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被恶魔选中的人（2）
装甲车缓缓地停下，闭目养神的苏云弥此刻睁开眼睛。
铁门传来有人在外面开锁的声音，随着门栓脱离，外界的景色再度映入少年的眼眶。
“请下车，接受车辆检查。”站在门口的男人背着乌黑的枪支，身着防弹服。
苏云弥向柳雾遥确认了下眼神，然后跟随着车里的其他成员走出车厢。
外界的光线一时亮得他有些撑不开眼皮，直到瞳孔慢慢适应光线后，苏云弥才看清眼前的一切……这是一座屹立在城市中央的钢铁之城！巨大的建筑密集的聚集在一起，白色的蒸汽不断地在高楼上方安置的排气管道冒出，融入天空化作淡淡的云雾。林立的建筑群漆黑透明，它们在阴雨的苍穹下闪着红色的警示灯。远处还有供高铁行驶的轨道，不过那条轨道看上去似乎曾经受到过外界的创伤，支柱上可以看到事后明显的修补痕迹。
苏云弥站在温和的细雨中，他望着眼前庞大浩荡的钢铁堡垒觉得自己在天地间是如此的渺小。这就是【达摩克里斯】的总部！它犹如巨人般伫立在这平原之上，在高大的建筑群周围竟然几乎都是十分矮小的房屋，亦或者说是达摩克里斯太过于高大显得周围的房子比较低矮。还是说，这里曾经是一片……废墟？苏云弥站在鱼鳞似的云天下静静地观望着眼前的景象。
他忽然感受不到落在他身上的雨点了，转头看才发现是柳雾遥撑着伞走到了他身边。
“这就是达摩克里斯，在残骸之上建起的城池。”戴着墨镜的女孩轻声地说。
“在残骸之上建起的城池？”苏云弥疑惑。
柳雾遥解释说：“这里曾经是一座城市，十年前被堕天使攻击化作废墟，而摧毁了这座城的堕天使便是三星期之前袭击你们城市的那个怪物。它是第一个被我们记录在案的堕天使，也是第一个被人类发现并目睹的堕天使。我们给它命名为【看守天使】。”
“【看守天使】？”苏云弥看着女孩的侧颜。
柳雾遥点点头：“如今它已经从名册上被抹去，因为它那晚被你斩杀了。”
“我？”苏云弥大惊地看着少女，连忙摇头摆手，“我杀了那种怪物？你认错人了吧！”
柳雾遥举着雨伞沉默不说话。
苏云弥说：“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觉得你是在说胡话，呵呵呵呵。”
“你不记得了？”少女软唇微动。
苏云弥脸上大写的疑惑，他目光茫然地盯着柳雾遥。
女孩微微笑了笑，然后说：“跟我来吧。”
柳雾遥带着苏云弥走到一座拔地而起的建筑下，随着围墙上的警示灯由黄变红，危险的警报声响起，钢铁的大门在两人的面前缓缓升起，热气贴着地板扑面而来。视野的逐渐宽阔，苏云弥也是看到了门后的东西。
银色的猛禽战斗机停在室内广场的中央，人们在它那平滑锐利的机翼下走过，对眼前的这个大家伙似乎毫不惊奇，仿佛它就像是摆放在那儿的一个玩具。可这家伙却是货真价实的打击武器，飞行速度接近音速的它装配有M161A火神航炮和三个内部武器舱，武器舱的下部可容纳四到六枚火箭AIM-120导弹，能对目标造成绝对的毁灭性的打击！
苏云弥的目光在飞机上移开，缓缓地朝着正前方投去，随之他的心跳也在加速。
“那究竟是什么……怪物。”他吐出这口气后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巨大的人形红色甲胄肃穆且庄严地被固定在支架上，它那棱角分明的铁面如同骑士佩戴着盔甲，肩膀上突出的两片修长的护甲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延伸向后，与那晚不同的是此刻这个巨人的眼睛是暗淡的，仿佛失去了生命只是具等待着装入灵魂的金属躯壳。
它的左臂断掉了一截，工程师们正在升降台上对其进行维修，新的机械臂正在装配的过程中。火花在甲胄的头部与躯干上不断地迸发、洒落，它仰着头犹如在直视苍穹。
“这是【深红之瞳】，它是我们最新研制的第二代甲胄。具有极强的续航能力与机动性，与着重护甲的第一代甲胄不同，【深红之瞳】的行动反应更为迅速灵活，与驾驶员的契合度更高，它腰间悬挂的雷霆铳与背部暗槽里的逆鳞可以轻易对目前世界最先进的坦克装甲造成伤害。当然，设计它的初衷从来不是为了摧毁什么人类的武装而是堕天使。”柳雾遥向苏云弥介绍眼前的这具机动甲胄说，“它就是为弑神而生的。”
“这东西一具的制造成本可得花不少钱吧？”苏云弥仰视着眼前的这具钢铁巨兽问。
“嗯，总之是我工作十辈子也买不起的。”女孩回答说。
苏云弥看向柳雾遥，挠挠头：“话说你多大了？”
少女微微地侧脸看向他，回答道：“你姐姐没跟你说过随便问一个女生的年纪是不礼貌的吗？”
苏云弥瞳孔稍微一颤，神色变得暗沉下来。
“请你别再提她了……”他垂下眼眸低声说，眼睛里无限疲惫。
柳雾遥静静地端详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她戴着墨镜，没人能看清她是什么样的表情。
“跟我来吧，见到那个人之后你就可以回家了。”她说。
——
“先生，我把他带来了。”柳雾遥敲了敲房间的门。
“让他自己进来吧。”门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女孩看了看苏云弥，示意他自己进去。
苏云弥犹豫了会，然后扭开了门把手进入房间。
“麻烦把门带上。”坐在桌子前的中年男人礼貌地对苏云弥说。
苏云弥将门关上，柳雾遥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
“你是叫苏云弥吗？”男人微笑地看着到来的少年，温和的声音问道。
他身着纯黑制服，乌黑的头发间几缕银丝反射着房间内的灯光。男人看上去大约有三四十岁的模样，而他那湛蓝色的眼睛却如同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那样的富有活力，他看上去像是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出乎意料的，苏云弥没有感到想象中的那种压迫感，只是心里有些紧张。
苏云弥点点头。
男人温和的笑了笑，他指了指桌子前的椅子对少年说：“请坐吧。”
苏云弥蹑手蹑脚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路易斯。我是这里的指挥官，很高兴认识你苏云弥。”男人说。他向苏云弥伸出手，苏云弥也是握了上去。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苏云弥强颜欢笑地回答，其实他心里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路易斯收回手，从桌面上拿起一只玻璃杯，给杯子添上泡好的咖啡。他将热腾腾的咖啡递到苏云弥的身前，白色的泡沫在深棕色的咖啡色晕成一圈圈漩涡，白色的雾气从杯面上升起飘散在二人的面前。
“要加糖吗？”路易斯问。
苏云弥摇摇头：“我不怎么喜欢吃甜的。”
“那好吧。”路易斯笑了笑。
苏云弥小心翼翼地端起咖啡用小嘴抿了几口，略带浓郁的香味在他的舌尖蔓延开来。不得不承认这咖啡的确很好喝，自己从来没喝过这样好喝的咖啡。虽然苏云弥不怎么喝咖啡这种饮料，但这杯咖啡还是美味的让苏云弥甚至怀疑其路易斯是不是往被子里加入了别的什么东西……
“小心烫。”路易斯微笑地提醒道。
苏云弥放下杯子，舔了舔嘴唇。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会把你叫来是吗？”路易斯说话开门见山。
“是因为堕天使吗？”苏云弥猜测说，他大致也了解了下情况。
路易斯笑了笑回答：“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是。”
“那个女生说我杀了那个怪物……所以，是因为这个？”苏云弥像是在课堂上答题。
路易斯说：“你确实是杀了那个怪物，准确的来说你是操控了堕天使杀了那个怪物。”
苏云弥满目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许久说不出话。
“你是在开玩笑吗？”苏云弥勉强的露出笑容，仿佛听到荒唐的笑话，“我怎么可能操控的了那种东西？我连那怪物到底是什么玩意我都不清楚！你们抓错人啦！”
路易斯似笑非笑地看着为自己辩解的苏云弥，他这副好像在说“我认定你”的表情让苏云弥有点慌。苏云弥手舞足蹈地在路易斯面前比划，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折腾累了便又坐下来拿起咖啡抿上几口。
“你们不会把我秘密处决了吧……”苏云弥谨慎地抬起眼睛望着对座的这个男人。
路易斯笑了笑，回答说：“这样吧，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看完之后你应该就能回想起来了。”说完，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下服装，朝着门口走去。
苏云弥稍微地扭头张望男人的背影，喝完杯里的热咖啡后便也跟随路易斯走出房门。
坐在走廊椅子上的柳雾遥看见他们从房间里走出也是立马警惕地立正站好。
“雾遥，我们带他去看看吧。”路易斯对站在走廊里的少女说。
“去看什么？”柳雾遥问。
路易斯回答：“堕天使【路西法】。”
女孩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望向男人的表情似乎是在请求对方再三考虑。苏云弥也感受到了某种可怖的氛围正在油然生长，可什么也不了解的他只能挠挠散乱的头发静静地看着路易斯和柳雾遥。红色的指示灯在走廊的墙壁上闪烁，玻璃窗外的阴天依旧见不到半点太阳。
铁门传来有人在外面开锁的声音，随着门栓脱离，外界的景色再度映入少年的眼眶。
“请下车，接受车辆检查。”站在门口的男人背着乌黑的枪支，身着防弹服。
苏云弥向柳雾遥确认了下眼神，然后跟随着车里的其他成员走出车厢。
外界的光线一时亮得他有些撑不开眼皮，直到瞳孔慢慢适应光线后，苏云弥才看清眼前的一切……这是一座屹立在城市中央的钢铁之城！巨大的建筑密集的聚集在一起，白色的蒸汽不断地在高楼上方安置的排气管道冒出，融入天空化作淡淡的云雾。林立的建筑群漆黑透明，它们在阴雨的苍穹下闪着红色的警示灯。远处还有供高铁行驶的轨道，不过那条轨道看上去似乎曾经受到过外界的创伤，支柱上可以看到事后明显的修补痕迹。
苏云弥站在温和的细雨中，他望着眼前庞大浩荡的钢铁堡垒觉得自己在天地间是如此的渺小。这就是【达摩克里斯】的总部！它犹如巨人般伫立在这平原之上，在高大的建筑群周围竟然几乎都是十分矮小的房屋，亦或者说是达摩克里斯太过于高大显得周围的房子比较低矮。还是说，这里曾经是一片……废墟？苏云弥站在鱼鳞似的云天下静静地观望着眼前的景象。
他忽然感受不到落在他身上的雨点了，转头看才发现是柳雾遥撑着伞走到了他身边。
“这就是达摩克里斯，在残骸之上建起的城池。”戴着墨镜的女孩轻声地说。
“在残骸之上建起的城池？”苏云弥疑惑。
柳雾遥解释说：“这里曾经是一座城市，十年前被堕天使攻击化作废墟，而摧毁了这座城的堕天使便是三星期之前袭击你们城市的那个怪物。它是第一个被我们记录在案的堕天使，也是第一个被人类发现并目睹的堕天使。我们给它命名为【看守天使】。”
“【看守天使】？”苏云弥看着女孩的侧颜。
柳雾遥点点头：“如今它已经从名册上被抹去，因为它那晚被你斩杀了。”
“我？”苏云弥大惊地看着少女，连忙摇头摆手，“我杀了那种怪物？你认错人了吧！”
柳雾遥举着雨伞沉默不说话。
苏云弥说：“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觉得你是在说胡话，呵呵呵呵。”
“你不记得了？”少女软唇微动。
苏云弥脸上大写的疑惑，他目光茫然地盯着柳雾遥。
女孩微微笑了笑，然后说：“跟我来吧。”
柳雾遥带着苏云弥走到一座拔地而起的建筑下，随着围墙上的警示灯由黄变红，危险的警报声响起，钢铁的大门在两人的面前缓缓升起，热气贴着地板扑面而来。视野的逐渐宽阔，苏云弥也是看到了门后的东西。
银色的猛禽战斗机停在室内广场的中央，人们在它那平滑锐利的机翼下走过，对眼前的这个大家伙似乎毫不惊奇，仿佛它就像是摆放在那儿的一个玩具。可这家伙却是货真价实的打击武器，飞行速度接近音速的它装配有M161A火神航炮和三个内部武器舱，武器舱的下部可容纳四到六枚火箭AIM-120导弹，能对目标造成绝对的毁灭性的打击！
苏云弥的目光在飞机上移开，缓缓地朝着正前方投去，随之他的心跳也在加速。
“那究竟是什么……怪物。”他吐出这口气后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巨大的人形红色甲胄肃穆且庄严地被固定在支架上，它那棱角分明的铁面如同骑士佩戴着盔甲，肩膀上突出的两片修长的护甲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延伸向后，与那晚不同的是此刻这个巨人的眼睛是暗淡的，仿佛失去了生命只是具等待着装入灵魂的金属躯壳。
它的左臂断掉了一截，工程师们正在升降台上对其进行维修，新的机械臂正在装配的过程中。火花在甲胄的头部与躯干上不断地迸发、洒落，它仰着头犹如在直视苍穹。
“这是【深红之瞳】，它是我们最新研制的第二代甲胄。具有极强的续航能力与机动性，与着重护甲的第一代甲胄不同，【深红之瞳】的行动反应更为迅速灵活，与驾驶员的契合度更高，它腰间悬挂的雷霆铳与背部暗槽里的逆鳞可以轻易对目前世界最先进的坦克装甲造成伤害。当然，设计它的初衷从来不是为了摧毁什么人类的武装而是堕天使。”柳雾遥向苏云弥介绍眼前的这具机动甲胄说，“它就是为弑神而生的。”
“这东西一具的制造成本可得花不少钱吧？”苏云弥仰视着眼前的这具钢铁巨兽问。
“嗯，总之是我工作十辈子也买不起的。”女孩回答说。
苏云弥看向柳雾遥，挠挠头：“话说你多大了？”
少女微微地侧脸看向他，回答道：“你姐姐没跟你说过随便问一个女生的年纪是不礼貌的吗？”
苏云弥瞳孔稍微一颤，神色变得暗沉下来。
“请你别再提她了……”他垂下眼眸低声说，眼睛里无限疲惫。
柳雾遥静静地端详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她戴着墨镜，没人能看清她是什么样的表情。
“跟我来吧，见到那个人之后你就可以回家了。”她说。
——
“先生，我把他带来了。”柳雾遥敲了敲房间的门。
“让他自己进来吧。”门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女孩看了看苏云弥，示意他自己进去。
苏云弥犹豫了会，然后扭开了门把手进入房间。
“麻烦把门带上。”坐在桌子前的中年男人礼貌地对苏云弥说。
苏云弥将门关上，柳雾遥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
“你是叫苏云弥吗？”男人微笑地看着到来的少年，温和的声音问道。
他身着纯黑制服，乌黑的头发间几缕银丝反射着房间内的灯光。男人看上去大约有三四十岁的模样，而他那湛蓝色的眼睛却如同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那样的富有活力，他看上去像是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出乎意料的，苏云弥没有感到想象中的那种压迫感，只是心里有些紧张。
苏云弥点点头。
男人温和的笑了笑，他指了指桌子前的椅子对少年说：“请坐吧。”
苏云弥蹑手蹑脚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路易斯。我是这里的指挥官，很高兴认识你苏云弥。”男人说。他向苏云弥伸出手，苏云弥也是握了上去。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苏云弥强颜欢笑地回答，其实他心里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路易斯收回手，从桌面上拿起一只玻璃杯，给杯子添上泡好的咖啡。他将热腾腾的咖啡递到苏云弥的身前，白色的泡沫在深棕色的咖啡色晕成一圈圈漩涡，白色的雾气从杯面上升起飘散在二人的面前。
“要加糖吗？”路易斯问。
苏云弥摇摇头：“我不怎么喜欢吃甜的。”
“那好吧。”路易斯笑了笑。
苏云弥小心翼翼地端起咖啡用小嘴抿了几口，略带浓郁的香味在他的舌尖蔓延开来。不得不承认这咖啡的确很好喝，自己从来没喝过这样好喝的咖啡。虽然苏云弥不怎么喝咖啡这种饮料，但这杯咖啡还是美味的让苏云弥甚至怀疑其路易斯是不是往被子里加入了别的什么东西……
“小心烫。”路易斯微笑地提醒道。
苏云弥放下杯子，舔了舔嘴唇。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会把你叫来是吗？”路易斯说话开门见山。
“是因为堕天使吗？”苏云弥猜测说，他大致也了解了下情况。
路易斯笑了笑回答：“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是。”
“那个女生说我杀了那个怪物……所以，是因为这个？”苏云弥像是在课堂上答题。
路易斯说：“你确实是杀了那个怪物，准确的来说你是操控了堕天使杀了那个怪物。”
苏云弥满目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许久说不出话。
“你是在开玩笑吗？”苏云弥勉强的露出笑容，仿佛听到荒唐的笑话，“我怎么可能操控的了那种东西？我连那怪物到底是什么玩意我都不清楚！你们抓错人啦！”
路易斯似笑非笑地看着为自己辩解的苏云弥，他这副好像在说“我认定你”的表情让苏云弥有点慌。苏云弥手舞足蹈地在路易斯面前比划，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折腾累了便又坐下来拿起咖啡抿上几口。
“你们不会把我秘密处决了吧……”苏云弥谨慎地抬起眼睛望着对座的这个男人。
路易斯笑了笑，回答说：“这样吧，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看完之后你应该就能回想起来了。”说完，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下服装，朝着门口走去。
苏云弥稍微地扭头张望男人的背影，喝完杯里的热咖啡后便也跟随路易斯走出房门。
坐在走廊椅子上的柳雾遥看见他们从房间里走出也是立马警惕地立正站好。
“雾遥，我们带他去看看吧。”路易斯对站在走廊里的少女说。
“去看什么？”柳雾遥问。
路易斯回答：“堕天使【路西法】。”
女孩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望向男人的表情似乎是在请求对方再三考虑。苏云弥也感受到了某种可怖的氛围正在油然生长，可什么也不了解的他只能挠挠散乱的头发静静地看着路易斯和柳雾遥。红色的指示灯在走廊的墙壁上闪烁，玻璃窗外的阴天依旧见不到半点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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