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月下独白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跳的。”
“……”
“你手举太高了，竹西拉不住。”
“……”
“你步子别跨那么大，竹西跟不上了。”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江竹西踩到脚后，白华终于是忍不住了，本来跟一个小朋友过家家一样跳舞就已经很让人难堪了，江竹西还一直在哪里闹闹哄哄，引得周围人不断向这对组合侧目。
饶是脸皮厚如白华也有点顶不住了，江竹西是小孩子，自己可是实打实的成年人啊，白华把正玩得起劲的江竹西提溜起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小家伙别闹了，改天我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江竹西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可她马上故作镇定地鼓起腮帮子扭过头去，气鼓鼓地说道：
“才不要，竹西已经不是去游乐园的年龄了，竹西要参加大人的社交。”
这小东西跟头小倔驴一样，不管白华来软的还是硬的她都不吃，偏偏力气还大得过分，耍起性子来白华还真按不住她。
“哎呦小竹西，小女士，小祖宗，你别这样，我……”
白华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有秘密情报要报告竹西侦探。”
“啊？呃，哦，哦哦，咳咳！”
江竹西被白华突然一转的话锋搞得愣住，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故作深沉地咳嗽两声后捏起自己嘴边并不存在的胡子来。
“哼哼哼，竟然能看穿竹西侦探的伪装，你很有当侦探助手的潜质嘛。”
见江竹西上套，白华一脸谄媚地靠上去说道：
“哪里哪里，这也在竹西侦探的计划中。”
白华的话让江竹西很是受用，头上的小丸子也随着脑袋一起满意地点了点，
“你说的秘密情报是什么？”
白华左顾右盼，神秘兮兮地凑到江竹西耳边说道：
“据可靠线人的消息，这次集会中混进了想要搞破坏的坏人。”
“什么！”
江竹西一脸震惊，显然把白华的信口胡诌当真了。
“我要告诉清焰姐姐。”
“哎别别别。”
白华急忙拉住想要去找陈清焰的江竹西，这小家伙的行动力真不是一般的强，一下子把白华拖出四五米远。
“竹西侦探，竹西探长，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终于稳住江竹西的白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对江竹西说道：
“你看今晚你清焰姐姐那么开心，你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吧，我看还是先去找你哥哥……”
提到江淮左，江竹西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白华，
“区区坏蛋，竹西探长一个人就能搞定！”
计谋得逞的奸笑在白华脸上闪过，随后她立马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说道：
“啊这，你一个人去不太好吧……”
“竹西探长是可靠的大人！”
江竹西一边说着一边严肃地四处张望起来，好像坏人就藏在舞池之中一样。
白华随便指了下远方一个在人群中穿梭的服务生，用惊讶的语气对江竹西说道：
“竹西探长，那个人好像有猫腻。”
“嗯？哪里！”
江竹西顺着白华手指的方向一溜烟冲了出去，小小的身影很快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小朋友真好骗，白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这里的代理人基本都知道翕昀事务所，没有人会想不开去找江竹西的麻烦，现在得到了陈清焰的经济支持，是时候找中间人联系菱形了。
脑中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白华回到之前三人开会的地方，没想到却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家伙就是一天想这想那，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老子那么强，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
巴尔吉多正在喆身边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醉了，从头发到脖子都是清一色的通红，时不时还要跟喆碰一下杯，他根本就没发现喆的杯中连一滴酒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
喆注意到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里的白华，有些无奈地指了指舞池，白华这才发现一直跟喆在一起的战钰不见了。
不会吧……白华顺着喆手指的方向看去，舞池中那个高大的身影不是战钰还能是谁，而她的舞伴正是……尽管白华不愿意相信，但那个特别的狗头义体造型，除了菱形之外再无旁人了。
白华的头在喆和战钰之间摆来摆去，像一个坏掉的发条机器人，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战钰是怎么勾搭上菱形的，那个狗妹难道中病毒了吗？
“我告诉过你的，只需要礼貌和真诚就行了。”
喆看着白华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她目睹了白华从吃瘪到骗小孩的全过程，对这个思想脱线的搭档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
“那个女人太缺乏自信心了，完全比不上老子，能有人请她跳舞她今晚恐怕要高兴得睡不着觉了。”
巴尔吉多一边灌酒一边讲着菱形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看来他是有点喝多了，说的话越来越口无遮拦，
“都叫她不要老是顶着那个狗脑袋，明明……”
“巴尔吉多，你在说什么？”
就在巴尔吉多要爆出更多猛料时，冷冷的阴沉声音从白华身后传来，巴尔吉多一个激灵，酒似乎也醒了大半。
穿着黑色礼服的菱形不知什么时候从舞池中来到了白华身后，在打断巴尔吉多后她对身旁的战钰说道：
“谢谢你的邀请，战钰先生。”
“我也很荣幸，菱形小姐。”
战钰也轻轻吻了一下菱形的手背，虽然动作生涩，但菱形并不在意。
互相致意后菱形瞥了巴尔吉多一眼，高大的巴尔吉多也愣愣地盯着她，对视一阵后菱形无奈地摇了摇头，先行走向出口，
“时间不早了，该走了，巴尔吉多。”
巴尔吉多晃晃手中才刚满上的酒杯，颇为不满地说道：
“来也是你要来，走也是你要走，你这女人怎么……”
“我说走了！”
菱形阴沉的声音突然增大，其中夹杂着些许愤怒，但白华感觉更多是羞恼。
“明晚你还会来吗？”
战钰则没想那么多，她还没从菱形那问出情报来，眼见菱形要走，她就想问问明天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这句话落到菱形耳中，漆黑晚礼服下的肩膀抖动了一下，狗头义体也埋了下去，离开的脚步短暂停驻片刻，
“应该……会吧。”
说完这句话后的菱形快步向出口走去，巴尔吉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骂骂咧咧地跟了上去：
“你还要来啊？明天可别叫老子了，老子不是呼来喝去的宠物狗。”
与白华擦肩而过时他看了一眼白华，声若洪钟地对她说道：
“老子不想管别人的事情，但那个小东西也太小了吧。”
不等白华回话，他便和菱形一起消失在出口，只留下一脸黑线的白华。
……
……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竹西侦探，认真办案。”
巴尔吉多口中的小东西此刻正哼喆意义不明的调子在舞池边晃来晃去，之前她正在兴头上，一下子就冲进了人群里，等到兴奋劲过去后她才认识到自己个子太矮，在舞池里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有些懊恼的江竹西好不容易从舞池里挤了出来，开始沿着会场边上转悠来寻找可疑人员，就在她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时，一个同样有些矮小的黑影从人流中穿梭而过，闪进了员工通道里。
“竹西侦探闻到了可疑的气味。”
江竹西装模作样地嗅了嗅，但只闻到香水和酒精的味道，随后她灵巧地穿过人群，跟着黑影进入了员工通道。
这条员工通道很黑，走廊两侧都是紧闭的房间，现在并没有员工使用，黑影移动得很快，几下就消失在走廊尽头，等江竹西赶到时已经空无一人。
江竹西凝神倾听，其中一个房间中传来嘶嘶的风声，她蹑手蹑脚来到房间门口，发现是一间房门虚掩的女更衣室，屋内没有开灯，透过门缝向内看去，清冷的月光穿过窗户洒在屋内，投下大片斑驳的影子，可以看见在被月光映照的梳妆台前站着一个金色短发的女服务生。
她正对着镜子絮絮叨叨念着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偏中性，江竹西侧耳过去，勉强听清了她的碎语：
“我已经受够了，恶心，恶心，恶心，恶心，全是恶心！”
“对，对，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给这些混蛋一份大礼。”
“别再说了！他们甚至都没有提起过你的名字！”
“这座垃圾的城市已经无药可救，它哪里值得你为之付出一切！”
“我不想要！我看不见！我只想……要你回来……”
女服务生的情绪起伏很大，时而愤怒时而冷酷，她不断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物，最后竟掩面哽咽起来。
江竹西看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她是在发哪门子疯，她扑闪着大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却意外发现女服务生撕开了自己的衬衫，胸口露出一抹雪白，但和江竹西看过的其他女性不同，那里平平坦坦，和她的哥哥一般无二。
她是个男的？
江竹西被自己的发现惊了一跳，鼻息不自觉加重了几分，金发女服务生（？）瞬间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屋内的月光一瞬间暗淡下去，两只金光熠熠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偷看的江竹西。
刺鼻的血腥味从屋内喷涌而出，恍惚间江竹西仿佛置身尸山血海之中，血河从她脚下淌过，夹杂着一些说不出的东西的触感，刺骨的冰寒席卷全身，一双手从黑暗中伸向她稚嫩的脖颈。
“……”
“你手举太高了，竹西拉不住。”
“……”
“你步子别跨那么大，竹西跟不上了。”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江竹西踩到脚后，白华终于是忍不住了，本来跟一个小朋友过家家一样跳舞就已经很让人难堪了，江竹西还一直在哪里闹闹哄哄，引得周围人不断向这对组合侧目。
饶是脸皮厚如白华也有点顶不住了，江竹西是小孩子，自己可是实打实的成年人啊，白华把正玩得起劲的江竹西提溜起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小家伙别闹了，改天我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江竹西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可她马上故作镇定地鼓起腮帮子扭过头去，气鼓鼓地说道：
“才不要，竹西已经不是去游乐园的年龄了，竹西要参加大人的社交。”
这小东西跟头小倔驴一样，不管白华来软的还是硬的她都不吃，偏偏力气还大得过分，耍起性子来白华还真按不住她。
“哎呦小竹西，小女士，小祖宗，你别这样，我……”
白华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有秘密情报要报告竹西侦探。”
“啊？呃，哦，哦哦，咳咳！”
江竹西被白华突然一转的话锋搞得愣住，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故作深沉地咳嗽两声后捏起自己嘴边并不存在的胡子来。
“哼哼哼，竟然能看穿竹西侦探的伪装，你很有当侦探助手的潜质嘛。”
见江竹西上套，白华一脸谄媚地靠上去说道：
“哪里哪里，这也在竹西侦探的计划中。”
白华的话让江竹西很是受用，头上的小丸子也随着脑袋一起满意地点了点，
“你说的秘密情报是什么？”
白华左顾右盼，神秘兮兮地凑到江竹西耳边说道：
“据可靠线人的消息，这次集会中混进了想要搞破坏的坏人。”
“什么！”
江竹西一脸震惊，显然把白华的信口胡诌当真了。
“我要告诉清焰姐姐。”
“哎别别别。”
白华急忙拉住想要去找陈清焰的江竹西，这小家伙的行动力真不是一般的强，一下子把白华拖出四五米远。
“竹西侦探，竹西探长，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终于稳住江竹西的白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对江竹西说道：
“你看今晚你清焰姐姐那么开心，你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吧，我看还是先去找你哥哥……”
提到江淮左，江竹西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白华，
“区区坏蛋，竹西探长一个人就能搞定！”
计谋得逞的奸笑在白华脸上闪过，随后她立马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说道：
“啊这，你一个人去不太好吧……”
“竹西探长是可靠的大人！”
江竹西一边说着一边严肃地四处张望起来，好像坏人就藏在舞池之中一样。
白华随便指了下远方一个在人群中穿梭的服务生，用惊讶的语气对江竹西说道：
“竹西探长，那个人好像有猫腻。”
“嗯？哪里！”
江竹西顺着白华手指的方向一溜烟冲了出去，小小的身影很快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小朋友真好骗，白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这里的代理人基本都知道翕昀事务所，没有人会想不开去找江竹西的麻烦，现在得到了陈清焰的经济支持，是时候找中间人联系菱形了。
脑中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白华回到之前三人开会的地方，没想到却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家伙就是一天想这想那，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老子那么强，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
巴尔吉多正在喆身边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醉了，从头发到脖子都是清一色的通红，时不时还要跟喆碰一下杯，他根本就没发现喆的杯中连一滴酒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
喆注意到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里的白华，有些无奈地指了指舞池，白华这才发现一直跟喆在一起的战钰不见了。
不会吧……白华顺着喆手指的方向看去，舞池中那个高大的身影不是战钰还能是谁，而她的舞伴正是……尽管白华不愿意相信，但那个特别的狗头义体造型，除了菱形之外再无旁人了。
白华的头在喆和战钰之间摆来摆去，像一个坏掉的发条机器人，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战钰是怎么勾搭上菱形的，那个狗妹难道中病毒了吗？
“我告诉过你的，只需要礼貌和真诚就行了。”
喆看着白华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她目睹了白华从吃瘪到骗小孩的全过程，对这个思想脱线的搭档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
“那个女人太缺乏自信心了，完全比不上老子，能有人请她跳舞她今晚恐怕要高兴得睡不着觉了。”
巴尔吉多一边灌酒一边讲着菱形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看来他是有点喝多了，说的话越来越口无遮拦，
“都叫她不要老是顶着那个狗脑袋，明明……”
“巴尔吉多，你在说什么？”
就在巴尔吉多要爆出更多猛料时，冷冷的阴沉声音从白华身后传来，巴尔吉多一个激灵，酒似乎也醒了大半。
穿着黑色礼服的菱形不知什么时候从舞池中来到了白华身后，在打断巴尔吉多后她对身旁的战钰说道：
“谢谢你的邀请，战钰先生。”
“我也很荣幸，菱形小姐。”
战钰也轻轻吻了一下菱形的手背，虽然动作生涩，但菱形并不在意。
互相致意后菱形瞥了巴尔吉多一眼，高大的巴尔吉多也愣愣地盯着她，对视一阵后菱形无奈地摇了摇头，先行走向出口，
“时间不早了，该走了，巴尔吉多。”
巴尔吉多晃晃手中才刚满上的酒杯，颇为不满地说道：
“来也是你要来，走也是你要走，你这女人怎么……”
“我说走了！”
菱形阴沉的声音突然增大，其中夹杂着些许愤怒，但白华感觉更多是羞恼。
“明晚你还会来吗？”
战钰则没想那么多，她还没从菱形那问出情报来，眼见菱形要走，她就想问问明天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这句话落到菱形耳中，漆黑晚礼服下的肩膀抖动了一下，狗头义体也埋了下去，离开的脚步短暂停驻片刻，
“应该……会吧。”
说完这句话后的菱形快步向出口走去，巴尔吉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骂骂咧咧地跟了上去：
“你还要来啊？明天可别叫老子了，老子不是呼来喝去的宠物狗。”
与白华擦肩而过时他看了一眼白华，声若洪钟地对她说道：
“老子不想管别人的事情，但那个小东西也太小了吧。”
不等白华回话，他便和菱形一起消失在出口，只留下一脸黑线的白华。
……
……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竹西侦探，认真办案。”
巴尔吉多口中的小东西此刻正哼喆意义不明的调子在舞池边晃来晃去，之前她正在兴头上，一下子就冲进了人群里，等到兴奋劲过去后她才认识到自己个子太矮，在舞池里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有些懊恼的江竹西好不容易从舞池里挤了出来，开始沿着会场边上转悠来寻找可疑人员，就在她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时，一个同样有些矮小的黑影从人流中穿梭而过，闪进了员工通道里。
“竹西侦探闻到了可疑的气味。”
江竹西装模作样地嗅了嗅，但只闻到香水和酒精的味道，随后她灵巧地穿过人群，跟着黑影进入了员工通道。
这条员工通道很黑，走廊两侧都是紧闭的房间，现在并没有员工使用，黑影移动得很快，几下就消失在走廊尽头，等江竹西赶到时已经空无一人。
江竹西凝神倾听，其中一个房间中传来嘶嘶的风声，她蹑手蹑脚来到房间门口，发现是一间房门虚掩的女更衣室，屋内没有开灯，透过门缝向内看去，清冷的月光穿过窗户洒在屋内，投下大片斑驳的影子，可以看见在被月光映照的梳妆台前站着一个金色短发的女服务生。
她正对着镜子絮絮叨叨念着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偏中性，江竹西侧耳过去，勉强听清了她的碎语：
“我已经受够了，恶心，恶心，恶心，恶心，全是恶心！”
“对，对，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给这些混蛋一份大礼。”
“别再说了！他们甚至都没有提起过你的名字！”
“这座垃圾的城市已经无药可救，它哪里值得你为之付出一切！”
“我不想要！我看不见！我只想……要你回来……”
女服务生的情绪起伏很大，时而愤怒时而冷酷，她不断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物，最后竟掩面哽咽起来。
江竹西看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她是在发哪门子疯，她扑闪着大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却意外发现女服务生撕开了自己的衬衫，胸口露出一抹雪白，但和江竹西看过的其他女性不同，那里平平坦坦，和她的哥哥一般无二。
她是个男的？
江竹西被自己的发现惊了一跳，鼻息不自觉加重了几分，金发女服务生（？）瞬间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屋内的月光一瞬间暗淡下去，两只金光熠熠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偷看的江竹西。
刺鼻的血腥味从屋内喷涌而出，恍惚间江竹西仿佛置身尸山血海之中，血河从她脚下淌过，夹杂着一些说不出的东西的触感，刺骨的冰寒席卷全身，一双手从黑暗中伸向她稚嫩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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