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废物与蠢货（1）
橙红色的塑胶跑道上，身穿运动服的同学们在尽情地奔跑。
他们的跑鞋掠过地面带起赛道旁的野草，随着老师吹响口哨这一组的短跑测试宣布完毕。
“1道谢宇，十七秒零六。”老师握着黑笔在班级名单上登记成绩，他的周围围着刚跑完两百米的同学。他们一个个手用叉腰，俯低身子喘着粗气。
“2道允非凡，十七秒八三。”
“3道苏云弥，十八秒零九。”老师说，他用笔在苏云弥的名字旁记下跑步用时。
“4道……”
“……”
苏云弥气喘吁吁地走到跑道外篮球场前的树荫下，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打开瓶盖，如长鲸汲水般一饮而尽。喝完水的他擦了擦嘴巴，疲惫地靠在树干上坐下，低头看着地上阳光投下的光圈。
这时草坪的下方走来一个同样身着短袖运动服的少年，是苏云弥的同桌槿逸。
他朝着苏云弥挥了挥手臂：“嘿。”
“嘿。”苏云弥笑了笑。
槿逸坐下在苏云弥的身边，扭开手中的雪碧大口畅饮。
“还以为我们以后都不用来学校了呢，没想到三星期后还是来了。”槿逸说。
“你还真是想得美，哈哈。”苏云弥说，“想不来学校除非你被校长开除了，要不然别想。”
“哇，你是不知道那堕天使多可怕！谁能猜测它下一次的进攻啊，说不准下次学校就给它毁了！”槿逸大声地说，“我只希望它出现的时候我不要在学校里就好了，他可以进攻学校但不要把我也给踩了。”
苏云弥不由地捂脸哭笑：“你还真幽默。”
“什么呀，我很认真地再和你讨论世界大事呢！我说的有错吗？”槿逸反驳道。
苏云弥笑着摇头：“没错没错，大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哈哈哈哈。”槿逸笑了。
“但是还会有下次吗？那个怪物被杀死了，被另一只忽然从天上降下来的怪物。”他脸色变得有些低沉，手中拎着的塑料瓶子折射着叶缝间落下的光晕，“我们不知道堕天使到底有多少只对吧，也许它们还有很多……”
苏云弥稍微地看槿逸一眼，他也是凝重地垂下眼眸，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模样。
槿逸忽然抬起头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他拍了拍苏云弥的胳膊，“咱们去打球要不？”
苏云弥想了想，他望着槿逸的眼睛：“打什么球？羽毛球吗？”
槿逸挠了挠头，表情有些尴尬地回答说：“我没有带拍子，那次你提醒我之后的那晚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后来我也忘了，今天来学校的时候只带了书本和作业，没带球拍。”
“要不我们去打篮球？”槿逸提议说。
苏云弥点点头回答：“都行啦。”
说完，他们站起身拍拍裤子朝草坪下的篮球场走去。
——
“传球传球！”少年在球场上朝队友喊道，他们的球鞋在地面上摩擦得吱吱作响。
苏云弥看准防守员的空挡，将手中的篮球砸出。篮球离开他的指尖，经过地面的反弹给到了槿逸的手上。槿逸此时正好位于篮筐下，他双手持球微微屈膝，起跳的同时将手中的篮球送入篮筐。
然而，那只顽皮的球竟在篮筐上兜了一圈之后没有进入篮网落了下来。
对方早已在篮下蓄势以待的防守者掐准时机将落空的篮球夺过，重新抢到了球权。
“哇啊啊啊！槿逸你这球都能丢？”身材高挑的男生对站在篮筐下的槿逸抱怨道。
槿逸耸耸肩，他无奈地回答说：“那球自己不想进去怪我咯？”
“明明是你技术菜还这么嘴硬？不会打就听我指挥好吧！”那名男生仍不依不饶。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班同学。裴浩你少说两句。”持球的男生站在三分线外劝说道。
裴浩没有好脸色地双手叉腰歪了歪头，咂了咂嘴巴然后伸手指向苏云弥：“我叫你传球是想让你传给我，而不是这个废物。”他说完指了指身后的槿逸，后者无辜地翻了翻白眼。
“我说大家同学之间打一场球至于吗？又不是去打比赛。”苏云弥直视裴浩回应说。
裴浩在学校里是篮球界的风云人物，经常带领他们班的同学打班赛。他的篮球天赋确实比同龄人要好，很多别人练上几个月都不一定学得会的过人动作与运球技巧裴浩只要看着视频照做一遍就能熟练地掌握自如，并能运用到与他人的竞技中。裴浩的颜值也是属于校草级别的，再加上他经常出现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裴浩很受女孩纸欢迎。当然传闻他谈过的女朋友也不少，苏云弥看到过的就已经有了三个，男同学甚至说他每隔一个月就换一个女朋友。当然，苏云弥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他也不想在意别人的这些事情。
总之，裴浩这人的性格在苏云弥的印象中是不怎么友善的，苏云弥平时也很少和他交流。
如今站在球场上的他算是也感受到了裴浩对同学的态度确实有些偏激、恶劣。
“你是没和这家伙打过球赛，和他当队友他能把你坑死！”裴浩指着槿逸对苏云弥说，“上学期的校运会就是因为这家伙关键时候把球乌龙地传给了别人，我们班才没拿到冠军。”
看着槿逸被裴浩数落得保持沉默的样子，苏云弥也是直接和裴浩杠上：“我记得我们班在校运会是止步在四强吧？怎么在你那里就变成了冠亚军之争的样子呢？”
裴浩一时被苏云弥戳中了漏洞，哑口无言：“我他妈……”
“你球打得好，并不代表你可以贬低同学好吧。说的好像我们要靠你供养一样。”苏云弥冷冷地撇撇嘴，“你自己也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罢了。”
“你说什么！”裴浩愤怒地冲到苏云弥面前，狠狠地在后者的腹部上来一记拳击。
苏云弥吃痛地捂着肚子缓缓地趴倒在地上……
“云弥！”槿逸看见自己同桌被揍也是连忙跑过去查看。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槿逸看着额头冒汗的苏云弥，扭头生气地对裴浩说。
“我说你是废物咋了？你和他一样都是废物！”裴浩露出不羁的讽笑望着眼前的俩人。
其余的男生也是放弃了比赛，纷纷来照顾苏云弥的伤势。
“裴浩，过分了哈。”一名男生说。
“切！就这么轻，他死不了。”裴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槿逸咬咬牙，攥紧拳头站起来转身对着裴浩的肚子给上一拳！
裴浩痛的瞪大眼睛，捂着腹部连忙后退：“唔呃。”
“这么轻，死不了。”槿逸对着裴浩冷笑几声。
“你他妈……”裴浩颤抖地指着槿逸的鼻子，勉强直起身子冲过来和槿逸扭打在一起。
“你除了会说这两句话还会说别的不？”槿逸蔑视的表情回答说。
“我忍你很久了，混蛋！”裴浩边打边骂道。
槿逸也不甘示弱地防御并给予回击：“说的好像我忍你没多久一样？”
他们拳脚相向，几个男生都连忙架起他们的胳膊强制把他们分开。
苏云弥微微地站起身来，朝他们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槿逸别打了！”
“云弥？你们在做什么？”
女生的声音从篮球场的台阶上方传来，苏云弥不禁凝了凝瞳孔。
劝架的男生松开了拉住槿逸与裴浩的手，扭头看向上方，槿逸与裴浩在殴打了一阵后也是意识到了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便停下了拳脚。此时的苏云弥最不想面对的场景的出现了，或者说是他最不想面对的那个人……穿着纯白运动服的晴雅亭亭玉立地站在阶梯上，她环视着篮球场上的男生，好奇的目光最终落在苏云弥的脸上。
她连忙从上面走下来，来到苏云弥的面前，女孩一副担心的模样伸手从口袋中拿出纸巾想为苏云弥擦拭脸上的汗水：“云弥，你没事吧？”
苏云弥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躲开女孩伸来的手臂：“请你不要靠近我，我不想看见你。”他的视线停留在女孩穿着运动鞋的脚尖上，他低着头不想面对她。
“晴雅，怎么你也……”裴浩看到女孩对苏云弥如此主动的表情，也是对少年露出凶狠的表情。可他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头发被槿逸抓得乱糟糟的，鼻子还被打出了血。
“怎么？你喜欢晴雅啊？”槿逸舐了舐被擦破而出血的嘴角，嘲笑的眼神看着裴浩。
“可惜人家不喜欢你这垃圾啊！”槿逸对裴浩嘲讽说，他确实是情绪上头了。
“够了！别说了！”苏云弥大声地朝二人吼道，槿逸也是从冲动中回过神来。
苏云弥径直地走向槿逸，拉起少年的手臂将其硬生生地拽走，头也不回。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裴浩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露出骄傲的笑容大声说：
“怎么？苏云弥你是不是怕了？是男人就回来继续打啊？看我不把你打残废！”
苏云弥面无表情地拽着槿逸的手臂继续地往前走，脸上都是灰尘与淤青的槿逸不解地望着身边的这个少年的侧脸，他没说什么，只是任由苏云弥拽着他的手带他离开。
他们的跑鞋掠过地面带起赛道旁的野草，随着老师吹响口哨这一组的短跑测试宣布完毕。
“1道谢宇，十七秒零六。”老师握着黑笔在班级名单上登记成绩，他的周围围着刚跑完两百米的同学。他们一个个手用叉腰，俯低身子喘着粗气。
“2道允非凡，十七秒八三。”
“3道苏云弥，十八秒零九。”老师说，他用笔在苏云弥的名字旁记下跑步用时。
“4道……”
“……”
苏云弥气喘吁吁地走到跑道外篮球场前的树荫下，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打开瓶盖，如长鲸汲水般一饮而尽。喝完水的他擦了擦嘴巴，疲惫地靠在树干上坐下，低头看着地上阳光投下的光圈。
这时草坪的下方走来一个同样身着短袖运动服的少年，是苏云弥的同桌槿逸。
他朝着苏云弥挥了挥手臂：“嘿。”
“嘿。”苏云弥笑了笑。
槿逸坐下在苏云弥的身边，扭开手中的雪碧大口畅饮。
“还以为我们以后都不用来学校了呢，没想到三星期后还是来了。”槿逸说。
“你还真是想得美，哈哈。”苏云弥说，“想不来学校除非你被校长开除了，要不然别想。”
“哇，你是不知道那堕天使多可怕！谁能猜测它下一次的进攻啊，说不准下次学校就给它毁了！”槿逸大声地说，“我只希望它出现的时候我不要在学校里就好了，他可以进攻学校但不要把我也给踩了。”
苏云弥不由地捂脸哭笑：“你还真幽默。”
“什么呀，我很认真地再和你讨论世界大事呢！我说的有错吗？”槿逸反驳道。
苏云弥笑着摇头：“没错没错，大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哈哈哈哈。”槿逸笑了。
“但是还会有下次吗？那个怪物被杀死了，被另一只忽然从天上降下来的怪物。”他脸色变得有些低沉，手中拎着的塑料瓶子折射着叶缝间落下的光晕，“我们不知道堕天使到底有多少只对吧，也许它们还有很多……”
苏云弥稍微地看槿逸一眼，他也是凝重地垂下眼眸，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模样。
槿逸忽然抬起头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他拍了拍苏云弥的胳膊，“咱们去打球要不？”
苏云弥想了想，他望着槿逸的眼睛：“打什么球？羽毛球吗？”
槿逸挠了挠头，表情有些尴尬地回答说：“我没有带拍子，那次你提醒我之后的那晚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后来我也忘了，今天来学校的时候只带了书本和作业，没带球拍。”
“要不我们去打篮球？”槿逸提议说。
苏云弥点点头回答：“都行啦。”
说完，他们站起身拍拍裤子朝草坪下的篮球场走去。
——
“传球传球！”少年在球场上朝队友喊道，他们的球鞋在地面上摩擦得吱吱作响。
苏云弥看准防守员的空挡，将手中的篮球砸出。篮球离开他的指尖，经过地面的反弹给到了槿逸的手上。槿逸此时正好位于篮筐下，他双手持球微微屈膝，起跳的同时将手中的篮球送入篮筐。
然而，那只顽皮的球竟在篮筐上兜了一圈之后没有进入篮网落了下来。
对方早已在篮下蓄势以待的防守者掐准时机将落空的篮球夺过，重新抢到了球权。
“哇啊啊啊！槿逸你这球都能丢？”身材高挑的男生对站在篮筐下的槿逸抱怨道。
槿逸耸耸肩，他无奈地回答说：“那球自己不想进去怪我咯？”
“明明是你技术菜还这么嘴硬？不会打就听我指挥好吧！”那名男生仍不依不饶。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班同学。裴浩你少说两句。”持球的男生站在三分线外劝说道。
裴浩没有好脸色地双手叉腰歪了歪头，咂了咂嘴巴然后伸手指向苏云弥：“我叫你传球是想让你传给我，而不是这个废物。”他说完指了指身后的槿逸，后者无辜地翻了翻白眼。
“我说大家同学之间打一场球至于吗？又不是去打比赛。”苏云弥直视裴浩回应说。
裴浩在学校里是篮球界的风云人物，经常带领他们班的同学打班赛。他的篮球天赋确实比同龄人要好，很多别人练上几个月都不一定学得会的过人动作与运球技巧裴浩只要看着视频照做一遍就能熟练地掌握自如，并能运用到与他人的竞技中。裴浩的颜值也是属于校草级别的，再加上他经常出现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裴浩很受女孩纸欢迎。当然传闻他谈过的女朋友也不少，苏云弥看到过的就已经有了三个，男同学甚至说他每隔一个月就换一个女朋友。当然，苏云弥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他也不想在意别人的这些事情。
总之，裴浩这人的性格在苏云弥的印象中是不怎么友善的，苏云弥平时也很少和他交流。
如今站在球场上的他算是也感受到了裴浩对同学的态度确实有些偏激、恶劣。
“你是没和这家伙打过球赛，和他当队友他能把你坑死！”裴浩指着槿逸对苏云弥说，“上学期的校运会就是因为这家伙关键时候把球乌龙地传给了别人，我们班才没拿到冠军。”
看着槿逸被裴浩数落得保持沉默的样子，苏云弥也是直接和裴浩杠上：“我记得我们班在校运会是止步在四强吧？怎么在你那里就变成了冠亚军之争的样子呢？”
裴浩一时被苏云弥戳中了漏洞，哑口无言：“我他妈……”
“你球打得好，并不代表你可以贬低同学好吧。说的好像我们要靠你供养一样。”苏云弥冷冷地撇撇嘴，“你自己也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罢了。”
“你说什么！”裴浩愤怒地冲到苏云弥面前，狠狠地在后者的腹部上来一记拳击。
苏云弥吃痛地捂着肚子缓缓地趴倒在地上……
“云弥！”槿逸看见自己同桌被揍也是连忙跑过去查看。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槿逸看着额头冒汗的苏云弥，扭头生气地对裴浩说。
“我说你是废物咋了？你和他一样都是废物！”裴浩露出不羁的讽笑望着眼前的俩人。
其余的男生也是放弃了比赛，纷纷来照顾苏云弥的伤势。
“裴浩，过分了哈。”一名男生说。
“切！就这么轻，他死不了。”裴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槿逸咬咬牙，攥紧拳头站起来转身对着裴浩的肚子给上一拳！
裴浩痛的瞪大眼睛，捂着腹部连忙后退：“唔呃。”
“这么轻，死不了。”槿逸对着裴浩冷笑几声。
“你他妈……”裴浩颤抖地指着槿逸的鼻子，勉强直起身子冲过来和槿逸扭打在一起。
“你除了会说这两句话还会说别的不？”槿逸蔑视的表情回答说。
“我忍你很久了，混蛋！”裴浩边打边骂道。
槿逸也不甘示弱地防御并给予回击：“说的好像我忍你没多久一样？”
他们拳脚相向，几个男生都连忙架起他们的胳膊强制把他们分开。
苏云弥微微地站起身来，朝他们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槿逸别打了！”
“云弥？你们在做什么？”
女生的声音从篮球场的台阶上方传来，苏云弥不禁凝了凝瞳孔。
劝架的男生松开了拉住槿逸与裴浩的手，扭头看向上方，槿逸与裴浩在殴打了一阵后也是意识到了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便停下了拳脚。此时的苏云弥最不想面对的场景的出现了，或者说是他最不想面对的那个人……穿着纯白运动服的晴雅亭亭玉立地站在阶梯上，她环视着篮球场上的男生，好奇的目光最终落在苏云弥的脸上。
她连忙从上面走下来，来到苏云弥的面前，女孩一副担心的模样伸手从口袋中拿出纸巾想为苏云弥擦拭脸上的汗水：“云弥，你没事吧？”
苏云弥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躲开女孩伸来的手臂：“请你不要靠近我，我不想看见你。”他的视线停留在女孩穿着运动鞋的脚尖上，他低着头不想面对她。
“晴雅，怎么你也……”裴浩看到女孩对苏云弥如此主动的表情，也是对少年露出凶狠的表情。可他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头发被槿逸抓得乱糟糟的，鼻子还被打出了血。
“怎么？你喜欢晴雅啊？”槿逸舐了舐被擦破而出血的嘴角，嘲笑的眼神看着裴浩。
“可惜人家不喜欢你这垃圾啊！”槿逸对裴浩嘲讽说，他确实是情绪上头了。
“够了！别说了！”苏云弥大声地朝二人吼道，槿逸也是从冲动中回过神来。
苏云弥径直地走向槿逸，拉起少年的手臂将其硬生生地拽走，头也不回。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裴浩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露出骄傲的笑容大声说：
“怎么？苏云弥你是不是怕了？是男人就回来继续打啊？看我不把你打残废！”
苏云弥面无表情地拽着槿逸的手臂继续地往前走，脸上都是灰尘与淤青的槿逸不解地望着身边的这个少年的侧脸，他没说什么，只是任由苏云弥拽着他的手带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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