灵弩，瞄准虎妖。
虎妖虽受重伤，但犹在挣扎，不逃反攻，从山壁上往下一扑，抓破叶片，冲破阻拦，任由灵米在自己身上爆炸，冲向路远。
此刻，木灵箭已经蓄势待发，路远冷漠地瞄着虎妖凶恶的透露。
发射！
一击毙命！
木灵箭在虎妖脑袋里爆炸，血肉纷飞，断无存活的可能。
“做的不错！野败！”
路远不吝称赞。
“谢谢主人！”
野败含羞一笑，对着路远行了个礼。
路远回首，来到两个茫然的伥鬼的面前，看着他们，叹了口气。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星力能够蕴养身体，可以潜移默化中开发自身潜力，提高躯体对星力的容纳程度。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但是循环得实在太慢了。
光靠这个循环恐怕需要几十年才能摸到第八境的门槛。
而是否契约精魅就成了农家是否入境的标志。
精魅可以作为一个外置“容器”，加速星力的吸收和身体的淬炼。
精魅的品质越高，加速的能力就越强。
精魅不只能契约一只，但只有第一只契约的精魅才能帮助主人修炼。
开挂只能开一次，再开就对其他修行体系不礼貌了。
而且每只精魅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高品阶的精魅甚至能让下三境的农家修士拥有不逊于同阶的战力。
一般判断是否入农家九境，就是看你有没有精魅。
这也就是说，只要野败不主动显露，路远完全可以瞒天过海，装作尚未入境。
……
路远心知眼前能化为人形的野败必然不是什么地阶精魅能够相比的。
当务之急，便是与其缔结契约。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野败，你知到契约法么？”
路远开口询问，契约法路远很早就学会了，但路远感觉这东西也很奇怪。
“当然知到啦！我可是生而知之的精魅哦！”
野败背过双手，身体前倾，笑嘻嘻地看着路远。
路远再次意识到野败得优秀，一般的精魅灵智能够比上七八岁的小孩就已经很极品了，这自带知识更是闻所未闻。
路远的此番询问，只是客套一下。
深吸一口气，不管其他，路远开始画契约阵法。
阵法需要使用星力来绘制，星力的需求量还不低，一般人都要个三四年来积攒出这初始的消耗。
阵法比较庞大，而且需要绘制的十分精确，一旦错误，只能重来。
路远凝神，以星力为笔，入石三分。
先以野败为圆心，画了个九米的圆，测算距离，点下了三十个点，以七条线连出了七个图案。
星力残留在所画的痕迹中，缓缓流淌，湛蓝色的光辉与阵法中心散发着荧荧绿光的女子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接下来是要以路远的鲜血填满阵法中绘制的七个图案。
这七个图案很抽象，但路远略有猜测，因为这么抽象的图案，他只在天文学中见过。
再加上七个图案，应该是七宿没错了，而且契词中直接点明了星辰二字，但路远的天文学知识很匮乏，也没有什么想象力，具体是哪七宿，他就只能猜。
农家、精魅，这两个重要条件均指向木这个属性，大概就是东方苍龙七宿没跑了，事实也的确如此。
但奇怪的地方在于，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星象学，试探卫安也没什么结果，最后只能草草了之。
用随身携带的刀划开手掌心，别的地方路远也不敢随便划。
鲜血汩汩而出，体内的星力再度泵发，开始造血，很显然，这都是农家先贤设计好的。
但路远还得分出额外的精力来压制体内的特殊能量，防止它来修复手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阵法逐渐被路远的鲜血填满。
在这个过程中，野败一直乖乖地坐在阵法中心，定定地看着路远。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
路远与野败盘膝相对，双掌相抵，闭目凝神。
路远体内的星力渡入野败体内，野败体内的能量渡入路远体内（一般精魅直接肢体接触即可）。
路远与野败之间形成了一个大周天，两种能量一遍遍地循环。
直到第十六遍时，路远与野败福至心灵，齐齐睁开双眼，双目相对，开口念到。
“星辰为证，天地同契！”
历经十六遍循环，两种能量融为一体，自路远野败身下而出，两人一同控制着这种能量，涌向阵法，按照顺序填满七个图案，再度将阵法镀上了一层墨绿色的光辉。
阵法投出虚影，穿过溶洞的穹顶，直达天穹。
声势浩大，但只有一“人”可见。
先前在阵法中渡入的能量将路远与野败包裹，两者在此刻水乳交融。
不知过了多久。
天降圣谕！
“准。”
声音很平淡，音色也毫不出奇。
同样地，这个准字，只有路远和野败能够听见。
契约也到了尾声。
光芒散尽，华光内敛，两者尽显平凡之姿态，似与先前浩大的光景毫不相关。
路远细细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体内的两种能量已经化为一体，不再似先前那般泾渭分明。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获得了农家第九境的能力——万物之声。
借助野败，路远现如今能够听到草木的声音，甚至连所在的永定山的诉求也能窥探一二。
此刻，草木在为路远起舞，山石在为路远歌唱！
除此之外，路远修炼的天赋也是大大增强。
如今，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天地间能量的流动，只要他愿意，就能够随意攫取。
路远与野败现在能够心意相通，清楚地感受对方的情绪，也能够进行心灵沟通。
路远准备试试这个能力。
‘野败，你知道刚刚那个‘准’是谁说的么？’
‘野败不知道哦~’
路远愕然，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野败那假冒伪劣的无辜情绪。
“野败不能告诉主人哦~”
野败掩嘴偷笑。
但路远毫无办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野败现在就是路远的promaxplus版，路远的催生能力都被她一并学了过去，而且还大大增强，甚至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操控植物。
……
突然，一阵簌簌声响起。
路远立马警觉了起来，野败也收敛起了笑容，侧耳倾听。
稍过片刻，野败立刻说到。
“主人，是一只老虎，看样子应该是通了灵！”
野败神情严肃。
眼下路远和野败刚契约完毕，尚未磨合，力量也还未熟悉，想要击败甚至斩杀一只虎妖可要万分小心。
“正好，拿这畜生练练手，我敢来这永定山里培育你，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路远轻声说道，不焦不燥，正式踏入第九境后路远面对这个世界更多了一分底气。
卫安对路远是分外看重，护身法宝自是少不了，两件玄阶灵器，一件黄阶灵器。
玄阶灵器一件主防御，名唤“天农盘”，是的，卫安托关系将发放给路远的天农盘改造成了玄阶，只要注入能量就可以唤出一座防御阵法，足以抵挡下三境修者的进攻。
另一件主杀伐，名唤“化灵弩”，此前的路远全力激发可以破第六境修士的防，但有个缺点就是蓄力太长，很难击中目标，通常是用来威慑。
但现在路远已经今非昔比，他现在完全可以做到秒速蓄力，瞬间激发，只要路远瞄的准，那就能射的准。
还有一件一次性黄阶灵器，叫“通讯丹”，这东西其实已经算是丹药了，但是不能用来吃，所以就归到了灵器里。
顾名思义，这通讯丹一式两颗，捏碎其中一颗，另一颗就会同时碎掉，这是卫安交给路远求救用的。
路远和野败已经提前探知到了敌人，占尽先机。
“主人，这只虎妖可能御使有伥鬼，要小心提防。”
野败再次补充信息道。
路远脱下身上的袍子，垒起几块石头，将袍子披在石头上，背对着进来的洞口。
“你催生几株水稻，记得能量要浓厚一些，就种在这堆石头的旁边。”
“一会儿假如这虎妖扑到了这水稻的上方，你就立刻用你的催生能力控制这些水稻缠住虎妖。”
野败听言，即刻照做，围着这伪装起来的石人开始催生水稻，十几株泛着幽幽绿光的水稻瞬间长成，看着颇有几分天生灵草的感觉。
“用能量将自己包裹住，隔绝一下气味。然后藏到洞口的上方。”
路远叮嘱道。
随后路远掏出了化灵弩，这玩意他开过几发，实在不好控制。
如今换了新的能量，还是要好好熟悉一下。
路远控制着墨绿色的能量，缓缓注入化灵弩中，一点点的重新熟悉这把武器。
细细感受着自己体内的能量，澎湃的生机之力在翻涌。
这种能量，就叫“木灵”吧，路远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的新能量起了个名字。
木灵，既属于路远，又属于野败。
这十六年里，路远还是从衙役的手里学了两手，爬个墙也不过是小意思。
野败闭眼倾听着虎妖的距离，而路远则举着化灵弩，死死瞄着下方的洞口，能量不能提前注入，不然很容易让这虎妖察觉到危机。
‘来了！’
野败睁开眼睛，做好战斗准备。
只见两只鬼魂试探着飘了进来，在洞口逗留了一会儿又退了回去。
这只虎妖杀过人，至少两个，入境没跑了，路远在心中判断着。
随后，一个硕大的虎头探了进来，但又立刻缩了回去。
又等了许久，才见这老虎又探进了洞，依旧小心翼翼。
这虎妖盯着这石头伪装成的假人，发现了不对劲，但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不停地在假人的背后试探、徘徊，既不上前，也不离去。
等了许久，这虎妖将伥鬼派了出去，扑向那假人，这自然扑了个空，伥鬼毕竟只能造成精神上的伤害。
虎妖按耐不住，眼前这十几株水稻均充满了能量，对它来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补品了。
身形一压，往前一扑，等到假人上方时，野败瞬间催动木灵之力。
十几株水稻顷刻间产生异变，原本不足半米的叶子长到三四米长，虎妖的四肢被死死锁住，催生出来的叶片韧性强的惊人。
路远同时也激发了手中的化灵弩，墨绿的木灵箭枝射向虎妖的躯干，水稻成熟产生的灵米也在此刻发生了爆炸。
这虎妖也是灵觉惊人，长啸一声，脚下生风，强行一扭，躲开了木灵箭，但被后续的爆炸却结结实实的吃了下来，内脏翻涌，皮开肉绽，没死也少了半条命。
趁着这次爆炸，虎妖也挣脱了束缚藤原，纵身跳到了墙壁之上。
两只伥鬼这时也发现了敌人，尖叫着冲向路远和野败。
两人蹬墙一跃，躲过了两只伥鬼。
野败在空中向虎妖洒出几十颗木灵凝成的稻种，所有稻种在空中便被催生，无数的叶片倾泻而下，如瀑布一般缠向虎妖，幽幽的灵米此刻成了索命的子弹，射向虎妖。
路远落地，翻滚一周，再度举起化灵弩，瞄准虎妖。
虎妖虽受重伤，但犹在挣扎，不逃反攻，从山壁上往下一扑，抓破叶片，冲破阻拦，任由灵米在自己身上爆炸，冲向路远。
此刻，木灵箭已经蓄势待发，路远冷漠地瞄着虎妖凶恶的透露。
发射！
一击毙命！
木灵箭在虎妖脑袋里爆炸，血肉纷飞，断无存活的可能。
“做的不错！野败！”
路远不吝称赞。
“谢谢主人！”
野败含羞一笑，对着路远行了个礼。
路远回首，来到两个茫然的伥鬼的面前，看着他们，叹了口气。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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