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厮杀！捍卫世间的少年！（6）
“真是有趣。”苏云弥低着头看着脚尖前的潮水，心里默默地说。
所以当苏云微说出她想要“自由地活着”的时候，他很困惑。
因为在他眼中姐姐的生活充满了幸福与欢乐，怎么还会不满意的地方呢？
其实……他很想成为像苏云微这样的人。
嗯，这才是自己的心里话吧。苏云弥缓缓地闭上眼睛，又睁开。
“所以说呀……”
少女开口，苏云弥的注意力被转移。
“你要像飞鱼一样地活下去呢！”苏云微摸了摸苏云弥的头发，淡淡地笑了笑。
苏云弥凝视着少女明媚的双眸，蓝色的海水与金色的沙滩倒映在她的眼神中。
他逐渐地睁大眼睛，就像是眼角上有捆绑的皮筋在一根根地扯断。
咚——咚叮！
黑暗中，水珠滴落湖面，湖心泛起层层涟漪。
两人前方的大海忽然变得波涛汹涌，天空阴暗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下来。
黑色的堕天使出现在海面的远处，熔金色的目光在巨浪中如耀眼的灯塔！
“吼吼吼吼嘶嘶吼吼吼吼！”它发出怪物的咆哮，宛如魔神降临。
苏云弥惊恐地望着它，表情瞬间不淡定，挣扎着想要从沙滩上爬起来。
忽然他意识到身旁还有苏云微，便立即抓住少女的胳膊：“快跑！快跑！”
他眼泪都要溢出来了，可苏云微却很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跑？怎么了？”
苏云弥愣住了，他想说难道你看不到海上的那只怪物吗？
“你要死了！听我的，你快跑！”苏云弥使劲地拽女孩的胳膊，可对方就是不动分毫。
“难得太阳这么好，陪我多看会海嘛！说不准还能看到飞鱼。”苏云微微笑地扭头。
苏云弥绝望地跪地，心想现在哪里还有太阳，天都黑成煤炭了啊！
那堕天使找到他们了，一定会杀死他们的啊！
就在苏云弥惊恐万分的时候，苏云微忽然兴奋地站起来，伸手指着海面：
“快看、快看！飞鱼呀！是飞鱼呀！”少女欢快地跳跃。
瘫软在沙滩上目光低沉的苏云弥不禁地抬起头，当他的视线移动到海面上方时，他的瞳孔微微凝缩……是的，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飞鱼！
它们身上细小的鱼鳞反射着白光，成群结队的飞鱼跃出翻腾的海面，像是箭雨。
矫健的身躯摆动尾巴在水底下划出道道曲折的水痕，在快要接近水面的时候它们收紧鱼鳍，“嗖”的声音破水而出！飞鱼拍打海浪，不断地跳跃、下潜、跳跃、下潜。闪亮的水花在它们的身后不断地飞溅，视线穿透那些水花的时候，仿佛夏日的燥热瞬间被冷却。
“听说世界纪录被捕捉到的飞鱼持续飞行的最长时间是45秒呢。”
苏云微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开心，她光着脚丫站在沙滩上，任由潮水淹没她的脚背。
苏云弥也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在他回过神来之前，海上的堕天使缓缓地消失了。
大海重新恢复了阳光灿烂，白色的海鸥在纯净的苍穹上盘旋。
待耳边的风暴声完全平息，苏云弥的眼角紧紧地追随着海面上的一条飞鱼。
那条飞鱼脱离了队伍，在距离画面四五米的距离上展开胸鳍翱翔。
它的体型比任意的一条飞鱼都要大些，阳光照射着它那黑棕色的眼睛，晶莹剔透的水珠从鱼鳞上滑落，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弧形的水之华！
它脱离了大海朝着天空飞翔，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直至它消失在光芒中，苏云弥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海面柔和的光线里。
“它想要去哪……也许是天空吧。”他轻声地像是对自己说道。
这时，苏云微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开口：“你要像它那样自由地活下去噢！”
“嗯？”
所有的画面都在飞速地向前，苏云弥自己在以同样的速度后退。
大海、海风、沙滩、螃蟹……一切都在朝着远处飞逝，苏云弥意识逐渐朦胧。
他依稀记得少女姣好的面容，隐约听到她还站在那片沙滩上说话：
“像飞鱼一样，划开天空吧！”
——
“像飞鱼一样，划开天空吧！”
苏云弥再次睁眼，金色的火焰在他的瞳孔里燃烧，六翼的天使尽展丰羽！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正在引爆！”倒计时已经结束，【路西法】即将化为灰烬。
就在所有人都在看着坠落的堕天使等待它的毁灭时，原本瞳孔黯淡的【路西法】此时眼睛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焰！白色的蒸汽在它的铁面上喷出，甲胄的表面充斥紫色雷电。
它那破碎的身躯瞬间重铸，它将手猛地插入腹部！绿色的血喷涌而出！
“什么！？”控制室内观察的人们都惊呆了，卡罗琳瞪直双眼，红唇颤抖。
只见【路西法】从腹部的窟窿里拔出了一个正在发红的圆球，圆球不断地发出“哔哔哔”的声音，那是被安置在它体内准备爆破的炸弹！
【路西法】徒手拔出了引爆装置！
驾驶舱内，苏云弥面目狰狞，他感受着从来未有的舒适。他脱离了【路西法】体内装甲对他的束缚，现在在操控这具天使甲胄的是苏云弥自己！
“长官、长官！”
“怎么了？”
“倒计时的数字被更改了！”
“什么！？”卡罗琳震惊地走到电脑前。
原本已经是数到0的倒计时此刻变成了45，意思是说炸弹还有45秒后才会爆炸！
“怎么会这样！”卡罗琳看着屏幕里跳跃的红色的数字45表示很不理解，“到底是谁修改了程序？”
“报告，引爆装置的系统它是被实时监控，刚才的数据一切正常。”
“那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卡罗琳厉声地问。
穿白大褂的女生满头大汗，他摇摇头：“我也不清楚。防火墙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卡罗琳盯着那个女生。
女生颤巍巍地回答：“是、是系统自己修改的……”
“你是在开玩笑吗？”卡罗琳生气地说，但见到女生害怕的样子，她不再追问。
她死死地看着全息屏幕，观望着战场事态的发展。
城市上空，苏醒的【路西法】发出低沉的嘶吼！
“听说世界纪录被捕捉到的飞鱼持续飞行的最长时间是45秒噢。”
苏云微的声音在苏云弥的脑海里徘徊，此时的苏云弥已经与【路西法】融为了一体。
紫色的火焰在【路西法】的背部装甲上喷出，它在尝试缓冲！
秋唯注意到了【路西法】的这一细节，它在意图降低自身的坠落速度。
柳雾遥惊呆地望着表面布满雷屑的堕落恶魔，她不明白为什么它忽然又苏醒了。明明刚才已经失去了动力，此刻却像是打了鸡血似地在空中不断地挣扎。难道是因为堕天使体内的苏云弥吗？柳雾遥心里默默地猜测，女孩目光冰冷地望着苍穹。
在人们惊恐的心跳声中，红色的流星就要亲吻大地……
最终，路西法与地面撞击。
黑色的烟尘瞬间卷起几十米的高度，周边楼房的玻璃都被震碎。
“不敢相信，它竟然做到了……”
卡罗琳看着屏幕，她从破坏范围的大小就可以判断出那具堕天使在落地前完成了一次几乎完美缓冲。按理说要做到那种高度的减速可不容易，那可是需要相当于火箭发射的推动力啊！然而【路西法】做到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保护住了那座城市，成为了英雄。
“倒计时还剩30秒！”
【路西法】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着的引爆装置，抬头望向缓缓降落的【切西娅】。
“你真的是每次都能给我带来奇迹啊。”【切西娅】的语气像是在冷笑。
苏云弥面无表情地看着它，【路西法】也同步做出动作。
“嗯？你不是它……”【切西娅】歪着头。
它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四只眼睛的目光聚集在【路西法】的胸前。
苏云弥忽然暴起，【路西法】如同脱缰的野兽朝着【切西娅】的面前扑去！
【切西娅】没来得及反应，只能下意识地双手交叉格挡在身前。
“喀——哗啦。”铁甲破裂的声响在空气中轰鸣。
【切西娅】的双臂被【路西法】用双手硬生生地折断了！甲胄部件散落、飞溅！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啊！”【切西娅】发出悲惨的尖叫。
【路西法】正要乘胜追击，它挥出重拳，然而却被坚硬的东西挡住了。
“那是……那家伙的十字架！”柳雾遥说。
那具悬空的十字架在【路西法】挥拳的瞬间出现在它与【切西娅】中间，为后者挡住了前者的重击。
【路西法】像是不满地歪了歪头，它发出凶猛的咆哮，肘关节喷出白色蒸汽，以极致的高速朝着十字架的表面不断出拳！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它每打出一拳，十字架的表面就会响起巨大的撞击声。
“倒计时还剩下10秒！”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驾驶舱内，苏云弥发出怒吼。
伴随着少年的吼叫，【路西法】朝着十字架表面挥打出最后一击！
“轰隆——隆隆隆。”
在柳雾遥震惊的目光中，十字架被甲胄的铁拳粉碎！
【路西法】露出锋利的獠牙朝着【切西娅】发出嘶喊，像在炫耀自身的武力从而嘲讽对方。没等【切西娅】回答，【路西法】瞬移到它的面前用甲胄下的血盆大口死死地咬住【切西娅】的头！鲜血在它的牙缝中溢出，【切西娅】发出绝望的惨叫！
人们纷纷捂住耳朵，那仿佛是正在承受着烈火焚身的恶魔发出的尖叫声！
“快到爆炸时间了！还剩7秒钟！”少女大喊说。
【路西法】手部用力地按在【切西娅】的腹部，居然将后者的腹部弄出个窟窿！
它将手中的引爆装置塞进了【切西娅】的身体里，手臂从腹部拔出，甲胄上沾满了粘稠的绿色汁液。
失去了双臂的【切西娅】不断地挣扎，它脸上的四只眼睛不安地转动！
【路西法】双手死死地控制住【切西娅】不让其摆脱体内的“定时炸弹”。
“倒计时5秒钟！”
它拾起地面上的紫色长矛，双手将【切西娅】放倒。
刺耳的破风声撕开空气，三根长矛干脆利落地贯穿【切西娅】的胸口、双脚，将它如同木偶一样死死地焊在铁板上！【切西娅】这时还发出悲痛的喊叫，它的声音除了苏云弥能听懂，其他的人听到的只是一连窜不明意义的声调。
“你的天使之翼没有再生！哈哈哈哈哈！你的天使之翼没有再生！”
被长矛钉在地上的【切西娅】露出诡异的眼神盯着【路西法】。
【路西法】扭头看了看后背，被截断的翅膀并没有随着身体的重铸而再生。
“我诅咒你，路西法！”它怨恨地说出这句话。
“还有躲在你体内的那个人类，我诅咒你下地狱！”
说完，【路西法】迅速地后退，【切西娅】狂笑不止。
“倒计时……结束，即时引爆！”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驾驶舱内，苏云弥缓缓地闭上眼睛。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切西娅】伴随着爆炸声化成了一簇高达百米的烟火！
堕天使的血液随着硝烟与烈火如雨水般落下，屏幕前的路易斯面无表情。
“滋滋滋呲——滋滋滋。”
白色的雾气从【路西法】的背部喷出，位于它后颈上的驾驶舱打开。
遍体鳞伤的少年失去意识地躺在里面，这具堕天使也缓缓地低下了头。
烈阳下，它如雕塑般屹立在破碎的城市中央，它的身后是倒下的【苍蓝裂痕】。
在市民的欢呼声中，武装直升机从远处驶来，螺旋桨仿佛奏响着胜利的乐章。
可真正的胜利……真的是这样子吗？站在公路上的柳雾遥抬头望着漆黑犹如巨鸟的直升机以及高大的堕落天使，神色依旧凝重。
所以当苏云微说出她想要“自由地活着”的时候，他很困惑。
因为在他眼中姐姐的生活充满了幸福与欢乐，怎么还会不满意的地方呢？
其实……他很想成为像苏云微这样的人。
嗯，这才是自己的心里话吧。苏云弥缓缓地闭上眼睛，又睁开。
“所以说呀……”
少女开口，苏云弥的注意力被转移。
“你要像飞鱼一样地活下去呢！”苏云微摸了摸苏云弥的头发，淡淡地笑了笑。
苏云弥凝视着少女明媚的双眸，蓝色的海水与金色的沙滩倒映在她的眼神中。
他逐渐地睁大眼睛，就像是眼角上有捆绑的皮筋在一根根地扯断。
咚——咚叮！
黑暗中，水珠滴落湖面，湖心泛起层层涟漪。
两人前方的大海忽然变得波涛汹涌，天空阴暗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下来。
黑色的堕天使出现在海面的远处，熔金色的目光在巨浪中如耀眼的灯塔！
“吼吼吼吼嘶嘶吼吼吼吼！”它发出怪物的咆哮，宛如魔神降临。
苏云弥惊恐地望着它，表情瞬间不淡定，挣扎着想要从沙滩上爬起来。
忽然他意识到身旁还有苏云微，便立即抓住少女的胳膊：“快跑！快跑！”
他眼泪都要溢出来了，可苏云微却很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跑？怎么了？”
苏云弥愣住了，他想说难道你看不到海上的那只怪物吗？
“你要死了！听我的，你快跑！”苏云弥使劲地拽女孩的胳膊，可对方就是不动分毫。
“难得太阳这么好，陪我多看会海嘛！说不准还能看到飞鱼。”苏云微微笑地扭头。
苏云弥绝望地跪地，心想现在哪里还有太阳，天都黑成煤炭了啊！
那堕天使找到他们了，一定会杀死他们的啊！
就在苏云弥惊恐万分的时候，苏云微忽然兴奋地站起来，伸手指着海面：
“快看、快看！飞鱼呀！是飞鱼呀！”少女欢快地跳跃。
瘫软在沙滩上目光低沉的苏云弥不禁地抬起头，当他的视线移动到海面上方时，他的瞳孔微微凝缩……是的，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飞鱼！
它们身上细小的鱼鳞反射着白光，成群结队的飞鱼跃出翻腾的海面，像是箭雨。
矫健的身躯摆动尾巴在水底下划出道道曲折的水痕，在快要接近水面的时候它们收紧鱼鳍，“嗖”的声音破水而出！飞鱼拍打海浪，不断地跳跃、下潜、跳跃、下潜。闪亮的水花在它们的身后不断地飞溅，视线穿透那些水花的时候，仿佛夏日的燥热瞬间被冷却。
“听说世界纪录被捕捉到的飞鱼持续飞行的最长时间是45秒呢。”
苏云微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开心，她光着脚丫站在沙滩上，任由潮水淹没她的脚背。
苏云弥也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在他回过神来之前，海上的堕天使缓缓地消失了。
大海重新恢复了阳光灿烂，白色的海鸥在纯净的苍穹上盘旋。
待耳边的风暴声完全平息，苏云弥的眼角紧紧地追随着海面上的一条飞鱼。
那条飞鱼脱离了队伍，在距离画面四五米的距离上展开胸鳍翱翔。
它的体型比任意的一条飞鱼都要大些，阳光照射着它那黑棕色的眼睛，晶莹剔透的水珠从鱼鳞上滑落，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弧形的水之华！
它脱离了大海朝着天空飞翔，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直至它消失在光芒中，苏云弥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海面柔和的光线里。
“它想要去哪……也许是天空吧。”他轻声地像是对自己说道。
这时，苏云微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开口：“你要像它那样自由地活下去噢！”
“嗯？”
所有的画面都在飞速地向前，苏云弥自己在以同样的速度后退。
大海、海风、沙滩、螃蟹……一切都在朝着远处飞逝，苏云弥意识逐渐朦胧。
他依稀记得少女姣好的面容，隐约听到她还站在那片沙滩上说话：
“像飞鱼一样，划开天空吧！”
——
“像飞鱼一样，划开天空吧！”
苏云弥再次睁眼，金色的火焰在他的瞳孔里燃烧，六翼的天使尽展丰羽！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正在引爆！”倒计时已经结束，【路西法】即将化为灰烬。
就在所有人都在看着坠落的堕天使等待它的毁灭时，原本瞳孔黯淡的【路西法】此时眼睛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焰！白色的蒸汽在它的铁面上喷出，甲胄的表面充斥紫色雷电。
它那破碎的身躯瞬间重铸，它将手猛地插入腹部！绿色的血喷涌而出！
“什么！？”控制室内观察的人们都惊呆了，卡罗琳瞪直双眼，红唇颤抖。
只见【路西法】从腹部的窟窿里拔出了一个正在发红的圆球，圆球不断地发出“哔哔哔”的声音，那是被安置在它体内准备爆破的炸弹！
【路西法】徒手拔出了引爆装置！
驾驶舱内，苏云弥面目狰狞，他感受着从来未有的舒适。他脱离了【路西法】体内装甲对他的束缚，现在在操控这具天使甲胄的是苏云弥自己！
“长官、长官！”
“怎么了？”
“倒计时的数字被更改了！”
“什么！？”卡罗琳震惊地走到电脑前。
原本已经是数到0的倒计时此刻变成了45，意思是说炸弹还有45秒后才会爆炸！
“怎么会这样！”卡罗琳看着屏幕里跳跃的红色的数字45表示很不理解，“到底是谁修改了程序？”
“报告，引爆装置的系统它是被实时监控，刚才的数据一切正常。”
“那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卡罗琳厉声地问。
穿白大褂的女生满头大汗，他摇摇头：“我也不清楚。防火墙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卡罗琳盯着那个女生。
女生颤巍巍地回答：“是、是系统自己修改的……”
“你是在开玩笑吗？”卡罗琳生气地说，但见到女生害怕的样子，她不再追问。
她死死地看着全息屏幕，观望着战场事态的发展。
城市上空，苏醒的【路西法】发出低沉的嘶吼！
“听说世界纪录被捕捉到的飞鱼持续飞行的最长时间是45秒噢。”
苏云微的声音在苏云弥的脑海里徘徊，此时的苏云弥已经与【路西法】融为了一体。
紫色的火焰在【路西法】的背部装甲上喷出，它在尝试缓冲！
秋唯注意到了【路西法】的这一细节，它在意图降低自身的坠落速度。
柳雾遥惊呆地望着表面布满雷屑的堕落恶魔，她不明白为什么它忽然又苏醒了。明明刚才已经失去了动力，此刻却像是打了鸡血似地在空中不断地挣扎。难道是因为堕天使体内的苏云弥吗？柳雾遥心里默默地猜测，女孩目光冰冷地望着苍穹。
在人们惊恐的心跳声中，红色的流星就要亲吻大地……
最终，路西法与地面撞击。
黑色的烟尘瞬间卷起几十米的高度，周边楼房的玻璃都被震碎。
“不敢相信，它竟然做到了……”
卡罗琳看着屏幕，她从破坏范围的大小就可以判断出那具堕天使在落地前完成了一次几乎完美缓冲。按理说要做到那种高度的减速可不容易，那可是需要相当于火箭发射的推动力啊！然而【路西法】做到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保护住了那座城市，成为了英雄。
“倒计时还剩30秒！”
【路西法】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着的引爆装置，抬头望向缓缓降落的【切西娅】。
“你真的是每次都能给我带来奇迹啊。”【切西娅】的语气像是在冷笑。
苏云弥面无表情地看着它，【路西法】也同步做出动作。
“嗯？你不是它……”【切西娅】歪着头。
它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四只眼睛的目光聚集在【路西法】的胸前。
苏云弥忽然暴起，【路西法】如同脱缰的野兽朝着【切西娅】的面前扑去！
【切西娅】没来得及反应，只能下意识地双手交叉格挡在身前。
“喀——哗啦。”铁甲破裂的声响在空气中轰鸣。
【切西娅】的双臂被【路西法】用双手硬生生地折断了！甲胄部件散落、飞溅！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啊！”【切西娅】发出悲惨的尖叫。
【路西法】正要乘胜追击，它挥出重拳，然而却被坚硬的东西挡住了。
“那是……那家伙的十字架！”柳雾遥说。
那具悬空的十字架在【路西法】挥拳的瞬间出现在它与【切西娅】中间，为后者挡住了前者的重击。
【路西法】像是不满地歪了歪头，它发出凶猛的咆哮，肘关节喷出白色蒸汽，以极致的高速朝着十字架的表面不断出拳！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它每打出一拳，十字架的表面就会响起巨大的撞击声。
“倒计时还剩下10秒！”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驾驶舱内，苏云弥发出怒吼。
伴随着少年的吼叫，【路西法】朝着十字架表面挥打出最后一击！
“轰隆——隆隆隆。”
在柳雾遥震惊的目光中，十字架被甲胄的铁拳粉碎！
【路西法】露出锋利的獠牙朝着【切西娅】发出嘶喊，像在炫耀自身的武力从而嘲讽对方。没等【切西娅】回答，【路西法】瞬移到它的面前用甲胄下的血盆大口死死地咬住【切西娅】的头！鲜血在它的牙缝中溢出，【切西娅】发出绝望的惨叫！
人们纷纷捂住耳朵，那仿佛是正在承受着烈火焚身的恶魔发出的尖叫声！
“快到爆炸时间了！还剩7秒钟！”少女大喊说。
【路西法】手部用力地按在【切西娅】的腹部，居然将后者的腹部弄出个窟窿！
它将手中的引爆装置塞进了【切西娅】的身体里，手臂从腹部拔出，甲胄上沾满了粘稠的绿色汁液。
失去了双臂的【切西娅】不断地挣扎，它脸上的四只眼睛不安地转动！
【路西法】双手死死地控制住【切西娅】不让其摆脱体内的“定时炸弹”。
“倒计时5秒钟！”
它拾起地面上的紫色长矛，双手将【切西娅】放倒。
刺耳的破风声撕开空气，三根长矛干脆利落地贯穿【切西娅】的胸口、双脚，将它如同木偶一样死死地焊在铁板上！【切西娅】这时还发出悲痛的喊叫，它的声音除了苏云弥能听懂，其他的人听到的只是一连窜不明意义的声调。
“你的天使之翼没有再生！哈哈哈哈哈！你的天使之翼没有再生！”
被长矛钉在地上的【切西娅】露出诡异的眼神盯着【路西法】。
【路西法】扭头看了看后背，被截断的翅膀并没有随着身体的重铸而再生。
“我诅咒你，路西法！”它怨恨地说出这句话。
“还有躲在你体内的那个人类，我诅咒你下地狱！”
说完，【路西法】迅速地后退，【切西娅】狂笑不止。
“倒计时……结束，即时引爆！”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驾驶舱内，苏云弥缓缓地闭上眼睛。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切西娅】伴随着爆炸声化成了一簇高达百米的烟火！
堕天使的血液随着硝烟与烈火如雨水般落下，屏幕前的路易斯面无表情。
“滋滋滋呲——滋滋滋。”
白色的雾气从【路西法】的背部喷出，位于它后颈上的驾驶舱打开。
遍体鳞伤的少年失去意识地躺在里面，这具堕天使也缓缓地低下了头。
烈阳下，它如雕塑般屹立在破碎的城市中央，它的身后是倒下的【苍蓝裂痕】。
在市民的欢呼声中，武装直升机从远处驶来，螺旋桨仿佛奏响着胜利的乐章。
可真正的胜利……真的是这样子吗？站在公路上的柳雾遥抬头望着漆黑犹如巨鸟的直升机以及高大的堕落天使，神色依旧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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