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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远程杀器

    三个木匣之中,我俩只打开其一,便拥有了一个绝世神兵,不由对剩余两个木匣期望更大。

    宗碧已迫不及待打开一个小木匣,却从中取了一件衣服出来,疑惑着递给我。

    这衣服尺寸不大,质地非棉非绸,拿在手中感觉柔软却颇有分量,我翻开衣服内层,发现这衣服竟是双层叠覆制成。

    “不会是一件防弹服吧?”我嘀咕道。

    宗碧一听,眼睛一亮,笑道:“这倒简单,待本姑娘一试便知!”

    她将衣服平铺在木台上,取了一枚箭矢,在我尚来不及发声制止之时,已一箭戳在那衣服上!

    我上前一看,刚才射石时摧枯拉朽的箭矢,并没有刺破衣身,这衣服竟真的是一件防弹服,防冷兵器刺射远胜当下的铠甲。

    宗碧雀跃起来,将那衣服披在身上比对一番,笑道:“尺寸正好,本姑娘就勉为其难笑纳了!”

    我笑着点点头,“岂止尺寸正好,简直就是为姑娘量体裁衣、量身定制,姑娘穿上还能如虎添翼,一物一制啊!”

    我拍拍落日弓,故作惆怅之意,叹道:“我手中最强之兵器便是这落日神弓,不曾想,你这神衣竟能完美克制,真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宗碧喜不自胜,将衣服叠好装回那木匣,伸手打开了第三个木匣,我上前一看,那木匣之中只有一个棕色牛皮记录本。

    两人已是见怪不怪,明知张角妥妥是穿越人士,第三个木匣不管装着什么奇珍异宝,都不会过于吃惊。只是如此贵重的木匣却只装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记录本,还是感觉颇为意外。

    宗碧翻开记录本,其扉页上写着一句话:“大地对贤智的人总是敞开大门”,下方角落还签有一行小字:“巨君赠孟凌,公元20年”。我和宗碧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

    这记录本定然与张角息息相关,他才会郑重其事将其放在木匣内珍藏。能在公元20年赠送他人现代记录本的,定是时空穿越者无疑,说不好还是大汉的知名人士,只是不知和张角有何联系,两人名字于我而言太过陌生。

    再往后翻,每页都是填满了一些不规则符号,应是持有者孟凌用一种特定的文字,记载一些私密事项。直至最后一页,才又看到一行熟知的文字,笔迹和扉页上风格迥异,“我也要回去了,这是我一生中最悲伤的时刻。”

    我脑中灵光一闪,从木柜之中将班固所著的《汉书》全部取出,共有15卷,按年代先后排放在木台上。

    《汉书》记叙了上起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下至王莽地皇四年(公元23年)共229年的历史,后人称为之西汉史,有十二帝纪、八表、十志、七十列传共计一百篇。

    我和宗碧分头查阅,看看可否从中找到两人的名字。我按照个人偏好从后往前阅读的习惯,取出最后一卷快速翻看起来。

    翻看了两卷仍一无所得,待翻至倒数第三卷时,卷中一段记载赫然呈现在我眼前,我不由两眼一黑,手中卷宗“扑通”跌落在木台上,忙用手撑住木台方未跌倒。

    宗碧闻声赶了过来,我手颤抖着指向那份卷宗,喃喃而语:“竟然是他!”

    那卷宗叫《王莽传》,开篇即为:“王莽,字巨君,孝元皇后之弟子也。元后父及兄弟皆以元、成世封侯,居位辅政,家凡九侯、五大司马,语在《元后传》。”

    巨君竟然是王莽的字号!此人竟在公元20年赠他人一本后世才有的牛皮记录本!

    我和宗碧忙翻开《王莽传》仔细详阅,和脑中关于王莽的记忆逐一对照。

    王莽出身于西汉末年的王氏外戚,青年之时被誉为“周公在世”,成为拯救大汉颓势的不二人选,并于公元9年,代汉而立,国号为“新”。在位期间,王莽以解决土地和奴婢问题为核心,广施社会改制,引发朝野震荡。新莽地皇四年,即公元23年,汉高祖九世孙刘秀率军推翻新朝,王莽被杀。

    王莽在位共15年,死时69岁,新朝成为了中国历史上最短命的朝代之一,而他也成为了历史上最受争议的一位帝王。

    一直以来,古史学家认定其是篡汉的“巨奸”,后世史学家却赞誉其为史上最有远见而无私的社会改革者。他所提倡的“土地收归国有、按需分配,废除奴隶制、人人平等”,引领历史先进思潮上千年。

    其在位期间,还常有脑洞大开的“奇葩”之举,不为世人所喜,即便以后人的眼光观之,也觉得匪夷所思。比如,他曾花费大量人力财力研究“异能”,“飞行员”、“外科医生”和“驯兽师”等新行业在他治下花样迭起、层出不穷。

    他训练的“飞行员”,周身沾上羽毛,居然能飞出四五十步;他的“外科医生”实现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例人体解剖,并绘制了血管分布图;他的“驯兽师”打造了一支能听令而战的“野兽军团”。

    我和宗碧终于看完了《王莽传》,两人面面相觑,记载的史实和后世的传说,竟能大多印证无差,两人心中早已笃定:王莽是穿越者毋庸置疑!他的穿越竟比张角还早了一百多年!

    我蓦地想起前夜青木道长的一番话,他在寻找“鬼王”之时,曾遇“三国神人”左慈,左慈告诉青木,他见过三个“鬼王”,前两个已离开人世重返天庭。

    传说左慈活了200余岁,其寿命之长几乎横跨西汉、东汉两朝,莫非他遇到的两个“鬼王”就是王莽和张角?

    我心中暗自揣摩许久,问宗碧道:“巨君是王莽无疑,孟凌莫非就是张角字号?两人相隔百余年,怎会相识相遇?”

    宗碧摇摇头,笑道:“这已完全超越本姑娘的认知范畴。”

    我记忆中张角留存的确凿史料并不多,后人也未专门为其立传,甚至没有留下其字号。两人再次在《汉书》中查阅一番也是毫无收获。

    我微叹一口气,将《汉书》收拢放回柜中,心中估算在这密室已近两个时辰,满宠等人只怕是早已等得心焦。

    在这密室之中,我和宗碧既收获了至宝,却也增添了难解的疑惑,不知来日寻到青木道长后能否解惑。

    我将装有落日弓和防弹服的木匣提在手中,示意宗碧离开,想了想回身又将那记录本揣在怀中。

    宗碧围着那装满医经的书柜,有些欲走还留,我笑道:“待来日返回巨野城之时,一并全取了去!”

    宗碧大喜,从柜中取出一卷医经放入怀中,说权当路上消遣之用。

    两人熄灭油灯返回大殿,取回钥匙,将雕像和案几归位,乘马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