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魅惑天使！登场！（4）
洁白的病床上，阔静的女孩闭着眼睛躺在上面，身体覆盖着薄薄的被子。
秋唯坐在床头边的座椅上，安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浸在阳光下的女孩。他站起来都到窗前，轻轻地将窗帘遮上，晴雅脸上的光斑也随着窗帘的合拢而消失。
“麻烦办理一下手续。”秋唯走到病房外对柜台前的护士说。
“几号房？”年轻的护士翻着手中的装订本，黑色的头发扎成马尾。
“6号。”少年回答。
“好的，请稍等。”护士抓起鼠标操控起电脑。
“病人是叫‘晴雅’是吗？”
“是……”秋唯犹豫了会，其实他并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你是她的家属吗？”护士看着秋唯的眼睛问道。
秋唯摇摇头：“不是，我是路上碰到她的，然后就送她来医院了。”
护士露出微笑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生，说：“助人为乐？”
“也可以这么说。”秋唯挠挠头，回避护士的目光。
“好的，填一下表，然后签名。”护士小姐递给秋唯纸张。
“谢谢。”秋唯接过纸张，从桌面上拿起笔在表格上书写。
“你是现在就要走了吗？”
“嗯，有事情要做。”
“好吧。”
“6号房里的女生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嗯。”
秋唯将填写好的纸张交换给护士。
“6号病床有突发情况！”一名护士从走廊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脸色慌张地说。
秋唯神色稍变，他快步跟着护士走了过去。
护士扭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病床上的少女正在抽搐，口吐白沫！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了？”两名护士赶忙走到病床前查看情况。
挣扎的晴雅忽然平缓下来双手平摊，头歪向一侧。好比一根紧绷的弦承受不住拉扯绷断。
护士连忙拿起病床前的电话呼叫医生，同时另一位护士拿起手电检查少女的瞳孔。
“她怎么样？刚才还好好的。”秋唯问身旁正在检查的护士。
护士面容凝重，化着淡妆的脸上沁出汗水，“还有生命体征，不过脉搏很微弱。”
她拿来消毒棉擦拭晴雅的嘴唇，后者的嘴唇仿佛在瞬间褪去了血色，此刻看上去无比苍白。
这时秋唯口袋里电话响起，少年道了声“不好意思”便转身走出门去接听电话。
“你现在在哪？”柳雾遥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说。
“还在医院。”秋唯回答说，“怎么了？”他能听出对方的语气似乎很紧张。
“又有堕天使出现了。”
“堕天使！？”
“你没看新闻吗？”
“新闻？”
医院走廊的墙面上安置的电视机忽然切换画面，记者急促的报导声引起秋唯的注意。
他转身抬头朝电视看去，蓝色的天空中一只黑色巨大的纵长十字悬浮在云雾上。
新闻的周边布满了“紧急告示”的标语，正在拍摄讲解的记者的脸上也是充满了惊恐的表情。她对于天空上忽然出现的这个庞然大物似乎和她周围的人们一样不知所措，只好让摄像机的镜头对准那具悬浮在高空的十字架，让荧幕前的观众能够看清发生的事情。
秋唯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里的那具黑色十字架，心里隐约感到忐忑。
“那个……房间里的女生好像在含糊地说这些什么，要不你进来看看？”
护士小姐谨慎地从房间里探出一半身体对走廊的秋唯红着脸招呼道。
秋唯怔怔地看着她，他拿起手机对电话那头的柳雾遥说：“我现在有事情，待会再找你。”
他挂断了电话，走入晴雅的病房。
房间内，两名护士与到来的医生守在病床两侧。盖着被子的少女面色通红，看上去似乎是在发着高烧。她的嘴唇不停地在动，像是在说这些什么。
秋唯走到晴雅的身边俯下身子，将耳朵凑近少女的面前，想要听清对方说的话。
“别拿走我的灵魂……别拿走我的灵魂……”女孩含糊不清地咬字，意识模糊。
“苏云弥……苏云弥……”
“恶魔……救救我，救救我……”
“别让它吃掉我……不要，不要。”
晴雅的话语短而急促，汗珠在微光下从她的脸上不断地往下流，眼角流出的水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她表情时而放松时而狰狞，眼珠子在白皙的眼皮下不停地转动，少女像是在精神世界里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情况怎么样？”秋唯向一旁的医生问道。
医生摇摇头，回答说：“我也不知道目前这个女孩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只能给她先输液补充她体内的水分和电解质。我刚才给她做了抽血，化验结果还得过会才能出来。目前她的体温是处于38.6摄氏度，在不确定她的病况前我们只能给她适当的物理降温。”
“麻烦了。”秋唯说。
他将目光转移到躺在病床上的晴雅的脸上，玫瑰般鲜红的瞳孔略显凝重。
在他把女孩从巷子里拽出来的那刻，他有闻道一股神秘的味道。虽然说最后他用目光检查女孩身后的小巷并没有发现些什么，但是他那时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巷子里传来的气味。那是一种很别样的味道，就像是人的脸上所表达出来的情绪，不过他那时闻到的却是充满了怨念与憎恶的负面信息。虽然那奇异的气味只在秋唯的鼻子里出现了一瞬，但给少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隐约地感觉自己曾经不知在何处也闻到过这样的气味，好像是在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在那个充满了绝望与死亡的被截断的高铁车厢。
“喂，赵博士还没有回来是吗？好的。”秋唯拿出口袋中的通讯器将其佩戴在耳朵里，“卡罗琳小姐，请问我从这里出发返回总部需要多长时间？”
“你和柳雾遥目前都处在同个城市，你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总部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我知道你想要驾驶甲胄，但就算是专车去接送你们回来也需要大约一个半小时，在这个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内我们无法确保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你现在最好就是和雾遥去协助当地的市民撤离，我们已经在发送防空预警了，相信市政府很快也会受到通知。”
“那具十字架是有关堕天使的东西吗？”
“目前还不确定，达摩克里斯这边已经联系军方派遣侦察机去勘察情况。”
“那如果真的是堕天使要来袭，我们该怎么办？”秋唯问。
“我们目前决策是让贝蒂驾驶【苍蓝裂痕】做好战斗准备。”卡罗琳回答说。
“【苍蓝裂痕】？”秋唯看上去有些吃惊，“那不是还停留在设想的第三代机吗？”
“是的，它确实是我们一直在设计的未来的第三代甲胄。不过我们装甲部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研制完成了，但作为秘密没有高层之外的你们公布。收纳【苍蓝裂痕】的机舱也设立在极其隐秘的地方，你们之中唯一知道它存在的只有贝蒂了。”卡罗琳说。
“不同于二代甲胄【深红之瞳】与【阿波罗】……第三代甲胄【苍蓝裂痕】所采用的是以百分百的不死银作为机甲的供应能源，舍弃了混合能源的模式，由于全部都是由不死银提供动力，【苍蓝裂痕】能够比二代甲胄高能运行的持续时间多出2小时，但是有一说一，【苍蓝裂痕】可以说是我们的实验品，它对于不死银的需求太大了，假设将来的甲胄都是像它这样完全采用不死银能源，那么我们的不死银的储备恐怕坚持不到四个月。所以我们只会制造唯一一台三代机。而目前基地里仍在服役的甲胄有4辆，你所驾驶的【深红之瞳】、雾遥的【阿波罗】、贝蒂之前驾驶的【波塞冬】，然后就是这款即将投入实战的【苍蓝裂痕】了。”
秋唯咽了口唾沫，问：“你说这是……实验品？”
“对，【苍蓝裂痕】目前只进行过一场模拟驾驶，不过与贝蒂的契合度很高。”
“……”
“这点你不用担心，它是完全可以投入实战的，性能甚至比雾遥的【阿波罗】还要好。”女人在电话里说，“贝蒂在模拟驾驶中取得了A+的优秀成绩，只可惜没能突破到最佳的S，但也分数很接近了。毕竟能拿到S的十年里也就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呐，就连你和雾遥这样优秀的驾驶员也没能在模拟训练中达到S的评分。所以说啦，贝蒂目前的操作水平是和你俩不相上下啦，所以她暂时可以代替你们也合情合理，你要相信她呀，虽然据我所知你和贝蒂交流甚少。”
“她和谁都交流甚少吧。”
“也是呢。”
秋唯低下头，望着医院走廊里光亮的地板。
“好的，我知道了。”他回答说，“我现在去和柳雾遥汇合。”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打开的窗户，窗户外远处的蓝天下，漆黑的十字在天空中展开。
秋唯凝望着远处的天际线微微咬了咬牙，平静的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感觉。
他通过门缝望了房间里躺在病床上的晴雅一眼，然后便匆匆地走下楼梯。
秋唯坐在床头边的座椅上，安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浸在阳光下的女孩。他站起来都到窗前，轻轻地将窗帘遮上，晴雅脸上的光斑也随着窗帘的合拢而消失。
“麻烦办理一下手续。”秋唯走到病房外对柜台前的护士说。
“几号房？”年轻的护士翻着手中的装订本，黑色的头发扎成马尾。
“6号。”少年回答。
“好的，请稍等。”护士抓起鼠标操控起电脑。
“病人是叫‘晴雅’是吗？”
“是……”秋唯犹豫了会，其实他并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你是她的家属吗？”护士看着秋唯的眼睛问道。
秋唯摇摇头：“不是，我是路上碰到她的，然后就送她来医院了。”
护士露出微笑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生，说：“助人为乐？”
“也可以这么说。”秋唯挠挠头，回避护士的目光。
“好的，填一下表，然后签名。”护士小姐递给秋唯纸张。
“谢谢。”秋唯接过纸张，从桌面上拿起笔在表格上书写。
“你是现在就要走了吗？”
“嗯，有事情要做。”
“好吧。”
“6号房里的女生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嗯。”
秋唯将填写好的纸张交换给护士。
“6号病床有突发情况！”一名护士从走廊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脸色慌张地说。
秋唯神色稍变，他快步跟着护士走了过去。
护士扭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病床上的少女正在抽搐，口吐白沫！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了？”两名护士赶忙走到病床前查看情况。
挣扎的晴雅忽然平缓下来双手平摊，头歪向一侧。好比一根紧绷的弦承受不住拉扯绷断。
护士连忙拿起病床前的电话呼叫医生，同时另一位护士拿起手电检查少女的瞳孔。
“她怎么样？刚才还好好的。”秋唯问身旁正在检查的护士。
护士面容凝重，化着淡妆的脸上沁出汗水，“还有生命体征，不过脉搏很微弱。”
她拿来消毒棉擦拭晴雅的嘴唇，后者的嘴唇仿佛在瞬间褪去了血色，此刻看上去无比苍白。
这时秋唯口袋里电话响起，少年道了声“不好意思”便转身走出门去接听电话。
“你现在在哪？”柳雾遥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说。
“还在医院。”秋唯回答说，“怎么了？”他能听出对方的语气似乎很紧张。
“又有堕天使出现了。”
“堕天使！？”
“你没看新闻吗？”
“新闻？”
医院走廊的墙面上安置的电视机忽然切换画面，记者急促的报导声引起秋唯的注意。
他转身抬头朝电视看去，蓝色的天空中一只黑色巨大的纵长十字悬浮在云雾上。
新闻的周边布满了“紧急告示”的标语，正在拍摄讲解的记者的脸上也是充满了惊恐的表情。她对于天空上忽然出现的这个庞然大物似乎和她周围的人们一样不知所措，只好让摄像机的镜头对准那具悬浮在高空的十字架，让荧幕前的观众能够看清发生的事情。
秋唯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里的那具黑色十字架，心里隐约感到忐忑。
“那个……房间里的女生好像在含糊地说这些什么，要不你进来看看？”
护士小姐谨慎地从房间里探出一半身体对走廊的秋唯红着脸招呼道。
秋唯怔怔地看着她，他拿起手机对电话那头的柳雾遥说：“我现在有事情，待会再找你。”
他挂断了电话，走入晴雅的病房。
房间内，两名护士与到来的医生守在病床两侧。盖着被子的少女面色通红，看上去似乎是在发着高烧。她的嘴唇不停地在动，像是在说这些什么。
秋唯走到晴雅的身边俯下身子，将耳朵凑近少女的面前，想要听清对方说的话。
“别拿走我的灵魂……别拿走我的灵魂……”女孩含糊不清地咬字，意识模糊。
“苏云弥……苏云弥……”
“恶魔……救救我，救救我……”
“别让它吃掉我……不要，不要。”
晴雅的话语短而急促，汗珠在微光下从她的脸上不断地往下流，眼角流出的水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她表情时而放松时而狰狞，眼珠子在白皙的眼皮下不停地转动，少女像是在精神世界里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情况怎么样？”秋唯向一旁的医生问道。
医生摇摇头，回答说：“我也不知道目前这个女孩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只能给她先输液补充她体内的水分和电解质。我刚才给她做了抽血，化验结果还得过会才能出来。目前她的体温是处于38.6摄氏度，在不确定她的病况前我们只能给她适当的物理降温。”
“麻烦了。”秋唯说。
他将目光转移到躺在病床上的晴雅的脸上，玫瑰般鲜红的瞳孔略显凝重。
在他把女孩从巷子里拽出来的那刻，他有闻道一股神秘的味道。虽然说最后他用目光检查女孩身后的小巷并没有发现些什么，但是他那时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巷子里传来的气味。那是一种很别样的味道，就像是人的脸上所表达出来的情绪，不过他那时闻到的却是充满了怨念与憎恶的负面信息。虽然那奇异的气味只在秋唯的鼻子里出现了一瞬，但给少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隐约地感觉自己曾经不知在何处也闻到过这样的气味，好像是在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在那个充满了绝望与死亡的被截断的高铁车厢。
“喂，赵博士还没有回来是吗？好的。”秋唯拿出口袋中的通讯器将其佩戴在耳朵里，“卡罗琳小姐，请问我从这里出发返回总部需要多长时间？”
“你和柳雾遥目前都处在同个城市，你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总部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我知道你想要驾驶甲胄，但就算是专车去接送你们回来也需要大约一个半小时，在这个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内我们无法确保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你现在最好就是和雾遥去协助当地的市民撤离，我们已经在发送防空预警了，相信市政府很快也会受到通知。”
“那具十字架是有关堕天使的东西吗？”
“目前还不确定，达摩克里斯这边已经联系军方派遣侦察机去勘察情况。”
“那如果真的是堕天使要来袭，我们该怎么办？”秋唯问。
“我们目前决策是让贝蒂驾驶【苍蓝裂痕】做好战斗准备。”卡罗琳回答说。
“【苍蓝裂痕】？”秋唯看上去有些吃惊，“那不是还停留在设想的第三代机吗？”
“是的，它确实是我们一直在设计的未来的第三代甲胄。不过我们装甲部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研制完成了，但作为秘密没有高层之外的你们公布。收纳【苍蓝裂痕】的机舱也设立在极其隐秘的地方，你们之中唯一知道它存在的只有贝蒂了。”卡罗琳说。
“不同于二代甲胄【深红之瞳】与【阿波罗】……第三代甲胄【苍蓝裂痕】所采用的是以百分百的不死银作为机甲的供应能源，舍弃了混合能源的模式，由于全部都是由不死银提供动力，【苍蓝裂痕】能够比二代甲胄高能运行的持续时间多出2小时，但是有一说一，【苍蓝裂痕】可以说是我们的实验品，它对于不死银的需求太大了，假设将来的甲胄都是像它这样完全采用不死银能源，那么我们的不死银的储备恐怕坚持不到四个月。所以我们只会制造唯一一台三代机。而目前基地里仍在服役的甲胄有4辆，你所驾驶的【深红之瞳】、雾遥的【阿波罗】、贝蒂之前驾驶的【波塞冬】，然后就是这款即将投入实战的【苍蓝裂痕】了。”
秋唯咽了口唾沫，问：“你说这是……实验品？”
“对，【苍蓝裂痕】目前只进行过一场模拟驾驶，不过与贝蒂的契合度很高。”
“……”
“这点你不用担心，它是完全可以投入实战的，性能甚至比雾遥的【阿波罗】还要好。”女人在电话里说，“贝蒂在模拟驾驶中取得了A+的优秀成绩，只可惜没能突破到最佳的S，但也分数很接近了。毕竟能拿到S的十年里也就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呐，就连你和雾遥这样优秀的驾驶员也没能在模拟训练中达到S的评分。所以说啦，贝蒂目前的操作水平是和你俩不相上下啦，所以她暂时可以代替你们也合情合理，你要相信她呀，虽然据我所知你和贝蒂交流甚少。”
“她和谁都交流甚少吧。”
“也是呢。”
秋唯低下头，望着医院走廊里光亮的地板。
“好的，我知道了。”他回答说，“我现在去和柳雾遥汇合。”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打开的窗户，窗户外远处的蓝天下，漆黑的十字在天空中展开。
秋唯凝望着远处的天际线微微咬了咬牙，平静的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感觉。
他通过门缝望了房间里躺在病床上的晴雅一眼，然后便匆匆地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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