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吃鱼
长腿没有犹豫，呼哨一声就带着手下出发了。
风狼从不在灵草园附近进食。张林和初二沿着湖边找了一处竹子稀少的草坪，清出了十亩左右的空地。他又让初二寻来一些生火用的木料，在湖边点起了一堆篝火。
“初二，去湖里抓十二条大青鱼来。”
初二应命，“扑通”一声，钻进了水里。
湖水清澈，光线好时，水中的物种如同浮在空气中游动。张林早见识过大青鱼，大的能有两米多长，粗壮的身躯像是巨大的肉滚子，成群结队悠游于水下。
虽是晚上，水下光线不足，但对初二来说也和白天没什么区别，不多时，十二条大青鱼就被先后扔到了岸上。鱼都是两米长短，扑腾扑腾地在岸上蹦达，初二并没弄死它们。
“初二，你对火有什么感觉？”张林坐在火堆旁看着初二问道。
初二看看火堆，又走近感受了下，“觉得很亲近。”
张林一愣，野兽一般都怕火，就说初二换了大脑不怕火，可也提不上亲近啊！张林心底有了些猜测，等会儿他还要看看长腿的反应再说。
不久，长腿带着猎物回来了，都是些活物，只是腿被咬断了。风狼把猎物放到张林四周，而后退开，围着篝火卧下，看向张林，似乎在等他的命令。在群居动物中，等级制度森严，在张林和初二面前，风狼不可能先进食。
风狼们都很安静，不时把鼻子冲向篝火用力嗅着，龙须扭动，确实对火有亲近之意。张林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风狼应该属于风属性，对火并不排斥。他曾经在一本中国古籍（不愿误人子弟：这本古书是作者在公元2013年胡编的，不过也有些许道理，且对张林来说算是古书了，这点不算我胡喷）中看到过，风、雷属性是金、木、水、火、土的融合属性，相生相克也更为繁复，而用张林的解释，风、雷属性就是五行被电磁力统一后的产物。因此风狼对五行之力都不排斥，只是侧重不同，其中，他们最亲近火行。而雷电属性则更亲近金行。
张林看了看长腿带回的猎物，都是盆地内常见的，类似鹿、羊、牛等物。
“初二，这些猎物先弄死吧，别让它们活受罪了。”
初二走过去，利爪在每头猎物的脖子上一点，截断了它们的中枢神经。
张林从腕表内取出一把猎刀，然后将腕表交给初二道：“初二，你去把初一、初五都叫过来，初五还在时空机里，要用腕表带来。”
初二叼着腕表去了。
关于火，张林还是直接询问了长腿，明确了风狼对火的感受。在火的周围，风狼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热空气的流动，如果日后他们能进化到体内形成兽丹，这种体会将有助于他们催动出风。只是风狼平时很难见到火，而在盆地内却有火山石窟可以去感受，这也是看守灵草园的好处之一。
张林和长腿聊了两句，初二就带着初一他们来了。张林取出了放置着初三和初四的存储器，说道：“初三，来场演唱会吧！初一，初四和初五都可以配合你。”
“好的，老大。”初三爽快地答应了，声音甜美清脆。
张林制作的这几台智脑基本配置里都有听、说、嗅、看、脑电波接收、远距离无线传输等功能，不用连接外部设备就能相互沟通。只是为了让他们形成人类的性格，没有必要时，张林要求他们必须要用人类的方式交流。张林也确实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初三指挥初一帮她干体力活，安排初四负责乐队，初五负责舞台效果。当然，除了初一，初四、初五的工作初三都可以独自完成，如此分配，只为了更加贴近人类的方式。
群狼之前见到初一时就生出了惊异，稍作接触后也就习惯了，只把他看做是一类特殊物种。现在又见到两个盒子和一个大铁蛋，这类生物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而且三个“怪物”叽叽喳喳显得极是忙碌，他们是彻底蒙了。群狼早站了起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张林见了风狼的反应便走到篝火边坐下，指着初一他们给风狼介绍，之后又冲着初一他们用狼语喊道：“初一，初三，初四，初五，你们正式向风狼打个招呼。”
“嗷唔——”初一他们同时发出了狼嚎。长腿几个更是震惊，“这些‘怪物’居然也会我们的语言！”初三、初四、初五是初次见风狼，可他们已通过初二共享了风狼的信息，语言自然也在其内，他们又是使用音频设备发音，连练习都省了。
张林表情肃穆，诚恳地对群狼说道：“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你们，也是，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群狼盯着张林，都尽力压下头，摇着巨大的狼尾，表示臣服，也显得很兴奋。他们从未怀疑过这位新来的大王，不必大王出手，只看他的兄弟就知道大王必是有本事的强者！
长腿晃了晃大头，低着头，稍一犹豫还是问出了口：“大王，初一、初三、初四、初五在，初二没来吗？”长腿现在还算智慧未开，但也不能说傻。张林面对这个问题真是难以启齿了——对朋友不该说谎，可现在说出狼王的大脑被自己换了，他又觉得实在不妥。
张林只能模糊说道：“你们的王，我把他排成初二。”说完，张林还特意观察了长腿。长腿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扬了扬头，随即卧下，把巨大的狼头压在了草地上，似乎张林的话都是天经地义，再无需追问。
见此情景，张林心中颇为难受，他已把长腿几个当成了朋友，却不能实话实说。他只能在心里念叨，初二的事还是要告诉狼族，只是需要等一段时间。到时风狼若要为狼王报仇，那自己也就只好离开了。
张林担心风狼报仇不无道理，但也属于庸人自扰。也许原先狼王的心智确实很高，但长腿他们还差些，提不上信仰、价值观。面对初二，他们看到的就是更高级别的狼王，张林自然也还是大王。
张林一甩头，不再去想初二身份的事。他猛地站起身，用狼语说道：“让初一他们干活，他们不需要吃东西。我们开吃！”
说着，张林走到一条大青鱼前。大青鱼还在不断蹦达着，没见丝毫虚弱。
“这些鱼好强的生命力！”张林感慨道，随后踢了一脚。奇事陡生，那大青鱼竟忽地一下飞出二十几米，落在了远处的草地上！张林本是随意踢一踢，随后要说“这个分给初二”，又怕自己力小，在风狼面前露怯，因此这一脚看似随意，却用足了力气，哪知竟将上百斤的大鱼踢出了老远。突逢变故，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两天常吃的“咖啡豆”，是不是身体吸收了灵力后力气也变得大了！
这下张林可尴尬了，本想给初二的鱼，如此作为，倒好像是让初二去远点吃。张林只好用手插住另一条鱼的鱼腮，打算把它抛给初二。在得知自己力气大增后，张林还真想试试，果不其然，提起大鱼时，他并未感到如何沉重，稍一用力，便将大青鱼抛到了初二面前。
“初二，这条鱼是你的。”然后指着剩下的十条鱼接着道，“长腿，十条鱼，你们的，一头狼吃一条。”
分配完毕，张林自己则悻悻地走向二十米外的那条。狼群的领袖确实应该单独进食，可那都是自己在原地，而其它狼叼走食物在别处吃的。不过张林也管不了这些了，他走到大青鱼前，掏出猎刀给鱼开膛。这还是张林第一次杀生，好在只是条鱼，他的心理负担还小些。
看到张林杀鱼，初二才低头开吃。他可没机器人三定律，别说生吃活鱼了，就是让初二杀人，他也不会有心理负担，最多也仅是限于程序，不能随意杀戮。他再聪明也只是人工智能，也没有像初四、初五那样进化出了一些人类的情感。但初二正在进化自己的性情，其速度远超初四、初五，开端就是从他接入狼王身体的那一刻。
人类的性情并非只受大脑的影响，内分泌产生的各类激素对情绪、性格的影响更为本源，也是“三岁看老”的道理所在。如天生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的人，更容易激动、兴奋，也使反应速度加快，提高身体供能；甲状腺素分泌低下，就会使人情绪低落，易疲乏……凡此种种，各有作用。初二已和狼王血肉连为一体，必会受到身体激素水平的影响，性情渐趋魔兽只是早晚的事。当然，张林在最初连接初二时可以隔绝激素对智脑的影响，但他没这么做，他更相信后天教养对行为的控制，否则人类也不会有什么三观了，一切只会屈从于本身的兽性。
见张林和初二开动后，长腿才去叼了一条，跑到旁边大吃。其他风狼见状，也先后叼走了自己的鱼，有张林和初二在，大家倒很老实，没谁敢争抢，这是魔兽更为聪明守纪，区别于普通野兽的证明。可这些巨兽的吃相还是露出了他们兽性的一面，风狼和人类不同，他们不会把好的部位留在后面吃，也不会讲究慢慢享受，残酷而充满竞争的环境让他们在能吃的时候就先吃好的，并且是迅速进食，“狼吞虎咽”这个词有其深层的道理。
风狼仿佛风卷残云，不大工夫便已吃完，他们有的在舔食嘴上残留的鱼血，有的在打扫掉在地上的肉渣。而张林才刚把鱼的内脏取出来。
张林起身，拿着内脏走到一头黑色毛发最少的风狼面前。这头风狼是十头中最弱的，日常站立时总爱把两条前腿倒来倒去，名叫跳舞。张林把内脏扔到地上，说道：“跳舞，你多吃，强壮起来，尽快赶上大家。”
对风狼来说内脏远比鱼肉美味，跳舞足比张林高了一倍，这庞然巨物努力地压下硕大的头，舔了舔张林的手表是感谢。张林给了跳舞脑袋一拳，笑看着跳舞把内脏吞下。
大青鱼虽然好，但百十斤很难满足这些数吨重的巨兽，张林转身对初二道：“别的猎物你们分吧，我有大青鱼足够了。”
初二挑了一只最大的单独享用，其他风狼则撕扯剩下的猎物，场面残忍血腥。看着面目狰狞满嘴是血的风狼，张林突然意识到，别看风狼对自己服服帖帖，可毕竟还是魔兽，凶残同样是他们的性情。不过这就是他们的生存方式，他们捕获的往往都是老弱，只要不是为杀而杀，对其它物种反而有益，正是大自然优胜劣汰的法则。看着眼前的一切，张林渐渐被风狼的样子吸引，内心生出了一股蠢蠢欲动的野性，似乎也想抓起那血淋淋生肉大嚼。
张林晃了下脑袋，暗笑自己是“近墨者黑”，站起身，拿着大鱼走到了湖边。他切下数斤清洗过的鱼肉，剩下的用竹枝穿上，架在火上烧烤。一边烤鱼一边生吃鱼片，虽没调料，但他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的最美味的鱼生。
粉白色的鱼肉中夹着一丝淡蓝，入口清凉，肉质软嫩却不失弹性，回味微甜。吃进肚中，鱼肉好像能迅速融化，一股股暖流窜向全身，在这股暖流中依旧有着清凉的气息，仿佛丝线，游移扫动过身体，奇妙非常。鱼肉中含有大量灵力，随着鱼肉被快速消化，瞬间就融入了张林体内。
张林担心烤熟的鱼肉会失去那股神奇，忙从火上取下鱼肉。鱼皮下的一层已经烤熟，鱼肉变成了纯白色。他尝了尝，灵力丰沛，神奇依在！只是多了些汁水，更兼入口即化。
张林更习惯熟食，于是继续翻烤，熟一层吃一层……
初三准备就绪，湖边的草地上架着射音器，在附近的空气中可形成多点音源。三维投影仪是从太空梭上拆下的，在湖面上投出了一个巨大的舞台。由于是晚上，温度低了不少，火山洞窟处流来的温泉给湖面蒙上了一层缥缈的雾气，在灯光的照射下，使得绚烂交错的舞台更添虚幻之感。
灯光迷蒙，舞台渐亮，一个五人乐队从光影中缓缓现出真身。鼓手竟是张林的样子，其余四人分是初一、初二、初四和初五，各用了自己的人类模拟形象。初一是贝斯手，初二负责键盘，初四和初五分别为第一和第二吉他手。在乐队中鼓手是灵魂，贝斯手是筋骨，键盘手是血液，吉他手代表肌肉和皮肤。初四负责整个乐队，他给大家安排的身分也算贴切。
风狼从不在灵草园附近进食。张林和初二沿着湖边找了一处竹子稀少的草坪，清出了十亩左右的空地。他又让初二寻来一些生火用的木料，在湖边点起了一堆篝火。
“初二，去湖里抓十二条大青鱼来。”
初二应命，“扑通”一声，钻进了水里。
湖水清澈，光线好时，水中的物种如同浮在空气中游动。张林早见识过大青鱼，大的能有两米多长，粗壮的身躯像是巨大的肉滚子，成群结队悠游于水下。
虽是晚上，水下光线不足，但对初二来说也和白天没什么区别，不多时，十二条大青鱼就被先后扔到了岸上。鱼都是两米长短，扑腾扑腾地在岸上蹦达，初二并没弄死它们。
“初二，你对火有什么感觉？”张林坐在火堆旁看着初二问道。
初二看看火堆，又走近感受了下，“觉得很亲近。”
张林一愣，野兽一般都怕火，就说初二换了大脑不怕火，可也提不上亲近啊！张林心底有了些猜测，等会儿他还要看看长腿的反应再说。
不久，长腿带着猎物回来了，都是些活物，只是腿被咬断了。风狼把猎物放到张林四周，而后退开，围着篝火卧下，看向张林，似乎在等他的命令。在群居动物中，等级制度森严，在张林和初二面前，风狼不可能先进食。
风狼们都很安静，不时把鼻子冲向篝火用力嗅着，龙须扭动，确实对火有亲近之意。张林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风狼应该属于风属性，对火并不排斥。他曾经在一本中国古籍（不愿误人子弟：这本古书是作者在公元2013年胡编的，不过也有些许道理，且对张林来说算是古书了，这点不算我胡喷）中看到过，风、雷属性是金、木、水、火、土的融合属性，相生相克也更为繁复，而用张林的解释，风、雷属性就是五行被电磁力统一后的产物。因此风狼对五行之力都不排斥，只是侧重不同，其中，他们最亲近火行。而雷电属性则更亲近金行。
张林看了看长腿带回的猎物，都是盆地内常见的，类似鹿、羊、牛等物。
“初二，这些猎物先弄死吧，别让它们活受罪了。”
初二走过去，利爪在每头猎物的脖子上一点，截断了它们的中枢神经。
张林从腕表内取出一把猎刀，然后将腕表交给初二道：“初二，你去把初一、初五都叫过来，初五还在时空机里，要用腕表带来。”
初二叼着腕表去了。
关于火，张林还是直接询问了长腿，明确了风狼对火的感受。在火的周围，风狼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热空气的流动，如果日后他们能进化到体内形成兽丹，这种体会将有助于他们催动出风。只是风狼平时很难见到火，而在盆地内却有火山石窟可以去感受，这也是看守灵草园的好处之一。
张林和长腿聊了两句，初二就带着初一他们来了。张林取出了放置着初三和初四的存储器，说道：“初三，来场演唱会吧！初一，初四和初五都可以配合你。”
“好的，老大。”初三爽快地答应了，声音甜美清脆。
张林制作的这几台智脑基本配置里都有听、说、嗅、看、脑电波接收、远距离无线传输等功能，不用连接外部设备就能相互沟通。只是为了让他们形成人类的性格，没有必要时，张林要求他们必须要用人类的方式交流。张林也确实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初三指挥初一帮她干体力活，安排初四负责乐队，初五负责舞台效果。当然，除了初一，初四、初五的工作初三都可以独自完成，如此分配，只为了更加贴近人类的方式。
群狼之前见到初一时就生出了惊异，稍作接触后也就习惯了，只把他看做是一类特殊物种。现在又见到两个盒子和一个大铁蛋，这类生物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而且三个“怪物”叽叽喳喳显得极是忙碌，他们是彻底蒙了。群狼早站了起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张林见了风狼的反应便走到篝火边坐下，指着初一他们给风狼介绍，之后又冲着初一他们用狼语喊道：“初一，初三，初四，初五，你们正式向风狼打个招呼。”
“嗷唔——”初一他们同时发出了狼嚎。长腿几个更是震惊，“这些‘怪物’居然也会我们的语言！”初三、初四、初五是初次见风狼，可他们已通过初二共享了风狼的信息，语言自然也在其内，他们又是使用音频设备发音，连练习都省了。
张林表情肃穆，诚恳地对群狼说道：“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你们，也是，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群狼盯着张林，都尽力压下头，摇着巨大的狼尾，表示臣服，也显得很兴奋。他们从未怀疑过这位新来的大王，不必大王出手，只看他的兄弟就知道大王必是有本事的强者！
长腿晃了晃大头，低着头，稍一犹豫还是问出了口：“大王，初一、初三、初四、初五在，初二没来吗？”长腿现在还算智慧未开，但也不能说傻。张林面对这个问题真是难以启齿了——对朋友不该说谎，可现在说出狼王的大脑被自己换了，他又觉得实在不妥。
张林只能模糊说道：“你们的王，我把他排成初二。”说完，张林还特意观察了长腿。长腿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扬了扬头，随即卧下，把巨大的狼头压在了草地上，似乎张林的话都是天经地义，再无需追问。
见此情景，张林心中颇为难受，他已把长腿几个当成了朋友，却不能实话实说。他只能在心里念叨，初二的事还是要告诉狼族，只是需要等一段时间。到时风狼若要为狼王报仇，那自己也就只好离开了。
张林担心风狼报仇不无道理，但也属于庸人自扰。也许原先狼王的心智确实很高，但长腿他们还差些，提不上信仰、价值观。面对初二，他们看到的就是更高级别的狼王，张林自然也还是大王。
张林一甩头，不再去想初二身份的事。他猛地站起身，用狼语说道：“让初一他们干活，他们不需要吃东西。我们开吃！”
说着，张林走到一条大青鱼前。大青鱼还在不断蹦达着，没见丝毫虚弱。
“这些鱼好强的生命力！”张林感慨道，随后踢了一脚。奇事陡生，那大青鱼竟忽地一下飞出二十几米，落在了远处的草地上！张林本是随意踢一踢，随后要说“这个分给初二”，又怕自己力小，在风狼面前露怯，因此这一脚看似随意，却用足了力气，哪知竟将上百斤的大鱼踢出了老远。突逢变故，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两天常吃的“咖啡豆”，是不是身体吸收了灵力后力气也变得大了！
这下张林可尴尬了，本想给初二的鱼，如此作为，倒好像是让初二去远点吃。张林只好用手插住另一条鱼的鱼腮，打算把它抛给初二。在得知自己力气大增后，张林还真想试试，果不其然，提起大鱼时，他并未感到如何沉重，稍一用力，便将大青鱼抛到了初二面前。
“初二，这条鱼是你的。”然后指着剩下的十条鱼接着道，“长腿，十条鱼，你们的，一头狼吃一条。”
分配完毕，张林自己则悻悻地走向二十米外的那条。狼群的领袖确实应该单独进食，可那都是自己在原地，而其它狼叼走食物在别处吃的。不过张林也管不了这些了，他走到大青鱼前，掏出猎刀给鱼开膛。这还是张林第一次杀生，好在只是条鱼，他的心理负担还小些。
看到张林杀鱼，初二才低头开吃。他可没机器人三定律，别说生吃活鱼了，就是让初二杀人，他也不会有心理负担，最多也仅是限于程序，不能随意杀戮。他再聪明也只是人工智能，也没有像初四、初五那样进化出了一些人类的情感。但初二正在进化自己的性情，其速度远超初四、初五，开端就是从他接入狼王身体的那一刻。
人类的性情并非只受大脑的影响，内分泌产生的各类激素对情绪、性格的影响更为本源，也是“三岁看老”的道理所在。如天生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的人，更容易激动、兴奋，也使反应速度加快，提高身体供能；甲状腺素分泌低下，就会使人情绪低落，易疲乏……凡此种种，各有作用。初二已和狼王血肉连为一体，必会受到身体激素水平的影响，性情渐趋魔兽只是早晚的事。当然，张林在最初连接初二时可以隔绝激素对智脑的影响，但他没这么做，他更相信后天教养对行为的控制，否则人类也不会有什么三观了，一切只会屈从于本身的兽性。
见张林和初二开动后，长腿才去叼了一条，跑到旁边大吃。其他风狼见状，也先后叼走了自己的鱼，有张林和初二在，大家倒很老实，没谁敢争抢，这是魔兽更为聪明守纪，区别于普通野兽的证明。可这些巨兽的吃相还是露出了他们兽性的一面，风狼和人类不同，他们不会把好的部位留在后面吃，也不会讲究慢慢享受，残酷而充满竞争的环境让他们在能吃的时候就先吃好的，并且是迅速进食，“狼吞虎咽”这个词有其深层的道理。
风狼仿佛风卷残云，不大工夫便已吃完，他们有的在舔食嘴上残留的鱼血，有的在打扫掉在地上的肉渣。而张林才刚把鱼的内脏取出来。
张林起身，拿着内脏走到一头黑色毛发最少的风狼面前。这头风狼是十头中最弱的，日常站立时总爱把两条前腿倒来倒去，名叫跳舞。张林把内脏扔到地上，说道：“跳舞，你多吃，强壮起来，尽快赶上大家。”
对风狼来说内脏远比鱼肉美味，跳舞足比张林高了一倍，这庞然巨物努力地压下硕大的头，舔了舔张林的手表是感谢。张林给了跳舞脑袋一拳，笑看着跳舞把内脏吞下。
大青鱼虽然好，但百十斤很难满足这些数吨重的巨兽，张林转身对初二道：“别的猎物你们分吧，我有大青鱼足够了。”
初二挑了一只最大的单独享用，其他风狼则撕扯剩下的猎物，场面残忍血腥。看着面目狰狞满嘴是血的风狼，张林突然意识到，别看风狼对自己服服帖帖，可毕竟还是魔兽，凶残同样是他们的性情。不过这就是他们的生存方式，他们捕获的往往都是老弱，只要不是为杀而杀，对其它物种反而有益，正是大自然优胜劣汰的法则。看着眼前的一切，张林渐渐被风狼的样子吸引，内心生出了一股蠢蠢欲动的野性，似乎也想抓起那血淋淋生肉大嚼。
张林晃了下脑袋，暗笑自己是“近墨者黑”，站起身，拿着大鱼走到了湖边。他切下数斤清洗过的鱼肉，剩下的用竹枝穿上，架在火上烧烤。一边烤鱼一边生吃鱼片，虽没调料，但他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的最美味的鱼生。
粉白色的鱼肉中夹着一丝淡蓝，入口清凉，肉质软嫩却不失弹性，回味微甜。吃进肚中，鱼肉好像能迅速融化，一股股暖流窜向全身，在这股暖流中依旧有着清凉的气息，仿佛丝线，游移扫动过身体，奇妙非常。鱼肉中含有大量灵力，随着鱼肉被快速消化，瞬间就融入了张林体内。
张林担心烤熟的鱼肉会失去那股神奇，忙从火上取下鱼肉。鱼皮下的一层已经烤熟，鱼肉变成了纯白色。他尝了尝，灵力丰沛，神奇依在！只是多了些汁水，更兼入口即化。
张林更习惯熟食，于是继续翻烤，熟一层吃一层……
初三准备就绪，湖边的草地上架着射音器，在附近的空气中可形成多点音源。三维投影仪是从太空梭上拆下的，在湖面上投出了一个巨大的舞台。由于是晚上，温度低了不少，火山洞窟处流来的温泉给湖面蒙上了一层缥缈的雾气，在灯光的照射下，使得绚烂交错的舞台更添虚幻之感。
灯光迷蒙，舞台渐亮，一个五人乐队从光影中缓缓现出真身。鼓手竟是张林的样子，其余四人分是初一、初二、初四和初五，各用了自己的人类模拟形象。初一是贝斯手，初二负责键盘，初四和初五分别为第一和第二吉他手。在乐队中鼓手是灵魂，贝斯手是筋骨，键盘手是血液，吉他手代表肌肉和皮肤。初四负责整个乐队，他给大家安排的身分也算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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